“說完。”


    “現在地下世界已經傳瘋了,在東京異軍突起沒多久的九條組直接對上了橫濱的港口黑手黨,前幾日更是把港口黑手黨東京分部端了下來。很多人都在議論,可能這兩個組織要結仇了。”


    “偽造成對方的手法,對作戰部那群人來說應該不難,把這趟水攪得混一點。”將自己鼻樑上的眼鏡摘了下來,男人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道:“藍水晶的實驗開始了嗎?”


    下屬急忙點點頭,道:“前天已經從蛇頭那裏買了一批孤兒,今天就可以進行試驗了。”


    男人不再言語,擺了擺手,下屬連忙彎腰行禮,不帶一點聲音地從房間離去。


    當辦公室的門落下之後,男人看了一眼自己桌麵上放著的照片,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指輕輕地撫過照片上的黑髮女人,嘴角的笑容雖然帶著溫柔,卻讓人不禁覺得有些寒冷。


    牢房內。


    “喂,那邊的人,我們商量一下好不好,不要讓我一直呆在這個房間裏,什麽事情都做不了啊。”一頭橘色頭髮的男子趴在欄杆上,不停地叫喊著。


    守衛根本沒有理男子,低頭安靜地看著手中的書籍。


    見男人沒有一點要理自己的意思,穀崎潤一郎臉色一沉,但繼而臉上又帶上了溫柔的笑意,道:“拜託,給我一本書也行。”


    這時,那個一直看書的男人才從書本中抬起頭,也許是男子的聲音太過嘈雜,他站起身,走到了穀崎所在的牢房,將書本遞了進去,道:“安靜點。”


    穀崎的笑容在冰冷的囚牢中顯得十分的不和諧,他接過書本,仿佛真的隻是想找本書打發時間的人一般,斜躺到了床上,翻看著書籍。


    穀崎住著單人牢房,每日不愁吃喝,過的跟度假一樣。但他卻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叛逃帶走的東西給地下世界帶來了多大的變化。


    總部。


    “九條家的,初次見麵。”穿著一身淺鼠灰色和服的中年男子帶著自己的兒子,跪坐在了少女麵前的軟墊上。


    在少女麵前,有一扇從上放下來的竹簾。八重身著和服,跪坐在簾子之後,這仿佛平安時代一般的習慣,讓笠野鏡有些不適應。


    “這是我兒子,笠野田律。”


    八重相繼同兩人打了招呼,從外麵進來的宗三為三人端上了茶水。


    笠野鏡見過宗三,在沒有見到少女之前,他一直以為這個異軍突起的家族是由宗三所領。本來覺得宗三已經十分強大了,但今日真正見到了九天組的背後操控者,他才覺得時代變化的太快了。雖然隔著簾子,看不清少女的容貌,但僅從聲音判斷,可以聽出少女的年齡不會很大。


    “鏡先生太過客氣了。”沒有稱呼男人的姓氏,直接用名字稱呼對方,又因為年輕,八重迅速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笠野鏡也是人精,直接接了少女這一記示好。兩人隨意聊著各種話題,但誰都沒有將話題引向地下世界的業務。


    倒是笠野田律有些坐不住了,他雖然長相兇狠,但自己一點也不喜歡地下世界的一切。


    看出了少年的不自在,八重輕聲道:“我家裏的廚師做點心的手藝很不粗,笠野君可以去試一試。”


    笠野鏡聽出了少女話語背後的意思,剛好他有一些事情也是要背著自己兒子說的,他直言道:“你先去吧,一會走的時候我叫你。”


    於是,笠野田律瞬間感覺到父親對他的嫌棄,這邊,一直跪坐在一邊的太郎站起了身,道:“我帶您過去。”


    等到人走了之後,房間中隻留八重、笠野鏡與宗三。


    “我今天前來,是想與您談一筆交易。”笠野鏡道,“但隔著簾子談事,未免沒有誠信可言。”


    還未等八重開口,宗三就出聲道:“抱歉,姬君她通常情況下不會見人。”


    這是在放下這扇簾子之前,宗三同三日月就商量過的事情,望月八重的名字,上流社會都知道。笠野鏡的笠野組比起純黑手黨風格的山田組,走的是黑白兩道通吃的路子,所以也難免不會不認識八重。但現在這個時候,並不是公布九條組boss是望月家獨生女這件事的時候。


    宗三還想再說些什麽,八重抬起手,纖細的手腕從和服袖擺中露出。少女輕聲道:“不,是我的失禮。”


    八重站起身,直接繞過了簾子站在笠野鏡的麵前,少女跪坐在了男子麵前,雙手搭在膝前,點了點頭,道:“望月八重。”


    笠野鏡微微一怔,他完全懵了。


    也許看見少女的容貌笠野鏡隻會覺得有些熟悉覺得在哪裏見過,但當他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完全能對上人了。


    “如果一開始你躲在簾子裏,我還覺得是對我的低看,但現在,倒是我的失禮了。”


    笠野鏡道:“我能否理解,九條組背後依靠的是望月造船?”


    八重輕笑出了聲,道:“不,既然都是九條組了,和望月造船又有什麽關係。”


    笠野鏡先是頓了一下,然後瞬間明白了八重話語背後的意思。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讓人不得不服老呢。”笠野鏡笑了笑道,“既然有能對上港口黑手黨的氣勢,那麽想來你已經有萬全之策了?”


    八重笑而不語。


    笠野鏡出聲道:“山田組的奪權之戰漸漸打響,東京這片地頭也不太平了,我隻是個教育不好我那兒子的普通父親罷了。”


    八重等待著笠野拋出自己的真實目的。


    “雖然一開始的時候,本想坐山觀虎鬥,但是如果九條組倒了,山田組新上的頭目一定會為了自身的威望再次和笠野組打起來,那個時候,又要陷入一片腥風血雨之中了。”


    “那些人啊……”笠野嘆了一口氣。


    笠野鏡道:“這些暫且不說,我隻是想提醒你,九條組和港口黑手黨隻要打起來,有些人就可以坐山觀虎鬥,然後坐收漁翁之利了。”


    “但是現場的手段出自中原中也,這一點無可辯駁。”八重道。


    “九條家的,你要知道,這異能力可不是不能複製的。我似乎從旁人那裏聽過,就有以個組織喜歡搞些實驗。”


    八重抬眸。


    笠野鏡接著又說道:“如果九條組背後是其他人,我可能還覺得這交易會泡湯,但看到是您,便覺得這個交易十分可行了。”


    八重看著眼前這個老狐狸一般的男人,沒有落了下乘,她跪坐在那裏,微微頷首,道:“請您明說。”


    “我用這條消息,同您交易。”


    八重願聞其詳。


    男人直接道:“九條組,想必是在紀念您的母親九條潤子,當年您母親因病去世的事情大家都有所聽聞,我也參加了潤子夫人的葬禮。”


    “但您不好奇為什麽您的母親會英年早逝嗎?”


    男人說完這句話,八重抬眸,黑曜石般的眼眸看著眼前這個其貌不揚顯得十分溫柔的男人,思索男人話語背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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