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廢棄工廠中救出了很多女孩,整個醫院都開始調動起來搶救傷者。所以平日裏安靜的醫院在今天早上亂糟糟的。走動的醫生、跑動的護士,以及坐在手術室外等待傷者的警察和公立援助機構的工作人員們。


    望月和幸身邊的秘書的目光掃向了蹲在走廊邊哭泣的傷者家屬,他嘆了口氣, 領著和幸走到了位於醫院最頂層的高級病房。在門口, 那裏已經站著穿著黑色西裝有著一頭柔軟的褐色短髮的少年了。


    這個少年和幸並不陌生, 他上前握了握少年的手,道:“多謝,沢田先生。”


    沢田綱吉道:“抱歉,艾斯托拉涅歐家族的實驗室是我們最近才發現的,沒想到您的女兒在裏麵, 醫生已經檢查過了,她除了經歷過……”沢田綱吉停了下來, 他不知道是否該跟和幸說八重的遭遇。


    “她經歷了什麽?”和幸沉聲道。


    “說吧。”一直沉默著站在沢田綱吉斜後方帶著黑色禮帽的裏包恩壓了壓帽簷,開口道。


    心中嘆了口氣,沢田綱吉說道:“根據彭格列的醫生檢查, 在被解救前, 八重小姐經歷過了超出人類承受範圍之內的電擊, 雖然現在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 但是醒來之後會有什麽後遺症, 還需要進行觀察。”


    望月和幸頓了一下, 他點點頭, 臉上的表情僵持著。


    “昨天晚上的事情鬧得很大,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先去處理了。多多保重,望月先生。”沢田綱吉抬手拍了拍和幸的胳膊,然後帶著裏包恩轉身離開。在經過和幸的秘書時,沢田綱吉點點頭,做了一個問候。


    男子站在病房門口,他的手搭在扶手上,卻不敢將門推開。


    雖然沢田綱吉已經告知他八重沒有了危險,但是他卻害怕在門背後,躺在床上的,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就像當年一般,他也是從船廠趕了回去,看到了……潤子已經冰冷的屍體。


    “先生!”秘書中村輕聲提醒道。


    和幸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他推開了門,讓中村在外麵等著,然後徑直走了進去。


    一片全白的病房中,躺在床上的少女仿佛睡著了一般。她全身都接著管子,隻有一旁放置的儀器上的心電圖顯示少女還活在這世上。


    望月和幸坐到了床邊的凳子上,他的動作有幾分笨拙,七年沒有再與女兒有所接觸,他甚至已經忘了該如何和女兒相處了。他看見女兒放在被子外的那隻手臂上的傷痕,彎下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將馬上就要發出來的哽咽聲強行壓了回去。


    中村站在門口,為望月和幸掩上了門。從他的角度看去,男人地身體顫抖著,背佝僂著,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


    和幸的目光移到了少女的臉龐上,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他印象中那個還抱著他的大腿要和他玩鬧要吃樹上結的果子的女孩不知不覺中已經變成了一個大姑娘。


    “潤子……我是不是做錯了呢?”和幸再一次問著自己。


    “我真是一個糟糕的父親。”


    男子平復了一下心情,等到他回過身時,又變成了那個雷厲風行不苟言笑的望月和幸。


    “中村,找個時間把八重轉到東京的醫院。”望月和幸從病房裏走了出來,他闔上門,對中村布置著工作。


    “需要聯繫鳳家或是忍足家嗎?”中村在筆記本上記錄著。


    “去問一下。”


    “好的,先生。”中村準備離開完成老闆派給他的任務,轉身前卻被望月和幸叫住了。


    “中村,你等等。”


    “是?”中村一臉疑惑地看著男子。


    “如果我將望月家的所有東西都給八重,她會原諒我嗎?”望月和幸黑色的眼眸中帶著幾分不確定。


    中村微微一怔,他問道:“先生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你說吧。”望月和幸的背部佝僂著,他靠在牆壁上,手摸向褲兜想掏煙,卻意識到這裏是禁菸場所,又強行製止住了自己的舉動。


    “如果我是八重小姐,就算您將望月家族的所有東西都留給我,我也不會原諒您的。”說完之後,中村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睛,微微頷首,道,“我先退下了,先生。”


    望月和幸看著中村離去的背影,靠著牆壁慢慢滑坐到了地上,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臉,久久不能回神。


    鶴見區(橫濱)人體實驗室的事件在大眾麵前被完全的壓了下去,這其中彭格列與港口黑手黨兩方都出了不少力氣,甚至這背後隱隱約約有日本政府的影子。畢竟現在正值首相爭取連任,在其治理下橫濱這個僅次於東京的第二大城市竟然出現了這種殘忍的事件,當務之急是將其掩蓋。


    黑白兩方一拍即合。


    為了避免恐慌,新聞媒體上對於這次的事件隻是提了一句。倒是在社交媒體以及各大論壇上,不少人在討論人體實驗室的消息。


    不過這這一切就仿佛一個小小的石子,根本沒有掀起什麽波瀾。


    望月和幸坐在八重床邊陪伴了少女半天,在接到軍火廠那裏出了一個□□煩的消息之後。和幸打了個電話讓管家先到醫院這裏照看一下女兒,然後俯身,僵硬地摸了摸八重的臉頰,轉身離開。


    當和幸離開之後,一直縮在角落中的狐之助跳了出來,它鬆了口氣,輕盈地跳躍到了八重身上。


    “八重大人?”狐之助輕聲呼喚著少女的名字,卻發現八重依舊閉著眼睛沒有動靜。


    “八重大人,你不要嚇我啊!”狐之助有些急了,它在少女的身上團團轉悠著,然後蹲坐了下來,“我該怎麽給本丸裏的大家交代呢。”


    見少女還沒有反應,狐之助這一邊直接給本丸送了信。


    消息傳過去之後,狐之助用爪子輕輕碰了碰八重的臉頰,正準備拿開的時候,少女突然睜開了眼睛。


    “嗷嗚!”狐之助嚇得跳了起來。


    “唔。”縱使狐之助身形很小,但突然掉落到自己的小腹上,這種衝擊感讓八重皺緊了眉。


    “隻是想嚇你一跳,沒想到你反應這麽大。”少女坐直了身子,她靠在身後的枕頭上,揉了揉肚子。


    “八重大人,你怎麽能開這種玩笑呢,還有,昨天晚上,你那樣做太過魯莽了。”狐之助一本正經地訓著八重。


    八重笑著將狐之助一把摟到懷裏,說:“我的小狐狸,你真是太可愛了。”


    又是一套手法熟練的擼毛,狐之助享受地閉上了眼睛,完全將剛才自己傳送消息回本丸的事情拋到了腦後。


    而此時,本丸中的刀劍男士們大多剛吃完午餐,還沒有從食堂散去。這個時候,長穀部拿著一張紙直接跑進了食堂。


    “糟了,姬君在現世出事了。”


    一句話,宛若平靜的湖麵中投下的一枚巨石。


    “出了什麽事情?”歌仙冷靜地問道。


    長穀部拿出剛剛從狐之助那裏收到的消息,念了出來:“審神者重傷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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