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劍真君的本名叫任紅塵…


    她的父親從她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決定讓她以男兒身存活於世,所以才取了這麽一個名字。


    但就算生在了陽剛之氣點滿的相劍山莊,相劍真君她還是有一些獨屬於自己的少女愛好。


    例如她在暗地裏其實很喜歡讀一些狗血的宮廷誌異。


    所以當她得知她舊友飛升前的最後一個天道試煉,竟然是為情所困的時候…


    相劍真君義不容辭的第一時間趕來嘲…助她的好友一臂之力!


    而相劍真君如今在很認真的扮演潛在情敵這樣的角色,隻是她似乎認真過頭了…


    認真到了江青憐用和她結識以來,最恐怖的眼神看向了她…


    那近乎讓人窒息的殺意,要是換一個修為和道行不到家的修士,被這眼神一瞪估計都會神魂受損癱倒在地上徹底無法動彈。


    就連相劍真君也感覺到了自己青絲的發根一顫…


    不是你讓我來演潛在情敵這角色嗎?我演的有問題嗎…


    相劍真君在疑惑那會,鳴秋現在已經用自己的翅膀遮住了眼睛不敢看了。


    鳴秋是和相劍真君一同飛往青州城的。


    在路上鳴秋反複強調了數次,就是相劍真君在演潛在情敵這個角色是必須拿捏好‘度’。


    要不然怎麽能叫潛在情敵?


    最好的情況就是給寧清一種猜測‘師姐和她是什麽關係?’‘是不是對我家師姐有意思?’這種模模糊糊,無法確定的感覺!


    這種感覺最好的營造方法就是相劍真君在半路上遇見江青憐,然後上前去打個招呼就足夠了。


    可相劍真君確實是按照這樣上來打招呼的,但她一次性邀請江青憐去青州城最昂貴的酒樓就有些用力過猛了。


    相劍真君的這個邀請,完全相當於是將情敵突然間展現出的巨大身份和地位差距,還有與師姐親昵的關係擺在了寧清這個可憐的小師弟麵前。


    那這時候寧清心裏生出的就不是‘我不能讓師姐被他給搶走’的念頭了…


    而是一波打死的‘我果然配不上師姐!’‘也許我不該站在河邊,而是該待在河底…’的自卑心理!


    但鳴秋還是有救場的方法的…


    ‘主人快去牽他手!’


    鳴秋在江青憐的神識裏瘋狂的高喊著,這次甚至是有點喊到了破音的地步。


    ‘快去牽!!’


    江青憐都不需要鳴秋的提示,她現在絲毫沒有顧及周圍路人的注視,直接如一陣輕風一樣快步的走到了想要逃離這裏的寧清身旁,然後握住了寧清的手。


    在寧清還微微發愣的時候,江青憐隻是淡聲的在寧清耳邊問了句。


    “師弟…這麽久未見,可有想…想我?”


    宗主大人你撩別人的時候能不能自己先別臉紅?


    寧清雖想這麽說…但寧清感受著江青憐那柔若無骨的指尖,還是很配合的有些木訥的輕點了下頭。


    江青憐看著寧清這木訥害羞的樣子,還有握緊自己手的力度心裏微微的鬆了口氣…


    她的目光也落到了寧清身後藏著的那個小木盒上,江青憐也沒掩飾自己的想法,而是直接輕聲的問了一句寧清。


    “還有師弟你是不是…有什麽東西想給我?”


    寧清被江青憐這樣一問本該把那串糖葫蘆給她的…


    鳴秋在這時也遠遠的對相劍真君做了一個‘暫且在一旁靜觀!’的提示。


    但相劍真君在這一刻細細的觀察了寧清一陣後,像是在察覺到了什麽,完全無視掉了鳴秋的提示徑直的走向了寧清。


    寧清看到再次向這裏走來的相劍真君,短暫的遲疑了一會,還是決定等這次青州城遊曆結束之後,再將這串糖葫蘆交給江青憐。


    這樣會給這位宗主大人一種峰回路轉柳暗花明的驚喜感,說不定能提升更高的好感度…


    於是寧清決定賭一賭將手裏的那串糖葫蘆給藏在了起來…然後用著有些唯唯諾諾的語調說。


    “沒…沒有。”


    為什麽突然又不給了?


    江青憐順著寧清的目光回頭看去發現了罪魁禍首。


    此時拿著一把折扇的相劍真君已經來到了兩人身後,用折扇輕抵著自己的下巴用著意味深長的眼神打量著寧清。


    “塵雪兄為何要這樣糾纏不放?”


    江青憐用著盡量禮貌的語氣詢問著相劍真君,要不是這次是她邀請相劍真君來的理虧在先,江青憐現在可能已經拔劍了。


    “郊遊這事定然是更越多越熱鬧,我正巧也和姝影你一起結交一些誌同道合的朋友…”


    相劍真君每次出行用的化名都是紅塵雪,她這次本來就是以放鬆遊玩的心態來見江青憐的。


    誰知就算沒有追查到自己妹妹的下落,眼前這位喚作寧清的後輩,也讓相劍真君不敢有絲毫怠慢。


    畢竟這很有可能關係到相劍山莊的未來。


    ‘主人…還是先讓任紅塵小姐跟著吧,您現在有些太偏袒那小師弟了,看他都快要把您的胳膊摟住了。’鳴秋說。


    摟著我的胳膊作小鳥依人的狀態還不好嗎?


    但江青憐也知道這次青州行是為了給這位小晚輩危機感的…


    真這樣將相劍真君趕走的話,這次青州行估計就前功盡棄了。


    正好相劍真君在這時也選擇以退為進…


    “如兩位嫌棄醉仙樓的話,那我就隨兩位去心儀的酒樓痛飲一杯如何?隻是在這之前在下需先去醉仙樓將之前的預定給退掉。”


    相劍真君拿著折扇先行了一禮向後退了數步說。


    “有那隻鳴秋鳥在…聯絡也方便,到時在下再與兩位所選的酒樓會麵。”


    相劍真君這一決定留足了江青憐向寧清解釋的空間。


    江青憐也沒理由拒絕就輕點了一下額首讓相劍真君等會去她定的酒樓見麵。


    就這樣相劍真君暫且離開,江青憐直接拉著寧清來到了青州河沿岸一家同樣看起來價格不俗的酒樓高層包間。


    整層酒樓就隻有江青憐和寧清二人,就連店小二都被命令不準在這時上樓…


    江青憐在這時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氣息,像是在準備趁著這個機會,將相劍真君和她的關係向寧清解釋清楚。


    寧清知道現在這位宗主大人心裏其實對自己是有一絲絲虧欠感的…


    所以寧清想趁著這個機會,也將‘自己和師姐組隊參加靈脈之爭’這事告訴這位宗主大人,試探一下她對此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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