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時常能聽到哪裏又有孩子被卡在煙囪之中,窒息而亡,而哪裏的孩子又被卷進機器中的消息。


    在這個時代,孩子們的遭遇似乎並沒能引起那些資本階級的憐憫,哪怕他們也有孩子。


    至於政府……不提也罷。


    他摸著維金斯的腦袋,“去上學吧,維金斯。”


    “去學習更多的知識吧,然後擺脫苦難的纏繞。”


    小小的孩童怔怔地抬起頭,看著那滿是猶豫的眼神,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嗯!我會好好學習的。”


    維金斯在心中下定了好好學習,然後改變自己的命運的決心。


    過早出來接觸社會的經曆使得他明白,一個能夠學習的機會有多珍貴。


    “那就加油吧!”他對維金斯述說著衷心的祝福。


    盡管將希望這種東西寄托在孩子的身上,多少有些卑劣就是了。


    在將維金斯送走之後,他站在了門口,抬頭望著那陰鬱的天空,眼底氤氳著複雜的思緒。


    倫敦的空氣中,到處充斥著黑色煤灰,就像是一場黑色的雪。


    這場雪的不僅僅是落在身體上,還落在了人們的心中。


    現代化的利益社會,使得人和人之間除了赤裸裸的利害關係,再無溫情。


    在這個時代,就連人的尊嚴也能變成一種可以交換價值的商品,用一種沒有良心的貿易自由代替了無數特許的和自力掙得的自由。


    資產階級抹去了一切向來受人尊崇和令人敬畏的職業的神聖光環。


    它把醫生、律師、教師、工人和學者變成了它出錢招雇的雇傭勞動者。


    使得婚姻,親情,還有友情都變成了冷冰冰的利益交換關係。


    將這一切變成了金錢的社會,任何事務都可以拿來交換利益,人類變成了金錢的奴隸。


    甚至連生命也成為了可以交換金錢的商品。


    真是可悲啊!


    望著天空中的黑雪,他怔了片刻,隨後低下頭來。


    他今天……好像特別的容易多愁擅感啊!


    他搖了搖頭,收回了憂愁的思緒,準備回歸正常的工作狀態當中。


    剛從維金斯手上接過的報紙上,刊登著這樣的一個標題,是關於舒爾托少校的死亡訃告。


    今天的貝克街221號注定異常的忙碌。


    因為這個有名的偵探事務所裏迎來了一對孿生兄弟客戶。


    其中的哥哥名為巴索洛繆,弟弟則是塞笛厄斯,他們正是報紙上刊登的舒爾托少校的兒子。


    而他們的委托是……


    “調查父親的死因。”


    “父親他曾是前印度軍團的一位少校,後來退伍回來之後,便一直呆在家中,不喜歡外出。”


    “而前幾天,有一位名為瑪麗.摩斯坦的小姐突然來找到我的父親。”


    “父親與她在一起二樓的房間中單獨交談了片刻,沒過一會,我們在一樓便聽到了那個小姐的聲音。”


    “她大聲地喊著【我不會相信你的說辭的,你這個劊子手】,然後就異常憤怒地離開了。”


    “在她離開之後的第二天,我們起床後便發現,父親去世了。”


    “雖然我的父親患有脾腫大,醫生也說死因是心肌梗塞,但我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我懷疑父親的死與她有關。”作為哥哥的巴索洛繆這樣說道。


    “瑪麗.摩斯坦?”華生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時,第一反應是朝著夏洛克看去。


    “那不是……”


    前段時間過來委托夏洛克,幫助尋找她父親的少女嘛!


    華生看向了她的室友,希望能從他的口中得出一些解釋。


    她不認為摩斯坦小姐會做出殺人的這種事情。


    “是嘛,好巧啊,這位瑪麗.摩斯坦女士前不久也不找過我。”


    “她來找你幹什麽?是不是與我的父親有關!”


    夏洛克摸著膝蓋上的尼可小姐,淡淡地說道,“確實是有關聯,她想委托我幫她找回她失蹤的父親。”


    “她的父親你們或許認識,正是失蹤的阿瑟.摩斯坦上校。”


    聽到這個名字後,這兩位舒爾托驚訝地互相對視了一眼。


    “看樣子,你們認識這位摩斯坦上校呢!”他繼續說道。


    兩兄弟麵麵相覷地對視了一會之後,點了點頭。


    “是的,他曾經是我父親的朋友,他失蹤的時候,我們還同父親討論過這件事情。”


    “那你想聽一下我的結論嗎?”他這樣問道,“關於這位摩斯坦上校的失蹤之迷。”


    聽到這裏,身為哥哥的巴索洛繆沉默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


    “摩斯坦小姐的父親在返回倫敦後就失蹤了,他甚至連行李都沒有帶上,因此我推斷他是去見朋友了。”


    “據我的了解,長期在服役的摩斯坦上校在倫敦沒有什麽朋友,除了同樣在安達曼群島上服過役的舒爾托上校之外。”


    說完他看向了這對紅發的孿生兄弟。


    果然在聽到這裏的時候,身為哥哥的巴索洛繆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什麽意思,你懷疑是我的父親導致摩斯坦小姐的父親失蹤嗎!”


    “我可沒這麽說。”他聳了聳肩膀,然後繼續說道,“我隻是將‘或許舒爾托少校知道一些關於她父親的線索’,的可能性告訴她。”


    “在得到這個線索之後,這位摩斯坦小姐便去找你們的父親進行對質。”


    “我這裏有她對質完之後寄過來的信件,你們可以看看。”他說道,然後從折刀下抽出了一封信件。


    致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


    請原諒我在如此冒昧的情況下給你寫信,我現在的手都是顫抖的。


    但我不得不向你述說我所遇到的事情。


    按照你的提示,我找到了我父親生前的在安達曼群島上,一起當過軍官的舒爾托上校,向他詢問父親的去向。


    在我的追問下,舒爾托上校終於向我說出關於我父親的去向。


    原來我父親在回到倫敦之後,確實找到了他。


    他在印度服役的時候,意外發了一筆橫財,按照約定,本應該有屬於我父親的一份。


    然而他卻在貪欲的驅使下,獨吞了那筆寶藏,然後回到了倫敦。


    靠著這筆橫財,他成為了一個富豪。


    我父親此番返回倫敦,便是為了向他索要原本屬於自己的那一份。


    然而在向他索要的過程中,父親亡故。


    據他所說,是因為在爭執的過程中,父親心髒病突發,然後一頭栽倒在地上,頭部直接撞到了地上,導致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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