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之後,布拉克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怎麽會突然把自己的頭發都給剃光了,難說是因為長虱子了?”


    弗朗西斯科板著一張臉表示與你無關,然後就送他離開了。


    而布拉克也沒有多加逗留,而是繼續調查關於黑鼠幫的事情去了。


    這一次,他終於會將那個幕後之人給找出來,一定能!


    第二天,在醫學院的校區外,約定的時間,華生等到了弗朗西斯科。


    她的眼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弗朗西斯科的頭上。


    “弗朗西斯科先生,你的頭發?”


    隻見頭頂著宮庭式卷發的弗朗西斯科這樣說道,“我認為這樣會顯得更尊重一些。”


    那是一種像卷卷棒一樣的金色假發,曾經很流行於上流階級,隻不過現在已經很少有人這麽戴了。


    好吧,既然他都這麽說了,那就不要在這件事情上再過多計較了。


    在見麵之後,弗朗西斯科的思緒完全沉浸在了喜悅之中,他在心中腦補著自己接下來與華生的相處方式,要怎樣才能最大限度的展現他的個人魅力。


    他一度還思考著在結束之後,邀請華生去歌劇院看表演,然而華生卻直接將他給領到了醫學院的解剖室。


    “我把你的情況同我的老師講述過一遍,他也對你的症狀非常的感興趣。”


    一個醫生對於罕見病,就像生物學家,遇到了罕見的未知的動物標本,充滿了興趣。


    “是嗎,那一定是一位充滿學識的先生吧。”對自己將要看到什麽場景一無所知的弗朗西斯科這樣說道,並且對這位未見麵的醫生充滿了期待。


    然後他就看到一個禿著頭,滿身鮮血,手裏還拿著一群拿著利刃的……醫學生。


    以及一具被肢解得支離破碎的屍體。


    看到這樣的場景的那一刻,弗朗西斯科不欠眾望的……吐了。


    “這……這這是分屍現場吧!”他用著驚恐的眼神的看向了華生。


    什麽約會,什麽看歌劇的心思全都拋之於九宵雲外。


    他現在隻想盡快離開這裏。


    “分屍現場?不,這是在給醫學生們上解剖課呢!”華生這樣說道。


    解……解剖課?


    可是他們的那個樣子真的好像是在分屍現場啊!


    “是的,這是醫學院的學生們在上解剖課呢!”華生這樣說道,“自1832年,英國頒布了《解剖法》以來,醫學院就已經專門開設了解剖課程,以供我們這些醫學生練手和了解發病的原理。”


    “他們隻是研究得有些投入,請不要見怪。”


    聽到了華生的解決之後,弗朗西斯科這才稍微安下心來。


    “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過去跟我的老師打一起招呼。”說完華生便徑直向著人群走去。


    在等待期間,弗朗西斯科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竊竊底語,他不由的好奇看過去,然後他就看到了畢生難忘的一幕。


    “哇啊~這個人的肺好黑啊!”


    “礦工的肺都這樣,這有什麽好驚訝的,我上次解剖的那個紡織女工,她的肺裏還全是棉花呢!”


    隻見一個男性手裏提溜著一個滿是黑色斑點的肺在和旁邊的人研究討論。


    弗朗西斯科當即忍不住轉過身去,做出一副幹嘔狀。


    而這時,他聞到了一陣非常濃鬱的碘酒的味道。


    轉過身去,他看到了一個衣服上沾了許多的血跡的禿頭男人。


    這個男人在看了一眼弗朗西斯科之後,便轉身離開。


    “請再稍等片刻,我的老師現在正在換衣服。”


    剛才的那個人是她的老師?


    跟他說是剛從監獄裏逃出來的殺人狂弗朗西斯科也會信的。


    在等待了片刻之後,剛才的那個男人終於回來了。


    而華生為弗朗西斯科引薦她的老師,“這是我的老師,在神經係統研究方麵有著獨特的個人見解。”


    而這個男人在聽完了華生的話後,他的目光落在了弗朗西斯科身上,帶著一絲讓弗朗西斯科感到非常不安的眼神。


    “你就是華生所說的那個特殊病例嗎?”查理醫生這樣問道,他那清明的眼神裏透過一絲絲的熱忱,好像想要將他給解剖一樣。


    不過很可惜,那是違法的,所以隻能退而求其次。


    “你有沒有興趣在死後將你的遺體貢獻出來,或許能夠幫我們發現此前從未發現過的領域?”


    而弗朗西斯科非常幹脆的的拒絕了。


    “不,我拒絕。”


    而不是像台麵上的那具屍體一樣,任人擺弄。


    查理醫生收回了目光,“那可真遺憾!”


    一點都不遺憾!弗朗西斯科在心中這樣吐槽道。


    “好了,先說一下你的病症吧,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看到你病發時的模樣。”


    弗朗西斯科則將他的病症再複述了一遍。


    “這樣的症狀,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弗朗西斯科回憶了一下,“大概是上次離開倫敦之後吧。”


    自從他那次和布拉克從屠宰場逃走,返回法國的時候,他經開始了嗜睡的症狀。


    “一開始還隻是突然失神幾分鍾,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失神的時間被拉長。”


    “到目前為止,最長的記錄是一個半小時,並且在這個過程中,我毫無知覺。”


    聽到這裏,查理醫生顯然來了興致,他用著銳利的眼神盯著弗朗西斯科,等待著他將話說完。


    “據我身邊的人描述,在我失去意識之後,我的身體會自己行動起來,他會直勾勾的盯著一件東西很長時間,最近還把我的頭發都給剃掉了。”弗朗西斯科這樣說道。


    “除此之外,還有什麽特殊的事情發生嗎?”查理醫生問道。


    特殊的事情?


    弗朗西斯科回想起了他那被剃掉的頭發。


    “我無意識的把頭發剃掉算不算?”


    “把頭發剃掉?”


    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查理醫生整個人都顯得很亢奮,“我能看看你現在的頭發嗎?”


    然而弗朗西斯科缺並不是很想讓人看到他那已經被剃掉的頭發。


    “這太不體麵了。”


    “沒關係的,所有的患者在我看來,也不過都是一團肉塊。”查理醫生這樣安慰道。


    “……”


    你這麽說,他隻會更加害怕,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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