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抵著下巴,沉思著什麽,而這時一隻黑色的小咪貓從他的口袋中探出頭來,喵喵的叫了兩聲。


    夏洛克隻得將它給從口袋裏掏出來,放在地上,“是餓了,渴了,還是想上廁所?”


    看著它刨地的動作,便瞬間明白了。


    好吧,是想要上廁所了呢!


    “好吧,請稍等一下。”他轉過頭對著埃勞德說道,“抱歉,我要到外麵去一遍,很快回來。”


    說完便抱著尼可小姐走出了莊園,來到了一處花叢下。


    “這裏應該可以了吧。”他這樣說道,然後將尼可小姐放在了院子外。


    在尼可小姐解決它的生理需要的時候,他抬頭觀察了一下四周,在尼可小姐解決生理問題的不遠處,一簇嬌豔的玫瑰正在熱烈的盛開著。


    這時,已經解決完了生理需要的尼可小姐來到了他的腳邊。


    他抱起了尼可小姐,將它腳上的泥土擦幹後,帶著它回到了屋子裏。


    這時埃勞德已經回到了大廳,在看到他的出現之後,便迎了上來。


    “怎樣,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嗎?”


    他將尼可小姐給抱在懷中說道,“莊園的玫瑰花倒是開得挺燦爛的,城裏很少見到能夠開得這麽燦爛的花!”


    園藝在倫敦的上流階層非常的流行,然而英國本地的花奔品種實在是太過於稀少,所以他們隻能將目光轉移向了海外。


    為此催生了許多探險家,他們深入世界的各個角落,為這些上層階級們尋找美麗奇特的植物或動物。


    屋子裏這些來自其他大陸的動物標本都是這些探險者的功勞。


    有錢的貴族們甚至會在自家院子裏搭建一個玻璃的陽光房,用來種植那麽多熱帶地區移植回來的植物。


    “好了,繼續向著閣樓走去吧。”夏洛克這樣說道,然後帶尼可小姐向著傳說中關押著一個瘋女人的閣樓前進。


    當他們推開閣樓的門時,看到了一片狼藉。


    連埃勞德都被嚇到了。


    屋子裏堆滿了雜特,牆上有著許多血手印,地上麵畫滿了讓人看不懂的符號,字符上還有一座碎了的雕像。


    牆角裏還有一條絲質的手絹。


    在看到那條手絹的那一刻,埃勞德的臉色一變,“我的手絹怎麽會在這裏?”


    他前不久還在疑惑自己的手絹怎麽找不到了呢。


    原來是在這裏!


    然而這更加的激起了埃勞德的恐懼。


    “你沒來過這個地方嗎?”看到埃勞德露出了驚訝表情,夏洛克這樣問道。


    埃勞德搖了搖頭,“每當我想要靠近這些地方的時候,我就會產生不太好的感覺,所以我從不靠進這個地方。”


    不得不說,埃勞德的直覺是對的,這裏其實是一間煉金工坊。


    而原先住在這裏的瘋女人其實是一個神秘學家。


    不過這裏已經廢棄了許久,這裏的防禦機製除了會讓人做惡夢之外,不會對普通人產生什麽危害,前提是對方別作死的試圖理解地麵上的這些內容。


    在看到倉庫的那座雕像上的那句話時,他就已經知道這個屋子裏曾經存在過一位神秘學家的事情。


    雕像上的那名[我們都是洞穴裏的囚徒]其實非常的出名。


    這裏的洞穴,指的是伯拉圖的洞穴之喻,也是神秘學上很重要的一個理論。


    在一個地穴中有一批囚徒;他們自小呆在那裏,被鎖鏈束縛,不能轉頭,隻能看麵前洞壁上的影子。


    在他們後上方有一堆火,有一條橫貫洞穴的小道;沿小道築有一堵矮牆,如同木偶戲的屏風。


    有一些特定的人,扛著各種器具走過牆後的小道,而火光則把透出牆的器具投影到囚徒麵前的洞壁上,這些器具就是根據現實中的實物所做的模型。


    囚徒自然地認為影子是惟一真實的事物。


    如果他們中的一個囚徒碰巧獲釋,轉過頭來看到了火光與物體。


    他最初會感到眩暈,但是沒有關係,他會慢慢適應。


    此時他看到有路可走,便會逐漸走出洞穴,看到陽光下的真實世界。


    此時,他會意識到以前所生活的世界隻不過是一個洞穴,而以前所認為的真實事物也隻不過是影像而已。


    在神秘學上這些洞穴裏的人指的是從未接觸過神秘術學的人,而那個勇敢的探出洞外的人指是就是神秘學家。


    他仔細端詳了著牆上的血手印,在比對過之後,發現手印的主人的腳曾經受過傷。


    因為隻有單腳站立的人才能留下這樣的手印。


    緊接著,他又看向了那個工作台。


    上麵淩亂的擺著諸如坩堝、試管等實驗工具,桌麵上還散落著幾根鳥類的絨羽,並且他還在桌麵的瓶子裏中找到了一瓶花紋奇怪的種子。


    長0.9-1.8cm,寬0.5-1cm。表麵光滑,有灰白色與黑褐色或黃棕色與紅棕色相間的花斑紋


    看上去像是一隻吸飽了血的蜱蟲。


    是蓖麻的種子。


    有毒,卻富含油脂,因此會被采摘來提煉蓖麻油。


    蓖麻子中所含毒質受熱後即破壞,因此不能生食。


    地上那些亂畫的符號其實是一個陣法,陣法的中央就是那座碎了的雕像。


    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雙手套戴上,準備將地上碎掉的雕像重新拚接起來。


    好在這些雕像沒有碎得太過份,所以他幾乎沒有花太多的時候就已經將這座雕像拚好,橫放在地上。


    在雕像露出了原來的模樣之後,埃勞德驚訝的發現,這座雕像缺少了一個頭部。


    就在他還在為這座雕像缺少頭部感到詫異的時候,卻看到這個年輕人毫不猶豫的往回走。


    他回到了二樓的走廊上,來到了那座天使雕像的麵前,然後在埃勞德見鬼的目光中……將天使雕像的頭給拔了出來。


    見鬼了,教會派過來的人,對天使是如此不敬的嗎?


    埃勞德露出了驚悚的表情。


    在將天使的頭給拔出來之後,他在這座天使雕像的頭部帶回到了閣樓,放到了那座破碎了的天使雕像的頭上。


    然而與他想象的不一樣,接口並不吻合,由此可以推斷這個頭也不屬於這座雕像的。


    那麽問題來了,這座雕像的頭去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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