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站在了一座古老的獨棟三層建築前,默默的打量著這棟古老的房子。


    從房屋的風化程度來看,初步估計,一百年起步。


    屋頂上有著一大批的烏鴉在盤旋。


    屋子的前方長了許多的雜草,其中甚至還有一株蓖麻。


    一個了男人站在了院子裏,等待著教會所說的解決問題的人的到來。


    房屋的主人是一個年紀約在四十多歲,留著一把大胡子,腦袋中間光禿禿的中年男人。


    嗯,從這二分之一的地中海發型來看,非常的大不列顛了。


    埃勞德在看到來夏洛克的身影之後,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教會派過來的人就是你嗎?”


    在夏洛克點了點頭之後,他轉過身嘀咕道,“教會怎麽會派一個看上去毫無經驗的看年輕人過來,是不是打算敷衍了事。”


    “埃勞德先生是不覺得我能夠解決這個案件。”


    “你太年輕,看上去毫無經驗,我不認為你能夠解決得了我的問題。”


    好吧,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得先讓這位大叔認可他的能力吧!


    隻見他凝視觀察了這位地中海大叔片刻,然後……


    “埃勞德先生應該在經營著一家生產服裝的工廠吧,同時還是個巴洛克時期的古董愛好者,平時會收集一些巴洛克風格的物品。”


    “結過婚,前不久曾經到過海邊度過假,度假回來之後不久便與你的妻子離了婚,我猜原因是因為有一個年紀約在十六七歲的女孩插足了你們之間的婚姻。”


    埃勞德.威廉露出驚訝的神情,“你調查過我?”


    一定是的,不然怎麽可能對他的事情知道得那麽詳細。


    夏洛克露出一副淡然的表情,“何需花費那麽大的功夫去調查呢?你的出現就已經告訴了我答案。”


    “你的身上有著許多有棉絮,這證明著你的工作與棉花有關,工廠在生產的過程中會產生大量的棉絮,而這些細小的棉絮會因為靜電而吸附在衣服上。”


    “至於你的愛好,則是因為你的胸針,那是一枚‘太陽王’時期,巴洛克風格的胸針,而這家莊園明顯是17世紀的巴洛克風格的莊園,同時我觀察到你的穿衣風格也是盡可能的向著巴洛克時期靠攏,由此我推斷你特別偏愛巴洛克風格的物品。”


    “至於我是怎麽看出你剛渡過假,那是因為你的身上有著兩種截然不同的膚色,一種是你本身的膚色,而另一種則是被太陽暴曬之後留下的棕色。”


    “倫敦的別名是霧都,不經常出太陽。所以倫敦人都喜歡到太陽明媚的地方度假。”


    “你身上被太陽曬出來的痕跡還很清晰,由此可以推斷你前不久才剛度完假,我猜測是海邊,因為隻有海邊才能曬出這麽大麵積的曬痕。”


    “至於我是怎麽看出你是在渡假回來之後才離的婚,那是因為你的手指上留下一圈非常明顯的環形痕跡,顏色比周圍的肢色淺上許多。”


    “由此推斷你在度假的時候是戴著戒指的,在回來之後,因為一些原因,你選擇了離婚,將戒婚摘下,所以才會有那樣的痕跡。”


    “之所以知道你有一個年紀約在十六七歲的情人,我有注意到你有使用過一些染發膏,你在刻意的讓自己看上去年輕一些,然而這些成份不明的染發藥劑讓你原本就已經岌岌可危的發際線又後退了一步。”


    黃瓜刷綠漆,這種行為多半發生在找了老男人找了個非常年紀的伴侶的時候。


    因為年齡差別太大的話,看上去像是父女。


    在將所有論據拋出去之後,夏洛克這樣問道,“我說的對嗎?埃勞德先生。”


    “如果你覺得還不夠的話,那再多給我一些時間,等我把你身上的花粉孢子收集起來,放到放大鏡下研究,我甚至能知道你最近去過哪,做過什麽事,見過什麽人……”


    埃勞德打斷了他的話語,沒讓他繼續往下說。


    “你說的完全正確,但請不要再說了。”他怕再讓這個人研究下去,會讓自己的所有隱私都無所遁形。


    “你一定沒有朋友吧!”埃勞德這樣說道。


    “不,我有很多朋友。”夏洛克不認可埃勞德的觀點。


    他在偵探界還有警界都還算有些人脈。


    “那一定不是真心的,因為沒人會喜歡和隨時能看透自己秘密的人做朋友。”


    夏洛克不否認,但他也沒打算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那麽,可以開始了嗎?”


    梅斯烏斯小姐說晚上的時候會有陣雨,希望能夠在那之前將問題解決掉吧,他可不想淋著雨回去。


    埃勞德向他介紹起了這棟房子的曆史。


    這是一棟建立在18世紀中期的房子,至今已經有約150餘年的曆史,是他前段時間低價從市場上拍賣來的建築。


    “你就像所說的那樣,我特別鍾情於巴洛克時斯的物件,因為那個時候正在藝術發展到達最頂峰的時候,我曾經的理想是成為一名藝術家,但是因為現實的原因,我最後放棄了這個理想,然後和我上一任的妻子結婚。”


    “後來,等我有了錢之後,我才重新拾起這份愛好。”


    於是他開始大量收集巴洛克時期的物件,從小小的胸針,到這棟房子。


    當他聽聞有一棟建造於18世紀中期的房子要拍賣時,他毫不猶豫的買下了這棟房子。


    埃勞德領著夏洛克走進了這棟建於150年前的古老建築內部。


    奢華的裝飾,厚重的窗簾遮住了大部分的光線,大廳內的光線無比的昏暗,莫名讓人產生一種不快的情緒。


    客廳中站著一位穿著美麗華服的少女,年紀約在十七八歲,正扶著腰給一位仆人訓話。


    顯然這位少女就是夏洛克剛才猜測的那位第三者。


    埃勞德領著夏洛克參觀了一下客廳後,便令著他向著二樓走去。


    隻是在上樓梯時,夏洛克的目光不由的被樓梯轉彎處牆上動物頭部標本給吸引了注意力。


    美洲豹,非洲長頸鹿的頭,印度藍孔雀,草原獅的標本,以及一具蛇類的骨架等。


    “這些都是這棟屋子的前主人的藏品,我自拍下這座房子後,在簡單的清掃了一下灰塵後便住了進來。”


    “可是當我睡著了之後,便一直感覺到好像有什麽在移動,並且伴隨著貓叫的聲音。”


    “我非常肯定那不是貓叫,因為我沒有養貓,附近的鄰居也沒人養貓。”


    “我還時常在獨處的時候,感覺到了一種被凝視的感覺。”


    所以埃勞德才會這樣的心神不寧。


    “之後,我從鄰居的口中聽到了一些不好的傳聞事情。”


    “不好的傳聞是指……”夏洛克看向了埃勞德。


    “大概是在三四年前,這棟房子的閣樓上曾經住著一個瘋女人,她天天在閣樓上尖叫,嘶吼,嘴裏說著無法聽清的囈語,鄰居都深受其擾。”


    “可是突然有一天,這個瘋女人消失了,再也沒有人見過那個瘋女人。”


    “鄰居們一致認為那個瘋女人死了,凶手就是她的丈夫,但是警察怎樣也找不到那個瘋女人的屍體,所以隻能定性為失蹤,最後不了了之。”


    “而那個瘋女人的丈夫在不久之後,瘋女人的丈夫就將這座房子賣掉,搬走了。”


    “自那之後的每個夜晚,這個屋子裏就會傳來淒慘的貓叫聲。”


    “你說會不會就是那個瘋女人的怨靈還在這個屋子裏徘徊?”


    說到這裏,埃勞德露出了害怕極了的表情,夏洛克卻給予了否定的答案。


    “是你想太多了!”


    他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他完全沒有察覺到這個房間裏有半點靈性流動的痕跡。


    如果是鬧鬼的話,會有靈性流動的痕跡的。


    不過這家房子裏確實有些古怪的地方。


    夏洛克跟埃勞德的後麵,繼續往前走吧,然而在上到了二樓後,他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因為在二樓的走道盡頭,放著一座天使的雕像。


    他不由的被這座雕像吸引了過來。


    天使的戴著橄欖枝做的冠,手上拿著一把長劍,雕像想要表達的似乎是天使戰鬥性的情形。


    但是不知道為何,這座天使卻讓他本能的感到不適。


    他看著眼前這座天使雕像思考了很久,終於明白產生不適感的理由。


    頭與身體不適配。


    簡直就像將另外一座天使雕像的頭部移值到這座雕像的身體上,所以才會給人這樣的不適感。


    大概是看到夏洛克站在那尊雕像前的時間太久了,埃勞德不由的走了過來,好奇的問道,“你在看什麽?”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埃勞德看向了那尊天使雕像,不明所以。


    “這個雕像有什麽問題嗎?”


    “這座雕像一開始就在這裏的嗎?”夏洛克這樣問道。


    “是的,從我拍下這座房子後,這座雕像就已經在這裏了。”


    “那這棟房子裏,像這樣的雕像還有嗎?”


    “有的,像這樣的雕像有五件。”


    “五座?”他看向了埃勞德,“它們都在哪裏?”


    “剩下的都在倉庫裏。”


    於是夏洛克便擔著煤燈向著倉庫裏走去。


    來到倉庫之後,他果然在倉庫的角落中看到了另外五座雕像。


    這是五座完全與主流認識不同的天使雕像,祂們的形象各異,並且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看著這些雕像,他產生了一種嚴重的不適感,這種不適感一直在催促著他離開。


    突然,他注意到了什麽,於是提著煤油燈,湊到了其中一座天使雕像的底座上,那裏有著一行非常小的字眼,應該是用指甲刻的。


    [我們都是洞穴裏的囚徒!]


    洞穴?


    囚徒?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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