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夏洛克提醒,萊斯特雷德終於找到了調查的方向。


    他幾乎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準備重新組織人手調查周邊的獸醫。


    隻是離開時,萊斯行雷德突然轉過身來,“對了,最近上麵好像在找一個人了,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好像是叫……莫裏亞蒂。”


    聽完,他怔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我會幫忙留意的!”


    在送走了萊斯特雷德之後,夏洛克返回了屋中。


    而華生依然沉浸在思考當中,沒有回過神來。


    “雖然我之前目睹過你解決問題的過程,但是這次看到你沒有去過現場的,卻能這麽輕鬆的推斷出這些信息,這未免也太……”


    太作弊了一點吧。


    難道說他開發出來神秘術其實是直接給出他答案的類型嗎?


    “我剛才看上去好像很輕鬆嗎?”他反問道。


    “當然!”她回答,“你就坐在那裏,看著卷宗思考了一會,然後就得到了答案,這難道看上去不輕鬆嗎?”


    然而聽到華生的話後,他卻非常不認同的搖了搖頭。


    “並不是這樣的。”他搖了搖頭,“這一點也不輕鬆!”


    雖然他繼承了真正的夏洛克的全部記憶,但是思維上的差距卻不是那麽容易彌補的。


    就像是一片葉子,在普通人的眼裏他就是一片落葉,但是在植物學家的眼裏,卻能看到一棵樹,看到它的花,看到它的果,甚至能看到它正在遭遇的病蟲害。


    這些認識上的差距,需要非常多的知識還有思維去擬合。


    他也是花了很長的時間鍛煉自己,才達到如今的水平。


    但是即便如此,他依然覺得距離真正的夏洛克,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聽到他這番發言,華生覺得,“你對自己的要求是不是有點高?”


    “要求高點,難道不好嗎?”


    這倒也是!


    這件突如其來的小變故算是至此結束。


    幾天之後,華生在複習的間隙抽空看了一眼當天的新聞,果然看到了那個犯下數十起強奸案的犯人被捕入獄的消息。


    隻不過通篇都是在報道領隊的警官如果英明的預判到了犯人的逃跑路線,早早安排了人手在麥田裏埋伏,一舉讓犯人捉獲的過程。


    至於關於夏洛克的部門,連名字也沒有出現。


    隻有這樣的一小段描寫,“在與一位友人交談的過程中,突然明白了犯人的用意,從而猜測出對方的真實身份……”


    然而夏洛克對此卻並不在意。


    “這有什麽可在意的,反正隻要該給的谘詢費到位就可以了。”


    他邊說著邊便將紙條的兩端反過來粘在一起,做成了一個可以無限循環的莫比烏斯之環,也不知道在研究著一些什麽。


    而這時,華生突然想起了什麽,她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拿出一封信,是之前好說的那位精通盧恩文字的導師寄過來的。


    “她說她最近已經結束了對美洲從林的考慮,下一個目標準備前往百幕大三角,不過在那之前,她會邁阿密停留上一段時間,用於體整,所以如果你想了解關於盧恩文字的知識的,倒是可以向她谘詢。”


    她還記得之前他曾經說過想要了解這方麵的知識,所以便幾經周折,才終於幫他聯係上了那位喜歡冒險探索的神秘術學家。


    原本正在思考著什麽的夏洛克非常驚喜的接過了這封信件,上麵寫著她將要落腳的地址和電報。


    “太感謝了,這對我十分有用!”


    然後便直接放下了手中的紙環,直接回到房間,準備將自己的所見所聞整理成一封信件,然後寄往邁阿密州。


    首先便是在一起手稿中多次出現了eiwaz(艾瓦茲)和perdo(佩索)這兩個詞匯。


    eiwaz(艾瓦茲)“紫衫木”的意思,而perdo(佩索),也就是“擲骰子時用的杯子”。


    這些出現怪奇的字眼出現在這張手稿上,實在是非常的可疑。


    所以他將這些不解的問題整理出來,寄給了這位彪悍的神秘學家。


    接下來,他所需要做的,不過是等待信件的回複。


    說到這裏,他便不得不感慨這個時代通迅的不便,既然都存在了神秘術了,就沒人研究即時通迅技術嗎?


    在將信件寄出去之後,他收到了維金斯的情報。


    “嗯……那個法國記者居然又回來了?”


    之前在處理死亡之蝶的實驗基地的時候,他之所以特意選了個法國記者,是因為對方跑得比香港記者還快……咳,是想將這個信息透露出給法國政府。


    因為英法兩國之間曾經發生過一場持續了近百年的戰爭,受其影響,這兩個國家的關係可以說是水火不融了。


    大量的乳法段子就是這個時候傳出來的。


    不僅如此,這兩個國家在海外的殖民地上也爭得頭破血液的,經常做出哪怕自己流點血,也要讓對方掉塊肉的事情,比如法國支持北美發起的獨立戰爭,這間接導致路易十六被送上斷頭台。


    “說起來,皇家歌劇院好像已經重新裝修完畢了,最近已經開始賣票了呢?”維金斯又說道。


    歌劇院?


    夏洛克怔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


    “居然已經重新裝修好了嗎!”


    還記得那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處理的第一起與神秘術有關的案件。


    到現在為止,他依然還有一些問題沒有得到解決,將波西米亞皇儲的封印物給偷走的怪盜還沒找到,導致巴裏變異的組織沒有清除。


    在交換完情報之後,維金斯不由的抱怨著,“最近倫敦的霧真是越來越濃了,剛才過來的時候差點被撞到了路燈上了呢!”


    聽到維金斯這樣的抱怨之後,夏洛克抬頭望了望天空。


    開空中的黃色霧霾看上去像極了一碗“碗豆湯”,陽光已經基本都被遮蔽了。


    能見度也隻有十多米。


    “確實是有些嚴重!”他轉頭這樣叮囑道,“你接下來出門的時候,最好在臉上戴上一些口罩。”


    因為倫敦是一座處於天然盤地的城市,這裏的地形使得這裏的濁氣和煙塵無法排出去。


    所以導致城中工廠生產的廢氣越積越濃,越積越厚。


    最嚴重的時候,甚至伸手不見五指。


    為此還誕生了一個這樣的反諷笑話。


    一個外鄉人剛來到倫敦,問身邊一位身上還在滴著水的過路人,“泰晤士河在哪裏?”


    路人回答,“就在前方二十英尺(約六米),我剛從河裏上來。”


    他記得倫敦好像曾經發生過一起大規模的霧霾,導致了不少人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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