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子’意為圓圈舞,屬於藏族三大舞種之一。巴塘弦子是最有名的一種,它融詩、琴、歌、舞為一體,具有行雲流水,長袖善舞,同手同腳的特點。尤其是我們的樂器‘畢旺’很特別;現在很多地方都失傳了,紮西老師是我們巴塘唯一會做‘畢旺’的人,他家在巴塘縣城裏有個店子,專門製作銷售‘畢旺’。”看樣子,新郎官很敬佩他所說的紮西老師。


    我仔細看了看那個所謂的‘畢旺’,長約60厘米,由琴頭和琴杆、琴筒組成,琴頭被雕刻成龍頭,五彩斑斕。


    “這東西看上去很精致,顏色也很好看,算是藏族的一種手工藝了!”我不僅感歎。


    “以前藏弦胡‘畢旺’沒有這麽精致,琴筒最早是用犛牛角做成,現在既要滿足音質,又需要有美感。如今巴塘弦子在舞台表演的機會很多,為了舞台效果,紮西老師在自己在做完‘畢旺’之後往會請藏族畫家為‘畢旺’上色,用礦物顏料將一些藏族人常見的圖案畫上去,讓琴看起來更漂亮。”這個新郎官對這東西還是很了解的。


    我和新郎官聊了一會,看著陳思佳和萬勝男陪著老太太認真地看弦子舞,我感覺有些尿意,於是出去找個地方撒了泡尿。


    撒完尿,抬頭看看,月掛中天,清輝灑在在巴塘山村的每一個角落,梯田粼比櫛次,錯落有致的村舍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的謐靜祥和,它將山村藏在寧靜的世界裏。


    看著不遠處山峰的黑影被月光烘托得分外黑,分外濃,分**慘。


    月光傾瀉在懸岩斷壁上、山坡上、田塍、屋宇、籬笆和草垛上,通通蒙在潔白的輕紗薄綃裏,顯得一切都那麽分明、清晰,一切都成了活生生的綺麗和神秘。


    這樣的夜色適合思念,明明知道周雅已經走了,可我還是在腦子裏裝滿了濃濃的思念。


    長期在野外生存的我,這大高原上的夜色我已看過不少,可像巴塘鄉村這樣的夜讓我感觸的還是第一次。


    或許是人經曆多了,很多東西都變得有想法了。


    有一次周雅陪我去郫都區鄉下的舅舅家,她對我說她覺得山村的夜乏味枯燥沒有娛樂去處,沒有光環閃爍,沒有詩情畫意,沒有浪漫情調,隻有寂寞和漆黑,隻有死氣沉沉荒蕪人煙的山溝溝。


    我告訴她,這是因為她沒有真正用心去體驗。


    後來我帶她到舅舅家旁邊的小山上走走,我引導她用心去觀察,去捕捉,去聆聽,去細細品味山村的夜,後來,她被那朦朧、飄逸、神秘而綺麗的神韻美所感染了。


    尼瑪,又想起周雅,我究竟怎麽了?


    一路欣賞著夜裏的花影層疊,枝葉婆娑,那些華麗翩舞而起伏,感受著夜的靜態恬靜的柔美,體驗著這裏自然、古樸、真實、和諧的美,我向新郎官家門前田壩裏的舞台邊走去。


    遠遠地,我看見舞台那邊亂成一團。


    究竟發生什麽事了?我快步向台子走過去,感覺好像出現了什麽問題。


    當我走到剛才跳弦子舞的台子邊時,台子周圍的人都鬧哄哄的。


    萬勝男和陳思佳扶著老太太。


    我走到她們身邊問:“思佳,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這麽鬧?”


    陳思佳搖著頭:“我們也不知道,剛剛大家都看得好好的,也不知道為什麽這會就鬧起來了,一下變得這麽混亂。”


    我走到新郎官旁邊,仔細聽了一下才聽出來原來新娘不見了。


    我很不解。


    新娘已經是大人了,不見了肯定是去上衛生間或者做什麽去了,村子就這麽大點,一個大人會丟嗎?


    為什麽這些人會這麽急呢?


    在鬧騰騰的人群中聽了半天我才聽清楚,原來新娘今天是不準出門的,可剛才有人看見新娘向山下的小路跑去了,而且還有人說看見新郎穿著新娘妝和一個男人跑了。


    這更加讓我費解了。


    這種情況隻在電視上看過,怎麽現實中也有這種情況呢?


    既然不想嫁一開始就別嫁,人家請了這麽多人在這裏看弦子舞的時候她和別人跑了,這是哪裏跟哪裏?


    這時候,村子裏來看弦子舞的人都幫助新郎官在找新娘。


    我們覺得無趣,在弦子舞的台子邊站了一會就準備回去了。


    回到酒店,和老太太聊了一會天我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正在我洗漱完準備睡覺的時候,我房間門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突然響起來,然後我就聽見一群人嘰嘰喳喳的吵鬧著。


    我打開房間的門,新郎官一把抓住我的衣服哭著大聲喊:“你為什麽要害死我媳婦?究竟為什麽你給我說清楚?今天說不清楚我絕對繞不了你!”


    新郎官邊說邊淌眼淚,一臉凶狠地要把我撕爛的樣子。


    “兄弟,你放開我,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你好好說可以麽?怎麽一進來就說我害了你媳婦呢?我感謝你們還來不及,我為什麽要害你媳婦?這裏麵一定有誤會。”我拉開新郎官的手。


    新郎官死死地拽住我:“有人看見了,就是你把我媳婦害了的!你想強迫我媳婦我媳婦不從,後來你就把她害了,認證物證都有,有人看見我媳婦把一塊絲巾放在你的口袋裏,你把你的衣服拿過來我搜,如果沒有我媳婦的絲巾我放開你好好說。”


    我更加納悶了。


    剛才我就出去撒了泡尿,觀賞了一下村子裏的夜景,怎麽我會把她媳婦害了呢?而且還說得這麽神,一塊絲巾放進了我的衣服口袋,還有人親自看見,怎麽可能?


    究竟什麽情況?


    “兄弟,男子漢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端,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我拿衣服給你,整個晚上我見都沒見過你媳婦,更何況還說我害她,真是無稽之談。”我有點不高興地從床上把我的衣服拿過來遞給新郎官。


    新郎官拿過我的衣服就往口袋裏摸。


    他一下從我的衣服口袋裏摸出一條紅色的絲巾出來。


    這下可把我驚呆了。


    【作者題外話】:尊敬的讀者朋友,感謝你一直以來的陪伴,感謝的鞭策和鼓舞,請你對我的書提出寶貴意見和建議吧,你的每一條建議都是我寫好這本書的無限動力,你閱讀的每一個字都是對我最大的支持!請賜予我金票和銀票吧,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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