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國的文人雅士都喜歡給自己取個字名。


    季懷安,字喻之。


    衣著光鮮的貴公子,長得一副賊眉鼠眼,樣貌猥瑣,這是戶部侍郎家的二公子,許文濤。


    許公子自詡文采風流,所以給自己取了個牛氣衝天的字名——九鬥。


    人有才高八鬥,我要多一鬥,故稱之為九鬥。


    但實則,這位許公子跟原主季懷安一樣,文不成,武不就,是個草包,也是個敗家子。


    許公子與季懷安性情相投,是他眾多狐朋狗友中比較玩得來的,兩人經常出雙入對,一起吃吃喝喝,一起吟詩作對,一起青樓聽曲。


    許九鬥看見季懷安,驚喜地抓住他的胳膊上下打量著,又捏了捏,確定四肢健全,不是假肢後高興地大笑了起來,弄得季懷安好不尷尬。


    “咳咳……九鬥賢弟,好久不見。”


    “喻之兄,握別以來,愚弟甚是掛念,兄長平安歸來,愚弟甚慰……”


    好基友回來了,許九鬥滿懷激動之色。隻不過這文縐縐的話,聽得季懷安一陣頭大。


    “有勞九鬥賢弟掛念了……”


    許九鬥比季懷安小一歲,彼此引為知己,常以兄弟相稱。


    兩人是真正的好基友……


    “走,今天我做東,給喻之兄接風洗塵。”許九鬥拉著季懷安便要出門。


    “去哪裏?”


    許九鬥太熱情了,季懷安有點懵逼。


    “當然是去金鳳樓……司音姑娘天天念叨著你呢。”


    許九鬥本就長得有些猥瑣,這一笑,更加猥瑣了。


    季懷安一聽,腦海中立刻冒出司音姑娘的資料。


    司音,金鳳樓的花魁,是個豔若桃花,風情萬種的女人,特別是司音的歌舞,堪稱一絕。


    原主每次去金鳳樓,必點司音姑娘。


    對於這位財大氣粗的小侯爺,司音每次都服侍得十分周到。就連這位小侯爺的第一次,也獻給了那位司音姑娘。


    季懷安心動了,很想去見識一下。


    資料上那句得“其門而不入,三秒潰敗”在他腦海中浮現出畫麵,雙腿不自覺地跟著許九鬥往外走。


    福伯突然上前攔住了大門,“許公子,我家少爺剛回來,身體尚未恢複……”


    許九鬥愣了一下,恰在此時,季豐年領著一名大夫從門外走來,大夫身後還跟著一名背著藥箱的藥童。


    許九鬥急忙鬆開季懷安,行禮道:“見過季侯爺。”


    季豐年微微頷首,輕“嗯”了一聲,沒有給許九鬥好臉色,轉對季懷安後立刻露出關愛的笑容:“安兒,今天就不要出門了,我請了孫大夫給你看看身體。”


    “是,父親大人。”季懷安應道。


    “喻之兄,你先養好身體,改日我再給你接風洗塵。”許九鬥知道今天沒戲了,留下一句話轉身跑了,臨走前還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季懷安的下身。


    那眼神似是在猜測:健在否?


    以北涼人的凶殘程度,怕是已經割了吧。


    ……


    孫大夫是金陵城最有名氣的大夫,曾經在太醫院做過禦醫,離開太醫院後開了一家醫館,名為:南山堂。


    南山堂的名氣很大,孫大夫極少出診,一般人根本請不動。


    季豐年親自去才將他請了過來。


    回到房間,一番仔細地檢查後,孫大夫收回手說道:“小侯爺骨骼堅韌,身體並無大恙,隻是氣血略有虧損,我開副補氣血的方子,小侯爺服用幾天便可無恙。”


    “有勞孫大夫。”季豐年感激道。


    桌上早已放好了紙筆。


    孫大夫走到桌邊,提筆“刷刷刷”寫下一副補氣血的藥方。


    “季侯爺,早晚各煎一碗,服用三五天便可。”孫大夫拿起寫好的藥方遞給季豐年。


    “孫大夫辛苦了。”季豐年接過藥方。


    福伯將早已將準備好的一袋銀兩遞了過去。


    診金豐厚,孫大夫接過銀兩塞進衣袖,臉上堆滿了笑意,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


    都說季府人傻錢多,果然不假,這一趟太值了。


    “季侯爺,老夫就先行告辭了。”


    “孫大夫,我送你……”


    季豐年客氣地將孫大夫送出了府。


    雖已被封為侯爵,但季豐年是商賈出身,依舊保持著謙虛低調的性格。


    一連三天,季懷安在府中吃喝玩樂,早晚服藥養著身體,玲瓏整日貼身伺候著,日子過得倒也逍遙自在,不過時間一長便顯得有些乏悶了。


    這天晚飯後,季懷安服了湯藥後回到房間,躺在浴池中享受著玲瓏的按摩,身心舒暢。


    他的身體早已痊愈,這三天的補藥,令他氣血充盈,陽氣旺盛,有種無處發泄的衝動。


    玲瓏的一雙青蔥玉手按到他的胸口時,他感覺身體快要爆炸了,一把抓住玲瓏的雙手,將玲瓏拉進了浴池。


    “啊……”


    玲瓏嚇得一聲驚呼。


    濕漉漉的衣裙,勾勒著初步發育成型的嬌軀,若隱若現。


    季懷安使勁咽了一下口水。


    看著小侯爺的眼神,玲瓏已經知道他要做什麽了,雖然有些緊張,但並沒有抗拒。


    作為賣身的丫鬟,這種服侍在所難免。


    大家族少爺身邊的貼身丫鬟,就是為了少爺隨時需要而準備的。小侯爺等到現在才下手,已經不容易了。


    “少爺,你溫柔點。”玲瓏緊張地閉上了眼。


    “人渣,禽獸……”季懷安心中譴責著……趙大柱。


    作為接受過現代高等教育的,有良心的知識分子,他下不去手。


    玲瓏等了半天,見少爺沒有碰她,疑惑地睜開眼,隻見少爺已經出了浴池正在穿衣服。


    “少爺……”玲瓏輕喊了一聲。


    “不用管我,你也泡泡澡……”


    季懷安穿好衣服後,出了房間,跑到院中練劍消耗著體力。


    玲瓏一聽季懷安的話,頓時誤會了,以為少爺讓她先洗幹淨再辦事,於是褪去衣裙,清洗著身體……


    院中,季懷安劍氣如虹,將鬼麵人教的三套劍招從頭舞了一遍,累得精疲力盡,終於將火氣降了下來。


    難怪豪門多出紈絝,太閑了,精力充沛無處發泄。


    不能天天躺平了,得找點事做……


    季懷安收劍,擦拭著額頭的汗水回到房間,正準備上床睡覺,結果剛到床邊,愣住。


    玲瓏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薄薄的絲被,微閉著眼,一副做好了要犧牲的表情,看得季懷安哭笑不得。


    剛剛都沒有下手,現在精疲力盡,下不了手。


    季懷安轉身出了房間,來到書房點了油燈,隨手從書架上取了一本書翻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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