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求了三夫人,她答應幫忙,肯定不會殺頭的,也不會被送到南方邊境。”


    妹子眼淚婆娑,楚楚動人。


    北涼國的南方是南楚國,兩大王朝南北對立,水火不容,仇深似海,幾乎年年征戰,每年死在戰場上小卒不計其數。


    一旦被送往南方邊境,隻有戰死,幾乎沒有人能活著回來。


    “會放我出去嗎?”季懷安著急地問。


    “不知道。”趙婉兒搖了搖頭,難過地輕拭著淚花。


    “那位三夫人真會為了一個丫鬟救他嗎?或許隻是用來哄騙妹子的托詞吧。”季懷安心中不敢抱有太大的幻想。


    就在這時,大牢門口傳來一陣爭吵聲。


    “幾位大人,這裏是京兆尹監牢,沒有令牌不能入內。”


    “監察院拿人,誰敢阻攔,滾開……”


    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十幾個人衝進了監牢。


    這些人身穿黑色戰甲,配著銀色腰刀,為首那人則配著金色腰刀,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模樣。


    趙婉兒嚇得蹲靠在門邊。


    為首的金刀衛取出一張畫像展開,對比著季懷安看了看。


    “就是他,帶走。”


    一名銀刀衛抽出腰刀,一刀砍在牢門的鐵鎖上。


    “咣當”一聲,鐵鎖被砍開。


    兩名銀刀衛踢開鐵門,不由分說地將季懷安架起來,拖著便走……


    ……


    皇權世界,北涼國權力最高的自然是皇宮深處的那位乾皇陛下。


    除了乾皇陛下外,北涼國最有權勢的機構便是監察院。


    監察院是一個完全獨立於朝堂之外的機構,隻對皇帝陛下一人負責,主要負責搜集情報、監察文武百官,有點類似於曆史上的錦衣衛、東廠、西廠之類的特務機構。


    監察院的權力之大,甚至超過了刑部。


    因為監察院擁有獨立的調查權、逮捕權,甚至能直接從刑部拿人。


    在北涼帝國,一提到監察院,人人聞風喪膽,特別是那些底褲不幹淨的官員們。


    監察院培養了無數的密探潛伏在北涼皇朝的各個角落,一旦被他們抓住把柄,麵臨的將是非人的審訊。


    沒有人能在監察院的酷刑之下咬住牙關,隻要進了監察院,不論你的骨頭有多硬,都會老老實實的招供,連初夜堅持多少秒都休想瞞過去。


    監察院,就是有這種手段。


    一旦進了監察院,很少有人能活著走出來。


    即便活著出來的,也都成了廢人。


    季懷安渾身是傷,無力抵抗,任由監察院的兩名銀刀衛將自己架出了京兆尹府的監牢。


    “一個剛入夥的土匪,用得著出動監察院嗎?”季懷安心中苦澀。


    因為原主的記憶,他深知監察院的可怕,心頭被深深的恐懼籠罩著。


    季懷安不認為便宜妹子能讓那位三夫人請動監察院救他。


    即便是那位將軍,也請不動吧。


    出了監牢,他像死狗一般被扔進了密封的馬車。


    馬車一路顛簸,通過寬敞的街道,徑直朝城南駛去。


    城南,一座戒備森嚴的建築,四周的陰森的高牆黑瓦,猶如銅牆鐵壁,給人極強的壓迫感,這裏便是監察院,被百姓稱之為“冥府”


    重傷的身體加上內心的恐懼,季懷安剛到監察院的大門口便昏死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幽幽醒來,但並沒有立刻睜開眼睛,而是繼續裝死,因為耳邊正傳來兩個男人的對話聲。


    “你覺得如何?”


    “像……身高、外貌,幾乎無可挑剔,是目前找到的幾人中最像的一個。”


    “光外表像可不行,其他方麵呢?”


    “骨骼清奇,天賦不差,用心調教一番,劍術方麵應該問題不大,至於文采……”聲音頓了頓,“院長,他醒了。”


    “院長?”季懷安心頭一驚。


    難道是監察院中有著“屠夫”之稱的那位大人?


    這位院長大人的名諱,能夠嚇哭三歲孩童。


    橫豎一死,他決定看看這個傳說中的大人物,結果剛要睜眼,額頭被人拍了一掌,再次陷入了昏迷。


    又不知過了多久,季懷安再次醒來。


    這次他學乖了,沒有繼續偽裝,而是直接睜開了眼睛。


    這個世界的強者武力值很高,能夠以一敵百,能夠聽聲辨位,能夠飛簷走壁……


    總之,都是掛逼。


    不好混啊……


    季懷安睜開眼睛後,發現自己光著身子浸泡在一個大浴桶中。


    藥浴!!


    浴桶中泡著各種不知名的藥材,傳來陣陣藥香。


    知覺恢複,身體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但卻十分舒服,讓他忍不住輕輕“嗯”了一聲。


    之前的虛弱一掃而空,有種精力充沛之感,腦子也隨之清醒了不少。


    季懷安打量著四周,這是一個密閉的房間,頭頂有個碗口大的方塊窗,光線微弱。


    “這是什麽地方?”季懷安自言自語。


    “監察院。”


    背後傳來女人的回答聲,將他嚇了一跳,猛地回頭。


    一個身穿黑衣勁裝的女人背對著自己。


    女人腰間配著一把金刀,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如果不仔細看,很難察覺到她的存在。


    “穿上衣服。”


    女人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懾力。


    浴桶旁邊的椅子上放著毛巾,以及一套男式錦衣。


    季懷安立刻站起身,順勢低頭看了一眼。


    小兄弟健在、完好無損,似乎還健壯了不少。


    擦幹身體,季懷安本能地翻了翻衣服。


    “沒有內褲?”


    “何謂內褲?”


    “就是裹鳥大褲衩。”


    女人沒聽懂,也沒再問,而是一握腰間的刀柄,命令道:“穿上衣服,我不會再說第三遍。”


    威脅,赤裸裸地威脅。


    季懷安手忙腳亂地將衣服穿上。


    這套衣服摸起來絲滑柔順,穿起來有些複雜,根據原主記憶,這不屬於北涼國的服飾,應該屬於南方南楚國的衣飾。


    “姑娘,穿好了……”


    女人回過身打量著他。


    季懷安也同時打量著女人。


    女人約莫二十來歲,容貌清秀,紮著頭發,一身男式勁裝,英姿颯爽,不過表情有些生硬。


    冷豔!!


    禁欲係女人!!


    季懷安總結。


    南楚國的衣服有些複雜,他勉強穿上,但有些淩亂。


    禁欲係的女人緩緩走近,突然伸手一把扯開了他的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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