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不知不覺已經黃昏了,看看時間也該回家了。


    易瀾和沈非煙出了包廂。


    之前服侍沈非煙的管家還在門口站著。


    這是一個頭發半白的老人,此時更加憔悴了,麵容上有難以掩飾的苦悶。


    他今天調節不利,從而引發沈家兩個派係的戰鬥,這碗飯肯定是吃不了了,沒準豫州都沒法待了。


    沈非煙也察覺到了老人的心思,下樓之後,和望江樓主事咬耳朵說了幾句話,又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對方。


    應該是賠償,和一些求情的話。


    剛剛出門,易瀾就發現周圍有許多隱晦的氣息在波動,而且一個比一個強大,顯然都是煉氣師。


    “來的好快啊!”


    易瀾心中一緊,沒想到沈家人竟然準備就在門口解決爭端。


    “易瀾,你開著我的車趕緊跑!”


    沈非煙也意識到了潛在的危險,暗暗的將車鑰匙塞進易瀾的口袋。


    “你怎麽辦?”


    “放心,我怎麽說也是沈家人,我要是被自己人在光天化日下害死了,沈家的名聲會受到極大的影響,他們不會動我的。”


    易瀾點點頭,也沒推辭,迅速上了車。


    啟動跑車後,用最快速度離開。


    他剛走,周圍躥出很多騎著山地摩托車的黑衣人,緊跟而上。


    還有一輛改裝過的裝甲車。


    他們繞過沈非煙直接追了上去。


    透過裝甲車的玻璃,沈非煙還能看到被打成豬頭的穀曼君那惡狠狠的眼神。


    “但願無事啊!”


    沈非煙握著拳頭,心中有些愧疚,感覺是自己害了易瀾。


    現在隻能期望,易瀾能夠安全回到他師父那裏。


    也希望他師父有能力包住他。


    因為她剛剛也發現,裝甲車裏還坐著兩名家族的高等供奉。


    那兩人實力已經超越普通真氣煉氣師,具體提修為她無法估量。


    黃昏之下,一輛疾馳著的保時捷跑車帶著引擎的呼嘯如同一條白蛇穿梭在街道上。


    後方七八輛摩托緊跟而去。


    一輛裝甲車則是慢上很多,但車內卻安裝了鎖定位雷達,易瀾的車輛在顯示屏上化為了一個紅點,具體路線看的清清楚楚。


    車上除了司機以外,還有穀曼君和兩位身穿青色長衫的山羊**頭。


    兩位老者表麵上看和普通老人無異,但是眼睛卻清澈的像是嬰兒,身上也有著普通人沒有的凜冽氣質,像是兩頭潛伏在洞的老虎。


    “兩位先生,你們可一定要給我報仇啊,你看看,我都被欺負這樣了。”


    穀曼君對這兩位老者態度出奇的好,再也沒有剛剛的跋扈。


    因為別說她了,就連自己的老公麵對這兩位強大煉氣師都是恭恭敬敬,不敢放肆。


    這兩位強者並不屬於他,而是沈家給沈大公子養的供奉,每年花費近億元。


    這一次也是她和老公賣慘,才請了過來。


    “你這傷不像是前邊那個修士打的吧,不敢對付自己人,就將氣撒到一個護衛身上,你們沈家還真是有意思。自己人還老窩裏鬥,這樣是走不遠的。”


    其中一名老者斜睨了她一眼,有些嫌棄。


    不光嫌棄沈曼君,還夾帶嫌棄了整個沈家的局勢。


    他已經決定了,幫忙做完這件事,絕不在沈家待了,沒什麽前途,他已經找到了更好的家族。


    穀曼君被這一句話頂住了,無奈低著頭。


    說實話,她也真隻敢嘲諷一下沈非煙,真要是派人殺沈家小姐,她還真沒那個資格。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外姓人終究是外姓人。


    血脈無可替代,再遠也是親的。


    “不過也無妨,我們既然來了,這小子就跑不了。朝歌市有頭有臉的人我都知道,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麽本事。”


    另一位老者將頭望向窗外,雙目中浮現一層淡藍色漣漪。


    他們二人在整個朝歌武道界也是響當當的人物,就連朝歌第一宗門天墉門都得將其奉為座上賓,禮讓三分。


    因此壓根沒把這事當成事,權當來散步,活動活動筋骨了。


    很快,保時捷衝進了拆遷區,易瀾不敢輕易下車,將保時捷直接開進去了。


    拆遷區的碎石將低趴地盤磨的啪啪作響,前保險杠都快掉了。


    真不知道有錢人買這車有啥用。


    好在已經到了自家的老屋。


    易瀾鬆了一口氣,衝裏邊喊了一聲。


    “老師,你的晚餐我帶來了,注意接收!”


    他怕神秘女子沒聽到還多喊了幾遍。


    直到裏邊咚的震了一聲,易瀾才放下心來。


    不到十秒鍾,後邊跟著的車隊便已經趕了過來。


    裝甲車上的兩位老人也慢悠悠的從車上下來。


    環顧四周,當看到周圍一片廢墟的時候,眉頭微蹙。


    心中更是堅定易瀾沒什麽靠山。


    有實力的人怎麽會住在這裏?


    沒準眼前這小子就是在詐自己。


    他心中不由生出一些怒意,決定一會多折磨一會這個大膽的小修士。


    兩位老者,同時踏出一步,這一步竟然移動了十幾米遠,短短兩步就來到了易瀾的跟前。


    “好恐怖的速度,他們是什麽修為啊!”


    易瀾震驚,這平底瞬移的神通他還是第一次見。


    看來沈家的供奉果然不簡單。


    “小子,怎麽不跑了?你不是有靠山嗎?讓他出來,我們認識認識!”


    一位青衫老者忍不住調笑,下一秒伸出手準備握著易瀾的脖子。


    易瀾想躲,可是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絲毫動不了,一股無形的炁將自己全身籠罩住了。


    這兩位強者的實力遠高於他。


    “兩個剛築基的螻蟻都這麽狂了嗎?誰給你的勇氣?”


    突然從老屋中悠悠傳來一道不是很明顯的聲音。


    但是這聲音卻仿佛寄居在風中一般,久久沒有散去。


    聽到這聲音,易瀾鬆了一口氣,剛才他的冷汗都快將衣服浸透了。


    “誰在暗中鬼鬼祟祟,有本事出來!”


    兩位老者同時開口,他們似乎是雙胞胎,幹什麽都是一致的。


    “你們也配,來了就留下吧!”


    聲音再次傳出,不過這一次聲音很響亮,如同洪鍾一般,震顫每一個人心靈。


    “不好,撤!”


    其中一名老者感受到了什麽,麵色慘白,說著便準備逃跑。


    身為築基境的強者,他的感知無比敏銳,擁有極強的危險預知能力。


    剛剛那一刻,他感覺自己身體的汗毛一瞬間乍起來了,眼珠滾燙。


    這種感覺他已經十幾年沒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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