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第八章迎賓樓往事（二）
老闞頭兒說到這時，眼神中露出了一絲恐懼，停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當時為了擴建迎賓樓，春來老哥可是沒少忙活。又是拖關係，又是送禮的，廢了好大的勁，才把擴建的手續給批下來。”
“當他拿到手續後，心裏都樂開了花。經過他的一番運作後，這新批下來的占地麵積，可比之前的迎賓樓大出了一倍還多。”
“春雷老哥是個敢想敢幹的主，那個年代，人們總想捧著鐵飯碗不放手，有幾個敢象他那樣承包飯店的。可他就偏偏幹了，而且他不但敢承包，更是敢往大了幹。用他自己的話說，我要麽不幹，要/幹就/幹全冰城最大的館子。”
“可當時他卻犯了難，毫無經驗的他，等找人做完預算後才發現，自己兜裏的那點錢根本就不夠幹啥的。隻是找工人做完前期的準備工作，他就青皮了。”
張經理聽到這時，好奇的問道：“闞叔，啥叫青皮了？”
不等老闞頭回答，苗強在一旁說道：“青皮就是兜裏沒錢了。”
張經理聽後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這時，老闞頭吸了口煙，繼續說道：“眼看著就要停工了，春來老哥可坐不住了。要麽說他這人腦子活呢，就在身邊人等著看他笑話時，春來老哥跑到了農村去，找到了那些在農村的親戚們，讓他們去銀行貸款。”
“當時剛剛改革開放，政府為了促進經濟發展，出台了一係列的惠農政策，無息和免息貸款就是其中一項。可當時的農民有幾個能明白貸款是啥意思的，更沒有幾個敢去信用社貸款的。”
“春來老哥是好說歹說，才勸動了哪些農村的親戚去貸款，他當時承諾，等到迎賓樓開張賺到錢後，給這些親戚們分紅。那些人聽後可是樂壞了，隻是幫忙貸點款，以後就能有長期分紅，這才搶著去幫他籌錢。”
說道這時，老闞頭往煙灰缸裏撣了撣煙灰，看了看吧台裏麵的幾個小丫頭後，神神秘秘的說道：“你們不知道吧，就是現在，張斌那小子，每個月仍舊給那些農村親戚的家裏打分紅錢。”
張經理一聽，頓時羨慕道：“你說這好事，我爹他們咋就沒碰上呐！”
這時苗強笑道：“爺們兒，您倒是說重點啊，這裏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啊，從啥時候開始又不幹淨的？”
老闞頭嘿嘿一笑，說道：“小子別急啊，我講這麽多，不是想讓你們知道，現在的迎賓樓是怎麽來的嗎。”
隨後，老闞頭繼續說道：“有了錢後，春來老歌的底氣也足了。為了搶工期，特意花高價雇來了一台鉤機挖地基，那玩應兒在當時可是新鮮東西，三層小樓的地基一天不到，就給摳出來了。”
“可是春來老哥看看地基的深度，搖頭說不夠，讓接著往下挖。身邊人不理解，就問他是啥意思。他神神秘秘的說道，多摳個地下室出來唄。眾人這才恍然大悟，他的批文隻有地上三層，這往地下多挖一層自己就多占了一層的便宜。那個年代不像現在查得這麽嚴，即便日後被發現了，托托關係大家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可這挖著挖著就不對勁了，當鉤機挖到將近十米深的時候，帶上來一塊破布。剛開始的時候也沒人在意，可是有眼尖的卻看出了端倪。驚呼一聲道：‘不對，你們快看，那好像是一塊袈裟，上麵還寫著字哪！’”
“就這一嗓子，周圍看熱鬧的迎賓樓老人心裏皆是“咯噔”一下。同樣聽過迎賓樓傳說的春來老哥，當時臉就白了。不過他現在可是耽誤不起，這要是停一天工，可要賠不少錢啊。好在開鉤機的師傅不知道詳情，也沒人跟他說。所以張春來就咬著牙，硬著頭皮讓繼續幹。”
“就這樣，大家提心吊膽的過了幾天，見也沒有什麽怪事發生，便都放下心來。挖出袈裟的事兒，也被大家拋在了腦後。老樓這麵更是在春來老哥的帶領下，開始了重新翻修。”
“而工地這麵，什麽瓦匠啊、鋼筋工啊、架子工啊也都上來了，一時之間是熱鬧非凡。”
“可是好景不長，就在挖出袈裟的第四十九天後，怪事來了。”
“那幾天由於連續下雨，工地上沒法開工。工人們都躲在工棚子裏麵喝酒打牌，玩累了就睡，睡醒了就繼續喝。接連幾天下來，每個人都覺得渾渾噩噩的。”
“忽然有一晚，狂風大作雷雨交加，看著外麵的雨越下越大，工人們喝光了最後一瓶白酒，便早早的睡下了。”
“可是在他們當中，有一個新來的小孩。當時那個孩子年紀不大，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由於年紀小，之前又多喝了幾杯，這酒一下肚就開始在胃裏麵鬧騰，難受得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他這一折騰，差不多就到了後半夜。朦朦朧朧間，他仿佛聽到工棚外麵有嘈雜的腳步聲，而且聽聲音，還是穿著皮鞋走路的聲音。”
“這個小孩躺在床上心裏暗罵：“這特麽的外麵是誰呀，腦子有病吧，二半夜的不睡覺還來回瞎溜達，。”想到這時，那孩子突然間一個激靈，“撲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暗道：“不對呀，這外麵可還下著大雨哪，莫非是有人上工地偷鋼筋？””
“想到這，他便輕輕的穿上了衣服，然後躡手躡腳的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當他快到門前的時候，旁邊床上的一個人影也坐了起來，原來同樣聽到異響的工頭，也想起身看看情況。”
“他二人來到門口後，並沒有直接推門出去。而是趴在門上，透過木板間的縫隙朝外麵看去，想要摸清情況後，再喊大家起來抓賊。”
“可這一看之下，那個小孩被嚇得差點尿了褲子。他剛想開口驚叫，便被一旁的工頭伸手捂住了嘴，並貼在他的耳邊小聲說道：‘別出聲，你小子想死啊！’”
“隻見工地上哪有什麽小偷啊，那分明是一群身穿軍服，腳穿軍靴的日軍。這些鬼子足足有十二個人，此時正挑著膏藥旗，頂著大雨在工地的空場上出操。”
“工頭姓劉，年紀大約五十來歲。此時老劉一手捂著那孩子的嘴，一邊透過門縫繼續觀察著那群出操的鬼子，心裏同時泛起了嘀咕，暗道：‘這都建國多少年了，哪來的這些鬼子啊！’”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時候，天上突然劃過一道閃電，頓時將外麵照的一亮。借助閃電的亮光，老劉就看到，那群正在出操的鬼子，原本和正常人一樣的臉上，突然變得猙獰了起來，隻見他們臉色鐵青，雙目赤紅，兩寸長的獠牙向外呲著。”
“見此情景，老劉和那個孩子都被嚇得不輕。可是那道閃電一閃而過，忽明忽暗之後，那群鬼子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緊接著便是一聲震耳欲聾的炸雷。”
“炸雷過後，天空中再次劃過一到閃電，伴隨著這道閃電，那群鬼子又變成了青麵獠牙的樣子，閃電過後才恢複成了本來的麵貌，如此這樣反複不止，那群鬼子也隨著閃電變來變去。”
“工頭老劉總算是看明白了，這特嗎的是鬼呀！而且還是日本鬼！嚇得他和那個孩子連大氣都不敢喘，躡手躡腳的摸回到了床上，躲到被窩裏瑟瑟發抖！盼著早點亮天。”
未完待續……
老闞頭兒說到這時，眼神中露出了一絲恐懼，停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當時為了擴建迎賓樓，春來老哥可是沒少忙活。又是拖關係，又是送禮的，廢了好大的勁，才把擴建的手續給批下來。”
“當他拿到手續後，心裏都樂開了花。經過他的一番運作後，這新批下來的占地麵積，可比之前的迎賓樓大出了一倍還多。”
“春雷老哥是個敢想敢幹的主，那個年代，人們總想捧著鐵飯碗不放手，有幾個敢象他那樣承包飯店的。可他就偏偏幹了，而且他不但敢承包，更是敢往大了幹。用他自己的話說，我要麽不幹，要/幹就/幹全冰城最大的館子。”
“可當時他卻犯了難，毫無經驗的他，等找人做完預算後才發現，自己兜裏的那點錢根本就不夠幹啥的。隻是找工人做完前期的準備工作，他就青皮了。”
張經理聽到這時，好奇的問道：“闞叔，啥叫青皮了？”
不等老闞頭回答，苗強在一旁說道：“青皮就是兜裏沒錢了。”
張經理聽後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這時，老闞頭吸了口煙，繼續說道：“眼看著就要停工了，春來老哥可坐不住了。要麽說他這人腦子活呢，就在身邊人等著看他笑話時，春來老哥跑到了農村去，找到了那些在農村的親戚們，讓他們去銀行貸款。”
“當時剛剛改革開放，政府為了促進經濟發展，出台了一係列的惠農政策，無息和免息貸款就是其中一項。可當時的農民有幾個能明白貸款是啥意思的，更沒有幾個敢去信用社貸款的。”
“春來老哥是好說歹說，才勸動了哪些農村的親戚去貸款，他當時承諾，等到迎賓樓開張賺到錢後，給這些親戚們分紅。那些人聽後可是樂壞了，隻是幫忙貸點款，以後就能有長期分紅，這才搶著去幫他籌錢。”
說道這時，老闞頭往煙灰缸裏撣了撣煙灰，看了看吧台裏麵的幾個小丫頭後，神神秘秘的說道：“你們不知道吧，就是現在，張斌那小子，每個月仍舊給那些農村親戚的家裏打分紅錢。”
張經理一聽，頓時羨慕道：“你說這好事，我爹他們咋就沒碰上呐！”
這時苗強笑道：“爺們兒，您倒是說重點啊，這裏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啊，從啥時候開始又不幹淨的？”
老闞頭嘿嘿一笑，說道：“小子別急啊，我講這麽多，不是想讓你們知道，現在的迎賓樓是怎麽來的嗎。”
隨後，老闞頭繼續說道：“有了錢後，春來老歌的底氣也足了。為了搶工期，特意花高價雇來了一台鉤機挖地基，那玩應兒在當時可是新鮮東西，三層小樓的地基一天不到，就給摳出來了。”
“可是春來老哥看看地基的深度，搖頭說不夠，讓接著往下挖。身邊人不理解，就問他是啥意思。他神神秘秘的說道，多摳個地下室出來唄。眾人這才恍然大悟，他的批文隻有地上三層，這往地下多挖一層自己就多占了一層的便宜。那個年代不像現在查得這麽嚴，即便日後被發現了，托托關係大家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可這挖著挖著就不對勁了，當鉤機挖到將近十米深的時候，帶上來一塊破布。剛開始的時候也沒人在意，可是有眼尖的卻看出了端倪。驚呼一聲道：‘不對，你們快看，那好像是一塊袈裟，上麵還寫著字哪！’”
“就這一嗓子，周圍看熱鬧的迎賓樓老人心裏皆是“咯噔”一下。同樣聽過迎賓樓傳說的春來老哥，當時臉就白了。不過他現在可是耽誤不起，這要是停一天工，可要賠不少錢啊。好在開鉤機的師傅不知道詳情，也沒人跟他說。所以張春來就咬著牙，硬著頭皮讓繼續幹。”
“就這樣，大家提心吊膽的過了幾天，見也沒有什麽怪事發生，便都放下心來。挖出袈裟的事兒，也被大家拋在了腦後。老樓這麵更是在春來老哥的帶領下，開始了重新翻修。”
“而工地這麵，什麽瓦匠啊、鋼筋工啊、架子工啊也都上來了，一時之間是熱鬧非凡。”
“可是好景不長，就在挖出袈裟的第四十九天後，怪事來了。”
“那幾天由於連續下雨，工地上沒法開工。工人們都躲在工棚子裏麵喝酒打牌，玩累了就睡，睡醒了就繼續喝。接連幾天下來，每個人都覺得渾渾噩噩的。”
“忽然有一晚，狂風大作雷雨交加，看著外麵的雨越下越大，工人們喝光了最後一瓶白酒，便早早的睡下了。”
“可是在他們當中，有一個新來的小孩。當時那個孩子年紀不大，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由於年紀小，之前又多喝了幾杯，這酒一下肚就開始在胃裏麵鬧騰，難受得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他這一折騰，差不多就到了後半夜。朦朦朧朧間，他仿佛聽到工棚外麵有嘈雜的腳步聲，而且聽聲音，還是穿著皮鞋走路的聲音。”
“這個小孩躺在床上心裏暗罵：“這特麽的外麵是誰呀，腦子有病吧，二半夜的不睡覺還來回瞎溜達，。”想到這時，那孩子突然間一個激靈，“撲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暗道：“不對呀，這外麵可還下著大雨哪，莫非是有人上工地偷鋼筋？””
“想到這，他便輕輕的穿上了衣服，然後躡手躡腳的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當他快到門前的時候，旁邊床上的一個人影也坐了起來，原來同樣聽到異響的工頭，也想起身看看情況。”
“他二人來到門口後，並沒有直接推門出去。而是趴在門上，透過木板間的縫隙朝外麵看去，想要摸清情況後，再喊大家起來抓賊。”
“可這一看之下，那個小孩被嚇得差點尿了褲子。他剛想開口驚叫，便被一旁的工頭伸手捂住了嘴，並貼在他的耳邊小聲說道：‘別出聲，你小子想死啊！’”
“隻見工地上哪有什麽小偷啊，那分明是一群身穿軍服，腳穿軍靴的日軍。這些鬼子足足有十二個人，此時正挑著膏藥旗，頂著大雨在工地的空場上出操。”
“工頭姓劉，年紀大約五十來歲。此時老劉一手捂著那孩子的嘴，一邊透過門縫繼續觀察著那群出操的鬼子，心裏同時泛起了嘀咕，暗道：‘這都建國多少年了，哪來的這些鬼子啊！’”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時候，天上突然劃過一道閃電，頓時將外麵照的一亮。借助閃電的亮光，老劉就看到，那群正在出操的鬼子，原本和正常人一樣的臉上，突然變得猙獰了起來，隻見他們臉色鐵青，雙目赤紅，兩寸長的獠牙向外呲著。”
“見此情景，老劉和那個孩子都被嚇得不輕。可是那道閃電一閃而過，忽明忽暗之後，那群鬼子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緊接著便是一聲震耳欲聾的炸雷。”
“炸雷過後，天空中再次劃過一到閃電，伴隨著這道閃電，那群鬼子又變成了青麵獠牙的樣子，閃電過後才恢複成了本來的麵貌，如此這樣反複不止，那群鬼子也隨著閃電變來變去。”
“工頭老劉總算是看明白了，這特嗎的是鬼呀！而且還是日本鬼！嚇得他和那個孩子連大氣都不敢喘，躡手躡腳的摸回到了床上，躲到被窩裏瑟瑟發抖！盼著早點亮天。”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