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哪裏就是赤壁戰場嗎?”


    留下霍峻、蘇飛、甘述鎮守夏口,劉儼率領眾將,以及中軍五營的將士,踏上前往南郡江陵的路途。


    船頭之上,迎風而立的劉儼,欣賞著長江兩岸的風景,在途徑赤壁戰場之時,一旁身穿紅妝的孫尚香,悠然神往的指著,仍然滿是殘骸的戰場,眼中露出神往之色。


    “是啊,赤壁之戰,是我荊州、與江東的重大轉折點,也破滅了曹操一統天下的美夢。”


    劉儼點頭之餘,腦海之中,不由想起蘇軾那首千古名篇,忍不住就朗聲誦讀而起。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


    一首念奴嬌赤壁懷古,在故地重遊之下,朗聲而出,讓人心生感慨,多少人生悲歡離合,世事無常,在這一瞬間,也似乎得到釋然。


    “啪啪啪……”身後船艙內正在飲酒聊天的徐庶、趙雲、黃忠幾人,無不是動容起身,鼓掌叫好。


    孫尚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劉儼驚歎道:“夫君好文采,這首詩好形象,好生動,是對公瑾大哥最好的詮釋。”


    “隻是,你怎麽會說起小喬嫂子呢?”


    “江東二喬,天下誰人不知?你這小妮子,想啥呢?”被孫尚香懷疑的眼神盯著,劉儼內心一動,立馬板著臉,訓斥了一句。


    “嗬嗬……”孫尚香與劉儼朝夕相處了大半月,對於自己這個夫君本性,她已經有所了解,好色而不下流,但要說他對小喬沒有非分之想,她是不相信的。


    “你這是什麽表情,公瑾兄乃正人君子,她的妾室,也是我的嫂夫人,我怎麽可能有非分之想嘛。”


    劉儼訕訕一笑,說實在之前他還真有想過想法,因為他一直有個夢想,就是把二喬姐妹,收入房中來個坦誠相待……


    “你不是沒有想法,是沒這個膽量吧。”孫尚香眨了眨眼睛,調皮的取笑道。


    “哼哼,胡說八道,再胡言亂語,家法伺候。”劉儼見說不贏這小妮子,立馬祭起了殺手鐧。


    “我才不怕呢,夫君你來打我啊。”孫尚香挑釁的白了劉儼一眼,發出一串銀鈴的笑聲,跑回了船艙之內。


    “孫夫人天真爛漫,主公好福氣啊。”徐庶見孫尚香離去,這才走了出來。


    “哈哈哈……”想起這些時日來,逐漸被自己收服的孫尚香,劉儼也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


    江陵城征南將軍府。


    這座占地二十畝的府邸,分為前院,中院、後院三重院落,前院主要是屬官辦公之地,中院主要是劉儼,以及左右軍師、參軍長史、六曹主事辦公場所。


    後院則是劉儼以及家眷宅院,也是占地最廣的住地,足有十畝麵積。


    這座府邸當然不是新蓋的,隻是在原來張允的將軍府舊址,收購了附近幾家官紳的宅院,經過修繕串聯起來,形成現在的征南將軍府格局。


    尤其是後院的格局,劉儼規劃成四個區域,南邊的區域是老父親劉業和廂房,家中親戚來了,可以在南苑居住。


    東邊的東苑是黃月英、蔡夫人、大喬居住的地方,西邊的西苑是步練師、樊芸駐所。


    北邊的北苑如今被安排給了孫尚香,以及她手下那些劍婢居住,好在每一個院落,都有樓房亭台,正房、廂房、倉房、廚房、洗浴房應有盡有。


    雖然各個廂房相通,但也有門房婢女,進出都有通報,這樣彼此也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孫尚香性格傲嬌,又蠻狠跋扈,劉儼怕這丫頭弄得自己自己後宅雞飛狗跳,本想把她安排在外宅居住的。


    但還是黃月英不同意,說這不符合規矩。


    回到南郡的第二天一早,劉儼便在將軍府大門外,親自迎接張鬆的到來。


    張鬆字永年,益州人氏,現任益州牧劉璋帳下別駕從事。


    此人身材矮小,麵容古怪,通俗的講這人就是小鼻子小眼睛,長相醜陋。


    在這個以容貌俊秀唯美的大漢時代,像張鬆和龐統這樣相貌醜陋之人,確實頗受歧視。


    張鬆去許昌拜訪曹操之時,正是曹操赤壁大敗回來的時間,結果在許昌待了幾個月,都不曾獲得曹操接見。


    後來好不容易托曹操帳下謀士楊修引薦,得以見到曹操,卻被曹操嘲笑了一番他的容貌。


    憤慨不已的張鬆,隨之離開許昌,原本打算就此回去的他,卻是心有不甘,遂來到荊州拜訪劉儼,想要再試試運氣。


    在南郡住了半個月,雖然沒有見到劉儼,但鎮守南郡的軍師左中郎將龐統,卻與他一見如故。


    而南郡長史,江陵縣令馬良,對他也是敬重有嘉,這讓張鬆體會到了什麽被尊重。


    馬良字季常,荊州世家出身,馬氏兄弟五人,個個賢名遠揚,這不在龐統的引薦下。


    劉儼在數月前,便已經任命了馬良為南郡長史,兼任江陵縣令,負責處理南郡之事。


    馬良的幾位兄長,也都被劉儼授官,出任荊南各郡的從事。


    唯有馬良幼弟馬謖,字幼常,因為年紀尚小,留在了馬良身旁學習,而沒有獲得授官。


    主要是劉儼對這個,在曆史上被諸葛亮揮淚斬殺的馬謖,抱有懷疑的態度。


    按理來說,馬謖應該沒有那麽差,可這個人卻最終成為典型,淪為刀下之鬼。


    在馬良親去迎接下,張鬆與馬良在一隊士卒的護衛下,抵達征南將軍府。


    “久仰永年先生大名,今日方得一見,甚是幸會。”劉儼親自上前,作揖行禮之餘,親自伸手攙扶張鬆走下馬車。


    這份禮遇,這份態度氣度,與張鬆在許昌,受到的禮遇,完全是截然不同。


    張鬆身高不足六尺,與身材高大,容貌俊朗的劉儼一站,雖然高下立判,但劉儼目光真誠,麵露微笑,態度親善和藹。


    帳下龐統、徐庶、蔣琬、趙雲、黃忠、張飛、魏延等在江陵城中的將領,站立兩旁表示歡迎。


    “山野之人,安敢受明公如此禮遇乎?”張鬆露出一抹驚容,連忙躬身回禮。


    “永年先生,這位是我主帳下,軍師右中郎將徐元直。”龐統手搖麈尾扇,又介紹了一下徐庶,以及眾將。


    張鬆這些時日在南郡,對於徐庶大名,趙雲、張飛、黃忠、魏延諸將,也是如雷貫耳,如今看到眼前眾將,個個氣勢雄偉,也是暗暗吃驚。


    與眼前的眾將一比,張鬆發現蜀中眾將,無一人有眼前這些大將的風采。


    即便是蜀中老將嚴顏,蜀中第一猛將張任,與眼前這幾位一比,那份氣度,也是高下立判。


    “永年先生請,今日我可以帶來了上好的廬山毛尖茶,咱們品茶論道如何?”稍作寒暄,劉儼主動執其手,與眾人步入中廳。


    今日劉儼的安排隻有一個,那就是陪好張鬆,讓他體會到賓至如歸之感。


    上午品茶論道,午飯喝酒吃肉,晚上歌舞宴會,這一天下來,張鬆真正體會到了,什麽叫禮賢下士,什麽叫士為知己者死。


    心潮澎湃的張鬆,雖然沒有誇張的感激涕零,但也在夜裏酒宴結束前,暗暗的自忖道:“劉玄之真明主也,氣度非凡,胸襟似海啊。”


    夜宴結束,劉儼也是心情大好,今日他與張鬆初次見麵,卻是一見如故。


    張鬆雖然不是什麽經天緯地之才,但此人做為益州本地人,對於益州的風土人情,山川地勢,了如指掌。


    眼下劉儼正要吞並益州,張鬆的出現,無異於勝過十萬雄兵。


    “夫君,聽說你今日一整天都在招待那西川使者,看你這樣子,看來是對這使者很滿意啊?”蔡夫人現在以劉儼後院大管事,與黃月英住在一起。


    雖然黃月英不喜歡政務之事,但蔡夫人卻還是會關心一二。


    劉儼伸起雙臂,任由蔡夫人幫自己寬衣解帶,臉上盡是微笑。


    “張鬆是個人才,可為州牧之才。”劉儼點點頭,看向坐在桌案前,一絲不苟的繪畫著什麽東西的黃月英。


    “月英又在鼓搗連弩車,這丫頭就該做個木匠,而不是一個堂堂侯爵夫人。”蔡夫人對於侄女,整日鼓搗的那些木工機械活計,是真的恨其不爭,怒其不幸了。


    在她看來,黃月英這個年紀,最該做的,就是生孩子,要不是自己都三十出頭,身份又有些尷尬,她都想拚命給劉儼生個孩子。


    “姨母,你又說我壞話。”黃月英仰著頭,露出一抹淺笑,那溫柔的笑容,不覺讓人沉醉。


    “我哪敢啊,你現在是江陵侯、征南將軍府的大夫人,我一個無名無分的管事,可不敢編排家主夫人。”


    蔡夫人幽怨的回了一句,那眼神卻白了劉儼一眼,顯然是怪劉儼偷偷摸摸的,沒給她正名。


    “怎麽會呢,紅玉姐姐就是我們家的大姐,誰要敢不服,我家法伺候。”劉儼立馬笑嘻嘻的把她摟入懷中,俯身在她紅唇上親吻了一口。


    “哼,有本事你卻把你的孫夫人打一頓,她今天帶著一幫婢女,耀武揚威而來,語氣一點都不善呢。”


    蔡紅玉有些不滿白了眼劉儼,氣呼呼的說道。


    “姨母,孫夫人性格直爽,哪有你說的那樣誇張。”黃月英搖搖頭,嬌笑的說道:“夫君,你家蔡夫人這是吃醋了,抱怨你這迎親一走就是一個月,你還不去好好補償一下她。”


    “哈哈哈……夫人說的是,我就陪我的紅玉姐姐,來一個鴛鴦浴。”劉儼開懷一笑一聲,一把把蔡紅玉抱了起來,徑直往澡房走去。


    “討厭,放開我啦……”一臉嬌媚的蔡紅玉,伸手拍打著劉儼,口中喊著討厭,身體卻是十分誠實的依偎在了劉儼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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