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口水寨,劉儼領著自己的小師弟黃康,身後是魏延、廖化、向寵諸將。


    “師兄,快看,是爺爺的戰船來了。”黃康看著爺爺黃忠乘坐的戰船,踏浪而來,立馬興奮的拍手喊了起來。


    “打開水寨大門,歡迎黃老將軍入營。”劉儼一聲令下,水寨大門洞開,黃忠率領大小數百艘戰船,統領著五千士卒,駕馭著戰船進入水寨。


    “爺爺,爺爺……”樓船剛剛停下,健康活潑的黃康,便興奮跑了上去,一把撲進了黃忠的懷中。


    一個六七歲的孩童,正是天真爛漫的年紀。


    說起來這孩子也是命苦,母親難產而死,父親黃敘兩年前也病逝了,而黃康因為是早產兒,從小身體就虛弱,完全是處在朝不保夕的狀態。


    但這兩年經過李當之的調養,這孩子一邊吃藥,一邊修煉五禽戲,雖然依舊有些瘦弱,但卻有了正常孩子體魄。


    相信再過兩三年,隻要他修煉五禽戲略有小成,身體不但會完全康複,甚至還會比常人更加強壯。


    身高八尺,發須皆白的黃忠,雙目炯炯有神,紅光滿麵的他,在看到活蹦亂跳的孫子之時,興奮的像個孩子似得,一把抱起了孫子。


    “我的好孫兒喲,想死爺爺了……”黃忠抱著孫子,左看右看,臉上的笑容,是那般的燦爛。


    “恭喜老將軍祖孫團聚。”魏延拱手上前祝賀之意,欠身禮讓道:“老將軍,這位吾家主公……”


    “老朽黃忠,拜見主公,主公對我黃家大恩,我黃忠一息尚存,定將湧泉相報。”


    不等魏延介紹劉儼,黃忠如山嶽般跪了下去,納頭拜道。


    “漢升將軍快快請起,今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不必這般客套。”劉儼上前托起黃忠,摸了摸黃康的總角。


    “小康如今可是我的小師弟,小康能有今天的精神麵貌,還得感謝恩師他老人家。”


    “爺爺,師兄說的不對,嗯,也對。”黃康撓了撓頭,露出天真的笑容,一時又不知道如何解釋。


    “小康,你是不是想說,你師傅功勞很大,但主公出力更大對不對?”魏延這個人精於人情世故,而且他與黃忠的兒子黃敘,也頗有交情。


    黃康當年能夠來夏口治病,他在中間也是出力不少的,同樣這次長沙郡歸順,魏延在中間做的工作最多。


    “文長叔叔說的對,我就是這個意思。”黃康高興的點點頭,拉著魏延的手臂,露出歡快的表情。


    “哈哈……”眾人都不由被黃康的天真爛漫,忍不住發出了會心的大笑。


    當日,劉儼在縣衙後堂,設宴款待了黃忠。


    宴會開始之前,在前廳大堂上,劉儼揚聲宣布了一個命令:“黃忠聽令。”


    “末將在。”


    “從今日起,你出任鷹揚中郎將,擔任鷹揚營主將。”劉儼目視黃忠,對於黃忠這個虎將,他是給予了厚望的。


    “末將謝主公提攜,願為主公效犬馬之勞。”黃忠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拜道。


    “鄧方、高翔聽令。”劉儼示意黃忠起身之際,明亮的目光落在堂下兩員年輕的將領身上。


    鄧方和高翔二人,都是在甘寧拿下南郡之後,投奔到劉儼軍中的南郡士族子弟。


    經過一番考驗,鄧方和高翔二人的能力,都得到劉儼的認同,


    鄧方身形敦厚,麵相粗獷,為人輕財果敢,高翔二十歲出頭,麵相端正,身高七尺有餘,雖然不甚出眾,但卻勇武,而且精通兵法韜略,加以培養一番,倒是一個大將之才。


    “鄧方出任鷹揚營前部司馬,高翔擔任後部司馬,加裨將軍。”


    劉儼安排兩員將軍,入鷹揚營,自是為了加強黃忠的實力。


    “末將領命。”鄧方、高翔難掩喜色的拱手拜道,能夠跟跟隨黃忠這樣的虎將,二人自是心下歡喜。


    宣讀完軍事將領的任命,劉儼露出一絲凝重之色,繼續說道:“如今春耕在即,荊南各郡的春耕尤為重要,為加強各郡農耕事務。”


    “我和徐軍師,蔣長史經過商議,決定在各郡設立典農都尉府,負責屯田,耕種事宜。”


    “不知諸位大人以為如何?”


    “農耕乃國家大事,不可不重視,典農都尉府設立可行。”戶曹主事糜竺,率先附和。


    吏曹主事步騭、從事向朗也附和道:“主公所慮甚是,是該立即派遣精幹之人,擔任此等要職。”


    劉輔、劉廙、向聖傳、陳震、賴恭等文官,也紛紛開口表示讚同。


    “既然大家都認為可行,這事就這麽定了。”劉儼一言以決,隨後當堂宣布了劉輔出任武陵典農都尉,賴恭為桂陽典農都尉。


    向聖傳出任長沙典農都尉,陳震出任零陵典農都尉。


    值得一提的是劉輔和劉廙是兄弟,二人都是漢室宗室之後。


    劉輔字望之,原是劉表的荊州從事,為人剛直不阿,得罪劉表治罪,被劉儼所救。


    江夏郡的典農都尉,由工曹從事劉廙兼任,現在工曹人才稀缺,如今劉廙主要是按照劉儼的要求。


    收羅各種人才為主,這不前段時間,他們就在武當山收羅了一批煉丹師回來。


    劉儼趙煉丹師回來,自然不是為了煉丹,而是為了研究火藥。


    要知道道士煉丹,主要材料都是丹砂,硫磺焰硝等物品,這些東西混合一下,很容易就產生化學作用。


    從而製造出火藥,而這就是劉儼網羅這些煉丹師回來的真正目的。


    建安十四年三月初旬,曹操帳下的揚州刺史劉馥病逝。


    消息傳開,原本計劃在三月下旬發動,對合淝發動攻勢的孫權,當即統率吳郡、丹陽各地駐軍五萬大軍,號稱十萬兵發濡須口。


    當時周瑜傷勢未愈,還在巴丘養傷,諸葛亮因為孫權違背諾言,把孫尚香許配給了劉儼,而心情鬱結,借口身體不適,在廬山養病。


    當時程普率軍駐紮巴丘,黃蓋駐軍柴桑口,孫權帳下隻有韓當、陳武、潘璋、周泰數員大將。


    主力也還在荊州地界,但孫權卻任命了張昭統兵,攻打九江郡的當塗,任命張紘統兵進駐巢湖。


    孫權親率三萬主力,乘船水師船隻,進入濡須口,直取合淝城下。


    劉馥病逝,新任刺史一時還未到任,合淝城中僅有萬餘人馬,別駕蔣濟,臨危受命,號召軍民堅守城池。


    並第一時間向徐州刺史臧洪,九江太守溫恢求援,同時又派人督促六安國都尉張喜,招安天柱山群賊陳蘭、梅成、雷緒等人求援。


    當然第一時間,蔣濟就派出快馬奔赴許昌,向曹操送去了緊急軍情。


    僅僅數日之後,接到孫權攻打合淝消息的曹操,便任命了溫恢為揚州刺史,任命了張遼為蕩寇將軍,樂進、李典為副將,統率三萬精兵,火速增援合淝。


    而這個時候,魯肅剛從夏口與劉儼,談好了出兵事宜。


    在返回吳郡的途中,得知孫權已經出兵的消息,心中焦急的他,隻得第一時間趕到濡須口。


    “子敬,你回來的正是時候,正好遂吾一道出兵,拿下合淝城。”見到魯肅回來,孫權表現的很高興。


    “主公,操之過急矣。”魯肅卻沒有孫權的樂觀,江東人馬多是水師,不善於步戰,更何況合淝經過劉馥多年經營,已經固若金湯,又豈能輕易攻下?


    “子敬,何出此言?”孫權有些不快,傲然道:“合淝城中不過一萬人馬,如今劉馥那個老匹夫病逝,城中群龍無首,我數萬大軍在此,還能攻不下一座合淝城?”


    “主公的部署並沒有錯,但張昭、張紘皆內政大才,主公讓他們統兵攻城略地,這不是飲鴆止渴嗎?”


    魯肅說的很不客氣,張昭和張紘雖然才幹出眾,但都是內政和政治手段,用兵打仗,這不是紙上談兵是什麽?


    “子敬,言語太激也。”孫權皺眉,不滿的說:“我已經調黃蓋所部三萬人馬,孫賁廬江一萬人馬,迅速增援合淝之戰,此戰萬無一失,子敬莫要多言。”


    “主公既然心意已決,肅自當為主公謀劃。”魯肅見此,隻得說道:“我的意見是,借攻打合淝為幌子,把長江北岸的曹軍全部調動起來。”


    “然後命令黃蓋統率所部三萬人馬,在丹徒渡江,奇襲廣陵,若能夠攻下廣陵郡,我軍可以利用水師優勢,席卷江北之地,豈不比死戰合淝有利?”


    “合淝猶如我軍咽喉,讓吾寢食難安也,焉可在這個時候,放棄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孫權之所以要死磕合淝,更在後世因為連續五次攻打合淝而失敗,被後人嘲笑為孫十萬。


    原因很簡單,就是諸葛亮曾對孫權說過,秣陵縣龍盤虎踞,有帝王之氣。


    而這話與古籍記載的秦始皇南巡丹陽,有方士進言東南有天子之氣,可謂不謀而合。


    秣陵縣,就是後世的南京城,與合淝隔江相望,孫權有野心,相中了秣陵這座王都,若不能夠拿下合淝這座北方軍事重鎮,可不是如鯁在喉,如芒在背嘛。


    誌得意滿的孫權,在這一次攻打合淝之戰中,耗時一個多月,最終敗北而退。


    這個時候,合淝城中的名不見經傳的蔣濟,給他狠狠上了一課,也讓蔣濟威名大震。


    當然孫權敗退,並不是蔣濟打敗的,而是因為張遼、李典、樂進的援軍抵達了。


    眼見連續攻城月餘,合淝城牆已經搖搖欲墜,卻依舊難以攻克,孫權不由仰天長歎:“此乃天意,非人力可挽救啊。”


    孫權雖然敗北,奉命支援孫權戰事的徐庶、率領劉儼所部大軍,卻攻克了六安國。


    黃忠、魏延、劉封、陳到在此戰之中,皆立下赫赫戰功,曹軍六安國守將張喜,被黃忠一箭射死,天柱山群賊陳蘭被魏延生擒。


    雷緒被劉封一槍刺死,梅幹在軍陣衝殺之中,被陳到砍殺。


    六安國是淮南重鎮,也是曹軍淮南重要的屯田治所。


    徐庶統軍攻下六安國,斬殺俘虜曹軍將士一萬五千人馬,擄掠國中三萬百姓而回,繳獲糧草十萬石,金錢珠寶若幹。


    當戰報送到夏口,劉儼看罷戰報,心情大好的當眾讚賞道:“元直有統帥之才,漢升、文長皆當世虎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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