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跪下……”


    麵對堂上劉封、廖化等人的嗬斥,曹仁和曹純兄弟倒也不怯,昂著頭表現出了視死如歸的一麵。


    “士可殺不可辱,今日我曹仁既然落入你們之手,有死而已,休要多言。”曹仁憤怒的掙脫開左右的士兵,怒視著劉儼。


    “我常聽說賢名的君主,是不會侮辱忠心的臣子,難道你劉儼隻是一個昏庸之輩?”


    “兄長,休要與之廢話,要殺要剮,我曹純絕不皺一下眉頭。”曹純同樣表現出剛烈的一麵,高傲的揚著頭顱,不屑的看著劉儼。


    “哈哈……”劉儼並未答話,而是朗聲大笑一聲,喊道:“來人啊,給二位將軍鬆綁,酒菜伺候。”


    大堂上有趙雲仗劍而立,又有陳到、劉封、廖化、向寵等一幫將領在,府外還有親衛軍的士卒,劉儼自是不怕二人逃脫。


    同樣曹仁、曹純也知道自己的處境,麵對劉儼送上來的酒菜,饑腸轆轆的二人,也不說話,席地而坐便狼吞虎咽了起來。


    “劉玄之,算你仁義,這好酒好肉為我送行,我曹仁今日死得其所了。”


    曹仁也是豪爽之人,舉起酒壇,喝下一鬥桂花釀白酒之後,有了三分醉意的他,一臉狂狷的大笑了起來。


    “誰說我要殺你的?二位將軍雖然是曹丞相的親族,但也忠勇之士,我劉儼平生最佩服忠勇大義之人。”


    劉儼出其不意的一番話,卻也讓曹仁和曹純愣在了當場。


    “難道你要放了我們?”曹純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是自然,隻要二位給曹丞相寫一封書信,讓曹丞相派使者前來迎接,我劉儼絕不為難二位將軍。”


    劉儼的回答,讓曹仁和曹純一時都感覺到不對,卻又想不通劉儼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如果我不寫呢?”曹仁隱約感覺事情沒簡單,皺眉問道。


    “寫不寫並不影響大局,你們不寫,我放擒獲的俘虜回去傳信,想來曹丞相應該不會吝嗇一些錢財官位,而置二位兄弟於不顧吧?”


    劉儼這時故意透露了一些意圖,這意思就很明顯了,那就是要用曹仁、曹純的性命,換取朝廷任命的官職,以及一些贖金。


    雖然這麽做,有失君子之風,但在曹仁看來,反倒是符合劉儼目前的現狀。


    因為劉儼現在,實際上隻有一個皇叔封號,至於他擔任的左將軍、江夏太守,都是與劉備、劉琦私相授受的,根本不被朝廷和世人認可。


    “那麽劉將軍想要什麽樣的封賞呢?”曹仁自以為看出了劉儼的計謀,心底也頓時有了底氣,雖然他不怕死,可要是能夠不死,他自是不願意就這麽死去的。


    “我也沒有多大奢望,就揀個現成的吧,用你的官職,換你們兄弟性命,至於你帳下的士卒,五千錢一個人,你可以讓寫信,讓使者帶錢和詔書來贖。”


    劉儼淡然一笑,曹仁現在的官職是征南將軍,兼任南郡太守,這個職務屬於朝廷九卿高官,僅次於三公之一的太尉一職。


    在原來的曆史軌跡中,曹仁雖然在南郡之戰中,敗給了周瑜,但周瑜也確實中了他軍中的毒箭,最後箭傷發作,引發重病而死。


    而曹仁後來則擔任了荊州刺史一職,成為荊州名義上的實際統治者,雖然後來的江夏、南郡、長沙一部分郡縣,歸了江東孫權。


    南郡和荊南四郡屬於劉備,但曹仁卻得到皇帝的詔書,出任荊州刺史一職,這點就是皇帝的價值。


    曹仁和曹純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個買賣值,畢竟一個官職,能夠換取兄弟兩人的性命,對於他們來說,完全沒有任何損失。


    “好,這封書信我寫了,我相信劉將軍,能夠得到劉玄德的認可,定然也是一個守信諾之人。”曹仁與曹純眼神交流之下,隨即做出了決定。


    而他抬出劉備的名號,就是要坐實這事,雖然他與劉備是多年的老對手,但劉備的仁義,曹仁還是佩服的。


    “玄德公乃我皇兄,也是我劉儼最敬重之人,更是我劉儼一輩子學習的榜樣,曹將軍隻管放心,我劉儼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劉儼當場立誓表態,曹仁、曹純兄弟見狀,自是不再猶豫,各自寫了一封書信,表達自己的心意。


    “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在曹丞相使者未到之前,隻能委屈二位屈就在囚車內待上一些時日。”


    劉儼也不含糊,注視著二人告誡道:“我也希望二位將軍,不要做什麽非分之想,若是引起什麽誤會,造成死傷,那就不是我劉儼,不守信諾了。”


    “劉將軍說笑了,有常山趙子龍在此,我兄弟就算是插翅難逃啊。”曹仁看了眼,就像戰神一般,按劍站立在台階下的趙雲,一臉苦笑的說道。


    “哈哈,曹將軍倒是慧眼如炬。”劉儼見他如此識趣,不由得朗聲笑了起來。


    在士卒和趙雲押解曹仁、曹純關押之時,劉儼又寫了一封簡牘,對廖化說道:“元儉,你帶著這些書信,立即去武昌,護送伊籍前往許昌,讓太史慈準備一百萬錢,做為進獻給陛下的禮物。”


    “記住了,一路把聲勢搞大一些,要讓許昌的官吏百姓,都知道你們是來進貢的。”


    “諾!”廖化結果書信,帶著一隊護衛,徑直往武昌而去。


    廖化離開之後,趙雲返回大堂,麵色威嚴的他,開口說道:“主公,末將以為,征南將軍不過是虛名而已,以主公如今皇叔名號,又有劉琦的幫襯,即便沒有頭銜,也可以實際掌握荊州大權。”


    “實在犯不著,以曹仁、曹純換取這些虛名,徒惹天下人恥笑,主公是個貪戀官位之人。”


    “子龍將軍敢於直諫,我很高興。”劉儼欣然點頭,看向陳到、劉封、馮習、向寵等人。


    “你們呢?有什麽想說的,不妨暢所欲言嘛。”


    “主公,末將也認為子龍將軍說的對。”陳到剛才就想開口,隻是有些擔心,會觸怒劉儼,故而未敢開口。


    “末將倒是認為,正所謂名不正言不順,主公要掌握荊州,擴大影響力,若沒有朝廷的封賞,而竊據州郡,那就是叛逆,並不可取。”


    劉封則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他的提議,也立刻得到馮習、向寵的支持。


    “諸位將軍的意見,我認為都對,但也都不對。”劉儼見雙方意見相左,淡淡一笑,朗聲說道。


    “曹仁、曹純不過是土雞瓦狗,生死也就在我一念之間罷了。”


    “我真正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區區一個征南將軍的頭銜,我的目的是襄陽城。”


    “襄陽位於漢水之南,易守難攻,扼控南北,向西可以進取武關,向北可以進取宛洛。”


    “如今曹操任命了徐晃坐鎮襄陽,手握一萬五千雄兵,我軍要想強攻襄陽,至少要準備十萬大軍,至於費時多少,我也無法預料。”


    “如此的戰鬥一打響,必然要傾盡全力,如今荊州剛剛經曆戰亂,百姓急需休養生息。”


    “若能夠用曹仁、曹純以及俘虜的曹軍士卒,換取到襄陽城,即可減少我軍傷亡,也可以讓我軍免去來自北方的威脅。”


    “更重要的是,我們可以就此扼控漢水、夏水、沔水、勾連雲夢澤和長江天險,形成襄陽、武昌、江陵為一體的防禦體係。”


    “今後水師人馬,隻需要屯駐武昌港、江陵港,就可以扼控長江北岸,與孫權形成劃江而治。”


    “而陸地方麵,我隻需要派遣一員大將坐鎮襄陽,防控北方曹操,再以長沙為據點,設立荊南中郎將府。”


    “如此一來,五萬人馬,足以扼控江南五郡之地。”


    “這樣下一步,我可以抽調三到五萬人馬,進取西川,不出三年,我當可以占領橫跨荊州、益州,以及西南的廣大區域。”


    “坐等時機,號令三軍,兩路兵馬齊出,一路出秦川,攻擊隴西,奪取關中。”


    “一路出武關,進擊藍田,攻打長安,如此一來,何愁大業不成,漢室不興呢?”


    劉儼這一番長篇大論,無疑是一片宏偉藍圖,聽得在座的趙雲、陳到眾將,無不是心潮澎湃。


    “主公英明,吾等不及也。”在理解了劉儼的苦心後,眾將無不是心悅誠服。


    “陳到、劉封、馮習你三人率領所部人馬,進駐南漳,做出攻打襄陽的架勢。”劉儼頷首之餘,下達了繼續向襄陽做出佯攻的命令。


    “子龍,你率領一萬親衛軍,駐紮當陽,做為接應。”


    “向寵,集結其餘人馬,押解俘虜,隨我前往江陵城,我料龐士元,與興霸,這個時候,想必也已經拿下了江陵了。”


    “諾!”眾將轟然應道。


    劉儼率領人馬,押解俘虜的曹仁、曹純已經士卒,抵達江陵之時,周瑜已經率軍,從華容境內,渡江撤回了巴丘。


    江陵城縣衙大堂上,劉儼與龐統、甘寧、丁奉、魏延等人見禮之後。


    得知蔣琬、潘濬來投,自是份外高興,拉著二人之手,對眾人笑道:“今日不喜得南郡,獨喜得蔣公琰,潘承明二人矣。”


    請二人上坐之後,劉儼又與邢道榮、劉度重新見禮。


    邢道榮身高九尺,近兩米的身高,這體形還真是魁梧強壯,這人相貌奇偉,但卻有些憨態,打仗全靠蠻力,實際上並不精通武藝兵法。


    “文長,刑校尉今後就留在你的帳下效力,從今天起,由你擔任豹韜軍中郎將,統兵一萬。”


    劉儼看向魏延,這次魏延為長沙、零陵的收複,立下大功,自是該封賞。


    “謝主公封賞。”魏延欣然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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