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一場小雪,給沔陽城頭染上一層白雪濃妝。


    天亮之後,劉儼走出房間,準備去酒館大堂上,吃一些東西便出發。


    出乎預料的是他剛來到大堂,卻看到黃月英的侍女阿魚,身穿一身男裝,頭戴著圓帽,正站在大堂的樓梯口。


    而大堂靠窗的位置,坐著之人,赫然是黃月英,隻見她頭戴冠帽,肩披大氅,身穿儒服長袍,盡顯英姿風采。


    “你們怎麽來了?”看到黃月英出現在這裏,劉儼驚喜的走了上去。


    完全是下意識的,劉儼一把握住黃月英的那纖細微涼的玉手。


    黃月英也沒有想到,劉儼會握住自己的手,意外的同時,一臉嬌羞的她掙紮著,白了劉儼一眼,低聲道:“玄之,快鬆手,大家都看著我們呢。”


    “不放,我拉我家娘子的手,這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劉儼臉上帶著打趣的笑容,眼神之中帶著一分柔情。


    不等黃月英開口,他還是主動鬆開手,柔聲道:“天氣這麽冷,你看還下著雪,要是凍著,這不讓人心疼嗎?”


    “嗯,妾身就是想送送你。”黃月英雖然性格直爽,但她畢竟是個大家閨秀,哪裏經曆過劉儼這樣的花言巧語的溫柔。


    昨夜在宴席之上,劉儼的風趣健談,還有臨別時的溫柔目光,讓回到屋內的黃月英,輾轉難眠,一晚上腦海裏想的人都是劉儼。


    這不天剛剛蒙蒙亮,她便把阿魚叫醒,匆匆來到小酒館。


    隻希望能夠再見劉儼一麵,這樣也可以送他出城。


    站在一旁的阿魚,看著平日裏聰明的自家小姐,這會溫順的像個貓咪似的樣子,也是心中一陣哀歎。


    “可憐的小姐,這是徹底淪陷了。”


    看著這麽乖巧聽話的黃月英,劉儼也是心中一陣憐惜。


    內心一時也有了三分愧疚,看得出來黃月英很喜歡自己,可劉儼卻知道,自己更愛大喬,對於黃月英頂多是有好感。


    而談不上什麽喜歡或者愛,但這個時代,男女之情,實際上並沒有公平可言。


    男人擁有絕對的地位,三妻四妾實屬正常。


    甚至女人在有權有勢的男子眼中,很多時候也就是一件衣裳而已。


    劉備就在徐州戰敗之時,就說過‘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二人在酒館吃過早餐,在黃月英的執意下,劉儼隻得讓她騎著毛驢,送自己出城。


    來到昨日二人相遇的河畔,黃月英從毛驢上,拿下一個包袱。


    “玄之,這是妾身給你的禮物,記得收好。”劉儼見她說的鄭重,隻得伸手接過,才發現入手竟然頗沉,怕是有二十斤份量。


    “還有正月十九日,妾身盼望郎君早來,不見不散。”黃月英勇敢的看著劉儼,大大的眼睛內,滿滿的都是劉儼的身影。


    “好,我答應卿,不見不散。”劉儼看到這個一心愛著自己的女人,也不由感動的點點頭。


    “你先走,我要看著你離開。”得到劉儼的答複,抿嘴一笑的黃月英,開心的揮手示意道。


    “早點回去,別凍著了。”劉儼微笑著點點頭,跨上馬背,暗歎一聲: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駕!”催促著坐騎的劉儼,與同行的兩名隨從侍衛,策馬揚鞭而去。


    “小姐,你怎麽把自己的私房錢,都送給了他啊?”眼看劉儼遠去,阿魚有些心疼的說道。


    “他的就是我的,我的不就是他的嗎?”黃月英望著劉儼離去的背影,一臉溫柔的笑道。


    “玄之是我父親,和我選定的夫君,他有才華,有誌向,雖然暫時落魄,但終究會有大鵬展翅的那一天的。”


    “我現在要是不對他好一些,讓他永遠記得我的好,等將來他功成名就之後,我又還能有什麽優勢呢?”


    “啊?”阿魚一臉驚訝,卻並沒有明白黃月英之意。


    “這天氣確實有些冷,我們回家去吧。”黃月英並沒有過多解釋,跨上毛驢的她,往城中而去。


    夜裏在長江碼頭渡口上過夜的劉儼,在酒館的房間內,打開了黃月英的給他的包裹。


    才發現裏麵放了上百塊金餅,每塊金餅重一兩,也就是十斤金子。


    除了金餅外還有一百塊銀餅,同樣也有十斤。


    看到這筆錢財,劉儼心中感動之餘,也不由對黃月英的善良而心動。


    這麽好的姑娘,他劉儼是何德何能遇上啊。


    “卿的心意,儼已經知道了。”重新把包袱係好,劉儼推開窗戶,看著江邊的燈火,忽然一陣寒風迎麵吹來,不但把他身後桌麵上的油燈給吹滅。


    那股冷冽的風,吹在臉上雖然一陣生疼,但劉儼卻渾然不覺,反而開心的笑了起來。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拿起布巾的劉儼,把手伸出窗外,感受到窗外的風向,口中不由喃喃自語的再次笑了起來。


    這一夜的劉儼,睡得特別香甜,在睡夢之中,他夢到自己迎娶了黃月英和大喬。


    天亮之後,劉儼三人乘船渡過長江,趕在元日前一天,回到了夏口縣衙。


    雖然劉儼現在卸去縣令和都尉一職,但夏口縣令和縣尉之職,現在是徐盛兼任。


    夏口水寨都尉一職,由甘瑰接任,實際上一切並沒有太多變化。


    縣衙一旁的劉儼宅子,徐盛聞訊而至。


    “文向兄。”劉儼主動起身,與徐盛拱手行禮。


    “回來就好,新太守已經到任,一同到任的還有郡尉劉虎,郡丞韓希。”


    徐盛頷首回禮,落座之後,便開口把江夏的近況說了起來。


    “太守府已經下了公文,要求各縣縣令,正月下旬,前往郡城拜會郡守大人。”


    “無妨,劉琦不足為慮。”劉儼淡淡一笑,這一次他也不是沒有收獲。


    與黃月英訂下婚事,這事看似是劉儼和黃家的家事,但一旦牽扯到政治鬥爭,那就完全不是一家的私事。


    這將會牽扯到未來江夏的局勢。


    江夏郡本就宗族勢力盤根錯節,黃祖這些年坐鎮江夏,憑借著黃家威望,以及劉表的支持,當然黃祖也擁護劉表,結成牢固的同盟關係。


    把江夏穩穩的掌握在手中,又先後抵抗了孫堅、孫策、孫權父子三人的進攻。


    現在黃祖戰死,劉琦赴任江夏太守,這是蔡瑁和蒯良、蒯越、龐季等荊襄世族推薦的結果。


    但何嚐不是劉表想要看到的結果?


    劉表喜歡幼子劉琮,荊州世家子弟也支持劉琮,那麽外放劉琦,這就是大家都樂意看到的事實。


    但劉儼相信荊襄各大家族,尤其是支持劉琮的蔡瑁、蒯良他們,必然不想看到劉琦進一步做大。


    這個時候,劉儼迎娶黃月英的消息一旦傳出去,劉儼必然會成為雙方拉攏的對象。


    娶了黃月英,就等於獲得黃家的支持。


    黃家這些年雖然沒落,但黃家畢竟還是荊襄大族,黃承彥名士的名聲,那也不是誰都能夠獲得的。


    最起碼如今在荊襄八郡,被公認為天下名士的士族,隻有劉表、黃承彥、龐德公、司馬徽四人。


    像蔡瑁、蒯良、蒯越、黃祖、龐山民等人,也僅僅是郡望名士,根本無法與前幾人相比較的。


    就拿黃承彥和龐德公來說,二人要是願意接受朝廷征辟,入朝直接可以位列九卿之職。


    這就是天下名士的待遇。


    在漢末、以及三國、魏晉曆史時期,名士就是身份權勢的代名詞。


    徐盛這會匆匆趕過來,原本是準備安慰劉儼的。因為丁封早就在黃祖喪事結束之後,便帶兵返回了夏口。


    現在丁封就在縣衙,擔任掾吏,協助徐盛處理一些事務。


    丁封回來之後,便把劉琦出任太守一事,黃射遷任章陵太守,在家守孝丁憂三年的消息傳了回來。


    而這也就意味著劉儼的謀劃失敗,甚至連官職都丟了。


    雖然徐盛和甘寧、蘇飛他們都知道劉儼,有經天緯地之才,可別人不知道啊。


    而且劉儼現在名聲不顯,一旦被免職,要想獲得重任,就會相對困難。


    所以這些時日,徐盛已經接到甘寧的幾封書信,讓他在劉儼回來之後,務必第一時間安撫好劉儼,並知會他一聲。


    可現在劉儼的情緒,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這讓想要安慰他的徐盛,一時都不知從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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