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太久沒見的關係,你讓我有了種陌生感...”亞托克斯淡定說道:


    “我自認為很了解你,要放在從前你可不會如此畏畏縮縮。”


    陌生...


    這番話引起了軒傑共鳴,回想起以往,他似乎能從這句話中得出不少信息。


    大致回顧了一遍,問題關鍵點隨之水落石出。


    “是身體的那股殺戮力量吧,血城一戰...是你將其注入到我身體對嗎?”


    身體內的殺戮力量來自亞托克斯,就是它的存在,才會讓軒傑本能的畏懼惡魔。


    這就像當初屠戮雪穀時,血魔皇或者是其它惡魔會本能的懼怕軒傑一樣。


    因為他身上的暴虐氣息,與亞托克斯如出一轍。


    “不不不,我想...你搞錯了一點,”亞托克斯脫離隊列,落到地麵上俯視軒傑。


    “那股力量現在屬於你本身,誰讓你提供的養料是這般肥沃呢?殺戮之力在你的身上得到完美繼承!”


    殺戮之力?


    “這就是你的算盤嗎?要想把我同化成惡魔可不容易!”


    “所以我沒有打算那麽做,有個更好的方案擺在咋們麵前不是嗎?”亞托克斯嘴角的微笑表明這件事不會簡單。


    四大護法與血魔皇,飛到亞托克斯身後駐足下來。


    軒傑周身的元素力翻滾,他變強的這點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可對方那副有恃無恐的模樣讓人難免心慌。


    它們想搞什麽鬼?亞托克斯究竟在玩什麽花招!


    軒傑時刻在關注對方的舉動,亞托克斯揮手示意孤咒來到陣前,像是讓它打頭陣的意思。


    “又見麵了元素神,在場我們倆算是見麵最早的,你當初消失十多年我還以為嗝屁了呢。”


    暗藍色膚色的孤咒,以少年之軀在軒傑身前蹦躂。


    以為有詐的軒傑沒有回複,警惕的感知四周可能到來的威脅。


    “哎呀呀,咋們也算是老熟人了,你居然連我都不理會,太傷心了...”孤咒無奈的聳聳肩,輕浮的語氣讓人厭惡。


    “也罷,我可不能如此無禮,所以這次見麵...我帶了禮物!”


    孤咒彈開不算大的手掌,其中心浮現出三道刻滿銘文的小型法陣,顏色分別為紅黃藍。


    藍色的法陣已經停止轉動,隻有紅色與黃色的還在運轉。


    “還記得血城一戰,我用壽命與力量為代價給你下的詛咒嗎?那可不是一次性的哦!”


    詛咒!


    難道殺戮之力可以隨意在我身上流動,就是這個東西在作梗嗎?


    見軒傑警惕的目光中透露出些許疑惑,孤咒便接著出聲解釋。


    “你想的沒有錯,殺戮之力要單獨抵抗元素力排除不會容易,所以這道詛咒就是一個最好的規避點。


    雪城一戰用的藍色詛咒為致幻,黃色是封閉紅色則是激怒,那麽...”


    說著時,孤咒瞥向軒傑嘴角上揚笑出了聲,手上的法陣重疊在一起,形成單一的黃色。


    “好戲...就要開場了!”


    陰毒的笑容加上不斷靠近過來的動作,致使軒傑眼眸緊皺手上凝聚出一團冰霧。


    在亞托克斯麵前他不敢托大,打頭陣的雖是孤咒,其中也定然是有著原因。


    “它到底要幹什麽?就這樣靠近過來就不怕我出手把它擊殺嗎?”


    數道疑問匯聚在軒傑心頭,他想不明白孤咒緩步靠近的原因,當然也不會有人來解惑。


    “嗯,這裏就差不多了,”孤咒站立在軒傑身前百米處,它從始至終都沒有輕視過這件事的危險性,剛才一直都在試探。


    結果如它所想,在亞托克斯麵前對方不敢輕舉妄動,這樣也節省了不少力氣。


    “就應該這樣,安安靜靜的...成為吾神踏足巔峰的軀殼!”


    明黃色的法陣在孤咒手中迅速擴大,軒傑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往後仰跳,同時將手裏的冰元素能量釋放出去,企圖形成冰霧封鎖視線。


    然而,冰元素能量還未釋放出來就消散了,著實讓軒傑大為震驚。


    “什麽!”


    實際上還不止這樣,軒傑能感應到身體內的力量受到壓製,如同噴泉的口子被強硬按上塞子。


    “呃啊!可惡...”


    力量出現短路,軒傑右手撫著胸口半跪在地上,眼神注視著把玩黃色法陣的孤咒。


    從臉上越加肆虐的笑容來看,應該就是它幹的好事。


    “嗬嗬,真不愧是元素神,被封禁了力量居然還能快速從周圍補充,”孤咒收起手中的黃色法陣,緩步來到軒傑的身前。


    “嘖嘖嘖,可惜啊...自然之力很快就會將你屏蔽。”


    將我屏蔽?


    隻見孤咒抬起手擺了擺,天空中便有惡魔四個為一組,提著數個大木框緩緩飛過來。


    一共有五組,它們來到軒傑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將框中的粘液如數倒出。


    “這是什麽東西...!”


    框中是如黑泥般的粘稠物,力竭的軒傑連站起身都很困難,沒有辦法抵抗隻能看著黑泥朝他湧來。


    最終,黑泥湧到軒傑腳下將其與地麵貼合在一起,徹底隔絕了元素感應。


    另外四個惡魔則是提著框懸浮在天空,以及來驅散元素力的匯聚,讓軒傑沒辦法凝聚到力量。


    一個以元素為代表的魔神,就這樣被困在了無元素之地中。


    盡管這股力量在滲透進地麵,可沒有個大半天這股能量是不會消散的。


    孤咒見狀很滿意計劃的實施,當即轉身飛回到亞托克斯身前。


    “稟報吾神,計劃如預期一般的順利。”


    亞托克斯點點頭沒有回話,他深邃而幽暗的目光瞥向右前方,嘴角揚起一抹難以察覺的笑容。


    “讓我看看你是否還有成長空間,元素神...你內心的殺戮之氣不弱。


    如果是缺乏引線的話...那她不就來了嗎?拭目以待!”


    右前方天空中傳來能量波動,所有人都將視線看了過去。


    孤咒在手上召喚出彎刀,像亞托克斯行禮後轉身前去堵截。


    “哎呀,這位不是美麗的鳶靈小姐嗎?來救援的話僅憑你一個人是不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的確,如果是要來救軒傑的話,她一個人還遠遠不夠。


    可比起救人,倒不如說她是來赴死更為準確。


    “孤咒!我不會讓你們動阿傑的!”


    “不會讓?嗬嗬,小姑娘你可看好了,他正被囚禁在泥潭中...哦,不對,”孤咒彎刀抵在泛紅的嘴唇邊,眼神瞥向天空略顯散漫。


    “在你麵前用泥潭形容太不貼切,那些東西你在熟悉不過。”


    暮雨湛藍的瞳孔被吸引到軒傑那邊,在看到黑如沼澤的粘稠液體後,眼瞳在驚恐下驟然緊縮,手也止不住的顫抖。


    “你們...居然...一群混蛋!”


    握緊藍色長槍的手氣憤的抖動起來,暮雨眼露凶光,朝孤咒瘋狂揮砍過去。


    砰、砰、砰...


    金戈之聲在半空中伴隨著火花驟閃,盤拉斯手持巨斧出列想去幫忙,卻被亞托克斯抬起手將其製止,使之退回到隊列之中。


    “嘖嘖嘖,如果暮雨小姐就這點實力的話,那你今天可走不了咯,”孤咒一邊調侃一邊躲閃,如同在調戲並沒有發動致命攻擊。


    如果有機會,甚至會伸出手去戲弄暮雨,找到機會就摟住肩膀或是忽然拉近距離觀看那絕世容顏。


    遊刃有餘之際,孤咒還用餘光瞥向後方,發現軍陣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奇怪,為什麽除我之外沒有惡魔出動?難道吾神還想繼續嗎...


    看了眼黑泥中的軒傑,孤咒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此後,它的動作收斂不少,邊打邊退讓暮雨找機會突圍飛去軒傑身邊。


    她也是沒有停留,以最快速度離開了戰場。


    “阿傑!你怎麽了...”


    匆忙落到地上,暮雨懷著五味雜陳的心情衝向被黑泥圍繞的軒傑。


    蹲在側邊,將他左手胳膊扛在自己的肩膀上,意圖帶軒傑離開黑泥範圍。


    “你幹嘛要過來?”軒傑咬著牙反問,卻被暮雨那驚恐的臉色所嚇到。


    湛藍色的眼瞳中,有淚水在其中打轉,這不是害怕而是無力扭轉局麵的悔恨。


    這種感覺軒傑最為熟悉,他愣著看向這個深愛著他的女孩,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黑泥特別粘稠,兩人攙扶著移動的很艱難,甚至是舉步維艱。


    “你知道腳下踩著的是什麽嗎?”暮雨極為顫動的聲音響起,不等軒傑回應便繼續說道:


    “這是鳶靈的精血,其中的靈氣被吸收或煉製後,就會變成這樣的粘稠惡心液體。”


    什麽!


    是鳶靈的...血液!


    被這番話嚇的軒傑瞪大眼睛,內心宛若遭到雷擊一般。


    此刻他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今天不僅元素神要隕落,鳶靈也會遭到全麵屠殺。


    可能是極度危難之下,軒傑的心被沉重的離別氣息所觸動,真正的將暮雨視**人守護起來。


    “小雨,你快點離開這裏!我一定會擋住這群惡魔...求你了快走!”


    暮雨眼中雖有淚水滴落,撇過臉看向軒傑時卻露出了笑容。


    “叫我阿雨就好,這個名稱隻有你喊...隻有我的意中人喊。”


    即便軒傑在極力勸說,暮雨卻不為所動誓要帶著他離開。


    每走出一步,內心都會增添對惡魔的恨意,因為這是踩在成百上千的鳶靈精血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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