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十分鍾,小巷外警燈閃爍,不是一輛,而是一隊,尖銳地急刹車聲之後,大群警察跳下車,甚至還有一部分荷槍實彈的武警。


    陳嚴聽見外邊人喊馬嘶的聲音,他坐下之後,實在不想重新起來了,掏出手機打給丁聰:“看到有電線杆的小巷子了嗎?我就在裏邊。”不等丁聰說話,陳嚴疲憊的放下手機。


    嘈雜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丁聰第一個跑進來,大喊:“嚴哥,陳嚴?”


    陳嚴無力的招招手,說:“在這呢。”


    看到靠牆而坐的陳嚴,丁聰急切的跑到他身邊,顫聲問:“嚴哥,你受傷了?”


    陳嚴笑了,說:“誰能傷的了我?”一指電線杆旁的施鈞豐,向丁聰示意。


    幾名刑警七手八腳的給施鈞豐解開手銬,準備把他押進警車。


    陳嚴說:“累死我了,帶著吃的喝的嗎?”


    丁聰樂了,說:“還知道吃喝,就不算太累。車上有水,一會我去給你買吃的。”


    丁聰一把拉起陳嚴,說:“走,嚴哥,我們回家。”


    陳嚴示意先不要著急,說:“還不能回去,去問問施鈞豐,他的車在哪裏,一定要找到。我猜他的車上還有作案工具,沒有用過的作案工具。”


    丁聰懵了,問:“沒用過的作案工具,什麽意思?”


    陳嚴接過同事遞過來的礦泉水,走向已經重新戴上手銬的施鈞豐,問:“你的車在哪?”


    施鈞豐惡狠狠地盯著陳嚴,不說話。


    陳嚴說:“別自討苦吃,我能找到你,也能找到你的車,隻不過我不想浪費功夫了,快說!”


    施鈞豐狡辯:“我沒有車。”


    陳嚴一腳把他踹倒,撩起他的衣服下擺蒙住臉,膝蓋跪到他的胸口上壓住,把打開的一整瓶礦泉水緩緩地倒了下去。施鈞豐拚命掙紮,發出殺豬般的嚎叫,現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經驗豐富的老警察都知道,這是水刑。


    丁聰最先反應過來,伸手去拉陳嚴。


    陳嚴大吼一聲:“你別管,再去拿水!”


    丁聰小心地勸說:“嚴哥,在外邊呢,影響不好啊!”


    陳嚴暴喝:“快去!”


    丁聰隻好照辦,並示意身邊的同事們關掉身上的警用執法記錄儀。


    連灌了兩瓶礦泉水,每次最多持續了二十多秒。陳嚴拉下蓋住施鈞豐臉部的衣服問他:“你的車呢?”


    施鈞豐不住的幹咳,陳嚴不耐煩了,又把衣服拉了上去。施鈞豐嚇的慘叫:“我說我說!”


    聽到動靜的本地轄區派出所的民警又返回來,看到一大群警察和警車。民警用警務通輸入其中一輛警察號碼,竟然真的是東濱市公安局的車。派出所民警站在人群外邊,喃喃自語:“東濱市公安局的人不會是來抓剛才那個跑掉的假警察吧?”


    一名輔警手指前方,尖叫起來:“那不是那個假警察嗎?”


    此時,陳嚴正凶神惡煞地逼問施鈞豐,民警目瞪口呆,良久他說:“東濱市公安局的人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安頓好施鈞豐,陳嚴和丁聰帶著幾名同事找到了施鈞豐的車,同事們正準備拍照錄像呢,陳嚴等不及了,戴上一副手套,打開車門和後備箱檢查。


    果然,和陳嚴猜想的一模一樣!駕駛座位旁邊的門上雨傘盒裏放著一把尖刀,副駕駛手套箱裏也有一把刀,副駕駛座下麵扔著幾個燃燒瓶,後排有幾雙鞋子和醫用隔離服,後備箱裏還放著一大桶汽油。(現在,聰明的讀者應該已經明白廣樂一中縱火案和廣樂初中捅傷學生案是怎麽回事了吧?)


    看著這麽多危險物品,丁聰和同事們都嚇了一跳,丁聰問:“施鈞豐這是想要幹什麽?”


    一名年輕的同事拿起一個燃燒瓶,納悶地說:“這燃燒瓶裏聞味道是汽油,可是怎麽這種顏色?”


    透明玻璃瓶內黑色的粘稠液體,完全不是汽油那樣清澈的淡黃色。丁聰以前在偵察部隊的時候學過製作燃燒瓶,還是陳嚴教的,他向年輕同事解釋:“那是因為裏邊摻雜了粘稠劑,以便扔出去摔碎的時候,裏邊濺射出來的汽油就可以附著在物體或者人體上燃燒,以增加破壞力。”其實燃燒瓶的製作對於普通人來說很複雜,並沒有想像中那麽簡單。(作者的話:作者在部隊時曾經詳細的學習過很多殺傷物品製作方法,燃燒瓶隻是其中一個,前文提到的“水刑”作者也親身體驗過。燃燒瓶的具體製作方法就不方便說了,讀者們千萬不要嚐試,沒有學過的人製作出來,傷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自己。)


    丁聰也同樣疑惑的問陳嚴:“這是怎麽回事?”


    陳嚴反問:“你猜他要做什麽,或者是,他曾經做過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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