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明接口說道:“沒錯,是孫廣誌發現了門。我們順著孫廣誌的聲音走了過去,摸上去是第一感覺就是很結實,試著抓住門把手推拉,紋絲不動。”


    可想而知,當時三人的心情。遛彎兒的時候,電擊後被迷暈擄走,醒來時卻身處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


    為什麽被擄走?被什麽人擄走?關進這個房間將會發生什麽?


    完全不知道!


    陳嚴試著把自己代入到三人身上,在想如果是自己被擄進這個老庫房會怎麽辦。陳嚴走到老庫房的中間,準備像當時的三人一樣胡亂摸索著尋找一下。


    猛然一想,不行!剛剛進入密室,還有很強的方向感,自己本來就知道木門在哪裏,不需要摸索,三人當時卻是迷暈後在陌生環境內醒來。陳嚴閉上眼睛,麵向地麵轉起了圈,左一圈右一圈,有點暈了。陳嚴坐倒在地上,眩暈過後,站起身隨便一個向前走去。


    手指觸到一麵牆壁,也不知道是哪麵,換個方向繼續走;


    觸到老貨架的邊緣,換個方向,繼續;


    又是一麵牆壁,換,繼續;


    腳下踩到什麽東西,自己打了個趔趄,差點趴倒,這個東西好像被驚到了,接著聽到罵罵咧咧的聲音。哦,是丁聰。


    丁聰正坐在地上無聊呢,剛才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問陳嚴要幹什麽,陳嚴說“實驗”。丁聰接著無聊,他也不知道該幹什麽,愣起了神。突然好像被踩了一腳,接著又被什麽東西壓到身上。本來就對和“潛在的殺人犯”共處一室挺緊張的,猛然間來了這麽一下,嚇得他一哆嗦,回過神來緊接著就是破口大罵。


    丁聰打開了手電筒,老庫房裏有了光亮。陳嚴找到木門的方向,和他還隔得很遠呢。


    陳嚴盯著木門,似乎想到了什麽,他問江春明和張建軍:“你們當時摸索的時候,孫廣誌很快就找到門了嗎?”


    江春明和張建軍異口同聲:“是的,時間不長。”


    陳嚴陷入了沉思。


    自己現在精神狀態良好,不像當時的三人一樣,經過氯仿迷暈還有驚慌失措,而且還了解老庫房的結構,知道腳下沒有磕磕絆絆,當時的他們三人可是對老庫房一無所知。自己試了這幾次都沒有找到木門,孫廣誌怎麽就那麽巧很快就摸到了門?


    陳嚴示意丁聰關掉手電筒,對江春明和張建軍說:“你們繼續回憶,任何事都可以。”他自己接著在漆黑的老庫房裏隨便走動著,腦子裏想著各種問題。


    江春明說:“發現了門,卻又打不開,看來真的是孫廣誌說的‘有人要害我們’,我更害怕了,可是實在想不起得罪過什麽人。”


    丁聰突然說:“你和張建軍經過專案組的摸排走訪發現確實沒有仇家,人際關係複雜的隻有孫廣誌。他喜歡喝酒,夫妻之間有矛盾,卻又不肯離婚。妻子有外遇,他自己也沒少去過路邊店,這個治安處罰上有記錄,不過說到底都還是些家庭矛盾。”


    黑暗中的某一個方向傳來陳嚴的聲音,倆字,“閉嘴!”,丁聰撇撇嘴巴。


    江春明和張建軍回憶,發現木門後,三人接著四處摸索,房間不大,沒有窗戶,發現一個什麽東西,憑感覺判斷是一個木質的貨架,很重實。


    江春明好像想起了什麽,他說:“老張,我們仨摸索的時候,我聽到有人撒尿的聲音。是你還是孫廣誌?”


    張建軍回答:“是我。”


    江春明說:“聽到有人撒尿,然後我也在牆邊解決了一下。”


    陳嚴問:“在哪裏?”


    江春明說:“記得好像是在麵向木門的左手邊牆壁。”


    陳嚴打開手電筒,順著木門往左邊的牆壁上尋找標記尿跡的白色粉筆記號。沒有!接著找,在老貨架的左邊牆壁上發現了那處記號。


    陳嚴問張建軍:“你還記得在哪裏解決的嗎?”


    張建軍說:“不記得,當時我就是隨便找了一個牆根,根本就不知道在哪裏。”


    陳嚴問江春明:“你確定是在門的左邊?”


    江春明也不確定了,說:“說不準,當時很害怕,還迷迷糊糊的非常困,比任何時候都困,是因為害怕才強忍著困意四處摸索的。”


    丁聰插口說:“不是真的困,是氯仿的作用。”


    氯仿不僅僅會麻醉,還會讓人頭暈,感覺天旋地轉的,那種精神狀態下記不清也是很有可能的,陳嚴關上手電筒,繼續漫無目的地邊走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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