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天賦元技那人每一步踏出,地麵都是一聲劇震,握緊的雙拳擊向魏辭,帶起的風聲淩厲無比。


    另一人則手持長劍,朝他刺來。


    就在那一雙拳頭即將觸碰到魏辭衣衫的瞬間,一股壓縮到極致的強大波動忽然從魏辭右手蕩開。


    “極指!”


    那名以拳頭攻擊的仆從猝不及防,正臉迎上了魏辭那一指。


    三人同時聽到了“啾”和“啪”的兩聲。


    來自重力的壓製忽然消失,一道拳鋒在魏辭眼前兩寸位置停下,至於拳頭的主人——那名仆從,此時臉上充滿難以置信的神色,緩緩歪倒在地。


    他的額頭上,一個呈撕裂狀的血洞正留著鮮血。


    這名仆從完全沒料到,魏辭會有這種殺招。


    魏辭的右手微微收回,趁著另一人驚愣的功夫,他故技重施,一指點出。


    不到50厘米的距離,最後一名仆從躲無可躲,驚慌之下,他隻來得及舉起雙臂護住頭顱。


    “啊!”一聲慘叫從他的口中發出。


    他的雙手,廢了。


    極指的威力,魏辭比誰都清楚,用手臂格擋,簡直搞笑。


    不用看他也知道,對方的雙手小臂已經被生生擊斷。而那仆從垂落的雙手正好驗證了這一點。


    薑衍眼睜睜看著兩名仆從死於非命,哪還有收拾魏辭的湧起。


    他左右四顧,這才發現,身邊已經沒有一名仆從。


    今天隨他出門的5名仆從,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三重境而已,此時他們全都已經喪命。


    一眼朝魏辭看去,薑衍正好對上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瞳。


    他慌了。


    “你敢殺我,我爹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看著魏辭朝自己接近,薑衍色厲內荏地說道,他的手心捏著一枚碎裂開來的玉墜。


    那是求援所用的傳訊玉符。


    經過剛才的一幕,再傻薑衍也知道,眼前這位看起來與自己年齡相差無幾的修行者絕對擁有擊殺自己的實力。


    所以就在剛才魏辭擊殺兩名仆從的時候,他就已經將傳訊玉符捏碎。


    以往的飛揚跋扈在這一刻從薑衍身上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對死亡的恐懼。


    雖然作為薑家子弟,他的身份給予了他高人一等的地位,但說到底他不過堪堪二重境修為,這還是丹藥喂出的結果,魏辭此時如果完全不顧忌他的身份,那麽殺他易如反掌。


    其實此刻他心中更多的是悔意。


    在瀾城,薑家的威名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正是因為有著家族聲名在外,薑衍並不擔心有人會自己動手,所以平日裏跟在他身邊的非實力高超之輩,而是被他“收服”後,完全臣服與他、願意聽他差遣的普通修行者。


    至於家族為他安排的強者,早被他安排到其他地方,隻有收到傳訊才會趕來。


    若是自己不叛逆,不把身邊的強者隨從支開,眼前的一幕壓根不可能出現。


    “這位朋友,你我無冤無仇,今天這事純屬誤會,不如就此別過,我們相安無事如何?”


    薑衍眼珠子轉動,開口說道。


    魏辭故作天真地看著他,狐疑問道:“哦,是嗎?”


    薑衍見他露出微笑,以為自己的話起了作用,說道:“當然,對於實力強大的修行者,我薑衍向來視為知己,巴不得成為朋友。”


    嘴上這麽說著,他的心中卻完全沒這麽想。


    此刻他的舉動,完全是為了拖延時間,隻要家族強者到來,形勢將會完全逆轉。


    然而,正當他暗自竊喜,準備繼續穩住的時候,魏辭臉上忽然露出了笑意。


    這一笑,把薑衍給搞糊塗了:這人這麽好糊弄的嗎?


    不過,就在他天真地以為危機化解的時候,魏辭忽然破口罵道:“誤會,我信你個鬼的誤會!還朋友,誰特麽腦子被驢踢了跟你結交朋友!”


    “……”薑衍一陣氣堵。


    毫無預料地,一道霸烈的勁氣朝他飆射而來。


    魏辭催動體內元氣,極指轟然發動。


    “喀嚓!”


    一道元力屏障憑空在薑衍體表浮現,成功將極指的威能擋了下來,不過,擋下這一擊後,屏障也宣告破碎。


    薑衍驚恐地看著魏辭。


    剛才那道屏障,是薑家為他準備的保命手段之一,沒想到說破碎便破碎了。


    魏辭那一擊是得多強?


    他不敢想象,如果打在自己身上會是何種情形。


    極指被當下,魏辭隻是驚訝了一秒,接著冷哼一聲,全身元氣湧動,再次發動了極指。


    “救……”


    “啾!”極指的勁氣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聲音。


    薑衍的“救命”二字才吐露了一半,就被扼殺在喉嚨中,就像先前那幾人一樣,魏辭直接用極指將他爆頭了。


    他隱隱有種猜測,再不動手,對方的援手恐怕就要來了。


    薑衍自以為手心的傳訊玉符魏辭看不見,卻完全不知道,魏辭精神力異於常人,早發現了他手心有東西,對他的行為有所預料。


    作為瀾城有名的強大家族,家族的後輩子弟怎麽也該有些保命的手段,這才合理。


    揉了揉肉有些脹痛和顫抖的右手食指,魏辭上前開始舔屍。


    短時間內連續發動極指,他的手指都微微有些吃不消。


    好在一切是值得的,追殺他的人幾乎都被他反殺了,雖然遠處似乎還有幾道氣息,但對方有些奇怪,似乎並不想真正靠近自己。


    魏辭從薑衍手中脫下一枚戒指,收入須彌空間,接著毫不遲疑的轉身就走。


    正如他所料那般,他剛從幾人激戰的巷子中脫身,便清晰地感覺到,幾道強大的氣息正快速逼近這片區域。


    “少主!”


    遠遠地,魏辭聽到一聲驚呼。


    另一道聲音有些驚恐地說道:“完了,全完了……少主死在了我等眼皮子底下,家主不會放過我們的!”


    “現在不是擔心的時候,我們必須抓到凶手,否則,這件事我們一個也脫不了幹係!”


    最先說話那人冷靜下來,說道。


    魏辭收斂氣息,加快了腳步,很快便從那片區域離去。


    東繞西繞跑了幾個圈,確認再無跟蹤者,他這才回到了醉神居。


    將冰金靈藻取出放在身旁後,他開始沉下心冥想修煉。


    小銀早在交易會會場之時,就因為冰金靈藻這寒屬性靈材躁動不已,此時魏辭終於將其拿出,它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這可是加速它成長和進化的好東西。


    沉浸在二重境周天圓滿階段的修煉中,他完全不知道,瀾城此刻正因為薑衍被殺的事情掀起了軒然大波。


    薑家,內院某處。


    “查!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查出來,究竟是誰殺了吾兒!”森冷的怒斥聲在房間中回蕩,聲音的主人是一位麵色陰沉、一臉威嚴的中年。


    強大的威壓毫無遮掩,充斥著四周每一個角落。


    這是薑家家主,薑元武。


    次子薑衍被殺,這個消息對於他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


    在薑家一手遮天的瀾城,這完全是在挑釁。


    “是,家主!那幾名護道者護道不利,當如何處置?”一名薑家人低著頭,低聲請示道。


    薑元武拳頭捏的哢哢作響,神色卻沒有任何變化,冷聲道:“哼,留他們何用,通通殺了,為吾兒陪葬!”


    ……


    兩天後,醉神居中。


    吳侯一臉苦笑地對魏辭、張珂等小隊幾人說道:“唉,那薑家也不知抽了什麽風,竟然將城門封了,隻許進不許出,這下可把我們坑了。


    “出城狩獵暫時是不可能了,大家就當再休息一段時間吧。”


    “聽說之所以封城,是因為薑家家主的次子薑衍被人在瀾城內給殺了,這會兒正鋪天蓋地地找凶手呢!”張珂環視幾人一眼,拋出一個重磅消息。


    吳侯看向他:“真的假的,誰吃了熊心豹子膽,薑家嫡係都敢殺?”


    “這消息應該是真的,我有朋友在瀾城護衛隊任職,曾聽他說過。”那名精神力強大的隊員補充道。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八卦著,卻是沒有注意到,一旁魏某人臉上微微有些不自然。


    事件中心啊!


    魏辭不動聲色聽著,心裏卻有些無奈。


    參加那場交易會,他隻是想見識一番現場的盛況,打探船票的虛實,卻沒成,引出這麽一波麻煩。


    原本,此刻的幾人應該已經開始了新一輪狩獵的。


    他到底還是低估了擊殺薑衍的影響。


    不過,如果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選擇將其擊殺,斬草要除根的道理他還是認可的。


    聊了一會兒,張珂雙手一攤:“繼續修煉唄!什麽時候城門開放,我們再出去就是了。”


    “也隻能如此了,等什麽時候允許出城,我再通知大家,先這樣吧,散了。”吳侯衝幾人點點頭,擺擺手說道。


    醉神居人多眼雜,魏辭沒法用金書“聚元”進行修煉,隻能按部就班地冥想。


    不過,隻是過了3天,他就待不住了。


    距離渡船開啟的時間越來越近,可他身上的元石卻毫無進賬,這樣下去,想要在交易會上競拍船票簡直是癡人說夢。


    銘紋?


    魏辭再次萌動了這個想法。


    這絕對是個來錢很快的路子。


    這段時間他特別了解過,想要從銘紋法器的成品上推斷出銘紋煉器法門的存在,幾乎沒有可能。


    也就是說,他原先對於煉器法門可能暴露的擔心是多餘的。


    說做就做!


    房間裏,一大把普通箭矢被從須彌空間取了出來,同時取出的還有一柄銘紋刻刀和幾瓶銘紋墨水。


    魏辭開始為箭矢進行銘紋。


    那枚記錄陣法基礎的玉簡被他翻開,這次,他要研究下新的陣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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