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在日前感應到突破契機的寒成尊者,理直氣壯的回道。


    “我是怕挨得太近,不用小師叔出手,我就會受牽連,總之小心點總沒錯。”


    看著千玄順利扛過雷劫後,被接引金光所籠罩,秦玉彤心情很好的向他擺擺手。


    “千玄,放心的去吧,記得要好好修煉。”


    其他人不知道這裏麵的詳情,以為秦玉彤隻是單純的因為看到後輩飛升成功,而感到高興。


    等清池門為招待其它宗門大佬,所特設的賀宴結束後,深感百思不得其解得寒成尊者,終於還是忍不住找過來探聽消息。


    “小師叔,您是怎麽助千玄師侄飛升的?弟子短時間內,也不想飛升,更不想這麽突然的飛升,想要提前防備一下。”


    秦玉彤答非所問的反問道。


    “你和雙成什麽時候舉行結契大典?”


    寒成尊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原來您已經知道?”


    雙成雖能勉強晉入虛神境,修為卻一直停滯在虛神境初期,注定無法在所剩有限的壽元裏破境飛升,寒成尊者卻已修煉到破境飛升的程度。


    秦玉彤對這兩位的打算,其實有些不解。


    既然是郎有情妹有意的兩廂情願,珍惜時間,早些在一起不就行了。


    結果這二位可好,非要等到一個確定飛升無望,一個已經感應飛升契機後,才打算正式走到一起。


    “你早幹嘛去了,既然一直不說,就一直憋著算了,怎麽非要等到你將要飛升之際,才互訴衷腸,要不是看在雙成的麵子上,我會先將你給送上去。”


    寒成尊者低頭無奈的苦笑。


    “小師叔,弟子真不是有意的,自打小師妹突破到虛神境後,弟子就曾向她表明過心跡,可她拒絕。”


    “直到小師叔平安回來,弟子見她心情好,就找機會舊事重提,她才總算同意,弟子多年夙願得嚐,修為竟然暴漲,才會突然提升到如此程度。”


    直接提升到可隨時破境飛升的程度,對別人而言,這絕對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可是對寒成尊者而言,這絕對不是件好事。


    秦玉彤聽說是這麽回事,臉色才緩和下來。


    “既然是事出有因,我也就不多說什麽了,更不會強送你離開,還可以在你體內,幫你布下一道禁製,隻要你不主動撤下禁製,就不用擔心會隨時麵對渡劫飛升。”


    寒成尊者聞言,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誠懇的向秦玉彤施禮道。


    “有勞小師叔,隻要能與師妹長相廝守,弟子就算不能飛升上界也無所謂。”


    秦玉彤還真沒想到,她這位平日看著清冷自持的寒成師侄,倒是位癡情種。


    “你能有這份心意,也算是雙成沒有看走眼。”


    說是布下一道禁製,其實就是讓黑白珠子在寒成身上留下一道印記,秦玉彤負責跟天道打個商量,在寒成沒有抹去那道印記前,就不會主動勾連他的氣機,強行讓他渡劫離開。


    秦玉彤也是那天生出想將寒成送走的渴望時,再次莫名溝通到天道意識,才隱約意識到,應該是因為黑白珠子的原因,導致她在這個世界的天道麵前,似乎多了幾分麵子。


    而那天道意識,似乎是個類似小黑與小白這樣的靈體得存在。


    這讓秦玉彤自己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可事實就是如此,隻要是她在規則範圍內提出的要求,都能得以實現。


    所以此前雖然沒有成功案例,但是秦玉彤有信心,這點‘小忙’,對方肯定不會拒絕。


    在秦玉彤這裏得到讓他萬分驚喜的答複後,寒成尊者不用再顧慮自己是否會隨時飛升,留下雙成一個人的未來。


    迫不及待的對外透出消息,昭告全界自己即將與雙成尊者,在清池門中隆重舉行雙/修結契大典之事。


    這一消息傳開,蕭承風才覺得恍然大悟,知道寒成尊者在看到千玄渡劫飛升時,為什麽會有那麽緊張的反應。


    兩名虛神境的老祖要舉行雙/修結契大典,對清池門而言,絕對是件需要高度重視,絕不容出錯的大事,不是短時間內,就能做好準備的。


    所以秦玉彤雖然是兩位主角的親近長輩,還是選擇先按計劃去凡人界走一趟,畢竟她就算留在宗門中,也幫不上什麽忙。


    數百上千年的時間,她自身最大的變化就是將修為提升到虛圓滿境,對於凡人界的普通人而已,卻是朝代更迭,甚至是滄海變桑田的漫長歲月。


    再次重回當初的平陽城,秦玉彤才發現,當年的秦氏主宅早已不複最初的模樣,已成為秦氏祠堂。


    她養父養母的那座規格極高,看著就知頗具曆史的大墓,仍然有人時時照顧著。


    不管是祠堂,還是那座在秦氏族中意義最為非凡的大墓,現在都已成為一處熱門景點,時有前來尋根問祖的秦氏後人前來祭拜。


    祠堂中的主神殿正中,懸掛著秦玉彤當年親手繪製的一幅六人畫像,她坐在秦弘旭夫妻中間,當時正年少的三位兄長站在他們後方。


    時隔近兩千年,那幅‘全家福’上麵,明顯透著歲月留下的曆史痕跡。


    突然再次看到這幅畫像,秦玉彤心中也是頗為感慨,對她而言,看到這幅畫像,仿佛一家人曾經的生活,仍然曆曆在目。


    可事實上,那一切都早已化作永恒的記憶,僅有她一人還有機會緬懷。


    秦家如今已經成為人口極為龐大的族係,人員分布到各域,分別擁有不同的身份,過著各不相同的生活,她早已照顧不到。


    有些傷感的祭拜過這些親人後,再次離開的秦玉彤知道,她以後應該不會再回來。


    等到秦玉彤再次回到宗門中時,看到的就是一個已經大變模樣的清池門,宗門內的百花齊開,處處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這是宗門裏的兩位老祖喜結良緣,由上到下的弟子,除閉死關者,以及在外任職,脫不開身者外,個個都麵帶笑容的忙碌著。


    看到已有許多年不曾看到的這幅場景,秦玉彤不禁也露出欣慰的笑容,吩咐跟在她身邊伺候的管事。


    “兩位師侄大喜,我們這些當師叔的,肯定要有所表示,傳令下去,我與二位師兄,共同出資給宗門裏的所有弟子,每人賞九個月的月例。”


    接過秦玉彤遞給他的一隻儲物袋,管事滿臉驚喜的應道。


    “是,弟子這就去辦。”


    “嗯,去跟掌門那邊說一聲,再將這些兌換一下,記住,本座是希望宗門上下同樂,務必保證所有人都能拿到自己的應得份例。”


    “這件事,你要親自督促一下,但有遺漏或是貪沒,本座可不會客氣。”


    管事弟子恭敬的應下後,才退下,帶著手下一起去向掌門稟報這件事。


    隻是沒過多久,現任掌門容玄真君就帶著那隻儲物袋,匆匆趕過來求見。


    “啟稟小師叔祖,宗門中有舊例,您與二位師叔祖都是有大功於宗門的老祖,欲賞賜下麵的弟子,隻需吩咐一聲即可,一應花費,皆由宗門全部承擔,不必由您親自出資。”


    雖然清池門上下所有弟子加起來,近二十萬人的九個月月例,將會是一筆天文數字,給本就不大寬裕的宗門帳上,造成不小的壓力,容玄真君也毫無異議。


    因為這還是眼前這位有大功於宗門的小師叔祖,首次有這方麵的開銷,而且還是花在他們自家弟子身上。


    秦玉彤在宗門裏的時間不算多,對宗門裏的這些俗務規則更是不上心,也就不知道這些規則,聽說這個,下意識皺了皺眉,隻是眼下不易多事,隻是擺擺手道。


    “宗門裏的規則我知道了,不過賞眾弟子的事,是我私人的心意,沒有讓宗門幫忙買單的道理,你們隻管照做就行,不必刻意聲張,我隻要求這份賞賜必需要到位。”


    容玄真君聞言,隻得無奈的帶著儲物袋退下,離開百味峰後,才看了眼儲物袋中的內容,看到裏麵那筆數額異外龐大的元靈石與靈晶,頓時麵露驚色。


    身為清池門掌門,容玄真君的見識當然不凡,不過他還是沒有想到,秦玉彤隻是隨手給出的賞賜,竟能多到讓他感到一顆心狂跳不止的地步。


    那此元靈石與元晶的數量,遠在用來賞賜眾弟子的花費所需之上,顯然是他們這位冼玉老祖知道宗門花銷太大,有意照顧一下宗門。


    向來都是往外花靈石,還是首次得到資助得容玄真君,在宗門正為兩位老祖辦喜事,花費壓力有些大的情況下,激動到差點淚崩。


    “冼玉老祖真是太有心了!”


    聽到他的感慨,跟在他身後,正為這件事感到高興的執事長老,明玄真君連連點頭表示附和。


    “掌門說得是,早聽說冼玉老祖不僅一直以來,身家都很寬裕,對萬煉峰、百味中的弟子特別大方,看來還真是如此,這才回來多長時間,就直接賞全宗弟子九個月的月例。”


    雖然用的是萬煉峰三位玉字輩老祖的名義,眾人心裏其實都有數,知道那是秦玉彤一人的意見。


    容玄真君張口欲言,想到這事若是傳了出去,讓人知道宗門有大筆的進帳,難保那有些人不會動心思,便將已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冼玉老祖既然不欲聲張,我們就不好大張旗鼓的宣揚,但她親自出了這麽一大筆賞賜,我們這些後輩絕對不能裝做不知道,知道嗎?”


    明玄真君聞言,立刻心領神會的點頭,宗門裏現在發展得越來越興盛,這人心方麵,也就難免有些各異。


    宗門大庫裏的那些東西,時刻都有人盯著,仗著身份與輩分,借各種名頭取用,秦玉彤親自拿出大筆賞賜,卻不欲聲張,是考慮到要照顧著其他人的臉麵。


    可是對他們這些執掌宗門帳本的管理者而言,恨不得一塊靈石能掰兩半花,更希望能以此為契機,正一正宗門裏的某些不良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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