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本來真的要放棄了,她都已經任由靈力退卻,


    但她一直在思考凝練第二層力場的方法,所以,秦碩的說話就如一聲驚雷,使她醍醐灌頂!


    “劍即是錘!錘即是劍!”


    九劍的心法自如地在七月的腦海之中運轉,遇上了糾纏不清的鍛法,一股巧勁就在七月兩指之間形成。


    她明明是握著錘子,但她的食指和中指卻一挺伸出!


    劍指握錘!


    “嗡!”


    逸散的靈力再次凝聚!


    第一層力場,成!


    力場之上虛影張開,膨脹,鼓動,跳躍,


    凝!


    第二層力場,成!


    七月一錘落下,勉強還能保留錘煉狀態的鐵器馬上響起一聲劍鳴!


    兩層力場!


    壓!


    二段法錘!成!


    鐵器上麵的熱度散去,七月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劍指握錘!


    她成功了!她打出了二段法錘!


    雖然,她隻打出了一錘,距離全程的二段法錘還相差十萬八千裏,


    但是,她已經看到了希望,二段法匠也不是那麽遙不可及!


    七月扭頭看向秦碩,


    秦碩向她點了點頭:“繼續吧,鍛造過程不能斷,不然的話,你剛才那一錘就算是白打了。”


    七月回了一個點頭,


    她是驚訝的,因為秦碩竟然能夠指導她的鍛造,但就如秦碩所說的一樣,鍛造的過程不能斷,她還需要繼續。


    其餘眾人全都傻眼了。


    “秦師弟竟然指導了七師姐,讓七師姐打出了二段法錘!”


    “他是怎麽做到的?難道他的鍛造水平還在七師姐之上?”


    “不可能吧,七師姐的鍛造水平是我禦劍宗公認的弟子最高,而秦師弟他才剛剛加……不,他應該還沒有學過鍛造!”


    “我明白了,他為什麽要買下鍛造房!他不是要學鍛造,他本身就是個鍛造高手。”


    任墨再也無法保持他那淡定的表情了,


    他剛剛才說七月在十年之內無法突破到二段,但秦碩隻是一句說話,七月就打出了二段法錘。


    這不是在打臉嗎?


    而秦碩的說話也深深震撼了他,


    他一直不屑於禦劍宗的鍛法,以為那就是垃圾。


    但原來垃圾的卻不是鍛法,而是他自己!


    他根本就無法參透禦劍宗的鍛法!


    因為他根本就不是鍛法!而是劍法!


    劍指握錘?


    哪裏會有人伸出兩隻手指來握錘的?


    那根本就不是在鍛造!而是在練劍!


    七月始終無法因為秦碩的一句說話就成就二段法匠,她打出了那一錘二段法錘之後,後麵的整個過程,她最多也就再打出了一錘。


    但她打造出來的成品,劍身之上已經有一絲二段的氣息。


    七月是高興的,有了秦碩那句提醒,她鍛造的提升速度絕對能快上一倍不止。


    但想到深處她就又高興不起來了,


    她才打出了兩下二段法錘,而整個鍛造過程,她需要捶打的次數何止千次?


    一晚的時間,她還是不可能突破到二段法匠的。


    她跑到人群之中,把秦碩拉了出來。


    她有點激動的問秦碩道:“師弟,你是怎麽知道我禦劍宗鍛法的秘密的?”


    秦碩見七月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肩膀,這差點都要抱上了,


    他又笑著退了一步,這才說道:“我隻是旁觀者清,我在觀看你鍛造的時候,看出一點禦劍的意味,這才出言提醒,我沒有想到真的能行。”


    七月一聲歎息:“隻是這樣嗎?”


    她咬了咬嘴唇,心道:“看來,那訂單還是無法完成啊。”


    在旁的任墨也鬆了一口氣:“果然是碰巧的,嚇得我……”


    秦碩不會說出自己懂得禦劍宗的鍛法,因為理論上,他是沒有學過的。


    但他卻又笑道:“七師姐,你這是怎麽了?我說我沒有看出禦劍宗鍛法的秘密,但我可沒有說我不會鍛法啊。”


    七月苦笑:“就算你會鍛法,也完成不了訂單啊……那可是二段靈品!看來,我們還是要對不起人。”


    秦碩皺了皺眉頭:“我什麽時候說過,我完成不了?”


    七月眉頭一跳:“你能完成?”


    秦碩哼了一聲:“區區二段靈品而已,又不是什麽了不起的鍛造,你以為我會像某個下人一樣,到處去吹嗎?”


    這就是攻擊了,任墨臉色又黑:“吹牛誰不會?”


    任墨剛才隻是被禦劍宗鍛法的秘密嚇到了,但他真的不相信秦碩會二段靈品的鍛造。


    “開玩笑,我少主有著匠尊的傳承,都還沒有去到二段法匠,就憑你?”


    秦碩狠狠的瞪了任墨一眼:“老頭,你一個下人,這裏有你說話的地方嗎?這是老子買下的鍛造房,我什麽時候讓你過來了?”


    以任墨這暴脾氣,怎麽可能受得了秦碩的侮辱?他當時就想出手去揍秦碩。


    但秦碩把手指扣成圓環,送到嘴裏麵,一副要吹口哨搖人的表情。


    “來啊!誰怕誰?你不怕暴露你入道境的修為,老子也不怕給大家介紹我的狐尊老婆!”


    任墨的臉漲得通紅,他來到這禦劍宗之後,從來都沒有如此憋屈過。


    秦碩有毒!


    任墨用計玩不過秦碩,連打都打不過。


    他斷裂的肋骨此時還在痛呢,而且他還知道,是保護秦碩的神秘人手下留情,他才沒有死掉。


    任墨真的想扭頭就走了,但他又很想看看秦碩的鍛造,


    他咬著牙齒,吞下了這口氣,拿起手邊的掃把,說道:“我就是來打掃的。”


    秦碩可不會放過任墨,他繼續喝道:“就你這樣子還叫打掃?你別以為我看不到啊,你剛才就坐在椅子之上,一副大爺相,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老板呢!”


    話畢,他引動水力,擠出了一坨吐沫,然後伸手指著地麵。


    “還愣著幹嘛?掃!不掃滾蛋!”


    秦碩這下子是有點過分了,


    但大家聯想起任墨昨天驅趕秦碩時候的表情和說話,就又覺得秦碩沒有那麽過分了。


    “一報還一報啊,山水有相逢,這老頭在鍛造房裏作威作福了幾十年,也是時候讓他遇到克星了。”


    任墨這麽臭的脾氣,禦劍宗的弟子平日裏就沒少受到任墨的無理責難,你說他們心裏麵沒有半點怨言,那肯定又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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