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碩盤起小腳,就在戰場邊緣天地修法,他一邊在吸收無屬性靈氣,一邊在觀察戰局。


    他的眼睛能夠粗略估計目標的大階段,卻無法精細到等級,


    所以,他知道薄叔能與白一嵐一戰,卻對薄叔能否戰勝白一嵐沒有把握。


    但經過剛才的一番戰鬥,秦碩大概能夠摸清薄叔的戰鬥風格了,


    他不知道薄叔的字訣是什麽,但他卻驚喜的發現,薄叔是他以前看過的動漫裏麵,有著極高出場頻率的數據流。


    秦碩一直很喜歡數據流,因為數據流一般都有不俗的表現,而他也不難發現,薄叔一直在戰鬥的同時,也一直在衡量雙方的戰鬥得失。


    秦碩甚至懷疑,薄叔腹部中招也是他計算之後才作出的決定,


    薄叔是刻意中招的,因為中招的損失,能夠給他帶來更大的好處,


    這更進一步拉大了他和白一嵐之間的戰力對比,使戰鬥的天平能夠更大地向他傾斜。


    白一嵐也猜出薄叔的目的,但他的判斷與秦碩不同,


    他認為薄叔在戰鬥的同時進行計算就是白癡行為。


    “你分心去計算都能扛住這麽久,如果你集中精神,我哪裏還能壓著你來打?你是本末倒置。”


    其餘圍觀的眾人因為修為低下,他們看不懂,也猜不透。


    他們隻看到白一嵐一直按著薄叔來打,白一嵐完好無缺,薄叔卻受傷了,所以,他們認為,薄叔不是白一嵐的對手。


    雜皮一臉壞笑,他又對秦碩比了兩根手指頭,他認為自己有白一嵐罩著了,他就不怕秦碩了,他將自己的不滿以最直觀的方式表達出來。


    “你有厲害的保鏢又怎麽樣?保鏢再厲害能夠比得過白長老嗎?你前後也是個輸,你還搭上了自己的保鏢,你就是一個害人精。”


    白一嵐再次衝鋒,他又與薄叔纏鬥在一起,薄叔還是故有的風格,他不斷念叨,也不斷攔截白一嵐,並且,每次都在白一嵐瘋狂的攻擊之下,險險逃離。


    十幾分鍾過去了,秦碩愛死了薄叔,這種此消彼長的戰鬥最花時間,而他也能最大幅度的獲取無屬性靈氣。


    白一嵐的拳頭正正的打在薄叔的胸口上麵,他還怕薄叔又從木殼中脫身,所以他這次瘋狂爪擊,直要把薄叔撕成粉碎!


    “我不管你是人是殼,隻要被撕碎了,都是一個死!”


    但他的冰刃還未刺進薄叔的小腹,就被一隻手掌半途攔截了,


    這不是木殼,


    而是真人!


    薄叔第一次正麵還擊,他一腳踹出,白一嵐整個人倒飛出去!


    白一嵐受傷,嘴角溢血,


    但他不怒反笑:“怎麽?算完了,可以好好打一場了?”


    薄叔點頭。


    白一嵐又說:“你真是一個白癡,要沒有那無聊的算法,你分了心,你至於被我追得這麽狼狽?”


    薄叔道:“算法由心,那不是由我控製的,那是我的‘數’字訣自行運轉的,我一直在集中精神跟你戰鬥。”


    這倒有點出乎白一嵐的意料之外:“哦?這麽說,我是高估你了?”


    薄叔聳了聳肩:“我不知道你是怎麽估計我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你有沒有高估,但我卻是沒有高估或者低估你,我的數字訣是相對客觀的。”


    白一嵐有點好奇:“那你計算的結果是什麽?”


    薄叔說:“開局的時候,我的勝率大概在56%,而現在,是81.3%。”


    白一嵐還以為薄叔會說出個100%來,所以,他更加驚奇了:“才81.3%?那你怎麽不等到100%?”


    薄叔搖頭:“天地玄妙,規則繁雜,哪是人力可以完全計算的?根本就不可能有100%,而其實,勝率達到60%,我就可以與你全力對抗了,至於等到超過80%,那是因為我要最大限度的保證,自己能夠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務。”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怎麽樣?白長老,你現在戰敗的幾率極大,我們還需要再戰嗎?還是你我配合一下,你讓我打幾個耳光,這樣一來,你不用輸得太難看,而我,也完成了主子交代的任務,皆大歡喜。”


    白一嵐跟薄叔鬼扯了半天,但其實薄叔的說話他是半個字都不信,


    他罵道:“要是算數就能知道輸贏,這個世界哪裏還有戰爭?吃老子一拳吧,笨蛋,我算你麻痹!”


    薄叔剛才接觸了白一嵐的手腕,


    白一嵐已經在薄叔身上粘了冰線,


    這一戰鬥再次開始,白一嵐就手指一勾,想把薄叔牽扯過來。


    “卟卟卟”的幾聲脆響,像是撥開酒瓶木塞子的聲音,


    隨著白一嵐的牽扯,幾根木刺在薄叔身上被扯了出來。


    白一嵐雙眼一瞪:“什麽鬼!”


    薄叔道:“你能在身上覆蓋冰甲,我也能在身上覆蓋木甲,但你的冰甲是一體相連的,我卻修改了木甲的形狀,你現在看不出來,但其實,我身上都是尖細的木刺,就像刺蝟一樣。”


    白一嵐已經明白了什麽,他退了一步。


    薄叔繼續說:“是的,白長老,你的牽字訣已經被破了,你的冰線最多能粘到我身上幾根木刺,你要拉,也隻能拉走木刺,而拉不動我。”


    “你的冰線從粘連到牽扯,每次需要耗費2.3個靈力單位,而隻要冰線粘著,你的靈力還會以每秒0.1的速度消耗,”


    “但我的木甲隻要維持外形就行了,不需要粘連,不需要伸縮,更不需要牽扯,因此,我維持尖刺木甲,每秒隻需花費0.1個靈力單位,”


    “隻用牽字訣去戰鬥,你必輸無疑,所以,我們戰鬥輸贏的變數,主要還在其他招式的比較上麵。”


    “你的字訣廢了,我的字訣能用,我的近戰能力不如你,你操控造物的能力不如我,綜合計算之下,我才得出了81.3%的勝率。”


    薄叔說罷,又攤了攤手:“怎麽樣?白長老,你還要再戰嗎?”


    白一嵐是被薄叔的尖刺木甲嚇了一跳,但他哪裏會信邪?


    一個飛身過去,又與薄叔戰在一起,


    薄叔的計算也不是百分百準確的,但他的判斷基本沒錯。


    失去了牽字訣的白一嵐雖然還在近戰之上略占上風,


    但薄叔根本不與其近戰,


    幾分鍾下來,白一嵐就頻頻中招,本來屬於白一嵐一麵倒的戰況,如今反過來向著薄叔那一麵倒過去。


    現場一片嘩然,


    “原來戰鬥還能這樣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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