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叔聞言一怔,他收回了自己剛才的判斷,秦碩哪裏是守規矩了?他是明著來冤枉,讓媚姨對雜皮施以酷刑好吧。


    但薄叔也有疑惑:“主子在內務主管那裏真的這麽有影響力嗎?他隻是一句說話,主管就會照他的說法去辦嗎?”


    薄叔看秦碩相當自信,不似有假,他雖然更加疑惑了,但還是配合著秦碩說道:“請問主子,這三五八年的折磨時間,到底是三年,五年,還是八年?”


    秦碩覺得薄叔這個問題很有水平,他更加欣賞薄叔了,他說道:“是三年加五年,再加八年!一共十六年!四舍五入就是二十年……但前提是他能扛到最後……”


    一旁在聽的雜皮嚇得魂飛天外,他也管不了這麽多了,破口大罵:“尼瑪!你這人參怎麽不按套路出牌?”


    秦碩歪頭:“套路?你是覺得加法不對,要用乘法?”


    雜皮不說話了,


    薄叔緩步走過去,


    雜皮想逃,土劍卻把他釘在地上!


    “不!不要!”


    但就在薄叔伸手要拿雜皮的時候,一個方正麵容的白狐卻突然出現,


    秦碩沒有想到會在沙狐族得地盤碰到此人,白一嵐!


    白一嵐一手推開薄叔,薄叔向後退了兩步。


    薄叔是個精明的管家,狐族裏頭該認識的人他是一個不落,他認出了薄叔,也是躬身行禮:“白長老。”


    白一嵐哼了一聲,他說道:“赤狐族好了不起,都敢在別人的地方冤枉好人了嗎?”


    秦碩眼神一凝,他有點看不懂,為什麽白一嵐要來保這雜皮?他們之前就認識嗎?雜皮如果有白一嵐這麽猛的後台,他為什麽不早早擺出來?


    秦碩覺得自己思考的方向錯了,


    不對,肯定不對,


    白一嵐和雜皮肯定是沒有關係的!


    他不是要保雜皮,他隻是要和秦碩對著幹!


    秦碩在白狐族族地就布了局,他要讓白狐懷疑赤狐,而他之所以要加入赤狐,也是要深化白狐的誤會。


    秦碩已經和赤狐綁定在一起了,他無論幹了什麽,白狐都會認為那是針對他們的陰謀。


    秦碩又扶了扶額頭:“車前草真那個冤啊!白一嵐是見我不辭遠路來救車前草,以為車前草掌握了什麽秘密,所以,白一嵐才會來搶!”


    秦碩“吧唧”了一下嘴:“而這白一嵐的死腦筋,他一定是認為,隻要跟我對著幹,就能破壞赤狐的計劃,所以,他才要來保這雜皮!不,他哪裏是要保?他也是要搶,車前草他要,雜皮他也要!”


    秦碩想到這裏,忽然眼皮一跳,然後,他差點笑出聲來。


    他心道:“把雜皮交給白一嵐,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啊,雜皮啥也不知道,但白一嵐哪會信他?而接下來,雜皮將要經曆什麽,我連想都不敢想了,太殘忍了。”


    秦碩裝出一副戒備的表情,他說:“我赤狐族做事,也不需要向你解釋吧,我也不怕跟你明說,這雜皮就是我上級要的,就算你是長老,也不能橫插一手。”


    白一嵐冷笑:“什麽規矩?我白狐族的說話就是規矩,你要不服氣,就讓赤狐族長來找我們族長。”


    秦碩不服氣的咬著牙:“所以,你這是以勢壓人,不講道理了?”


    白一嵐不屑的瞥了秦碩一眼,


    他說道:“我就是以勢壓人,就是不講道理!怎麽了?你不服?”


    而他心裏麵其實還有一句說話:“要不是這裏旁人太多,我怕消息傳到狐尊耳中,被狐尊記恨,我就連你都給殺了!”


    白一嵐也是有脾氣的,秦碩區區行者,對他一個長老說話竟然毫不客氣,說話不用敬語就算了,還咄咄逼人,白一嵐差點氣炸了。


    他心道:“這小子就是被慣壞的,他以為狐尊喜歡他,還把他安插到赤狐族內,我白狐族就奈何不了他。殊不知,赤狐現在連自身都不保,我族長都要拿他們來開刀了,我哪裏還需要給你什麽好臉色?”


    白一嵐還是顧忌九曲的,


    就算白烈要造反,字訣全滿的九曲都是狐尊的不二人選,


    上一次,九曲發起瘋來,連白烈都敢震傷,要殺他一個長老,那還不是灑灑水的事?


    所以,白一嵐就算要殺秦碩,他也隻能秘密的殺,他不能讓九曲記住他的名字,他不能成為背鍋的。


    但秦碩如今辦的是公事,他背靠的就是赤狐族,


    對手換成赤狐,白一嵐就沒有什麽顧忌了,隻要不殺傷秦碩,他做事多麽驕橫也都不過分。


    秦碩裝出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他回道:“好!我記住你了!白一嵐,我這就回去報告族長,到時候族長上門,我看你還怎麽囂張!”


    秦碩揮一揮手,就想領著車前草和薄叔去了。


    但白一嵐卻忽然吼道:“你可以走,但那個草妖必須留下來!”


    秦碩大怒:“白一嵐!你別太過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白一嵐交叉雙手,麵門抬起,仿佛用下巴看著秦碩:“一個行者的忍耐,我也需要在乎?好!現在不但那棵草要留下來,就連你身邊的仆人,也都給我留下!”


    秦碩的表現就算大半是裝的,但他也被白一嵐的說話引得動了真火,


    白一嵐把人欺負到這種程度,已經超越了秦碩的極限了。


    雜皮一直聽著秦碩的說話,他一直不出聲,


    他不知道白一嵐也是要拿他回去嚴刑逼供的,他也不明白白一嵐為什麽要保他,


    但他覺得自己的小命已經保住了,他就能空出心思來,看著秦碩被白一嵐狠狠打臉!


    白一嵐護他,秦碩雖然不服,但也無可奈何。


    白一嵐明著欺負秦碩了,秦碩除了恐嚇,什麽都做不了。


    雜皮覺得無比舒服,這種看著仇人被打臉的感覺,比他折磨車前草不知道要舒暢多少倍。


    他還是記得自己的身份的,所以,他還是不敢發言,但他在心裏麵已經樂翻天了。


    “對!長老!就這樣!把他身邊的人都留下來,把他們的頭顱都掛在牆上麵,我就是要他體會我剛才的心情,不甘心不服氣,卻又無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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