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觀眾都是行者,和秦碩的飛速晉升不同,他們都是摸爬滾打,十分艱難才爬上來的,


    他們的資質或者不如秦碩,但他們的見識大都在秦碩之上。


    所以,他們都認得白律手上的冰牆戒指,他們都知道,戒指所製造出來冰牆到底有著何種強度。


    比鬥不禁止使用法寶,因為經過祭煉的法寶也是修煉者能力的一部分。


    還有一些修煉者花費了大資源來祭煉自己的法寶,他們本身的戰鬥力或者不怎麽樣,但其法寶的威力卻異常強大。


    大家在比鬥中所使用的法寶,都是自己辛苦祭煉出來完全契合自己字訣的。


    但白律的冰牆戒指卻明顯不一樣,這就是家族長輩給他保命用的,這就是世家子弟的金錢鏢!


    白律把冰牆戒指當成了自己實力的一部分,這就是用背景和財力來壓人了,這明顯不公平,甚至乎,可以說是無恥。


    但現場就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去說白律的不是,白律的身份和地位擺在那裏,就算他真的拿一座金山去砸秦碩,大家都不敢多說一句。


    每個人心裏麵都是有一杆秤的,他們可以不說,但他們都會有計較,


    雖然還是有不少人站在白律一邊,稀稀落落的,還有人給白律加油打氣。


    但現場的風向已經不是一邊倒了,尤其是外族的行者們,他們之中,還有不少人站到了秦碩一邊。


    他們沒有說,


    但不說,就已經是表態,


    千奇百怪的外族握起了拳頭,他們也受過狐族本族的氣,他們對秦碩的處境身同感受。


    白盼盼也回來了,她帶著拂塵過來了。


    拂塵雖然還在生秦碩的氣,但她還是把秦碩當成隊友的,


    她眉頭深鎖,因為她不是白狐的族長一脈,說到在狐族真實的地位,她比白盼盼這個弟子都要低。


    如果秦碩是在外麵遭遇到危險,拂塵二話不說就上前幫忙了,她還是不會給秦碩好臉色,但她會毫不猶豫。


    但現在事情換成族內比鬥,而秦碩的對手還是族長一脈的白律,


    白律何等地位?哪是她一個支脈的普通導師能勸得動的?


    拂塵在前來的路上已經有決定了,白律如果隻是輕傷秦碩,她是不會理會的,


    但如果白律的攻勢能夠給秦碩致死或者致殘,那麽就算是破壞規矩,就算是要降級受罰,她都一定會出手阻止。


    “就當還他救命的恩情吧……”


    拂塵如是念道。


    但來到場地邊上,她所看到的畫麵卻讓她震驚。


    秦碩不但沒有傷!


    他還反過來傷了白律!


    那一劍劍爆炸的法門是怎麽回事?


    不但有著狐族的功法,還有她所無法理解的靈力增幅竅門!


    拂塵怔在當場,她對秦碩的擔心已經煙消雲散了,而剩下來的隻有深深的震撼。


    秦碩在烏石村的時候,肯定不是白盼盼的對手。


    但看秦碩如今的攻勢,就算白盼盼再次升級了,已經化氣九階了,秦碩對上這樣的白盼盼,也不一定會輸!


    這不是說,秦碩實力提升的速度,比白盼盼還要恐怖!


    白盼盼短期之內連升兩級,拂塵已經無法解釋了。


    而秦碩……


    他不是沒有七竅的人參嗎?


    沒有七竅也能具備如此逆天的資質嗎?


    白律知道自己無恥,


    但無恥怎麽了?


    投胎就是一種技術活!


    “我的家世憑什麽就不是我的實力了?你有本事也投胎到我族長一脈啊!”


    他奈何不了秦碩的防禦力,但他也斷定秦碩破不開他兩枚冰牆戒指的防禦。


    “這是平局!”


    白律啥都沒有說,再說就被人鄙夷了,


    但他就這樣光明正大的作弊,那一身傲氣仿佛在說:“你能奈我何?”


    秦碩看白律那鼻子朝天的樣子,他真的很想笑,


    他還想讓白律再得意一會兒,但時間不允許了,


    如果他到淩晨零點還未結束戰鬥,那麽就算他後來贏了,他也沒有資格進入白狐族族地。


    第三次抬起劍指。


    一把,兩把,


    白律不屑搖頭,


    七把,八把,


    白律笑容凝固,


    十七,十八把,


    白律慌了起來!


    二十把!


    二十四把!


    秦碩始終沒有抬起他全部實力的七七四十九劍。


    沒有必要!


    他一劍能破開一道冰牆!


    二十劍就能毀掉白律的全部兩枚戒指!


    再多四劍出來防止意外,


    這已經足夠讓白律絕望了,


    差不多就行了,他的目的是進入族地,順便打臉白律,


    他沒有必要在一群陌生人麵前暴露自己的全部實力。


    白律被嚇得都有點內急了,但他還是要強。


    “裝什麽假把式?弄出這麽多把爛劍有個屁用!我就不信你每一劍都有同等威力!”


    秦碩一劍過去!


    “轟!”


    比之前的土劍還猛,一劍破兩牆!


    白律被震退五米有餘,他吼道:“裝!繼續裝!”


    “轟轟轟轟!”


    秦碩報銷白律的一枚戒指,隻用了七劍,還餘十七劍!


    白律的手骨本來就斷了,一隻戒指報銷,他疼得冷汗直飆!


    秦碩冷道:“你認不認輸!”


    白律咬牙:“休想!”


    秦碩又是兩劍過去!


    破三牆!


    秦碩這次不問白律了,他問裁判:“我給了他機會,但如果他死不認輸,那致殘致死是否我的責任?”


    裁判不說話了,他看向半跪地上的白律。


    可笑極了,一個裁判的判斷竟然要問參賽者的意見。


    秦碩又是兩劍過去!


    再破兩牆!


    白律支撐不下去了,手臂垂下,再也抬不起來。


    最後十幾把土劍懸浮在白律麵前,有對著他手筋腳筋的,有對著胸門的,也有對著咽喉的!


    秦碩眼神極冷,他的目光也好像鐵劍,劍劍刺向白律心坎,


    他說:“最後一次!投降不投降!”


    白律色厲內荏:“我就不信你敢殺我!”


    秦碩手指抬起:“你就看我敢不敢!用我一條爛命,換族長一脈的一個天才,值了!”


    十幾把鐵劍作勢後移,“嗡嗡”的陣陣劍鳴!


    猛攻!


    白律出生至今從未受過這種侮辱,他委屈到了骨子裏去了,


    他不投降!


    打死都不投降!


    終於,土劍架到了白律的各處要害,劍尖刺進皮膚。


    秦碩贏了。


    白律嚇暈了,


    他還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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