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三個小時之後,拂塵的這一堂課程才算講授完成,


    課程是免費的,拂塵為的其實是同隊之情,所以,她沒有計較貢獻分,能想到的內容她都說了,對隊友們的提問也沒有遮遮掩掩。


    幾人都獲益良多,下課的時候對拂塵表示衷心的感謝。


    白盼盼本是拂塵的弟子,今天的授課內容她其實早就聽過的,權當一次複雜和知識梳理。


    但別人不知道她連升兩級,她的導師拂塵卻是知道的,


    拂塵怕白盼盼晉升太快會根基不穩,於是又拉著白盼盼進了邊上山洞,給白盼盼加課。


    狼妖是個大老粗,他最討厭學習,但這是有關修煉的課程,他再不喜歡也得重視,


    他理解能力欠奉,一堂課聽得半懂不懂,所以,即使下課了,他還留在原地,翻著自己的筆記,口中念念有詞。


    彩妮的理解力倒是比狼妖要好,但她也滿腦子問號,


    她也想去問拂塵,但她知道一味煩著人家不好,畢竟……這是免費課程。


    她對秦碩已經形成慣性的依賴了,張口就想問,但問題到了嘴邊她又搖頭了,


    秦碩隻是機變罷了,他也是外族,也沒有分數每天上課,


    彩妮問他修煉上的問題,這不是讓人難堪嗎?


    彩妮錯了,秦碩是真懂,


    他的天地修法讓他看一眼就能學會別人的招式和功法,現在完整的聽完一整堂課,他哪裏還能不懂。


    他不但懂,而且本堂課程的所有授課內容,他的理解和認知還已經高於拂塵。


    但彩妮沒有問,秦碩就沒有答,


    秦碩還在糾結紅砂的事情,他等拂塵走遠了,就直接問彩妮道:“彩妮,你手臂上麵的紅砂到底是什麽啊?”


    彩妮又在念著課程的內容了,秦碩一問,她還未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她應道:“紅砂?什麽紅……”


    說到一半,她就反應過來了,她目光驚疑的看著秦碩,好像從不認識這一號人。


    “秦碩,你……你……”


    秦碩這一個問題,在有守宮砂的人聽來,就約等於在問:“嘿!小妞!你是a還是d?”


    彩妮隻是比白盼盼熱情而已,她不是觀念開放,守宮砂還在,就證明她一直守身如玉。


    所以,即使被問話的人換成了彩妮,彩妮也不禁臉頰通紅,


    她一拳擂在秦碩的胸口之上,抱起自己的課程筆記,起身就走了。


    秦碩一臉懵逼。


    同一個問題,被三個女的聽到,


    白盼盼是嬌羞,


    拂塵是憤怒,


    而彩妮則是嬌羞加憤怒。


    這顆該死的紅砂到底是個啥啊?


    身邊傳來狼妖的賤笑,他目光不善的看著秦碩,說道:“我以為你是嘴賤罷了,沒想到你臉皮還厚,老狼我這次是真的服你了,小鬼,你是真的行,老狼我看好了,下次跟拂塵導師說說,信我,你會有驚喜的。”


    狼妖也抱起筆記,賤兮兮的走了。


    秦碩嘴角勾起:“我說了啊,導師也聽了,但驚喜是沒有,驚嚇倒有一些。”


    秦碩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出紅砂的秘密,


    他知道紅砂的問題是不能直接問白盼盼和彩妮了,問了更多驚嚇,


    但他還能觀察和推理,所以他去到了狐族領地人流最多的地方。


    這樣的地方有三個,任務中心,集市和比武場,秦碩選擇了集市。


    這是狐族弟子交換資源和貢獻分的地方,狐族和外族的弟子都有。


    秦碩一路觀察,他發現不是誰都有紅砂,


    像他這樣沒有七竅的妖怪百分百沒有,而有七竅的,母的有,公的則全部沒有。


    而有七竅的,又是母的,也有的有,有的沒有。


    沒有紅砂的,普遍年齡較大,但也不是全部,


    其中,秦碩就發現一隻一身綠茶味的貓妖就沒有紅砂,


    而一個看起來七老八十行將就木的金牙老奶奶卻有。


    秦碩不敢再問少女了,他鼓起勇氣去問老奶奶,


    老奶奶曖昧的對他眨了眨眼,


    秦碩感受到危險的氣息,飛快逃跑。


    老奶奶看著秦碩的背影,她歎了口氣:“原來我沒有人要,不是因為我長得醜,是因為男孩們都害羞啊……”


    她發動靈力把秦碩的臉烙印在自己的腦海裏麵,


    她彎腰駝背拄拐杖,走得是有點慢,但她已經銘記秦碩的臉了,她決定晚點時候再去找秦碩,她要在臨死之前,撇開這顆糾纏了她一生的紅砂。


    秦碩覺得自己被獵人標記了,他狠狠的打了個哆嗦,


    而他一路觀察也一路分析,一個恐怖的想法也逐漸在他腦海裏麵形成。


    “不會吧,不會弄這麽狠吧,要我的想法就是真的,九曲還不跟我玩命?”


    他有了既定的思路,試探起來就更加有方向了,


    他來到一個酒館,把一個看起來有點浪蕩的人類少婦定為目標,


    他請少婦喝了一杯清酒,就自然而然的跟對方搭上話來。


    少婦見秦碩長得英俊,她本身浪蕩,不但不抗拒,還微微有點高興。


    秦碩說了幾句,兩人進入狀態,他仿佛無意的看了酒館裏麵的其他少女一眼,搖頭說道:


    “嵌在手上的一顆砂子而已,又不代表什麽,這些人啊,怎麽看得這麽重?好像沒有了砂子,就低人一等似的?”


    少婦被秦碩的一句說話說到了心坎裏麵,她對秦碩的好感度悍然拔高,跟秦碩碰了碰杯,


    她罵道:“就是!發明這狗屁守宮砂的人就該拉去淩遲處死!”


    秦碩閉上雙眼,他深深吸了口氣,他欲哭無淚,心道:“媽啊!還真是守宮砂!我奪去了狐尊的守宮砂!要死要死!老子玩蛋了!”


    他表麵裝作無事,又試探道:“我說……你情我願倒沒什麽,但我有一個狐族朋友,她的守宮砂就是被人強行奪去的,她就這樣被人鄙視了,她做錯了什麽?她是無辜的好吧。”


    少婦“哼”了一聲:“喪盡天良啊!這是毀了你朋友一生!我人族沒有了守宮砂雖然會被鄙視,但還能再嫁,狐族可不行了,她們一生隻能有一個伴侶!告訴我!那殺千刀的到底是誰!我跟你一起去找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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