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聽到聲音的幾人齊刷刷的扭過了頭,看向了聲音的源頭。


    是一個長著兔耳朵的...少女?


    他就在那邊站著,大喊出聲時,他的眼睛變成了紅色,和他頭頂的兔耳朵倒是很配。


    白左左的呐喊傳入了江辰和薛梓鈴的耳中。


    已經衝過去的薛梓鈴,突然覺得唐墨十分的親切和藹,簡直就是她人生中的旺旺脆皮大雞腿,這麽可口,呸,和藹的人她怎麽能傷害他呢。


    太不應該了。


    薛梓鈴的拳頭距離唐墨的帥臉僅僅隻有半米時,她硬生生的改變了自己拳頭的方向,錘打到了他旁邊的地麵上。


    地麵被這一拳打的皸裂,塵土飛濺,蕩在空氣當中。


    “嗯?居然是...能控製思維的能力嗎。”薛梓鈴收起了拳頭,直起了腰。


    慶幸自己的帥臉沒有毀容的唐墨,站在原地鬆了一口氣。


    不是他想站在原地...而是他現在還在麻痹中無法動彈。


    “你怎麽樣,沒事吧。”白左左激動的撲進了他的懷裏,緊張的問道:“有沒有受傷?”


    “沒事的,沒有受傷,和他們打怎麽會受傷呢。”唐墨努力的舉起了還在麻痹中的雙臂摟住了撲過來的白左左,安慰著他:“我隻是身上有點麻,休息一會就好了。”


    江辰/薛梓鈴:你禮貌嗎?不會說話請不要說,謝謝。


    薛梓鈴遏製著自己一拳錘死他的衝動,如果可以的話,她絕對要讓他的臉試試她沙包大的拳頭。


    “真的沒有事嘛。”白左左軟軟的貼在他的胸口,他的雙手抱著唐墨的腰,頭枕在他的肩膀上,兩人身體的體溫在相互傳遞,白左左的呼吸在他的頸間噴灑。


    “沒事的,我這麽厲害怎麽可能有事。”


    唐墨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沙啞,他伸出手想要將白左左扶起,但是卻被他緊緊的摟住了脖子。


    他抬起了頭,一雙明媚而又充滿了擔憂的眸子,正望著他,嘴唇微啟,嬌嫩欲滴的紅唇就像是熟透了的櫻桃,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她的臉頰上浮現出兩朵粉暈,白皙如雪吹彈可破的皮膚,隱隱散發著淡紅色。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薛梓鈴:“好了...打也打了,現在...你該說說我媽去哪裏了吧,還有為什麽要殺人...你抓的那些女人又去哪裏了?”


    “我說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麽。”唐墨一臉認真的回答著薛梓鈴,眼神中還帶著疑惑。


    “你tm...我今天還就不信了...治不了你。”薛梓鈴說著就想要繼續動手,她擼起袖子沙包大的拳頭蓄勢待發。


    看著唐墨的樣子,站在一旁的江辰突然恍然大悟般開口說道:“你說...有沒有這麽一種可能...他不是在吊毛...而是...在很認真的告訴你他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哈?你的意思是他用一臉吊樣,鼻孔朝天的樣子和我說的話,隻是在認認真真的回答我?”


    “那...那個,他這人不太會說話...但是,他隻是嘴笨而已的。”白左左眨眨眼睛,滿臉抱歉的說道:“他可能真的在很認真的回答。”


    “我一直都很認真的。”唐墨摸了摸白左左的頭,依舊是一臉屌樣,鼻孔朝天的對著薛梓鈴說道:“我從不喜歡開玩笑。”


    唐墨:我唐墨,沒有被討厭!


    江辰/白左左/薛梓鈴:......


    “嗬嗬...嗬嗬,你們多擔待,他就是這樣的人,有什麽事,你們和我說吧。”


    白左左尷尬的衝他們笑笑,然後瞪了一眼這個除了在床上滿腦子新花樣,實際上連自己被討厭了都不知道的臭屁男人。


    “我聽小區裏的人說......他貪婪好色,強搶民女,而且...就在不久前他命令手下抓走了我的和我閨蜜的媽媽,還讓我們的爸爸一死一傷。”


    “我就想知道,有沒有這樣的一回事,如果你是個男人的話,就痛快點承認。然後讓我痛痛快快的打死你,報仇雪恨!”


    白左左:“唐墨...唐墨他搶的人,都送到軍方的火車站了...另外...你說的傷人...我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白左左焦急的為唐墨解釋著,唐墨聽了他們的話也皺起了眉頭,他並沒有接收到有人死了的情報。


    這很奇怪...一個人不說是有可能的,但是一堆人都不上報...就說明這裏麵有大問題。


    偵察部的兄弟背叛他了嗎?


    而且...我怎麽不知道我的風評那麽差啊...emmm到底是什麽地方出錯了。還有我怎麽會被討厭!


    薛梓鈴:你的自信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啊。


    “我覺得...這裏麵有問題...你們是從誰那裏聽來的消息...麻煩讓他和我說幾句話嗎?”


    “好...那我們就等在這裏看你能說出個什麽來。”聽到白左左和唐墨的話...薛梓鈴覺得他們也不像撒謊了的樣子,最主要的是...她覺得唐墨應該沒有那個腦子。


    最讓她信任的是...他喜歡的是男人。


    當然...薛梓鈴肯定沒有完全相信他的話。


    她隻是願意相信他的話,這是一種希望,也是一種寄托。


    她希望他會是好人。


    幾人幹瞪眼了幾分鍾,李磊帶著冉阿平和蘇笙走了過來。


    李磊滿臉疑惑的看著江辰他們,說道:“怎麽不打了?剛才不是挺激烈的嗎?”


    “打不動了,就不打了。”江辰收起了手中的刀,揉了揉臉。


    總感覺臉上有什麽東西...情緒也奇奇怪怪的,就好像我在抵抗什麽東西一樣。


    “打打打,就知道打,打打殺殺的多不好。”薛梓鈴對於李磊一上來的言論非常的不看好,可她似乎忘記了,她是最上頭的一個,也是打的最歡的一個!


    “還說我呢...你自己打的比誰也歡。”李磊嘀嘀咕咕的走到了薛梓鈴的身邊把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她身上關心的問道:“心裏舒服些了嗎?”


    “唔...不舒服...心裏很著急,很火大...很不舒服。我好難受哦。”


    薛梓鈴罕見的和李磊撒著嬌,她攏了攏自己身上的衣服,將自己的身子裹得嚴實些,又低著腦袋在李磊的胸前一撞一撞的,看上去十分可愛。


    人在難過的時候,容易和關心自己的人展露情緒,薛梓鈴也一樣。


    隻不過李磊這個大榆木腦袋,很不解風情。


    “你......”


    “我怎麽啦?”


    “你是不是腦子氣出問題了...怎麽還撒起嬌了?”


    “呼...哈...你應該慶幸你剛才安慰了我。”不然現在你的腦袋已經被我擰下來當球踢了!!!


    薛梓鈴咬牙切齒的在李磊的腳上重重的踩上一腳後,轉過了頭不去看他了。


    李磊抱著腳,長著大嘴無聲的哭喊著。


    他在呐喊,在彷徨,在向周樹人先生做無聲的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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