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潑大雨下,雙翼虎趴在被鮮血染紅的水窪中搖尾乞憐,隻為求陸謹饒它一命。


    反抗,它不敢。


    當初全盛狀態下的它都被戲耍吊打地毫無還手之力,更別提現在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的狀態。


    所以,為了忍辱負重活下去,它隻能求饒,毫無尊嚴地求饒。


    而卑微求饒的雙翼虎並沒能改變陸謹想要斬草除根、永絕後患吃掉它的想法,畢竟前段時間陸謹可是好幾次都差點死在雙翼虎手中,而且殺了它可比留著它有價值的多。


    “你先去攔住它們一會!記住,千萬不要硬碰!”


    這時,遠處的虎彪與大長老已經殺來,這讓陸謹連忙提醒身旁已經做好戰鬥準備的張守城。


    “好!”


    張守城對陸謹有著一種超乎尋常的信任感,先前在湯府要不是陸謹相助他也不可能手刃仇人。


    所以他毫不猶豫衝了出去,強大的氣息籠罩四周地麵上掉落的兵器,血霧將他身體包裹時延伸出一條條血霧凝聚的手臂,抓住了那一把把被牽引而來的兵器。


    “鏗鏘!鏘鏘鏘......”


    很快,猶如多手怪的張守城瞬間便與白虎族大長老以及虎彪近身廝殺在一起。


    陸謹則是操控墨黑妖氣進入了雙翼虎體內,這讓深受重創的雙翼虎立即想要抵抗驅逐。


    “隻是探查下你的傷勢以及神魂而已!”


    “你要是敢亂動反抗,我就拍死你!”


    陸謹冷冰冰的聲音響起讓雙翼虎心頭微寒,剛要阻止的動作瞬間停頓住。


    就在它愣神的功夫,墨黑妖氣已經進入雙翼虎識海。


    在看到雙翼虎的神魂時,陸謹有些驚訝,因為它的神魂竟被一道光環套住,那光環延伸出許多條細小如蝌蚪的符文鎖鏈,幾乎貫穿纏繞住它整個神魂。


    “你這神魂是個什麽情況?”


    饒是陸謹見過不少大場麵,此刻也被雙翼虎這看起來就像囚犯的神魂震驚到。


    不過沒等雙翼虎回答,他的墨黑妖氣便已瞬間入侵進入其神魂。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雙翼虎沒回答陸謹的詢問,在看到墨黑妖氣入侵神魂時它嚇得慌忙質問道。


    隻是陸謹並未回答它,墨黑妖氣很快便脫離雙翼虎的神魂回到其體內。


    緊接著,一段段走馬觀花的畫麵在他腦海中浮現。


    再次驗證墨黑妖氣,確定其真能讀取他人記憶的陸謹有些激動。


    不過,很快他的眉頭便微皺看向了血水窪中的雙翼虎、虎賁。


    “記住你今晚所有的卑微,站起來我將賦予你勇往無敵的力量。”


    陸謹神情肅穆地望著卑微趴在水窪的虎賁,背後的一根蟬翼猶如手臂般伸到它身前。


    臉色蒼白被雨水浸濕的虎賁抬頭仰望著那道注視的漆黑目光,沒有憐憫、羞辱、嘲諷與不屑,更沒有高高在上的俯視螻蟻目光。


    那目光很清澈,很和善,充滿了堅定與鼓勵,讓它下意識伸出爪子去觸碰那透明羽翼。


    暖流!


    神奇的暖流透過蟬翼湧入雙翼虎體內,竟在迅速恢複它體內乃至身軀上遭受到的創傷。


    那湧入體內四肢百骸的暖流,正在迅速增強著它的氣血,哪怕是丹田內虧空的妖氣此刻竟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


    “你神魂內的枷鎖,我能幫你祛除!”


    “但要看你的表現!”


    “現在你的仇人在那邊!該怎麽做?你自己決定!”


    陸謹突然響起的聲音讓還未能回過神來的虎賁心神大震,滿臉驚訝地抬頭望向他。


    但虎賁沒能從陸謹的牛臉上看出什麽表情變化來,在感應到體內恢複的血氣與妖力時,它瞬間將仇恨的目光看向了遠處戰場中的虎彪與白虎族大長老。


    “吼!”


    咆哮一聲的虎賁瞬間振翅飛向虎彪,那眼中濃鬱的殺意幾乎是毫不遮掩。


    “砰!砰砰砰!”


    “吼!吼吼吼......”


    恢複了些許戰力的虎賁那是真在玩命,同為大妖境初期的它戰力並不足以與基本上還在全盛狀態的虎彪匹敵。


    但近身廝殺,你死我活,有時候便是看誰更狠,更不要命。


    虎彪雖然也想殺死虎賁,但它沒有虎賁那種痛入骨髓的恨。


    這種恨能讓虎賁瘋狂,失去理智,甚至是不要命。


    所以,雙方間廝殺,本來應該穩占上風的虎彪此刻卻被虎賁壓著猛攻。


    遠處還在觀戰的陸謹看著比張守城還要拚命三郎的虎賁,並沒表現出太過意外的情緒。


    從虎賁的記憶中得知,它其實也算出生高貴乃是白虎族的少主。


    隻可惜白虎族前任族長在一次外出時遭遇強敵襲擊受了重傷,在返回白虎族時又被野心勃勃的現任族長逼迫比鬥最後被殺。


    跌下神壇的虎賁遭遇了無盡羞辱,他母親為了保護他更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中,隻為給他創造一個逃離白虎族的機會。


    後來他成功逃離了白虎族,而他母親卻是永遠掛在白虎旗上。


    逃離白虎族的那一天,天空也下著猶如今晚般的瓢潑大雨。


    那一晚虎賁就發誓,自己一定要報仇,殺光所有仇人,所有曾經欺辱過他母親的仇人。


    “死!死......”


    發瘋般的咆哮聲從虎賁口中吼出,它雙眸赤紅狀若瘋魔,虎爪撕抓撲咬羽翼煽動斬出風刃,幾乎是不計代價地與虎彪玩命。


    雙方修為差不多,領悟覺醒的天賦神通也差不多幾乎互為克製。


    近身廝殺的兩虎幾乎都遍體鱗傷血跡斑斑,而虎賁因為有著陸謹給它體內一下子灌注入的四滴綠色精華液,所以現在是越戰越猛。


    陸謹見虎賁自己能夠應付,不由化作一道殘影飛掠向白虎族大長老。


    廣場外的妖獸沒敢貿然闖入廣場,先前陸謹連翻瘋狂屠殺已經嚇得所有妖獸不敢再逾越雷池半步。


    “砰!”


    “砰砰砰......”


    原本打算偷襲先弄死白虎族大長老,再聯手張守城擊殺實力稍弱的虎彪給葉景龍報仇的陸謹,有些惱火地發現那該死的大長老不僅修為強,速度竟也絲毫不比他的天賦神通疾行幻影慢多少。


    白虎族的風刃可以遠程攻擊,羽翼不僅能飛還能增幅速度,近戰的話,那鋒利的虎爪與鋒利的虎齒幾乎堪比神兵利器。


    除了防禦算是個短板外,白虎族幾乎毫無缺陷仿佛天生就是為戰鬥而生一樣。


    “怒噴烈焰!”


    身化無數殘影圍繞著白虎族大長老攻擊的陸謹,在湊準時機後便動用了這次煉化牛統領獲得的天賦神通,噴出了一團熊熊烈焰將大長老籠罩。


    “嗷吼!”


    突然被烈焰籠罩讓猝不及防的白虎族大長老吃痛了虎吼一聲,緊接著,無數風刃便穿過火海將陸謹身體貫穿。


    隨著影子消散,他已經出現在迅速退後數十米的白虎族大長老身旁朝它噴吐出一團炙熱火焰。


    這次那白虎族大長老有了防備,雖然來不及避開卻是在第一時間雙翼合攏,在抵擋下火焰的同時用力一煽形成颶風吹卷回火焰反燒向陸謹。


    陸謹一個閃身避開了倒卷而回的火焰,卻被鋪天蓋地的風刃籠罩切割地濺起一陣火花。


    “啊!”


    慘叫一聲的陸謹倒飛了出去,卻被飛掠而至的張守城接住。


    四目相對,相顧無言......


    “兵不厭詐啊大哥!”


    “你要不去幫虎賁?就是那差點被打死的虎,它現在勉強算是自己人!”


    長這麽大,陸謹從未想過有一天被人抱舉著。


    滿臉無奈的他吐槽了兩句,掙紮後雙翼振翅便飛向攻擊而來的白虎族大長老。


    撓了撓頭皮的張守城古怪看了眼身如幻影與白虎族大長老廝殺的大黑牛,尋思自己剛才好意救他?難道還救錯了?


    兵不厭詐?


    這是一頭牛該有的思想?


    不過好像很有道理!


    記下了!


    暗暗吐槽嘀咕的張守城見大黑牛似乎還能與白虎族大長老廝殺個不分勝負,於是他連忙飛掠向另一邊戰場。


    虎賁與虎彪廝殺的戰場一片狼藉,兩敗俱傷的兩虎渾身遍布爪痕,鮮血幾乎染紅了毛發。


    各自落入積水地麵上的兩虎相互敵視,全都將凶戾嗜血的目光落在對方身上。


    “該死的奴隸!你敢跟本少主動手!”


    “本少主要將你那萬虎騎的母親拉出來鞭屍,將她當著所有白虎族人的麵剝皮抽筋!”


    凶戾滔天的虎彪喘著粗氣,謾罵的一番話徹底引爆了本就有些失去理智的虎賁怒火。


    “你找死!”


    憤怒咆哮的虎賁瞬間跨越上百米的距離,嗜血的雙眸死死盯著虎彪,鋒利的虎爪朝它腦袋拍下。


    近在咫尺的虎爪攻擊,卻讓虎彪嘴角勾勒出冷笑的弧度。


    “吼!”


    “砰!”


    近在咫尺的虎賁中了計,虎彪催動天賦神通虎嘯,恐怖的音波幾乎將它重創震得吐血倒飛。


    “砰!”


    “噗!”


    砰的一聲悶響,虎賁砸入堅硬的水窪地麵再次噴出口鮮血。


    肉身與神魂接連遭受毀滅性的重創,讓識海震蕩體內氣血翻滾的虎賁看起來有些氣息奄奄徹底失去了所有戰力。


    “一個都不知道是不是前任族長生的賤種!也妄想與本少主爭鋒?”


    不屑嘲諷的聲音傳來,沒給虎賁留下任何翻盤機會的虎彪身化殘影飛向他,鋒利的虎爪泛著森冷寒光對準他的腦袋,一旦落下他將再無活著的可能。


    不甘,怨恨,愧疚的情緒在虎賁腦海中縈繞。


    想要動用天賦神通虎嘯的它因為神魂被鎖,加之神魂遭受重創太過虛弱,哪怕想要強行動用一次都做不到。


    眼看著鋒利如刀的虎爪距離自己腦袋越來越近,心中不甘的虎賁掙紮著想要閃避卻已無力移動身體。


    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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