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起身了…“少女嗓音嬌軟,玉手輕輕推了推扶風的胸膛。白嫩的耳垂透著淡淡的粉,少女羞怯地垂眸,看著扶風胸前微亂的衣襟,粉頰更是緋紅了幾分。


    扶風垂眸,視線所及之處則是少女的嬌美秀顏,眼睫微微垂落,像是兩把輕盈的小羅扇,還輕輕顫動著,紅唇則是奪目的嬌豔,扶風黑眸頓時沉了幾許。


    瞬時一個翻身,扶風雙手撐在了少女的耳旁兩側,狹長的黑眸半斂,墨色的眼底透著一絲暗沉。少女驚慌抬眸,莫名地打了個寒顫,直覺告訴她,現在的扶風很危險。


    少女連忙偏過頭,小手又急急推了推扶風的胸膛。


    “你快走開啦…”少女的嗓音嬌嬌怯怯的,讓人想要捧在手心裏憐愛,更想讓人抱在懷裏狠狠地…欺負……扶風眼底灼意沉沉,深不見底。


    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了少女小巧的下巴,微微使力將少女白嫩的小臉轉了過來。少女水眸濕漉漉的,一片水霧朦朧,還帶著幾分不諳世事的懵懂,紅唇還因驚慌微微張著,嬌怯的模樣使扶風徹底失了神。


    少女衣衫領口微微敞著,露出了一片細膩白皙的玉頸,粉潤透白,此時還泛著淡淡的緋紅。扶風眼睫微顫,眸中的深色加劇,墨色的眼底此時已是暗沉的漆黑。


    “…阿羅。”男子的嗓音清沉暗啞,帶著絲撩人的火。


    “你要…!”少女話未說完,扶風便俯首埋在了少女的頸間。輕柔的吻細細落下,炙熱又灼烈,一寸一寸熨燙著少女頸間嬌柔細膩的肌膚。


    浮浮沉沉,欲欲昏昏,空氣裏翕動著燥熱的火星,似在雲端漂泊,輕盈地仿佛一團空氣找不到陸地,暈暈乎乎地飄蕩在半空。


    少女輕顫著,陌生的觸感襲上心頭,隱隱有些害怕,玉手推了推麵前紋絲不動的胸膛,眼眶開始泛紅,水眸中已盈了點點淚光。扶風感覺到懷中人兒的恐懼,連忙停了下來。


    垂眸便見到嬌人兒杏眸含著淚珠,紅唇微張,可憐兮兮的模樣。


    輕輕吻著少女泛紅的眼角,將少女的小手輕覆在自己的臉側,扶風的嗓音低沉憐惜。


    “阿羅,不要怕,是我。”


    晏羅抬眸,杏眸濕軟,粉頰已紅的不像話,怯生生地看著扶風,紅唇抿了抿。


    “你又欺負我…”少女軟軟地更了更,小手嬌氣地抹了抹已沒有淚珠的眼角。扶風失笑,倏地捉住少女嬌軟的小手,黑眸沉沉。


    “傻瓜,這可不叫欺負。”


    “就是!”少女嬌呼,氣鼓鼓地偏過頭,露出了一片白皙的脖頸。


    扶風望著少女嬌氣的模樣,黑眸半彎,眼底閃過絲絲狡黠。


    “既然你非要說我欺負你,那……”扶風嗓音清沉,此時還帶著一絲促狹。


    還沒等少女反應過來,炙熱的吻便再次落在了少女的玉頸之間,不複上次的輕柔,扶風的吻急切又熾熱,少女掙紮,小手卻被男子骨節分明的手緊緊扣住按在了床榻上,絲毫不能動彈。


    空氣似乎燃燒起來,火花四濺,灼意又撩人,帶著炙熱的火苗,淹沒了麵前的嬌人兒,一波又一波。


    良久,扶風輕輕放開了少女,少女眼眶泛紅,杏眸水光瀲灩,小臉漲得通紅,模樣可憐又委屈,顯然被欺負透了。


    捏了捏少女軟乎乎的小臉,墨色的眼底浮現一絲饜足,薄唇輕揚,嘴角的梨渦都透著愉悅。


    “知道嗎,小哭包,這才叫欺負。”


    晏羅從扶風那裏回來後,就獨自在殿內生了一上午悶氣。脖子也用毛絨領子圍得嚴嚴實實的,阿彌見到還以為晏羅是受了寒,現下心中不順呢,連忙去小廚房給晏羅熬了薑湯。


    見阿彌離開,晏羅連忙跑到妝奩前,輕輕拉開圍在玉頸上的毛絨領子,白皙細膩的肌膚上一片羞煞人的紅痕,少女麵頰滾燙,氣鼓鼓地又將領子拉了回去。


    這個…臭流氓!


    碧螺宮處,曦兒正低聲細細抽泣著。


    “王上,那臨安公主不知禮數,我們公主好心去看她,她竟還推傷了公主,實在是囂張跋扈!”曦兒跪在榻前,抬頭看著赤努邪,麵色憤然。


    “曦兒,不要這樣說。”傅良綰臥在床榻上,秀眉輕蹙,柔聲斥著跪在地上的曦兒,柔美的容顏此時還有些許蒼白。


    “公主,您何必再護著她?分明就是臨安公主的過錯!”


    “到底發生了何事?綰兒,你的腿真是那個不詳之人傷的?”赤努邪側身坐在床榻上,看向傅良綰敷著蟬絲帕的腳腕,濃眉緊鎖。


    “王上別聽曦兒亂說,妾身隻是走路時不小心扭傷了而已,現下已並無大礙,王上不必過分憂心。”傅良綰垂眸,語調似哀似怨,幽幽柔柔地敲在了赤努邪的心頭上,男子的心頓時就柔成了一灘水。粗糙的大手輕撫上美人兒委屈的小臉,赤努邪沉聲哄道。


    “別擔心,本王必定會給你討回一個公道!”赤努邪說罷便將美人兒摟到了懷裏。


    美人兒乖順地半倚在男子的懷裏,美目輕揚,紅唇微勾,嬌美的麵上浮現一起男子未察的笑意。


    正當二人溫存之際,殿外忽然傳來一聲通報。


    “王上,邊陲急報!”


    赤努邪正與美人兒你儂我儂著呢,現下忽聽門外急報,眉頭緊皺,語氣頗為不耐,下榻去了外殿。


    “宣!”


    隨侍迅速入殿,見到赤努邪後俯首行了一禮


    “王上,邊陲來報,東州與邊境各部聯盟,連夜侵入桑各駐紮大營,我軍寡不敵眾,現已失守,還請王上盡快出兵支援!!”


    “什麽?!阿圖丹他竟敢出爾反爾!!”赤努邪震怒,猛地站起了身。隨侍見狀,立刻單膝跪地,麵色焦急。


    “前線告急,還請王上盡快出兵!!”


    “宣各朝臣覲見!”赤努邪對門外喊了一聲,拂袖去了大殿。


    大殿之上,眾人屏息而立,空氣寂靜無聲,彌漫著無邊的壓抑與窒息。


    “你們都啞巴了嗎?!啊?!”赤努邪站在之上,麵色鐵青。


    “阿圖丹都快要率軍攻入大都了,本王連個像樣的勇士都派不出去!!”大手一揮,赤努邪將案桌上的物品狠狠地掃了下去,怒聲嗬斥,虎目橫豎,眼底一片狠厲。


    “父王,兒臣願帶軍出戰!”蒙勒上前一步,俯首行了一禮。


    “你?!你還嫌不夠丟人嗎?!!非要把桑各的麵子丟盡是不是?!!”赤努疾聲喝到,麵色此刻都已發怒到有些猙獰。蒙勒聞言麵色驟白,悻悻退了回去。


    “既然你們無人願意出戰,本王便親自來選!”赤努邪睨著殿下眾人,虎目半眯,語氣有些諱莫。


    眾人聞言皆是垂首,不敢多言。


    “好,都不說話是吧。”赤努邪掃視了一圈,長瓷一伸,忽然指了指隊裏的希吉林。


    “那就派希吉林出戰!”


    希吉林正俯首發著抖,現下被赤努邪點到,雙腿更是軟了幾分。實在不是他膽小,現下若是派他去征戰大楚,那他絕對是二話不說,說上就上的。可東州是個什麽地方,極度荒蠻之地,吃人都不吐骨頭的野獸坑。而那東州王阿圖丹更是可怕,生性凶殘暴虐,戰場上更是詭計多端,變化莫測的,這些年來,死在他手上的勇士更是不計其數。現下他來勢洶洶,誰又敢輕易迎戰。


    “王上,臣近日舊疾複發,雙腿徹夜疼痛難忍,實在是難當大任,還請王上收回成命。”希吉林右手放在胸前,俯首對赤努邪行了一禮。


    “你這舊疾來得倒是巧!”赤努邪冷哼。


    “那你呢,斯耳大人?”赤努邪眼神一轉,落到了為首的一名勇士身上。


    “臣…臣能力不足,無法但此大任,還請王上收回成命……”


    “廢物!廢物!通通都是廢物!!本王要你們何用!!”


    赤努邪大吼,麵色鐵青,咬牙看著大殿下的一群人,大難當前,竟無一人敢應戰,赤努邪的怒氣都快已直衝腦溢。


    “王上,臣有一人推薦。”斯耳上前一步,俯首說道。


    “說!”


    “扶風葉護。”斯耳頓了頓。


    “既然阿圖丹沒有遵守契約,那便表明扶風葉護與阿圖丹並無牽扯,王上大可放心派扶風葉護出戰。”


    赤努邪聞言濃眉微皺,沉吟半晌,扶風的能力無需質疑,若是派他出戰,確實有七成的把握,不過……


    “父王,萬萬不可啊,扶風他懷有異心,與那東州王必有謀劃,若是派扶風出戰,必有大亂啊父王!”蒙勒一聽到要派扶風出戰,連忙急聲勸阻道。


    “蒙勒殿下此言差矣,此前若不是扶風葉護親自去東州就回了殿下您,殿下現下還不知身在何處。”


    “王上,阿圖丹既已毀約,想必與扶風葉護並無幹係,還請王上解除扶風葉護的禁令,讓扶風葉護替桑各出戰!”斯耳跪地,鄭重地行了一禮,眾人見狀,紛紛跪了下來。


    “請王上解除禁令,讓扶風葉護替桑各出戰!”


    “請王上解除禁令,讓扶風葉護替桑各出戰!”


    大殿上除了蒙勒一席人等眾人皆是跪地請命。蒙勒煞白了臉,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狠狠咬牙,額角的青筋暴起,心中積壓的怒氣快要衝破胸膛。


    “蒙勒,你可有意見?”赤努邪挑眉看向了一臉不悅的蒙勒。


    “父王,兒臣還是那句話,扶風懷有異心,必定不可輕信,還請父王三思!!”蒙勒單膝跪地,俯首急切地說道。


    “既然這樣…“赤努邪虎目半眯,神色不明。


    “宣扶風覲見!!”


    蒙勒麵色一白,雙眼驚懼地看著赤努邪,不敢置信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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