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齊繡婉母親派人來說想她了,所以打算在今日接她到竹林小築住一日,好讓她們母女倆好好說說話。


    齊繡婉也想自己的母親了,也就應了。


    離開的前一個晚上,周衡在她去沐浴的時候,就給她收拾好了衣物,還給她準備了一小包喝藥後吃的蜜棗,以及潤喉的梨膏糖。


    這梨膏糖是周衡自己熬製的。


    齊繡婉的嗓子雖然好得七成,可還是會經常覺得難受,似有魚刺卡在裏邊一樣,雖然每日李嬤嬤都會燉梨汁,可喝多了後,肚子會漲得難受,連飯都吃不下,所以周衡便弄了這梨膏糖。


    不僅能潤喉,還能當零嘴,一顆糖還能含許久,效果也極好。


    往後就是開了藥館,也能放到櫃台上售賣,既然是糖,那小孩自然也愛吃。


    李嬤嬤再想去給自家小姐收拾的時候,小姐要準備的,姑爺都已經收拾得妥妥當當了,根本無須她幫忙。


    而齊繡婉看著周衡給她收拾好的東西。他這般周全的準備讓她心裏暖呼呼的,從背後抱住了他,下巴擱在他的肩頭上,笑吟吟的打趣:“我怎覺得你比我爹爹還來得像我爹爹呀?”


    齊繡婉的一句玩笑話,卻讓周衡很是認真地回答了一句:“我不是你爹爹,我是你……夫君?”


    最後二字,周衡在心底繼而又咀嚼了一回,忽然覺得這個稱呼似乎也很是不錯。


    周衡這麽一本正經的說著夫君二字,讓齊繡婉想起當初在寧遠將軍的府邸密室中時,她向爹娘介紹他是她的夫君那會。


    那會她全部注意力都在爹娘會不會接受周衡的這件事上,根本無暇顧忌到羞不羞這事情,可現在從周衡的口中聽到這個“夫君”的詞,心裏微顫,心裏又羞又甜。


    因周衡承認是她的夫君,心裏高興,所以到就寢時,便小聲地說要不然明天先不去見娘親,陪他去捯飭藥鋪。


    周衡本就與所有人都商定好了,萬事俱備,隻欠支開新娘子了。若是讓他們知曉新娘子因她而留下來,隻怕這事肯定不能善了。


    有那麽一瞬間,周衡竟生出些許的沉重的壓力。


    想了片刻,周衡道:“你娘想你了,你若不走,你娘或許……應該會對我心生不喜。”


    周衡仔細想了想,覺著她娘或許真會對他心生不滿。


    許是真的擔心母親對周衡不喜,所以小姑娘最終還是跟著來接她的人走了。


    齊繡婉一走,趙虎帶著一群大老爺們風風火火的扛著成親要用的物什進了周衡的宅子,然後立即著手開始準備。


    趙虎讓李嬤嬤去通知巷子的人,讓他們明天晚上來喝一杯喜酒,所以不到一個時辰,整個巷子的人都知道這一家要開始擺喜酒了。


    有人不解,心想他們都已經是夫妻了,為什麽還要再拜一堂成親,莫不是之前沒有成親就荒唐的住到一塊去了?


    李嬤嬤按照趙虎交代的話說了一遍。說是以前窮,沒有給自己的妻子風光的婚事,隻是草草拜了天地,連一身嫁衣都沒有,委屈了她,所以現在有些錢財了,想補辦回來。


    畢竟也是有許多夫妻在最貧困交迫的時候成了親,又在富貴之後重新補辦婚禮的,所以這一說法大家夥也都是信的。


    十來個大老爺們,平時做什麽都是訓練有素的,但第一回操辦婚事實在是一言難盡,弄得亂七八糟的。


    在這普通百姓家弄婚宴的,向來都是相互幫忙的。


    原本對十來個身高體壯的漢子感到有些畏懼的西嶺巷居民,但實在是看不過去了,便有些年紀大了些的婦人過來幫忙和指點。


    後來這巷子的居民才知道這十幾個漢子是當兵的,然後又瞧著這周宅的男人也是身高體壯的,便自認為他以前也是當兵的。


    當兵可都是了不得的,上頭都是能說得上話的,霎時間,一個個來幫忙的人更加的積極了。


    等傍晚的時候,由周衡出錢,再和沈東他們幾個弟兄燒了幾大桌子的飯菜,留下幫忙的人和他們這群漢子一塊吃飯。


    吃了飯的人都答應了明天會繼續幫忙,這些話讓其他人都頓時鬆了一口氣。


    原本以為成親,婚宴也就那樣,他們這群在戰場上邊真刀真槍用命來博的,難道還怕操辦這簡簡單單的婚宴?


    事實上,還真的是怕的。


    誰曾想婚宴操辦起來這麽多要注意的事情!


    ***


    入了夜,齊繡婉沐浴後回了房,刺史夫人把湯藥端給了她。


    “先喝藥,娘給你梳頭。”


    齊繡婉點了點頭,然後接過湯藥。


    待她喝完後,刺史夫人把碗放到了一旁,拿起梳子給自己的女兒梳頭。


    一頭長發又柔又順,並未因為那幾個月落難而變得枯黃。


    以前,女兒就喜歡纏著自己給她梳頭。每每給女兒梳頭的時候,刺史夫人就覺得女兒還是個小姑娘,可轉眼間,女兒都要出嫁了。


    “你長大了,也嫁人了。按照習俗在女子出嫁的前一晚,家中母親或者其他有福氣的女性長輩給新娘子梳頭,寓意女子嫁人後事事順心,子孫滿堂,你嫁人時娘親沒有給你梳頭,現在娘好好給你梳一次。”


    齊繡婉其實也有想過和周衡成親這件事,可她也有些害怕。


    害怕爹娘知道她先前沒有和周衡成親就住到一塊,又睡同一床後,會討厭周衡。


    她不怕別人怎麽看自己,可她不想讓任何人再像靈山鎮哪裏的人一樣對待周衡了。她喜歡周衡,也希望她的爹娘也能喜歡周衡,所以就算不辦婚事,她也不覺得委屈。


    雖不覺得委屈,可母親忽然提起嫁人一事,她還是覺得心裏發虛,不敢對上母親的目光。


    刺史夫人卻是把自己女兒看得透透的。先前周衡來告訴他們說要成親的時候,他們也猜得七七八八了。


    看了眼女兒躲避的目光,刺史夫人隻是笑了笑,然後邊給她梳頭,邊溫柔的念:“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齊眉,三梳子孫滿堂。”


    “經過你嫂子的事後,爹娘別的什麽想法都沒有了,就希望你往後都能好好的,好好的過你想要的日子,不必在意爹娘。”


    不知怎地,忽然聽到她娘說這話,她心裏酸澀澀的,連著眼睛也覺得有些酸澀。


    坐在凳子上轉過身來抱住了母親的腰身,語聲略帶更咽:“娘,我會好好的,你和爹還有哥哥們也要好好的。”


    刺史夫人微微一笑,溫柔地回了一個“好”字。摸了摸小姑娘的頭,用寵溺的語氣道:“今晚你早些睡,明日一早娘送你回南溪鎮。”


    小姑娘撒嬌:“我今晚要和娘一起睡。”


    再說以往就算回了家,但因周衡不在,難以入眠的小姑娘,今晚在和母親一起睡後,卻不知怎的,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日天還沒亮,她母親就喊她起來了。


    起了床後,幾個丫鬟進來給她又是梳洗又是梳妝打扮,那妝容既是精致又是隆重。


    她推辭著不要弄了,她娘便在一旁勸她,說周衡看到她這模樣定然會很喜歡。


    完全不知道自己今天成親,且茫茫然的新娘子聽到這話,就任由那些丫鬟在自己的臉上塗脂抹粉了。


    可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妝容濃便算了,還往發髻上別上了兩支鳳釵,就好奇怪的感覺,一點都不對勁。


    而後又有下人捧著衣服進來,她看了一眼之後,更加奇怪了。


    視線從紅豔的喜服挪開,懵懵的看向自己的娘,“娘這到底怎麽回事?”


    刺史夫人笑道:“傻姑娘,今日是你成親的日子。”


    新娘子依舊一是一臉茫然,“我是不是在做夢……?”說著還伸手掐了掐自己已經上好裝的臉。


    刺史夫人忙上前拉了她的手:“剛上的妝莫要弄花了,你不知道怎麽回事,娘與你說。”


    隨後刺史夫人便與她說了周衡瞞著準備婚事的事情告訴了她。


    聽了自己母親的話,齊繡婉驚愕了片刻後,才反應過來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瞪大一雙眼眸看著自己的母親。


    “娘,你說的都是真的?”


    “自然。”


    刺史夫人回了她的話後,便上把嫁衣從托盤中拿了出來,與丫鬟一人邊,讓她方便穿上。


    “快穿上喜服,快到時辰了,一會花轎就該來了。”


    聽話的穿上了喜服,但整個人都像是在做夢一樣,半點的真實感都沒有。


    哪個姑娘不期待自己將來的婚禮的?


    自然都是期待的,她雖不委屈,可也期待呀。


    周衡是什麽時候打算給她一個成婚禮的?


    心裏邊又驚又喜。不管與他在一起多久了,不管他們到底有多親密,此時她知道今日要成親後,心裏說不出來的緊張。


    等爹爹和兄長們來的時候,再等花轎來的時候,她卻依舊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她在出屋子前,她娘便與她說,她平安回來事情幾個兄長都知道了,按照先前計劃好的說詞與他們說了——遭遇人販子,途中逃跑磕了腦子,後被獵戶所救,接著與獵戶有了感情。


    如今恢複了記憶,雖然回來了,但因他們欲要成親,而家中有白事,所以先不對外公布,等過一段時間再說。


    再說沈如月的事情,齊繡婉的兄長們隻隱約知道是她似乎對不起長兄,還害了孩子,但不清楚沈如月的身份,所以刺史夫人讓女兒把這件事瞞著。


    因接親的花轎到了,刺史夫人也就沒有與她多說。


    ***


    竹林這邊平時很少人來,一大塊地都是屬於齊家的,從這地出嫁,到了別處,別人隻會認為那戶小戶人家的女兒出嫁。


    但因新郎倌俊逸,而抬花轎的,是趙虎手底下的那些手下,一個個的都精神抖擻,腳下如生風,氣勢恢宏。


    旁人見了這迎親隊伍,都連連讚歎威風。


    竹林小築到南溪鎮的西嶺巷,須得兩個時辰的腳程。但因轎夫都是當兵的,個個體力和腳力都是杠杠的,所以用不到兩個時辰就到了。


    為了不誤吉時,刺史夫婦二人坐了馬車,比接親的提前到了。


    李嬤嬤現如今和西嶺巷的婦人也已經談到一塊了,所以旁人也敢好奇的問這來的一對貴氣的夫婦是何人。李嬤嬤道是夫人家的娘家人,還道她們家的這位爺無父無母,也敬重夫人的爹娘,故座以高堂。


    有些地方,有些習俗是若男方無父無母,成婚拜高堂時,拜的是女子家的父母,南溪鎮沒有這個習俗。


    大家夥有些稱奇,但並無太過驚奇。讓他們感到好奇的,主要是這對夫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不管是這戶人家的男主人,還是女主人,都讓人覺得有些神秘。雖然神秘,但大家夥也不是什麽窮山惡水的刁民,好奇歸好奇,但還是管得住做人的底線。再者怎麽看這戶人家都不是他們能得罪得起的人,往後得避免結怨,多多結交才是正道。


    再說回這拜堂成親一事。


    從下花轎的那刻開始,齊繡婉緊張得腦子什麽都容不下,隻跟著喜娘的聲音一句話一個動作,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和周衡拜了堂,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送入洞房了。


    外邊熱熱鬧鬧的,喜房安安靜靜的。頭上蓋著紅蓋頭,隻隱約可見亮著的燭光,也看不到其他。


    喜娘說喜帕絕對不能掀開,她便乖乖地端坐著,等周衡進房。


    而趙虎他們深知周衡的酒量,也知洞房花燭夜的重要,所以他們也把握著度來灌周衡喝酒。


    趙虎抱著個酒壇子,一手搭在周衡肩膀上,問他:“兄弟,成親什麽感覺?”


    周衡已經有了幾分醉意,但還是清醒的。環視了一圈熱熱鬧鬧院子,高朋滿座,歡聲笑語,目光再落到每個人把酒言歡的笑臉上。


    周衡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有一日也會融入這麽熱鬧的氛圍中,且還是自己的婚宴。以前他不喜歡熱鬧,可忽然發現自己竟然不討厭這種熱鬧的感覺。


    或許以前厭惡的不是熱鬧,而是那些用看怪物目光看著自己的人。


    但回想起以前在靈山鎮的日子,他卻沒有半點的怨恨,同時也沒有半點的留戀。


    視線在院子中轉了一圈,目光最終落在新房的方向,意識新房裏邊還有一個對他笑得好看的小啞巴,心口裏邊更是有了一種期待的情緒。


    抬起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邊,淡淡地說:“這裏好像是有什麽東西疏通了,讓我覺得輕鬆了,卻又多了點什麽東西,讓我生出了期待往後的日子想法,不再像以前在周家莊那時那樣從未有過期盼,隻過著眼前的日子。”


    那時候周衡從沒有期待過第二天到來,更是沒有想過今天過後,第二天自己到底會如何,大概就是過一日算一日,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產生高興或者不高興的情緒。


    趙虎嘴角一挑,看得通透:“成了家後,那就是有了家,有了家後也就有了牽掛。估計你多了那點的東西就是牽掛這玩意,等你以後還有孩子,你這種感覺大概會更強烈。”


    周衡聞言,轉頭看向趙虎,眼眸中帶著幾分的思索。


    原來這就是對家牽掛的感覺。


    趙虎看得出來他心不在焉,也就鎮住了其他想管周衡酒的人。更知道那刺史家千金的情況,所以便讓沈東沈南把給他護送回喜房,別讓其他人鬧洞房。


    有兩大高大漢子在,周衡也就順利回了新房。


    新房內除了喜娘,便是喜娘的徒弟小喜娘。


    喜娘讓小喜娘倒了兩杯酒,然後讓周衡掀開蓋頭。


    周衡兩步上前,把齊繡婉的蓋頭掀了下來。


    新娘子雖然害羞,可還是情意綿綿的瞅著他,小小聲地喊了一聲“周衡。”


    喜娘一聽,忙笑著提醒:“都成親了,得喊夫君了。”


    齊繡婉一聽,耳朵紅通通的,嘴巴動了幾下才乖乖軟軟的朝著周衡喊了一聲“夫君。”喊出來後,小表情嬌羞得很。


    喜娘看了眼新郎倌,隻見他的臉硬邦邦的,啥表情都沒有,嘀咕著難道新郎倌不滿意這婚事,不然怎麽都成親了,笑都不笑一下


    可怎麽說她也是拿錢辦事,隻想著趕緊禮成然後拿紅利走人,所以立即道:“掀了蓋頭後,喝了合巹酒後便禮成了。”


    昨日成過婚的沈東就和周衡說過合巹酒怎麽喝,倒不至於鬧了笑話,而齊繡婉家中有好幾個兄長都是成了婚的,自然知道這合巹酒怎麽喝。


    二人拿起酒杯,麵對麵的挽起手喝了一杯合巹酒。


    禮成,喜娘便帶著小徒弟一塊離開了新房。


    李嬤嬤早備好了熱水,等喜娘一走,便讓小翠端來熱水讓他們洗漱。


    等洗漱好,外邊的酒席也已經散得七七八八了。


    周衡先回的屋子,然後整理撒在喜床上的桂圓紅棗。


    這些桂圓紅棗都是那些個大老爺們撒的。大老爺們都是糙漢子,不如女子心細,撒這些幹果就跟不要銀子似的,撒了滿滿的一床,周衡用兩個果盤才夠裝。


    等周衡差不多收拾好床鋪的時候,齊繡婉進了屋子,見他在收拾床鋪,也就捏著自己的衣角羞羞答答的喊了一聲“周衡”。


    周衡轉回身,看向把頭發披散下來的小姑娘,心裏每一處都被不知名的情緒塞得滿滿的,沒有任何的空落的地方。


    拿著兩盆幹果放到桌麵上,走向她,隨而把她的手牽起,拉到了床邊。


    “你先坐下。”聲音低沉,讓人感到安定。


    小姑娘低著頭,乖順的坐到了床的邊緣。


    周衡也坐了下來,但並未鬆開手。沉默半晌,他低聲詢問:“今晚,我與你要做冊上的事情,你會怕嗎?”


    沒想到他竟會說這事,小姑娘臉頰驀地一燙,然後抬起頭小瞪了他一眼,嬌嗔:“不許說羞人的話。迅速低下頭,然後又小聲的道:“你知道的,我不怕,但怕羞,所以不能問……”


    周衡聞言,明白了。


    知道了答案後,便站了起來,隨即在她身前蹲下身子,給她脫了鞋子。


    不知什麽時候,他們到了床上,周衡欺身下去。


    幾層喜服,一件一件落地。就像是被包的嚴實的寶珠,剝去層層外衣,露出光滑透亮且吸引人的寶珠。


    寶珠滑膩得讓人愛不釋手,每一處不僅滑膩,而且都柔柔軟軟的,手感極好。


    白皙透亮且嬌嬌軟軟的寶珠與那深色而結實軀體相擁在一塊,膚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強壯結實,一玉軟花柔,儼然是天生的一對。


    起初小姑娘聲音酥人,可隨即忽然疼得哭喊了出聲,哭著喊著“周衡你別動,我疼”。


    男人果真不動了,忍耐得雙臂的肌肉緊繃得隆起,就是額上和背脊的尾椎骨上都冒了汗,汗水積攢成了汗珠。


    而汗珠從臉頰緩緩滑落到了小姑娘心口上。


    似乎感覺到男人的緊繃和痛苦,小姑娘不忍心,才哭哭啼啼的同意讓他繼續。


    男人雙手的十指插:)入小姑娘的十指中,緊緊的握住她的雙手,落下親吻,再而深入。


    接著啼哭聲變成了呻i吟聲,也傳出男人粗重的喘息聲,最後還有男人伏在女子耳邊低低說話的聲音。


    帳幔中隱隱穿出男人說話的聲音,好似說的是——今日,是我這輩子最高興的一日。


    作者有話要說:成親了~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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