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笑著掐了他一把:“不過,你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我怎麽不知道你竟然還會彈鋼琴呢?”


    婚禮上,帝都的豪門世家裏的少爺小姐們,對於突然殺到這裏,還摘走了君家二小姐這朵花兒的鍾傑,十分不屑。


    那是各種想方設法的考驗他。初夏原本準備直接發飆把那幫人的念頭給打消掉的,誰知道鍾傑卻讓她稍安勿躁。


    她也就隻能安生待著了。


    結果他們竟然讓鍾傑彈鋼琴。


    就那個誰家的小誰,據說是鋼琴大師,還上過幾個綜藝節目,身後一大票粉絲。


    初夏當時就著急了,又想發飆了。


    結果鍾傑卻毫不猶豫的上了台,一曲《致愛麗絲》技驚四座。


    然後呢,小誰還不滿意,說《致愛麗絲》報個鋼琴班就有人教,還是包教包會的那種,如果真的想讓他服氣,除非鍾傑再彈個難一點兒的。


    鍾傑想了想,又彈了一曲《第一鋼琴協奏曲》。


    這個曲子可難了,然而那小誰還不滿意,又挑著讓鍾傑和詹寧比一比。


    “有本事你贏了詹大師!”


    鍾傑當時就瞥了他一眼:


    “我沒那本事!”


    眼看氣氛要僵,鋼琴大師詹寧站了起來:


    “其實鍾先生的鋼琴造詣已經很好了。”


    “如果真的比賽,我不見得就一定能贏他。”


    當時場中的大多數人都驚呆了,啥意思啊,鍾傑一個商人,鋼琴彈得還能比大師好?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一個真正的鋼琴大師,不是說彈得好就當得起這個稱號的,而是要有自己的作品。”


    “鍾先生並不在這個領域裏,所以他沒作品很正常。”


    “但某些一直在這個領域裏發展的人,卻也沒有一曲膾炙人口的作品,就讓我非常想不通了。”


    “如果是我,沒有作品,在公眾麵前是會覺得羞愧的。”


    這一番話,把那個小誰直接說了個沒臉。


    “想到那誰當時的樣子,我就忍不住想樂。詹寧這個人是真不錯啊,專業能力過硬,三觀還正,關鍵是還不怕得罪人。最最關鍵的是,人還帥。”


    “嗯?”鍾傑按住了她:“詹寧,帥?”


    初夏嘿嘿一樂:“他隻是那種一般般的帥,你才是真的帥!你在我眼裏是最帥!”


    鍾傑這才放過了她。


    “對了我還不知道那個何晴珊現在什麽情況了呢,給姐姐打個電話。”


    初夏說著就伸手摸向床頭的手機,結果被鍾傑給按住了:


    “都一點了,你覺得姐還沒睡?”


    初夏一愣:“這麽晚了啊?那是不能打電話了,別吵醒了我的小外甥。”


    “鍾傑,明天我們做什麽呢?”


    “你定!”


    “我們去騎馬吧?”


    “騎馬?”


    “對啊,我有一匹馬。就養在隔壁的院子裏。對了,你會騎馬嗎?”


    鍾傑:“會。”


    “那我們明天去賽馬?”


    “好。”


    明天的事情確定之後,初夏就安心的睡了。


    這是她的婚假,她要好好享受。


    歐陽家。


    大半夜,歐陽勝利還不能去休息,一來是胡雲凡催著他要錢,不管怎麽說,他也得提前弄到一筆,先安撫住對方。


    另一方麵,他的弟弟和弟媳婦兒兩個,就坐在他家的客廳裏。


    抹著眼淚兒,讓他無論如何也要找到真正的歐陽靜雅。


    歐陽勝利也是氣得沒有辦法:


    “找找找,你們覺得現在還能找到嗎?那個假麵人也不知道真正的靜雅去哪裏了。”


    “那怎麽辦?大哥,我們可就靜雅這一個女兒啊。”


    他們還指望著歐陽靜雅能一朝飛上枝頭,給他們家帶來些好處呢。


    結果,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被人換走了。


    二十年的夢想一朝破滅,其傷心程度可見一斑:


    “我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


    夫妻兩個又嚎了起來。


    歐陽勝利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突然開口:


    “這樣吧,我找人幫你們找,但是你們也知道的,現在生意不好做,我手裏沒錢了。”


    “你們先拿二十萬出來……”


    歐陽勝利覺得,二十萬而已,這夫妻倆怎麽也不至拿不出來。


    沒想到一聽他要錢,兩個人的臉色當時就變了。


    剛剛怎麽說都不走的人,竟然主動站了起來:


    “那就算了,如果是找人幫忙找的話,我們還是自己去找吧。”


    “大哥,賺錢不容易,你理解理解我們吧。”


    夫妻兩個說著就起了身,飛快的離開了。


    歐陽勝利臉上又是一青。


    這一家子,自己遇到事兒的時候,就知道來他這裏哭,讓他幫著出錢出力。


    現在他一提要錢,才二十萬,他們就隻想躲得遠遠的。


    嗬嗬。


    等到那夫妻兩個離開後,歐陽勝利再次開始費盡心機的想錢了。


    這年頭來錢最快的方法都記在刑法裏了。


    而他又不想坐牢。


    怎麽辦?


    翻著自己的朋友圈兒,思索著從哪個朋友手裏才能借一筆錢出來。


    然後就翻到了一個叫張三的人。


    這人原本是一個小混混,年輕的時候,他見他可憐,收他當了自己了自己的保鏢。


    後來,聽說是發了筆橫財,就辭職了。


    但逢年過節的時候,他還是會給他發來些問候,兩個人也會聊一聊他的近況。


    據張三說,他在澳城開了個場子。曾經邀請他過去玩,不過他不願意跟這種下九流的人多加來往就拒絕了。


    如今當他走投無路的時候,他的心裏興起了一個念頭,說不定張三會是他的出路呢?


    想到就幹,歐陽勝利立刻就給張三打了電話。


    張三一接到電話,就興奮的跟他說起了自己的場子,說是裏麵新增了賽馬項目,問他有沒有興趣。


    歐陽勝利打電話哪兒是為了聽他說什麽場子呢。


    拐彎抹角的問他:“這場子裏是不是很賺錢啊。”


    張三:“一般賺吧,主要我這兒也沒有什麽能頂得上的優質馬,最好的一匹也就是我特意從高盧國買來的。基本上隻要出戰,它的勝率能保持在百分之八十左右。”


    “我現在就想著,如果我能找到一匹穩贏的馬,我就敢把賠率再提高一些。”


    歐陽勝利忽然就想起了歐陽靜怡。


    當時,初夏與靜怡的交集似乎就是從一個馬場開始的。


    靜怡還因為賽馬的事情,受了傷。


    在醫院裏住了一個多月,花了他不少錢。


    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初夏的那匹馬,據說特別的厲害。


    歐陽勝利心裏浮起了一個貪婪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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