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新聞當中播報的人,其實他並不認識。可在聽到的一刹那,它就是產生了一種十分怪異的情感。這個名字。那個婚禮所謂的未婚夫,還有最最關鍵的是,這些字詞匯合在一起,糾纏在一起,也讓他的情緒變得十分的複雜。


    阿姨對這個新聞顯然也產生了不小的另類的情緒,他皺了皺眉。然後說。:“幾個月之前的新聞了,為什麽還要拿來播報?這個節目是沒有什麽其他的話可以說了嗎?”


    這不是他的一貫作風,他不像是一個這麽會多管閑事的人。


    然後男主就問他。“母親女主是誰呀?”


    阿姨本來想下意識的回答。“他也還算是一個好孩子”,但看了幾眼坐在自己麵前的孩子之後,他在恍然之間想起,這個為自己國家拚盡全力謀取權益的少將也是拐走他孩子的罪魁禍首。


    他用不入流的手段引誘了他。欺瞞了他,欺辱了他。全然不顧當時的男主,智力隻有幾歲般孩童那樣。


    於是他抿了抿嘴,將原本想要脫口而出的話又吞了進去,眼睛裏麵已經帶著一些怒火了。


    原本想要隨便編一套說辭敷衍過去,沒想到男主給他的反應卻差點嚇到了他。


    他就那麽睜著眼睛,眼神是虛空的不定焦的。一雙好看的黑眸當中,忽然之間就蓄滿了淚水。眼眶的重量承載不住那麽厚重的淚水,所以。淚珠就成串地滾落了下來,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滑,打十一斤或是滴落在桌子上。


    他的眼角眼尾和鼻子開始發紅,整個人都因為就突如其來的悲傷而開始微微的顫抖。


    模樣實在是楚楚可憐,讓人硬不起心腸來對他說半句假話狠話。


    阿姨已經有些手足無措了,卻又聽著對方說道:“母親我覺得我是認識他的,我應該是認識他的吧?”


    “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但是聽到他去世的消息,我真的好難過,不知道為什麽就會難過從靈魂深處內心深處透露出來的難過。”他這麽說著,揪住了自己領口麵前的衣服。整個人開始劇烈的喘氣,像是要呼吸不過來了。


    阿姨被他這副模樣給嚇到了。立刻將他融入到了自己的懷裏中。“小明怎麽了?有沒有事兒?”


    男主在自己的母親懷中感受到了片刻的溫暖,很安全,但這人就無法治愈他心中不斷湧出的悲傷,好絕望。


    “我好像認識他又好像很愛他。”他十分無助的眼眶發紅的抬頭,看著自己的母親又問了一遍。“母親他是誰呀?”


    到了這樣的時刻,阿姨已經是不能再瞞著他了。說什麽謊話假話都是對他的一種不公平,他有權利知道真相,也應該知道。自己悲傷的原因。


    但是看著自己孩子這樣一副脆弱不堪的模樣,他不打算說些什麽,包夜的話,而是將他最不堪的一麵展露出來。


    他沒有必要對一個這樣的壞人產生任何衝擊力的感情。


    於是他說:“他就是那個和你有過精神鏈接的雌蟲。”


    但是他沒有過多的解釋,也不欲把從前的事情再提一遍,因為。在男主有意識主動詢問的時候,他就完完整整的把事情說了一遍過去了,了解過就好,過去的悲痛不必再反複提起。


    男主的眼睛瞬間瞪大,嘴巴張了張什麽話都沒有說出來。


    弄了一會兒之後,他有些來自住的姿勢才又重新的轉動了起來,他算是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如此的悲傷而又難過的精神鏈接留給一個熊熊的影響是很大的,從身到心從精神到心理到身體各個方麵,即使清洗掉鏈接之後,後遺症也一定會存在,需要漫長的時間才能完全覆蓋消除掉。


    在那麽一個瞬間他就不想難過了,甚至想逼迫自己產生幾分類似於痛快的感情出來,但他控製不了自己,他還是覺得難以呼吸。


    正是因為這種不可抑製的、與他想法背道而馳的生理和心理情感,讓他在淚眼朦朧之間產生了一種恨意。一種潑天樂的恨意。


    像是這麽久以來,他所受的苦,清洗掉精神鏈接之後所受的煎熬,都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埋怨發泄的對象,而這些堆壓起來的情感漸漸的變質,變成了更為戾氣深重的恨。


    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報複。因為人已經死去,但這個礦車在一時之間難以消減下去。他唯一能做的反抗的方式。就是讓智能管家將他的新聞調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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