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思來想去,解清秋還是沒有選擇晚禮裙,這東西她實在是穿不慣。


    她承認高跟鞋大裙擺是一種美,能夠凸顯女性的某方麵魅力,但顯然這樣的美麗並不能冠在解清秋這個名字的前麵。


    所以到最後,她和歐副官還是選擇了一套休閑又不失禮節的西裝,為表尊重,這次她隻鬆開了第一顆扣子。


    西裝是張狂的紅,袖口和衣擺處用金線繡著暗紋,腰身處做了一些褶皺的花紋設計,抹去了幾分嚴肅和深沉。


    頭發也沒有像從前一樣隨意地披在肩上,她重金請來的造型師把她的頭發都梳在了腦後,沒有紮成馬尾,而是用發膠固定成了一個背頭。


    發膠讓她原本鬆散隨意的頭發變得堅硬有型,解清秋有些不適地動了動,但還是沒有用手撥亂。


    接著看了又看,造型師又讓她戴了一副耳夾,是一雙金黃色的柱形長墜,晃動時有些沉墜感,但它很好地中和了解清秋身上的肅殺之氣,多了幾分叛逆感。


    她伸手撥了一下,覺得自己的耳朵墜得慌。


    歐副官最後選了一套不會出錯的墨藍色西裝,不算高調但也不會特別得黯淡。


    化妝師趕著時間給兩人上了妝,在解清秋的百般強調之下,隻撲了薄薄的一層粉。


    但化妝師也有自己的倔強,態度略顯強硬地給她厚塗了一層牛血色的霧麵唇釉。


    最後在鏡子中看見自己的模樣時,解清秋都愣住了。


    謔,好帥氣的解少將。


    時間總是會在忙碌的時候流逝得很快,抬眼垂眸之間半天就過去了,天色漸晚,也快到了接風洗塵宴的時間。


    也不知道該說聯邦對她們是重視還是蔑視,晚宴的地方選在了聯邦最大的宴會廳——芨祥宴會廳,許多聞名星際的人都曾經在這裏舉辦過人生大事兒的宴會。


    但偏偏,這個宴會廳不隸屬聯邦政府,屬於私人的產業。


    她們終究還是沒能站在聯邦政府的會客廳,被她們當作真真正正的客人。


    解清秋看到的時候隻是愣了一下,但沒有就此多說什麽,反正到時候去的不止她一個人,丟的也不是她一個人的臉。


    聯邦要做這麽小肚雞腸的沒品事兒,還指不定誰被戳脊梁骨。


    半路上攔了一輛出租的懸浮車,兩人就這麽匆忙而又草率地朝著芨祥宴會廳而去。


    不過半個多小時她們就到了,宴會廳在主區極為最繁華的中心,能在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買下這麽大一塊兒地,想來主人的實力也不容小覷。


    芨祥宴會廳共有兩層,從外而看倒是不像個設禮招宴的地方,反而更像是一個中世紀的教堂。


    高聳入雲的塔尖和會發出厚重聲響的鍾樓、飽滿聖潔的雕塑和瑰麗繾綣的鮮花,哥特式的建築風格和古典派的裝飾擺件,再加上一些歐洲莊園的田園風味。


    種種風格卻恰到好處地雜糅在了一起,並不突兀。


    解清秋猜想,這個宴會廳的主人可能是個愛好豐富但又審美極好的人。當然,也熱愛生活,畢竟這裏的花開得很好。


    下車時,宴會廳門口已經鋪上了紅地毯,來宴的人有序地排著隊交付請柬進場,人與人之間有著一米左右的間隔。


    她與歐副官很有耐心地排到了最後,隻是才站了一小會兒,就聽到有人叫她。


    “誒,清秋。”


    那聲音從她的斜前方傳來,語氣熟稔且聲音熟悉。


    解清秋眉頭一挑順著聲音看去,發現那人一頭齊腰大波浪,一身吊帶紅色魚尾裙,眉眼化的上挑,但正正好好都長在了她討厭的地方。


    果不其然是蘭玫,帝國大王女,蘭雲菱那個蠢貨生的大蠢貨。


    如果是蘭鶯隻是驕縱又無腦,那蘭玫就是沒有本事還喜歡挑大梁,再加上性格陰鬱好鬥。與她相比,蘭鶯倒顯得有幾分蠢得可愛了。


    想到誰就來誰,思緒剛流轉到蘭鶯身上,下一秒她就從蘭玫的身後走了出來。


    仍舊是用那樣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看著解清秋,但又很明顯地和蘭玫拉開了距離。“喲,解少將還親自排隊啊?”


    解清秋不知為什麽,看著她們兩人的模樣忽然就覺得有些好笑,她朝著蘭鶯招了招手。“那來來來,你來幫我排。”


    “那我是這樣的意思嗎?!”蘭鶯立刻就被氣得跳了腳。“你居然敢讓我給你排隊,真是膽大包天。”


    說著,她朝著解清秋的方向快走了幾步,似乎是想去拉她的手,但臨到跟前她又止住了自己的腳步,沒敢真的伸出手。


    “你是不是笨啊,這些排隊的都是一般的客人,我們帝國直接從旁邊的通道進去就行,和他們可不一樣。”


    她的聲音不算大,但周圍的人都可以聽見,聽見帝國兩個關鍵字之後,都轉過頭來看她們。


    解清秋無語地深吸了一口氣。


    這笨蛋還嫌自己不夠丟人,說話的語氣還挺驕傲,現在星際誰不知道這些和談其實就是帝國麵對聯邦的妥協。


    不過知道可以不用排隊之後,她也沒有繼續站在這裏被圍觀的打算了,給了歐副官一個眼神之後就準備往那通道走。


    結果蘭玫和蘭鶯兩個人又不知好歹地粘了過來。


    大抵是因為雄父不一樣,兩姐妹的關係實在算不上好,有時還可以稱為劍拔弩張。


    “誒,解清秋,你住在哪裏啊?”蘭鶯每次見到解清秋嘴巴都不會有閑著的時候,挑釁也好、寒暄也罷,都是些可有可無的廢話。


    不過解清秋還是回了話,“納魯酒店。”


    “納魯酒店?”蘭鶯顯然十分訝異,“為什麽你會住在那裏啊,我們都住在白琉酒店誒,明明這個才是整個聯邦最好的。”


    解清秋下意識地想開口嘲諷幾句,關於她們外交部不幹人事兒,但下一秒才意識到身邊不僅僅隻有蘭鶯,還有蘭玫。


    於是她隻笑了笑,沒有說話。


    蘭鶯這個人驕縱但沒有什麽城府,頂多聒噪到惹人生厭,但解清秋說不上很抵觸厭惡她,但蘭玫可不一樣了。


    這個蠢貨心眼多,和章台有些背地裏交易的關係。


    總之屬於見不得她好的那一撥人,可又偏偏喜歡來招惹她。


    蘭鶯也意識到現在不止三個人,還有個討人厭的家夥在旁邊,於是也忍著不說話了。


    簡短的對話過後,幾人也正式進入到了宴會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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