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鎏鳳的帶路之後,帝國神鳥的尋找輕鬆很多,沒有耗費多長時間,她們就收服了一隻雄鳥。


    想來它們帝國神鳥的內部也並不是特別團結。


    為了能夠成功抓捕並且運輸,帝國高層給了她們幾個類似於粒子空間球的東西,能夠小型的活物裝到空間球中,並且能夠短暫地維持生物的生命體征。


    這點也恰好方便了解清秋把鎏鳳裝進去。


    回去的時候兩人一身輕鬆,沒有了要尋找的目標之後速度也快了許多,沒過多長時間就回到了租借的民宿。


    是歐副官他們三人居住的地方。


    見著房門的時候,解清秋發現解梨這個傻子病患居然搬著個小板凳坐在門口,飄搖的風雨偶爾還會飄進屋內,也許還打在了他的身上,但其本人卻沒有任何察覺。


    她看著皺了皺眉,攬著歐副官的肩膀,帶著她和傘快步走到了門口。


    歐副官自覺地走進了客廳中,解清秋則是站在門旁看著那個傻乎乎的蟲。


    “你怎麽坐在這裏,燒已經退了?”這次她伸手去摸了摸,感覺溫度沒有高了。“身體都好完了嗎,萬一又被淋感冒了怎麽辦?”


    解梨這次聽出來對方是關心自己了,於是適當地恃寵而驕了一下。


    他忽略了對方的話,自顧自地站起來幫解清秋掃去了衣服上的雨滴,“姐姐,你回來啦?”


    這乖巧的模樣又瞬間讓她火氣全消。


    真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解清秋無奈地笑了笑,其中帶著幾分自己也說不清楚的寵溺。


    兩人還想再多說幾句,忽而從屋內傳來了另外一個聲音。“清秋,你回來啦,你沒事兒吧,受了什麽傷嗎?”


    這清脆又帶著濃濃關切的聲音一出,當場的幾個人都愣了一下,特別是解清秋。


    她在瞬間就從某種幻想中抽離出來,那些白日美夢都成了空,仿若終究要麵都赤裸而又骨感的現實。


    眼前的這個麵露關切的雄蟲,他才是她的未來和責任。


    解清秋不知怎的歎了一口氣,但又很快地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她不自覺地拉開了和解梨的距離,然後對著章柳笑了笑。


    “嗯,回來了,沒有什麽大事兒,就是些擦傷。”


    章柳顯然也看到了她臉上的那些傷,皺了皺眉,“那就好,但這些傷口還是要處理的,我去給你拿藥。”


    說著他就準備轉身去找藥,但走了兩步又回身對她說:“那個向導被我鎖在了歐副官的廁所裏。”


    解清秋對他了然地點了點頭。


    他就離開準備去拿藥了,但轉身之前又眼神晦暗不明地看了一眼解梨。


    *


    “誰派你來的,嗯?”解清秋衝坐在馬桶上的向導踹了一腳,她受不住力往旁邊一倒,撞倒了那些瓶瓶罐罐。


    她朝著歐副官使了一個眼神,“拉她起來。”


    歐副官接收到,然後揪著向導的短發一把把她拉著跪立了起來。


    “不說話嗎?”解清秋伸出手給了些力道地拍了拍她的臉,“不想說,還是覺得沒有必要說,嗯?”


    向導偏了偏自己的臉,不願意和解清秋對視上。


    “嗤——”解清秋嗤笑了一聲,臉上輕蔑不屑之意十分明顯。


    “別嘴硬,沒有一點意義。”她退後幾步靠在了牆上,俯視著半眯著眼睛看著對方。“我解清秋幹了這麽多年,不至於連這點事情都調查不出來,現在隻是給你一個機會。”


    “到底要不要,你想好了。”


    向導咬了一下下唇,低下頭還是不說話,但是身體肉眼可見地在顫抖。


    “小歐。”她從自己口袋裏掏出了煙,給自己點上了,辛辣的煙在狹小的浴室內盤旋散開。“讓我們的向導清醒清醒。”


    歐副官得了她的指令,而後一手拉著向導的頭發,一手打開了洗手池的水龍頭,不過多時池內就灌滿了水。


    她十分狠絕地將向導整個人都提了起來,然後把她的頭摁進了洗手池中。


    “唔——咕嚕——”向導開始瘋狂掙紮了起來,但是歐副官的力道大,她做的全都是無用功。


    兩人神情冷漠地看著她的掙紮,又在瀕死地那一刻將她提了上來。


    這次解清秋沒有在一次過後再急著問她些什麽,任由歐副官重複第二遍第三遍第無數遍,直到向導整個人精疲力竭,甚至沒有辦法和沒有欲望自主呼吸為止。


    歐副官鬆開了禁住她的手,向導宛若一灘爛泥般半靠半躺在了地上。


    麵色發白、眼神虛焦、渾身顫抖。


    “清醒了嗎?”解清秋往前走了幾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現在是不是想清楚了一些,嗯?”


    向導隻顧著喘氣沒有辦法回答她的話,像是根本沒有聽見這樣的詢問。


    “嘖。”她不耐煩的一聲。


    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煙之後,她半蹲了下去,把和向導之間的距離拉近了很多,在將那一口煙全然噴到了她臉上之後,接著又把還猩紅的煙頭毫不猶豫地摁到了向導的手臂上。


    “啊——”她發出沙啞又無力的一聲低吟。


    為了確保煙頭能夠熄滅,解清秋還碾了碾。


    “告訴我,你現在清醒一些了嗎,可以說話了嗎?”碾熄之後她隨手往旁邊一扔,被打濕的煙灰在水中散開。


    向導顫抖著嘴唇看著她。


    “這是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還是那句話,我不是找不出來是誰。”她輕笑一聲,仿佛柔情般幫她把濕發撩開不擋眼睛,手離開的時候不輕不重地拍了拍向導的臉。


    “現在說你還不會怎麽樣,但等我自己調查出來了,她們拿來威脅你的我也捏在手裏,然後像你最害怕的那樣毀掉。”


    “這是不乖的孩子的懲罰。”


    這句話她說得很輕很輕,輕到讓人覺得這也許就是幾聲囈語,而其中不會包含什麽情緒。


    但向導聽完之後顫抖的幅度更大了,她哆哆嗦嗦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你是少將,你怎麽能……”


    解清秋聽明白了向導的欲言又止。


    她很不屑地嗤笑了一聲,“我是少將,但我不是聖母瑪利亞,我可以保護你們,但絕對不會放過我保護的人向我捅刀子。”


    “想好了嗎,嗯?”


    空氣凝滯了不過一小會兒,就又聽見了向導顫顫巍巍的聲音。


    “我說。”“讓我們的向導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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