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問帶著姑娘們奮鬥了一個多月,終於是製作出了成品。大夥齊心合力,賺錢養書院的事情有了眉目,她讓人送信把施景琅叫了過來。


    因為書院裏麵幾乎全是女子,因此,施景琅不好輕易上門。


    他雖然很想見見小姑娘,但是這一個多月裏麵,都隻能夠是書信聯係。


    小姑娘似乎是真的很忙,給他的回信都非常簡短,有些時候甚至是,隻有寥寥幾筆的簡筆畫。


    他把這些信箋都折疊好收到了匣子裏麵。


    接到小姑娘的來信,他下了朝還穿著朝服,就直奔皇莊而來。


    結果,他還沒有走出皇宮,便被齊泓棣發現了。


    最後,他隻能夠是帶著這個冤種外甥,一起出發前往璿璣書院。


    齊泓棣這大半年的日子,簡直就是泡在了苦水裏麵。


    父皇抓著他學習處理朝政,母後天天謀劃著,要給他找個皇子妃。


    他隻能夠是躲在自己的寢宮裏麵,偷偷摸摸地畫成語故事書第二本的內容。


    成語故事書第一本大受歡迎,江素問寫信問他,要不要繼續畫第二本?她可以再找個人接替他的工作。


    齊泓棣怎麽可能答應讓別人代勞?


    這是他回京後唯一的樂趣了,因此偷偷摸摸也要親自動手。


    他被困在皇宮這座四方城裏麵,終於可以扯著小舅舅的大旗出門放風。


    皇莊改建為女子書院後,齊泓棣還是第一次上門。


    “女子職業技術學院?”


    大門上麵高掛著“璿璣書院”的牌匾,這是江家的祖宗、書院的創始人題寫的,江素問把它從融城帶到了京城。


    而牌匾的下方,掛著另外一塊牌子。


    上麵寫著“女子職業技術學院。”


    女子學院,齊泓棣懂得是什麽意思,但是加了“職業技術”四個字,他就有點搞不明白了。


    果然,那個女子就是愛標新立異,取個書院的名字也要與眾不同。


    這次,書院沒有再讓四、五歲的宏兒守門。


    對此,齊泓棣是非常的滿意。


    守門的人是江素問向施景琅要的,是施府因傷退下來的侍衛。


    代表著當今皇後的臉麵,施家自然是不能夠,使用身體有殘缺的侍衛。


    但是,江素問並不介意這些,書院裏麵幾乎全是女子,而皇莊的位置又在城外,她需要經驗豐富的保安人員。


    施府這幾名退下來的侍衛正好符合她的要求。


    “施大人,請登記!”


    冷麵侍衛遞了個冊子給施景琅。


    齊泓棣探頭過去看了一眼,冊子封麵寫著“出入登記簿”。


    施景琅翻開了內頁,裏麵已經有十幾條記錄,是一些店鋪上門送貨之類的。


    “所有人都要登記嗎?”


    施景琅覺得小姑娘還是想得比較周全的。


    他上次來還沒有這些,才一個多月的功夫,書院便弄得有模有樣了。


    難怪小姑娘會忙成那樣,給他回信都是片言隻語。


    “本院的學生和教職人員不用。”


    冷麵侍衛舉起了自己的牌子,“我們有院卡,出示了就可以出入。”


    “這是怎麽弄的?”


    齊泓棣好奇地接了過來。


    侍衛的院卡大概是巴掌大小,除了名字與職務外,上麵居然還有畫像。


    畫像纖毫畢現,一看就是本人。


    院卡一麵是木製的,一麵覆蓋著透明的東西。


    “這是誰畫的人像?”


    施景琅開口詢問道。


    實際上,不用侍衛回答,他的心裏已經有答案了。


    “目前都是小山長畫的,阿秀姑娘也學得很好,以後她也可以畫了。”


    “如果通緝令都畫成這樣,衙差就不會抓不到人了。”


    不久前還在大理寺辦差的齊泓棣,一下子就聯想到了這些畫像的用途。雖然他的說話不怎麽中聽,但是施景琅非常讚同。


    “上麵透明的是什麽東西?”


    施景琅從外甥手中,把院卡要了過來。


    “這是玻璃,是小山長讓施五做的。”


    冷麵侍衛盯看著施景琅的手,小山長說過玻璃比較易碎,他拿在手中研究,千萬別給他弄碎了。


    “我找小山長去!”


    齊泓棣興衝衝地踏進書院裏麵。


    才半年沒見,那個女子又弄了這麽多好東西,他一定要開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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