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方下意識地瞄了那縫一眼,腦袋一瞬間就充了血,但在別人家的閨房裏不敢造次,隻上前一步摟著她的小腰,下身光是貼到一塊就說不出的興奮,心裏就像有一百隻螞蟻在爬。


    “先說你媽吧,”他一愣道。


    “哼!”


    劉璿有了剛才的教訓,出於矜持的心理兩條手臂本能地抱在胸前擋住,板著臉道:


    “還不是怪你自己不爭氣,我跟你說,我媽現在可討厭你了。”


    “討厭我?這是何解?我好像沒有得罪她吧?”


    陳北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是沒得罪她,但是你得罪了我,”劉璿哼道。


    冷豔動人的臉蛋有了一絲怒意。


    “我又幾時把你得罪了?”


    “還說沒有?上次你上電視台做專訪節目的時候,說了什麽?”劉璿眼神犀利,點醒道。


    陳北方思索片刻,回道:


    “我說過那麽多,怎麽能全記得?”


    “你不記得我可全記得呢,你不是說你女朋友一大堆嗎?”劉璿嗔道,要不是因為家人都在外麵,她早就吼了出來。


    “啊?就為了這事?”


    陳北方頭一次發現吹牛是要付出代價的。


    什麽叫就為了這事?你這個死流氓還不當一回事了呢。


    劉璿氣不打一處來,沉聲喝道:


    “難道你覺得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嗎?”


    陳北方愣住,心想這太平常了,像哥這麽拉風的男人,沒有三妻四妾會天打雷劈的。


    心裏這樣想不過嘴上卻說道:


    “不平常,我不是早跟我解釋過了嗎?那是吹牛的嘛。”


    “你當然這樣說了,但她好歹是我媽,本來都擔心你這個吊兒郎當的人專不專一,你還加重她的疑心,難道她還能看著我吃虧不成?”


    劉璿白他一眼,心想也隻有我才這麽傻,全信了。但暫時沒有證據不信又能怎麽辦。


    “哦……是這樣啊……”


    陳北方恍然大悟,又道:“那你爸呢?”


    “我爸?你還用問我?當然是跟我媽站同一戰線了。”劉璿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爸也不喜歡我了?但我剛才感覺他對我還是挺有好感的。”


    陳北方若有所思,手不自覺地在劉璿的小腰上摸了起來。


    劉璿已經把上身的重要部位嚴防死守,也不怕他趁機捉弄,哼道: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呢,他好歹是個男人,能像我媽那麽小心眼?怎麽說進門也是客,他當然對你客氣了。”


    聽她這麽一說,陳北方心裏頓時沒了底,看來自己的形象在兩位老人家麵前是蕩然無存了,要挽回轉機恐怕得花費不少精力才行。


    “唉!還好。”


    陳北方唏噓地歎了口氣,緩緩把她抱進懷裏。


    女人這種動物很奇怪,她們的敏感部位隻會警惕你的手和眼睛,其他地方隻要對你有好感就會隨意讓你碰,劉璿就是個例子,見陳北方如此語重心長地把自己抱住,心頭一暖便張開手臂趟開心菲貼上去,嘴上卻罵道:


    “你還說好?”


    “當然,還好你相信我,否則我活著就真的沒意思了。”


    陳北方哀聲歎氣,此番言論連自己聽了都覺得想吐。


    劉璿心頭卻更暖,男人的甜言蜜語對任何一種女人來說都是致命的殺傷武器,就算她表麵上不屑一顧,但生理上絕對會分泌荷爾蒙。


    “壞蛋,就知道用一張嘴說,”劉璿輕輕地笑罵一聲。


    “非也,我的嘴不是光用來說的。”


    陳北方上身略略向後傾,低下頭貼上了她的嘴唇,心裏補上一句:


    “嘴巴有時也會用來實踐。”


    劉璿沒拒絕,一臉陶醉的表情。


    女人,真是好騙。


    由於她此時倚著桌子,陳北方就不怕她失去重心,交換一會口水後便伸出手把她一條腿拉了起來,在她根處來回滑動,有一點清涼,像玉器一般光滑,無可挑惕,感覺真是爽呆了。


    此時如果從正麵看去,就不難發現她裙底下那條白色的小褲,有一條微微凸出的皺紋。


    劉璿本能地鬆開嘴巴,把他那隻不安份的推掉,臉蛋粉紅粉紅的,冷冰冰地罵道:


    “色鬼。”


    “這也算色鬼?我不就是再證明一下,我不單是一張嘴會說話罷了,其實我全身每分每寸都會說話。”


    陳北方猥瑣地擠了擠眉。


    “有本事你就用全身去挽回我爸媽的信任,不然他們未必允許我繼續跟你交往呢,”劉璿得意洋洋地嗲了一聲。


    好萌啊,母老虎都有賣萌的時候,世間果然是無奇不有。


    賣萌其實也是女人在心儀對象麵前的一種本能表現,這種動物全部都是水做的,不容置疑。


    陳北方淡淡一笑,轉身走出房間,發現兩口子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於是清一清嗓子,微笑道:


    “叔叔阿姨,我還有事先告辭了,下次有時間一定再來看你們。”


    劉建國獨自一人把他送出門口,突然變得神秘兮兮的,前後左右看了一遍,壓著嗓子道:


    “我說年輕人啊,你也看見我老婆現在對你的態度了,再不做點什麽的話恐怕她不會承認你這位未來女婿。”


    陳北方吃了一驚,奇怪道:


    “那叔叔你……現在還相信我嗎?”


    劉建國老臉一橫,斜他一眼道:


    “叔叔是過來人,這男人哪個不好麵子,你在節目上吹的牛我不好說是真是假,就算是真,年青力壯時又有哪個不鬼混呢。”


    說完他下意識地瞄了屋內一眼,生怕被人聽見了。


    他奶奶的,原來這世界上牛b的男人不止自己一個?


    陳北方更加錯愕,在這種老前輩麵前,他不敢否認。


    隻聽劉建國又道:“站在男人的審美角度講,我對我女兒的美貌和品行還是有信心的,她絕對能留得住你,就像她母親現在讓我死心蹋地一樣,沒得抵抗啊。”


    此話雖然吹牛之嫌,但不假。


    陳北方連連點頭,的確,吳月阿姨雖然年近50,卻保養得跟三十幾歲一樣,活脫脫一個禍國殃民的角色,想必年輕時跟劉璿有得一拚。


    劉建國又道:“所以啊,我勸告你一句,如果真的有過,趕緊把尾巴收拾幹淨,以後還希望你老實點對待我女兒,否則連我都不會放過你。”


    “那是當然,當然,晚輩知道該怎麽做了,”陳北方老老實實道,轉身上了車,揚長而去。


    晚上八點多鍾時,黃東市家裏燈火通紅,客廳上擺滿了紅酒和點心,正在準備迎接一個貴客。


    此貴客就是陳醫生。


    陳北方泊好車,正正經經地走進家門,接受了黃東蓄謀已久的熱情款待。


    “東哥好,嫂子好。”


    市長夫人見恩人來訪,美麗的臉蛋笑成一朵花,熱情地招乎起他來。


    屁股剛坐下,黃東神色凝重道:


    “你的電子郵件我看到了,現在你還有什麽好辦法嗎?上頭催是很緊,雖然警方也在全力調查,但他們好像不給力。”


    普通的警察開罰單就給力,城管隻會抓小販,要說到打擊犯罪這玩意,通通是他媽的紙老虎。


    陳北方深深地體會到黃東現在有多麽需要他,正色道:


    “嗯,雖然鍾洋島莫名其妙地死了,但我卻有了新的線索,今天下午我已經請了假,明天我就直接闖入虎穴,會他一會。”


    “就是那個娛樂界大享趙天強身邊的貼身保鏢?”黃東凝神道。


    “不錯,上次我就知道他那些保鏢全部都有問題,隻是沒有深入調查,還有,那夥人跟李氏集團的二公子李天也有密切關係,”陳北方說道。


    “你貿然而去,會不會有什麽危險?”


    黃東人品果然一流,此時此刻首先關心的竟是他的人身安全。


    陳北方心裏一陣感動,道:“危險當然會有,但是我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可以全身而退。”


    看他說得如此自信,黃東也就放心了。


    “不過東哥啊,這些黑道上的事情,屬於江湖恩怨,以前白道一般都不怎麽管啊,為什麽這一次你這麽緊張呢?”陳北方小心翼翼道,此事他早就覺得有蹊蹺。


    “你有所不知啊,這一回不是普通的江湖恩怨那麽簡單。”


    黃東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紅酒,心事重重地緊皺著眉頭。


    “怎麽個不簡單法?”陳北方奇怪道。


    黃東遲疑了一會,臉上帶關一絲歉意,牽強地笑道:


    “請恕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我隻能向你保證,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市民的安全。”


    話說到這份上,陳北方也不好再強人所難,誰能沒有一點秘密呢。


    探討結束後,房間裏突然有個小東西趴在地上靈巧地爬了出來,竟是一個玲瓏小巧的嬰兒,這小子爬起來跟別人跑路一樣,速度快得驚人,要是放在金庸的小說裏,這小子就是筋骨清奇,是個練武奇才啊。


    陳北方眼前一亮,驚聲道:“幹兒子?”


    “哈哈,正是托陳弟宏福,才大難不死的小東西,”黃東哈哈笑道,兩三步奔上去把那小家夥抱了上來。


    自從上次在滿月酒上見過一交之後,陳北方就沒跟這位幹兒子相處過,差一點都忘了還有這麽一號人物,此時忍不住從黃東手裏抱過這小家夥,仔細打量起來。


    此孩長得極其不靈,皮膚比劉璿還要白白嫩嫩,五宮清秀俊氣,長得結結實實,成長趨勢非常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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