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平時不苟言談趾高氣揚的家夥害怕成這樣,陳北方心裏好不痛快,你不是很牛b嗎?怎麽不繼續串下去?


    “別擔心,你要是肯跟我合作的話,我保證不把這事情說出去,可以進去聊聊嗎?。”


    “可……可以……”


    鍾洋島心虛地讓開一條道。


    陳北方反手關上門時,外麵又有了不速之客,敲門聲很有節奏,對著貓眼一看竟發現是那個叫圓圓的絕世好雞,這妮子看來技術不錯,叫鍾洋島這個偽酷哥當了回頭客啊。


    “這是你叫來的?”陳北方看著鍾洋島道。


    聯想一下剛剛打過的電話,鍾洋島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來了,隻好羞答答地說:


    “是。”


    “你想玩完再聊的話,我可以等你。”


    陳北方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把決定權交了回去。


    “不用了,我把她打發走。”


    鍾洋島從口袋裏取出五百元現金,打開門遞了上去,說道:


    “不好意思,突然有事,錢我照給,你可以走了。”


    圓圓這次還是職業打扮,性感的開領短袖,迷死人不償命的超短裙,腿上裹著黑色絲襪,搞的是製服誘惑。


    一聽說天底下有這麽便宜的事情,不勝好奇,鶯鶯地笑了笑,嬌滴滴道:


    “哎喲,你怎麽這樣啊?我不能白跑一趟,但是收了你的錢我就必須給你服務,何必為難我呢?大半夜了你還能有什麽事?”


    陳北方覺得此人挺有趣,站起身探出半邊身體,朗朗笑道:


    “看不出來,你還挺有職業道德的嘛,不過他今天的確有事,你還是拿著錢走吧,別礙事。”


    圓圓眼睛一陣發直,完全無視了鍾洋島善意的眼色,屁股一扭一扭地走進來在陳北方麵前擺出個pose,風情萬種地笑道:


    “我認得你,修水管的嘛……”


    說完又瞧了鍾洋島一眼,意有所指地說:


    “怪不得,前天老娘準你賒帳你都不幹,原來……哈哈!”


    此話聽得鍾神富雲裏霧裏,敢情這兩人是老相識?看不出陳老師也有這種癖好,不可思議。


    陳北方卻聽出了她話裏的玄外之音,無非就是懷疑自己和這個男生之間有基情,頓時氣不打一處一,一把勾住她按在牆上,一字字陰森森地笑道:


    “你什麽意思?要不要我現在立馬收拾你一頓證明一下,你可莫逼我,既收了錢就趕緊閉上你的嘴滾蛋吧。”


    圓圓被逗樂了,前天剛剛才做了鍾洋島一筆生意,試問人家又怎麽可能會是gay呢,也就是隨口說了一句,想不到惹怒了這位年紀稍微比自己大點的大帥哥。


    她眼珠一轉,說道:“算了吧,看在與你有緣的份上,你們要是有事情談不妨一起上,我就不加倍收錢了,當是特別活動,買一送一,否則白拿錢我心裏也不安。”


    這妮子一說完已經坐到了床上去,單手拖腮,長腿交叉夾緊,身上每分每寸進了有種致命的誘惑,淡定如陳北方都忍不住起了點微妙的生理反應。


    “給你麵子就要珍惜,不是真的要逼我趕你走吧?”


    陳北方還是不買帳,臉色一瞬間沉了下來,語氣也冷冰冰的。


    圓圓神色頓時收斂,無趣地站起來說道:


    “ok,看來你們是真的有重要事談,我就不打擾了,不過帥哥,明天晚上我聯係你,錢我不會白收。”


    走到鍾洋島麵前刻意停下來,說完了才走出房間。


    鍾洋島急忙鎖上房門,做好了被嚴刑拷打的準備,他也不打算跑,因為陳哥的實力在學院裏是無人不曉的,就算是瞎子隻要耳朵不聾都聽說過他的傳奇事跡。


    “你每帶一個女生到這裏可以收多少錢?”


    陳北方話鋒如刀,直指他心虛之處。


    “既然被你發現了我也沒話好說,如果我把實情都告訴你的話,你會放我一馬嗎?”


    鍾洋島手足無措地坐在床邊,垂著頭,試圖跟地方談條件,到了這時候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陳北方臉上的肌肉抽搐幾下,恨得牙癢癢,臉色黑得就像個墨硯看不出表情,透露著一股死神般莊嚴的氣質兩手插著褲兜站在鍾洋島麵前,麵目猙獰地說道:


    “你有想過放那些女孩子一馬嗎?”


    鍾洋島不禁心靈一顫,緩緩抬起頭凝視著他,緩緩說道:


    “我也沒辦法,就算我不做,也有大把人做。”


    “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啊!”


    陳北方擔緊了拳頭,自己班的學生做出如此缺德的事,不知道害了多少個良家少女,想到這他就怒火中燒。


    “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每次帶出來的不同女孩,全部都是黃花閨女吧?”


    鍾洋島沉思良久,說道:


    “是!”


    非常簡潔的一個字,卻像一把刺刀捅在陳北方心裏,做為一個浪蝶遊蜂的花心大蘿卜,除了曾經付出感情的餘嫣然,和形勢所迫的張娜,他從來不輕易對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孩下手,就算是劉璿和李菲這種極品,他都不忍心去破壞那一份神聖和純潔,因為他知道女人對自己的第一次有多麽刻骨銘心,那種疼痛感和緊張感,絕不是一個男人可以體會的。


    當年對餘嫣然下手的時候他就對自己說,沒有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覺悟,就不要輕易去催毀一個女人,怎奈何餘嫣然那娘們自己犯賤,給他的心靈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而眼前這個本該是自己的得意門生,卻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簡直忍無可忍。


    他舉起拳頭狠狠揮去,著著實實砸在鍾洋島臉上,牙血四濺。


    鍾洋島的臉徹底變形,歪了半邊,整個人飛出去撞在牆上,跌下,倒地不起。


    “為什麽做出這種事情的會是我的學生?為什麽?”


    陳北方的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來,眼睛裏幾乎能噴出火舌。


    鍾洋島暈頭轉向地掙紮著站起來,對這突如其來的一拳深深拜服,鬆了幾顆牙齒,不敢太過激動,生怕嘴肌一使力那牙齒就全掉出來,隻好忍著劇痛道:


    “陳老師,他們不是人,是魔鬼,要是我不做的話,我就沒命了,我知道你是高人,但你能不能站在一個普通人的立場想想,興許你可以理解我的感受。”


    還知道哥是高人,也算這小子識相,陳北方略感欣慰,隻要是馬屁,不管手段多麽低級總是有一定效果的。


    不過這廝明顯不太老實,陳北方微怒道:


    “你現在還普通人?當我是傻的?剛才餘嫣杏莫不是被你施的妖法?”


    “這個是催眠法,他們隻教了我這個。”


    鍾洋島回光反照似的清醒地許多,不敢直視陳北方的眼睛。


    “他們?到底對方有多少人?他什麽想幹什麽?”陳北方喝道。


    “很多,一個大社團,叫毒幫。”


    鍾洋島知道自己再隱瞞的話,肯定逃不過陳老師的火眼金睛。


    “會妖法的有多少人?”陳北方目光如炬。


    “我見過的都會。”


    “他們為什麽要找處呢?”


    明知故問一回,但也希望能在他口中問出更詳細一點的情報。


    “我也不知道,隻知道我不幫他們找的話,就殺了我,”鍾洋島可憐巴巴地說道。


    “是嗎?”


    陳北方略加思索,歎了口氣道:


    “那你走吧,我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


    陳北方警惕剛剛放鬆,隻見鍾洋島突然變了臉。


    這是一張格外猙獰的臉,銃地跳躍而起,渾身泛起一層黑壓壓的氣焰,宛如從地獄裏破土而出的大魔頭,判若兩人,隻拳頭一揮,直取陳北方要害。


    好家夥,原來是在扮豬吃虎,大爺小瞧你了。


    陳北方大驚失色,幸在反應不慢,回頭擊出一拳,不知不覺間身上也呈現出一層金色光芒,格外耀眼,與鍾洋島那身魔氣形成鮮明對比。


    電光火石間,兩個大拳轟然相撞,激起一束束火花。


    隻見鍾洋島噴出一口熱血,當場倒地。


    “不自量力,”陳北方身上的金光漸漸消退,冷冷道。


    “你……你故意露出破綻讓我襲擊你?”


    鍾洋島吃這一拳受傷不輕,似乎隻能出氣不能進氣了,臉上青筋扭曲成一團,痛苦地瞪著陳北方,說不出的不甘心。


    “我要不是這樣,你怎麽肯出手呢?現在你還有什麽話說?到底是別人逼你,還是你自甘墮落?”陳北方平淡道。


    “少說廢話,我技不如人,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鍾洋島嘴巴倒是硬,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那我就少說廢話了,還是那句,有多遠滾多遠,別再讓我看見你,否則殺無赦。”


    陳北方一揮衣袖,轉身離開了房間。


    鍾洋島錯愕,不知所以地又吐出一口鮮血,呼吸道終於通暢起來,鼻翼一圈一圈地膨脹,貪婪地吸進幾口氧氣。


    這時候他才發現陳老師是手下留情了,否則他不可能還有命。


    為什麽他不殺了自己?這個疑問足以讓他尋思很久。


    且說陳北方離開賓館後火速趕回學校,已經是淩晨一點鍾了,餘嫣然的宿舍還是一片燈火通紅,他闊步一竄,一眨眼的功夫就上了六樓,抬起手指敲三下門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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