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這廂房裏麵,陳北方隻覺悶得慌,正準備找個借口開溜,門口卻又進來一個糟老頭,正是施校長施風。


    周詠香看見校長來了,急忙挺直腰竿子,連連梳理零亂的鬢發,祈禱他看不見自己。


    “校長,你還真的在這?”陳北方站起身去迎接,驚訝道。


    “我當然在這裏了,不是叫大明和你們說了嗎?這頓時我請的。”


    施風進來的時候縮頭縮腦的,像是怕別人跟蹤,這會兒才定下心神來,笑嗬嗬地走到陳北方旁邊擠了個位子坐下。


    “那你怎麽現在才來?”陳北方說道。


    施風老目瞟了門口一眼,悄悄說道:


    “我是校長啊,要是被人發現我慫勇老師跟學生來這種燈紅酒綠之地,豈不是烏沙帽都難保?”


    啊,你也知道這個厲害啊?


    陳北方卻是更加無法理解,問道:


    “那你為什麽還要來?”


    施風恭恭敬敬地笑道:“這不是為了孝敬一下你嘛,感謝你救了那個學生,要不然我還真是不知道是上吊好還是跳樓好啊。”


    別聽他說得誇張,當吳輝的死訊傳出後,家屬找到校長室裏找他對質,那氣勢,到現在還壓得他透不過氣來。


    陳北方非常理解他的感恩之情,心道:


    “這家夥,老子剛來上班的時候你不是很牛b嗎?才幾天不到,就當了老子的馬屁精。”


    “那你也不用挑這種地方啊,隨隨便便請我去天上人間按個摩就好了,”陳北方笑道。


    施風愣愣地看著他,像個啞巴一樣。


    “哈,跟你開玩笑的,你要答謝有的是方式,何必要冒這種風險?我過意不去啊,”陳北方又笑道。


    要是他早說這話也許施風還相信,但聽他剛才所言,還想去天上人間,明顯自己得到的消息錯不了。


    隻聽施風神秘地笑道:“陳老師的愛好,我當然是打聽清楚了才做出這個決定的,你放心,我已經跟這裏的經理談好了,要是你有需要的話,一會可以去開個房間,聽說有很漂亮的妹妹,什麽樣的都有,包你能挑到一個滿意的……”


    陳北方聽得目瞪口呆,就算自己救了他的命,也沒必要這樣吧?


    “施校長你就不要拐彎抹角了,有話不妨直說,你兒子現在也是我的學生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陳北方試探道。


    “哈哈,陳老師果然是聰明人,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啊。”


    施風笑逐顏開,臉上的皺紋透露著一股慈祥的氣質,隱約也能聞到一些馬屁味。


    陳北方滿意地笑了笑,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這個老東西無故獻殷勤,怎麽可能隻是報恩這麽簡單。


    “那就趕緊說。”陳北方說道。


    施風沉思半晌,又笑道:“那個……聽說陳老師和黃東市長交情甚廣,不知道下次見到他時,能不能替老夫美言幾句?”


    靠,原來是拉關係來了。


    陳北方暗暗鄙夷,表麵卻笑道:


    “原來就是這麽點事啊?早說嘛,能跟校長交朋友,我也是三行有幸。”


    施風一臉的感動之意,鄭重道:


    “果然爽快,那就謝謝陳老師了。”


    陳北方話鋒一轉,又道:“不用客氣,不過我很想知道你是聽誰說的我的愛好的。”


    施風一愣道:“哈哈,小道消息,是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準!”


    說到準,他就煞有其事,似乎都把自己當成神探了。


    但陳北方卻不敢苟同,好色是真,不過這老頭也把他想得太隨便了,今晚就有三個女人沒法打發,何以落到要找小姐這種境地?


    “我隻能告訴你你的消息並不是很準,其實我並不是那麽隨便的男人。”陳北方正色解釋道。


    施風立刻會意,賠笑道:“當然,我明白,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說太清楚的好。”


    說到這裏他語重心長地拍了一下陳北方的肩膀,古怪地笑道:


    “老夫也是過來人,是可以理解的。”


    過來人?原來這家夥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以前也不知道在天上人間花了多少學生學費,這錢可都是人家家長辛辛苦苦賺回來的呀。


    施風相信物以類聚,閑侃了一會後,他才發現了周詠香。


    周詠香一見自己被發現了,心知也躲不了,隻好對她笑了笑。


    本來她是沒打算過來的,就是經不起陳北方和魏晨詩的一再慫勇,剛剛進來沒發現校長的時候還鬆了一口氣,雖然做過心理準備,現在還是難免有些緊張。


    事實上施風比她還要緊張,跟陳北方這種人打交道叫物以類聚,但是被周老師發現自己的操守的問題,這可是等於抓了把柄啊。


    “那個……陳老師,周老師是你帶來的?”施風伏在陳北方耳邊低著嗓子道。


    陳北方見他神色緊張,就知道他在擔心什麽事,於是笑道:


    “別擔心,誰說過校長就不能唱ktv呀?校長也是人,我們現在又不是來叫雞,是不是呢校長?”


    施風恍然大悟,感激地笑道:


    “那是那是,陳老師所言極事,那剛才我說的事情,可就拜托你了,此地不宜我久留,希望你玩得開心。”


    施風一說完就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怕是留得太久會夜長夢多。


    施小明看父親走了之後,又湊到了陳北方身邊,一個勁地傻笑。


    陳北方冷冷地盯著他,說道:


    “叫我來這裏唱k、開房,都是你出的主意?”


    施小明心知滿不過這個神通廣大的陳老爺,隻好認了裁:


    “唉,這主意有什麽不好?他也是過來人,明白的。”


    陳北方搖頭苦笑,心道這小子將來也不知道要欺負多少個良家婦女了,盡得家族的基因遺傳。


    如此說來那個清純的秋雅思倒也是不應該交給他了。


    這一晚大家都玩得很瘋,直到深夜12點才散了會,陳北方載著三個女人,一時間還不知道何去何從。


    魏晨詩和周詠香越聊越合拍,兩人擠在後座上酒意未消,滔滔不絕地談天論地。


    這兩個人一個是閨中之婦,另一個涉世未深,論到玩色子哪裏是鍾麗柔的對手,一晚上下來被灌得大醉,若不是她手下留情,恐怕那兩個人已經不醒人事了。


    冷清的大街上冷風陣陣,他心不在焉地按著方向盤,油門始終踩不到一半。


    “你到底在磨跡什麽?回家睡覺了,”鍾麗柔沒好氣道。


    “你可以下車自己回去嗎?”陳北方思考片刻,傻不拉譏地說道。


    “什麽?我下車自己走回去?”


    鍾麗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現在那兩個人已經不行了,我隻能安排我表妹去跟周老師一起睡,那你呢?你難道跟我睡啊?”陳北方沒好氣道。


    一句話說完還不是為她的名節著想,真是好心被雷劈了。


    “我不管,反正我就要纏著你。”


    鍾麗柔一副不知死活的表情。


    陳北方沒了底,怎麽說車子實確是她的,用武力趕她下車也不是說做不出來,隻是這大半夜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趕她下去也太殘忍了一點。


    之所以說這麽多廢話,也是讓她心裏有個底,出了什麽事情可就怪不得誰了。


    如此一想,他一腳油就踩到了底,嘴裏嘀嘀咕咕地說道:


    “這可是你自找的,今晚你就跟我睡一間房吧,輪不到你選擇。”


    “我是完全沒有意見,不過別怪我不提醒你,我睡床上,你睡地板,”鍾麗柔得瑟地笑道。


    哥睡地板?等到時候才知道,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看你是不見館材不掉淚了,得好好地修理你。


    縱橫情場二十五年,陳北方什麽樣的女人沒有見過,隻要占據了她的肉體,以後還不乖乖地唯命是從。


    別說她這點脾氣,劉璿那個牛脾氣,現在還沒啃她的肉呢,不是也乖得跟貓一樣了!


    為了避免後麵那兩個八分醉的醉鬼被甩出車外去,陳北方合上敞篷,以一百五十的時速飆回了學校。


    守門的校警一看是陳老師回來了,態度也來了個180度的大轉變,點頭哈腰地打開門,把臉貼在窗前笑道:


    “陳老師,怎麽玩這麽晚?玩得開心嗎?”


    看著他這副鳥樣,陳北方便有種幸災樂禍式的成就感,想想第一天來報到的時候,那王八蛋的態度都牛成啥樣。


    現在這年頭就是欺善怕惡,有關係行遍天下,無關係寸步難行。這一生存法則,當他小學時在試卷上造出“隻要有關係,就去走後門”這種經典句子之前就已經體會到了這社會的殘酷。


    “還好,謝謝你。”


    出於伸士的風度,陳北方也沒擺什麽架子,畢竟人家當保安的生活也不容易。


    回到了這裏也沒必要再開快車,陳北方自然而然地打開了敞篷,也方便跟這人打招呼。


    敞篷一開,那保安眼睛都亮了起來,高檔次的跑車載三個美女,可不簡單。


    “切,炫耀什麽,有錢就他媽的了不起?”


    沒等陳北方的跑車開出五步,那保安仇富地哼了一句。


    陳北方耳聽八方,那保安的話一字不差地落在他耳朵裏。


    “你大爺的,當一隻看門狗都這麽不安份,這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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