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簡單?哪裏不簡單。”


    他們才從花滿樓鬧事回來,虞起就說不簡單,嶽飛和項霸王提起了精神。


    “虞家初入京都時想要打下根基,除了酒樓糧鋪,茶館賭場之外,最先看上的就是青樓。”


    “其中作為最為豪華的花滿樓自然被盯上,我們曾經出價三倍想要買過來,對方不肯鬆口,花再多的錢也不賣。”


    三倍...


    項霸王和嶽飛對視一眼,看出了對方眼中震驚。


    想起那造價不菲的五層高樓,想起房間內價值不菲的古玩字畫,三倍價格少說也得上億白銀,虞家到底多有錢才經得起這般揮霍。


    富可敵國,說的就是他們。


    幸好虞家幫的是陛下,要是幫了幕後之人,對方有兵,有權,有錢,別說贏莊,哪怕麵對寧慈也能一路碾壓橫推。


    沒管兩位統帥怎麽想,虞起喝了口酒潤嗓,繼續說道。


    “三倍,按常理沒人能拒絕,可偏偏拒絕了,於是大哥蘇虞好奇之下開始打探,不打探還好,一打探就出了問題。”


    “青樓之中,多為錢財奔波,我們想用金錢收買,裏麵的人上到老鴇管事,下到雜藝仆人,都言辭拒絕。”


    “我們並未死心,越發覺得蹊蹺,好不容易打探到了些消息,蘇虞卻在半夜熟睡收到了警告。”


    半夜睡睡?


    虞家的防禦,項霸王和嶽飛是知道的,其中高手眾多,哪怕是他們想要無聲無息的潛入也不可能,唯有西廠魏忠良才有這本事。


    可是西廠顯然不可能和花滿樓攀上關係。


    一個堪比西廠的勢力?


    兩人心中警惕。


    “你查到了什麽?”


    嶽飛追問道。


    “花滿樓於十年前創建,當年不過是寂寂無名的小樓,而後發展壯大,其中管事人每年一換,我們猜測有幕後老板,於是暗中追查。”


    “這一查,便查出幕後老板在京都之中,在皇宮之內,在太後和陛下的眼皮子底下。”


    嶽飛和項霸王心裏一涼,想到了要造反的幕後之人。


    “放心,不是他,否則大乾早就易主,對方並無惡意,不然大哥早死了。”


    看出兩位統帥心中所想,虞起解釋道。


    可縱然如此,項霸王和嶽飛還是心驚,隻覺得京都水深不見底,幕後之人還未處理,又來了個幕後老板。


    天知道對方藏在什麽地方。


    “哎,看來花滿樓以後是去不得了。”


    項霸王歎了口氣感慨道,頗有幾分遺憾。


    裏麵的姑娘,可是一等一的水靈。


    “沒事,我們暗中詢問過,對方隻求自保,對爭權奪利沒有想法。”


    虞起解釋一句,讓項霸王和嶽飛安心,突然神色怪異。


    虞起這家夥,好像和花滿樓的人很熟啊。


    “別誤會,我們虞家捐了一千萬兩,還送了些古玩字畫,以後去了抱我的名字,可以打三折。”


    去青樓都能打折,不愧是虞家。


    項霸王和嶽飛以前覺得有錢也沒什麽,現在隻覺得有錢真好。


    三人在牢房裏麵聊得樂嗬,想著以後不用攢錢去花滿樓,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等到天亮之時,項霸王和嶽飛戀戀不舍。


    “告訴陛下,我在裏麵過得很好,讓他無須掛念。”


    虞起笑著送別兩位哭喪著臉的統帥,竟不知道誰才是坐牢的那個。


    長春宮外,項霸王和嶽飛跪地。


    身後趙郜拿著刑仗瑟瑟發抖。


    太後竟然讓他來執刑,不是把人往火坑裏推嗎?今天打了兩個火藥桶,明天東廠就得炸了。


    “愣著幹嘛,打啊!”


    遲遲不見刑仗落下,項霸王不耐煩了。


    一晚上沒睡覺,他還得回去補覺。


    趙郜咬牙,輕描淡寫的打下去,對皮糙肉厚的項霸王來說無異於撓癢癢。


    兩位統帥心滿意足的離開,寧慈也沒想著真的懲罰,否則不會安排最慫的趙郜。


    軍營中,贏莊呼呼大睡,薛秋實站在一旁咬牙切齒,想要動手卻沒膽子,氣的腮幫子鼓鼓的,看上去透著幾分憨厚可愛。


    進了軍營,項霸王和嶽飛剛想休息,發現蘇虞在屋裏候著。


    “你來作甚?”


    身為商人,天天往軍營跑,明擺著讓人看出問題。


    “陛下讓我搜些東西,正好找到了,今日便帶過來。”


    說著,蘇虞從懷裏掏出了鑲玉鍍金的火銃。


    “這玩意兒,怎麽看也不像打仗用的。”


    項霸王不屑的拿起,花裏胡哨的像是公子家的玩物。


    嶽飛也看了看,挺沉,拿起來當磚頭說不定能打死人。


    “市麵上流通的火銃不多,這玩意兒又容易炸膛,我也是花了不少時間力氣才從古玩店淘到的,是落魄貴族家的東西。”


    蘇虞知道兩個統帥看不起這種新鮮玩意兒,隨口解幾句,也沒多說。


    “陛下昨夜勞累,尚在休息,你先等著吧。”


    項霸王說完離開,嶽飛也未多言語,留下哭笑的蘇虞。


    看的出來,兩人對他態度冷淡,不是因為別的,接連兩次刺殺都和他有關係,說沒有怨念壓根不可能。


    我們辛辛苦苦保護陛下,你倒好,差點直接把老家炸了,怎麽可能會有好臉色。


    這一等就到了中午,贏莊是被饑腸轆轆的肚子叫醒了,昨晚大戰一場,忙活到半夜,早上又沒吃飯,現在正餓著呢。


    “陛下,蘇虞在等你。”


    薛秋實盡職盡責的做著貼身丫鬟,她認得蘇虞。


    “恩,知道了,你和朕一起過去,給他道個歉。”


    這次把蘇虞嚇得不輕,道歉也是應該的,薛秋實不滿的嘀咕兩句,嘴裏嘟囔著聽不清的話,贏莊也懶得理會碎碎念的女人。


    “朕不知道你來了,睡過了頭。”


    贏莊笑著解釋,仿佛前兩次的刺殺沒有影響。


    在贏莊看來,確實也怪不到蘇虞頭上。


    “陛下哪兒的話,草民甘願等下去。”


    看見贏莊客氣,蘇虞心中感動,要不是知道贏莊不喜歡別人下跪,他非得磕個頭。


    “秋實,給蘇虞道歉。”


    贏莊揮揮手,梁秋實乖乖上前。


    “蘇老板,辜負了您的信任,是我的不對,還請見諒。”、


    蘇老板?合著倆人認識呢。


    贏莊八卦之火熊熊燃燒,看著苦笑的蘇虞,眼中帶著詢問。


    “陛下莫要誤會,她與我雖是舊識,但並無糾葛。”


    蘇虞連忙解釋,贏莊一頭黑線。


    咋滴,我是得有多好色,才讓你們覺得是個漂亮女人都要收入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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