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在恐怖的氣氛中結束,司馬桀旁邊,內閣和翰林院人聚在一起。


    “太傅大人,您可要幫我們啊,太後萬一對我們出手,可就麻煩了。”


    “是啊,我們都是清白的,怎麽敢刺殺貴妃。”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要是太後鐵了心,哎。”


    “到時候還請您出麵,證明我等清白。”


    ....


    要說誰最害怕,就是內閣和翰林院的人。


    與寧慈作對多年,萬一借此機會清除他們,完全沒辦法反抗啊。


    畢竟這年頭當官的都不幹淨,隻要深查,怎麽查都能查出問題。


    “你們暗中做了什麽事,我並不知曉,但都是同黨,為了大乾安寧我也會幫忙。”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你們可以把做過的錯事寫給我,我好安排謀劃,免得被打了措手不及。”


    司馬桀裝作為難,心裏卻笑開了花。


    誰能想到還能有意外收獲呢。


    別人不清楚,司馬桀卻明白,寧慈現在的心思都在幕後之人身上,在沒有確切的證據前不會對他們出手。


    要其他人做壞事的證據,是為了方便贏莊以後掌控朝堂,親手寫的證據都在陛下手裏,還能不聽話?


    至於誰交出去的,陛下找人搜了我的房子,我能有什麽辦法。


    眾人聽見了司馬桀的承諾,說著感激的話離開。


    “老家夥,你說太後會不會借機收拾我?”


    人都走完了,項霸王湊到司馬桀身邊說道。


    “除非你真的刺殺了虞貴妃,不然太後不會自找沒趣。”


    白虎營的都是暴脾氣,寧慈敢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動手,項霸王就敢帶人造反。


    橫豎都是一死,拚一下又何妨。


    “這不是收了你的錢,心裏不安穩嗎?誰知道你的錢哪兒來的。”


    項霸王裝作傻頭傻腦的說道。


    司馬桀輕撇了一眼。


    “行了,你也別和我裝了,這件事和我身後那位沒有任何關係,哪怕太後調查也查不出問題。”


    “至於五百萬兩銀子,隻要你不說就沒人知道。”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項霸王屁顛屁顛的離開,最近手下弟兄天天吃肉,訓練都賣力了不少,馬廄裏的馬都跑的飛快。


    果然,要想馬兒跑,還得馬兒多吃草啊。


    乾清宮內,身穿大紅宮袍的蘇媚兒看見了贏莊,以及被抬進房間的虞憐。


    蘇媚兒沒有說話,徑直離開,自始至終麵無表情。


    贏莊長舒一口氣。


    他害怕狐媚子說些無中生有的話,挑撥虞憐和他的關係,雖然虞憐大概率無所謂。


    “你好好躺著,有什麽事叫我,朕看會兒書。”


    虞憐聽話的點點頭,再次睡到熟悉的大床上,她無比安心。


    贏莊拿起民間遊記看著,妄圖找出其他國家的發展痕跡,可都是吹捧大乾是天朝上國的空話。


    如果不是粵洲的不明船隻,贏莊差點就信了。


    “陛下,太後請您過去一趟。”


    下午,贏莊受到了召見。


    沒有推辭,也不可能推辭,贏莊穿戴好衣服,囑咐好虞憐才出門。


    “母後,主使抓住了?”


    剛見麵,贏莊迫不及待的問道。


    寧慈微微皺眉。


    真是蠢,都過了這麽久,怎麽可能抓住。


    “國庫空虛,抓人需要大量錢財。”


    贏莊微微發愣,都這時候了,寧慈還想著撈錢呢?和坤家裏幾千萬兩銀子都交出去了。


    “戶部尚書不在,母後覺得該怎麽辦?不如加重百姓賦稅。”


    寧慈氣的半晌沒說話。


    “朝廷不少人家裏麵有積蓄,你借著搜查名義把他們的銀子搶過來,國庫有了錢,自然有人力追查刺客。”


    寧慈也懶得拐彎抹角,她害怕贏莊聽不懂隱藏的意思,索性直說。


    “這不好吧,萬一他們反抗怎麽辦?”


    “隻取一半,如果再反抗,你自己看著辦,國庫沒錢,追查的事情就沒有著落,傷了虞憐的主使就會逍遙法外。”


    “誰敢反抗,朕殺了便是,母後,兒臣隻有一個要求,抓住主使後兒臣要親手砍了他的腦袋!”


    提起虞憐,贏莊仿佛失去了理智,咬牙切齒凶狠道。


    寧慈微微點頭,閉眼送客。


    “呼,又糊弄過去了,老寡婦還真是貪心,看來上次賑災募捐嚐到了甜頭。”


    轎子中,贏莊嘴角勾笑。


    這未必不是好事,短時間寧慈的錢花不完,留在那裏就是遺產。


    何況抄的都是貪官的家,如司馬桀一樣的清官,所有的錢還沒有寧慈一把椅子值錢,抄了也看不上。


    貪官嘛,殺了無壓力,就當為大乾綠化做貢獻。


    最重要的是寧慈為了方便贏莊,讓魏忠良從中輔助,又有了打探西廠底蘊的機會。


    “陛下,這是名單。”


    禦書房內,魏忠良將名單攤開,上麵寫清楚了誰誰誰家裏有多少銀子,藏在什麽地方,詳細到贏莊害怕。


    他害怕哪天虞憐暴露,那可真是老家都被抄幹淨了。


    “司馬桀呢?怎麽沒在上麵!”


    “還有內閣和翰林院的幾個人,他們呢?”


    贏莊問道。


    “回陛下,他們家裏沒多少銀子,算了吧。”


    意料之中的回答,贏莊沒有追問。


    “那就從秦暉開始吧,憐兒遇害,他難辭其咎。”


    魏忠良推開門,做了請的手勢,外麵轎子備好。


    秦府。


    秦暉正抱著小妾吃著瓜果,享受著愜意。


    忽然房梁上冒出幾百名弓箭手拉滿弓弦,大批人馬湧進府上,秦暉還沒反應過來,看見了魏忠良和贏莊。


    “陛下,您這是何意啊?太後知道嗎?”


    贏莊差點笑出聲,也就秦暉會這麽問,魏忠良都跟著一起來了,你說太後知不知道。


    “西廠徹查刺客,朕懷疑你有問題。”


    不管秦暉能不能聽懂,先把鍋甩給西廠,甩給寧慈。


    一聽西廠,秦暉默不作聲,刺殺之事他什麽都不知道,總不可能還被牽扯進去吧。


    “查!”


    魏忠良一聲令下,門外幾十名密探魚貫而入,隨後消失在各處,不多時一份簡略的手繪地圖出現在魏忠良手中。


    贏莊粗略的掃了一眼,寫的是哪些屋子藏了多少錢。


    “這幾間屋子裏麵的東西,搬!”


    地圖遞給了贏莊,贏莊挑了幾個值錢的屋子下了命令。


    禁軍化作搬運工,在西廠密探的指揮下往外搬送著讓秦暉心痛的東西。


    “陛下,您這是何意啊?”


    眼看一樣樣收藏的寶貝被搬走,秦暉急了。


    “朕懷疑這些東西與刺客有關,搬回去好好調查,秦大人有意見?當然,這也是母後的意思,魏公公可以作證。”


    贏莊笑著說道。


    一聽寧慈,秦暉沒有再阻攔,看著逐漸空蕩的屋子,心裏有著無盡的惶恐。


    太後不會盯上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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