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從昨晚到今天,她一整天都心驚膽戰的,所以秦以斟甚至沒有細看。


    拎著項鍊看了好一會兒,秦以斟仍舊懵逼著。


    “鑰匙……”


    “放心,我不是要鎖著你,我不是變態。何況,隻有無能的人才會想著去鎖住。”彥北琦嘆了口氣,“我們不需要鎖,隻需要鑰匙。”


    “我知道。”秦以斟轉頭望向她,“前方的路上可能……”


    “聰明。因為在前方,我們可能會遇到許多枷鎖。你知道,人生就是這樣,有時候哪怕你不想要,但也有人強行給你架在肩上。”彥北琦微微牽唇。


    這種你知我知,我知你也知的感覺,美妙到難以言喻。


    “所以,我們得要合力打開它們,才能走到最後啊。所以你看,我們多有緣分?我們註定在一起。”彥北琦的笑容,是充滿自信的。


    這一番話,秦以斟聽得簡直連嘴巴都快要合不上了。


    問題來了。這,這尼瑪還叫沒什麽含義?!靠,她簡直覺得自己得把這條項鍊給供起來了好嗎?!


    不光得要供起來,還得給它念個經才行。


    “你不要認為我隻是說說而已。我,在某些方麵上,可能是摻雜著你所說的假。不假不能活啊。可在你這裏,還假的話,這段感情還有什麽意義呢。”彥北琦說完後,又充滿自信地笑了。


    “我會說出口的,會承諾的,都是我有把握做到的。不說百分百,百分之七八十還是有的,就像我勢必要拿下難搞的你,然後就拿下了一樣。”說白了,彥北琦在很多時候,就是目標很明確。


    “結果我還不是到現在都沒有給你稿子……”秦以斟調侃道。


    “那,如果你願意,會答應我的約稿麽?”彥北琦問。


    這不是廢話麽,秦以斟還能怎麽做?隻能點頭。


    “所以,我是不是拿下你了?”彥北琦問。


    秦以斟轉頭望著她清秀的麵孔,回想著過去發生的一切,笑著扶額搖頭:“不過,你把你自己搭進來了。”


    “多虧我把自己搭進來了。”彥北琦說完,長長舒出了一口氣。


    “什麽啊……”


    “幸虧搭進你這兒了。不然,這條命,嗬……”彥北琦凝視著她,“早搭在黃泉之下了。”


    每次聽她說這種話,秦以斟都莫名感到很心疼。


    盡管知道一切都過去了,卻還是後怕。如果那天,她稍微晚了一步,後果不可設想。


    “不過,我已經不是那個我了,秦老師不用擔心。”見秦以斟好像有些擔心,於是彥北琦便又笑容淡淡的安撫她。


    “我相信你。”最終,秦以斟輕聲說出了這句話。


    “秦老師,我很聰明的。不然,你覺得我作為一個小小的編輯,在醫院吃午餐時,怎麽會有那麽大的自信,說你是吃不窮我的呢?我也會,努力打消阿姨顧慮的。”彥北琦笑了起來。


    秦以斟聽完那番話,一時之間回緩不過神來,而後急忙問:“說起來,你究竟給我媽講了些什麽?”


    “沒講什麽。我隻是給她打了一針強心劑而已。讓她知道,你眼光多棒。”彥北琦伸手撫了下她額際的髮絲。


    “自誇……”秦以斟嘀咕著。


    “我有那個資本自誇。”彥北琦笑著,“不過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覺得它好看麽?”


    “哪裏不重要了……好看。”秦以斟摩挲著那墜子,笑容溫柔,聲音也溫柔。


    之後,彥北琦接著說:“至於第二份禮物,就是約你到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麵的地方吃飯。沒什麽其他意思,就是想說……我們的緣分始於此處,不管怎樣,都很奇妙。還望我們能一直像初次見麵一樣,對對方保持永久的吸引力。”


    秦以斟一愣,瞬間說不大出話,而後,她捧著手機繼續往下看。


    那是meet餐廳,是她們當初第一次正式約見麵的地方,此時布置得非常漂亮。


    “你怎麽知道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麵時,我就被你吸引了?”秦以斟問。


    “那時候我不知道。但現在我可以推斷出來的。如果你討厭我,按你性格,你會直接走人。”彥北琦歪了下頭,“畢竟那時候,在你心裏,我是個炮王。”


    秦以斟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彥北琦,是一個總是會讓她出乎意料的人。


    在她認為彥北琦無比堅強的時候,偏生看到了她脆弱的一麵。


    天知道,她衝進彥北琦臥室中,看見她無助模樣的時候,有多心疼。她幾乎以為這個人就要放棄一切離開了。


    然而最後,她卻出人意料地,快速站起來了。現在想想,那得是擁有多麽可怕的意誌力,才能那麽……


    吸引力消失?好像,不存在的。那種東西,可以再創造。


    之所以容易消失,不過是因為絕大多數人都疲於經營,懶於為其注入新鮮血液罷了。


    就在秦以斟想著這些的時候,樂隊唱起了秦以斟最喜歡的那首歌。


    聽著那首歌的旋律,秦以斟陡然間便失聲笑了出來。


    “畢竟都已經安排好了。雖然沒能吃上飯,但也不能讓它就這麽過去。畢竟,你要是看不見,那就是浪費心血金錢時間,這些東西,要花在你身上,才有意義,否則就是蠢。所以吃飯的時候,我想了半天,就想出了這個辦法,讓花妹找人錄下來。”彥北琦說著,又是微微一笑。


    “反正,我就覺得,就算你去不了,我也一定得要你看到。”彥北琦說完後,安靜認真地看著手機屏幕,“我,可不是隻會用身體說虛假情話的炮王。”


    比起這個驚喜本身而言,秦以斟更加驚訝的是,她好像並沒有將彥北琦了解完全。


    她隻知道彥北琦是能少數能將自己作品解讀得那麽通透的人,是有思想深度的人,是愛自己的人,是個挺牛的編輯,但是……


    不得不說,別人能成業界牛/逼編輯,短期內搞定那麽多名作家,確實非一般人可比。


    這是秦以斟有史以來,第一次感覺到有計劃的人和沒計劃的人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一般人,可能會做兩件事,要麽及時止損,要麽任其鋪張浪費。


    但彥北琦並沒有,她選擇了另外的方式去解決,臨機應變的能力使得秦以斟深深為之折服。


    雖然秦以斟之前總愛告訴自己她無所畏懼,但事實上她還是有些慌的。


    所以,她之前甚至連出櫃這個事情都沒有想好究竟該怎麽解決。


    畢竟她是個感性的人,思考很多,對未來的擔心也很多,卻缺乏理性的判斷力。說她優柔寡斷也好,磨磨唧唧也罷,但那就是真實的她。


    雖說從未想過要妥協,但卻仍舊信心不足。


    然而此刻,彥北琦做事時祥密周全的樣子,卻像是種無形的力量,瞬時打消了她心間那些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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