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的臉皮都已經鍛鍊得非常厚了，直接扒拉下來築長城都行。”秦以斟拿手撫摸著額際，發完後，又略略側頭瞄了眼旁邊的彥北琦。
彥北琦正在專心開車，外頭的光暈不時從她麵上掠過。她的神情，則平淡如水。
“那你覺得她到底喜不喜歡你啊？”虔紫又問。
“我也不知道。”秦以斟回完，捏著手機走神。
“那你覺得，她知道你喜歡她麽？”
“應該不知道吧，畢竟她那麽木訥。小雅當初追她時，不也是最後直接表白了，她才慌的麽。”所以，剛剛秦以斟才會一下子說出了那麽露骨的話，結果說出來也沒結果。
“曉彤人還挺好的對吧。”半晌，彥北琦開口。
“是挺不錯的。”秦以斟點頭。
彥北琦聽罷，點點頭，便不再言語。
秦以斟也不太明白她問這個到底是幾個意思。
“北琦。”過了好一會兒，秦以斟放下手機，轉頭叫她名字。
“嗯？”
“假如一定要戀愛的話，你大概喜歡什麽類型的人呢？”秦以斟輕聲問。
彥北琦聽到這個提問，轉頭看了下她。
“想都不願意想一下的麽……”秦以斟低聲自言自語。
“我，不行。”
“啊？”秦以斟再次望向答非所問的她。
“我毛病很多，不敢。會傷害別人的。”最後，彥北琦就說了這樣一句話。
“人都有毛病的，我也是，沒人可以例外。而且越是親近的人，越會發現我缺點有一大籮筐。每個人都是這樣的，不要害怕被人發現。”會聊到這兒，秦以斟已經有些開心了，總比以前彥北琦什麽都不深聊的好。
“我有時候……”彥北琦停好車後，鬆開方向盤，望向窗外。
“嗯？”
“不說這個了，下車吧。”彥北琦說完，就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很多時候，對於很多東西，我始終覺得，一味地拒絕，一桿子打死什麽的，不是個好辦法。”秦以斟跟著下車後，又說了一些話。
“我沒有。”彥北琦搖頭。
“沒有才怪吧。”秦以斟覺得，彥北琦根本就是給自己修建了個四麵八方都不通風的高牆，把自己給活生生地變成了個囚犯。
之後，彥北琦沒再說話，隻是站在那兒看著手中的鑰匙，不說話也不走路，就像是變成了個雕塑。
“算了，不說這了，走吧。”秦以斟走到她旁邊去拉她。
但是剛碰到彥北琦的手，秦以斟就被冰得打了個哆嗦。
“你看你，手都快凍成冰疙瘩了。”秦以斟說話間，將彥北琦的手拉到麵前，哈了哈氣，又無比認真地揉了揉。”
然而這時，彥北琦卻突然縮回手，揣到了自己外套口袋中。
這樣的舉動，令秦以斟感覺自己心底的基石就像是冷不防被人抽去了一塊，以致心房變得搖搖欲墜。
“問你一個問題。”秦以斟望著自己空空的手，她的暴脾氣壓了許久，終於快要壓不住了。
“什麽？”
“在你眼中，我是髒東西麽？讓你看見就忍不住想躲的那種？我現在是碰都不能碰到你了？”秦以斟突然抬頭望向她。
彥北琦怔住，站在那兒許久，一時間像是思維被凍結了，沒有反應過來，也就沒有開口。
“好吧！”秦以斟捋了把頭髮，打了個噴嚏，而後取出紙巾揉著鼻子，皺眉望著旁邊牆壁。
“秦老師，我沒有那樣想，你上去吧，不要讓感冒加重……”反應過來後，彥北琦立馬向她走近了一步。
“不了不了。”秦以斟伸手擺了擺，而後笑道：“你是不是其實覺得我挺麻煩的，隻是你不說而已？沒關係，我不打擾你了，我回家。”
說罷，秦以斟就轉身往小區外的路上走去。
“秦老師。”彥北琦想要去拉住她。
“你別過來！”秦以斟轉過身，擋開了她的手，“說什麽不忍心傷害別人，怕傷害別人，你這種行為不就是在傷害關心你的人麽？我不管你了！”
說完那番話後，秦以斟就轉身繼續走了。
剛剛彥北琦那樣的躲閃，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躲什麽躲呢，自己難道就那麽讓人討厭麽？
彥北琦聽完秦以斟的話後，收住了腳步。
站在那兒，看著秦以斟離開許久後，她也都沒有動作。
沒有上前去追，也沒有往家走。
天氣真的有點冷，她抬手撫了撫手臂，腦子有點混沌。
又起風了，樹影搖晃，顫顫巍巍的，看起來就像是怪獸。
彥北琦看了下四周，過了好一陣子，她才去打開後備箱，拎了一袋子娃娃出來，然後腦袋空空地去開了門，等電梯。
等了好久，電梯都沒有開。畢竟是老小區了，電梯也不靈光了麽……
直到有個牽著個小女孩兒的年輕媽媽也走了進來，到她旁邊站好伸手去按了電梯按鈕，她才發現，原來電梯門之所以沒有開，隻是因為自己沒有按。
進入電梯後，彥北琦側頭看了下那個小女孩兒。
小女孩兒梳著兩個小辮子，五官生得很好看，粉雕玉琢的。
見小女孩一直在打量自己手中的那袋子娃娃，於是，彥北琦便將娃娃直直遞了過去：“要嗎？送你。”
小女孩好像很心動的樣子，但還是謹慎地抬頭看了看她正在和人煲電話粥的媽媽，最後搖頭。
彥北琦便沒再說話，將娃娃收了回來。
電梯門打開後，彥北琦拎著娃娃走了出去。剛剛打開自己房門，然後就收到了邱雨的消息。
邱雨說：“講真的，我覺得秦小姐不錯呢，快老實交代，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貓膩啊？我感覺秦小姐後來說的那句話，像是對你有意思呢，什麽心裏住著你之類的。”
彥北琦看完後，也沒有回覆。
之後，她隻是放下手機和娃娃，安靜地坐在了沙發上，隨後又躺了下去。
另一邊，秦以斟回到家後，氣已經消了一大半。
她向來都是一個氣來得快去得也很快的人。雖然易怒，但也很容易就平靜下來。不爽的情緒發泄出去了，也就ok了。
隻是，她還是有些喪氣。
畢竟，努力了那麽多次，卻感覺自己還是沒有靠近彥北琦半分。不僅沒有靠近，反而還感覺一下子又變遠了。她都不知道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洗完澡躺床上，秦以斟回想著這段時間的日子，發現自己好像基本都是在圍著彥北琦轉。
甚至，連小說都沒怎麽寫了。這種事情要是放在以前，是會被曾經那個事業心強大的自己嘲笑的。正事兒不幹，天天圍著一個根本不打算和自己有什麽發展的女人轉，可笑啊。
翌日醒來的時候，秦以斟一睜開眼，就又覺得自己昨晚的話說得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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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北琦正在專心開車，外頭的光暈不時從她麵上掠過。她的神情，則平淡如水。
“那你覺得她到底喜不喜歡你啊？”虔紫又問。
“我也不知道。”秦以斟回完，捏著手機走神。
“那你覺得，她知道你喜歡她麽？”
“應該不知道吧，畢竟她那麽木訥。小雅當初追她時，不也是最後直接表白了，她才慌的麽。”所以，剛剛秦以斟才會一下子說出了那麽露骨的話，結果說出來也沒結果。
“曉彤人還挺好的對吧。”半晌，彥北琦開口。
“是挺不錯的。”秦以斟點頭。
彥北琦聽罷，點點頭，便不再言語。
秦以斟也不太明白她問這個到底是幾個意思。
“北琦。”過了好一會兒，秦以斟放下手機，轉頭叫她名字。
“嗯？”
“假如一定要戀愛的話，你大概喜歡什麽類型的人呢？”秦以斟輕聲問。
彥北琦聽到這個提問，轉頭看了下她。
“想都不願意想一下的麽……”秦以斟低聲自言自語。
“我，不行。”
“啊？”秦以斟再次望向答非所問的她。
“我毛病很多，不敢。會傷害別人的。”最後，彥北琦就說了這樣一句話。
“人都有毛病的，我也是，沒人可以例外。而且越是親近的人，越會發現我缺點有一大籮筐。每個人都是這樣的，不要害怕被人發現。”會聊到這兒，秦以斟已經有些開心了，總比以前彥北琦什麽都不深聊的好。
“我有時候……”彥北琦停好車後，鬆開方向盤，望向窗外。
“嗯？”
“不說這個了，下車吧。”彥北琦說完，就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很多時候，對於很多東西，我始終覺得，一味地拒絕，一桿子打死什麽的，不是個好辦法。”秦以斟跟著下車後，又說了一些話。
“我沒有。”彥北琦搖頭。
“沒有才怪吧。”秦以斟覺得，彥北琦根本就是給自己修建了個四麵八方都不通風的高牆，把自己給活生生地變成了個囚犯。
之後，彥北琦沒再說話，隻是站在那兒看著手中的鑰匙，不說話也不走路，就像是變成了個雕塑。
“算了，不說這了，走吧。”秦以斟走到她旁邊去拉她。
但是剛碰到彥北琦的手，秦以斟就被冰得打了個哆嗦。
“你看你，手都快凍成冰疙瘩了。”秦以斟說話間，將彥北琦的手拉到麵前，哈了哈氣，又無比認真地揉了揉。”
然而這時，彥北琦卻突然縮回手，揣到了自己外套口袋中。
這樣的舉動，令秦以斟感覺自己心底的基石就像是冷不防被人抽去了一塊，以致心房變得搖搖欲墜。
“問你一個問題。”秦以斟望著自己空空的手，她的暴脾氣壓了許久，終於快要壓不住了。
“什麽？”
“在你眼中，我是髒東西麽？讓你看見就忍不住想躲的那種？我現在是碰都不能碰到你了？”秦以斟突然抬頭望向她。
彥北琦怔住，站在那兒許久，一時間像是思維被凍結了，沒有反應過來，也就沒有開口。
“好吧！”秦以斟捋了把頭髮，打了個噴嚏，而後取出紙巾揉著鼻子，皺眉望著旁邊牆壁。
“秦老師，我沒有那樣想，你上去吧，不要讓感冒加重……”反應過來後，彥北琦立馬向她走近了一步。
“不了不了。”秦以斟伸手擺了擺，而後笑道：“你是不是其實覺得我挺麻煩的，隻是你不說而已？沒關係，我不打擾你了，我回家。”
說罷，秦以斟就轉身往小區外的路上走去。
“秦老師。”彥北琦想要去拉住她。
“你別過來！”秦以斟轉過身，擋開了她的手，“說什麽不忍心傷害別人，怕傷害別人，你這種行為不就是在傷害關心你的人麽？我不管你了！”
說完那番話後，秦以斟就轉身繼續走了。
剛剛彥北琦那樣的躲閃，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躲什麽躲呢，自己難道就那麽讓人討厭麽？
彥北琦聽完秦以斟的話後，收住了腳步。
站在那兒，看著秦以斟離開許久後，她也都沒有動作。
沒有上前去追，也沒有往家走。
天氣真的有點冷，她抬手撫了撫手臂，腦子有點混沌。
又起風了，樹影搖晃，顫顫巍巍的，看起來就像是怪獸。
彥北琦看了下四周，過了好一陣子，她才去打開後備箱，拎了一袋子娃娃出來，然後腦袋空空地去開了門，等電梯。
等了好久，電梯都沒有開。畢竟是老小區了，電梯也不靈光了麽……
直到有個牽著個小女孩兒的年輕媽媽也走了進來，到她旁邊站好伸手去按了電梯按鈕，她才發現，原來電梯門之所以沒有開，隻是因為自己沒有按。
進入電梯後，彥北琦側頭看了下那個小女孩兒。
小女孩兒梳著兩個小辮子，五官生得很好看，粉雕玉琢的。
見小女孩一直在打量自己手中的那袋子娃娃，於是，彥北琦便將娃娃直直遞了過去：“要嗎？送你。”
小女孩好像很心動的樣子，但還是謹慎地抬頭看了看她正在和人煲電話粥的媽媽，最後搖頭。
彥北琦便沒再說話，將娃娃收了回來。
電梯門打開後，彥北琦拎著娃娃走了出去。剛剛打開自己房門，然後就收到了邱雨的消息。
邱雨說：“講真的，我覺得秦小姐不錯呢，快老實交代，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貓膩啊？我感覺秦小姐後來說的那句話，像是對你有意思呢，什麽心裏住著你之類的。”
彥北琦看完後，也沒有回覆。
之後，她隻是放下手機和娃娃，安靜地坐在了沙發上，隨後又躺了下去。
另一邊，秦以斟回到家後，氣已經消了一大半。
她向來都是一個氣來得快去得也很快的人。雖然易怒，但也很容易就平靜下來。不爽的情緒發泄出去了，也就ok了。
隻是，她還是有些喪氣。
畢竟，努力了那麽多次，卻感覺自己還是沒有靠近彥北琦半分。不僅沒有靠近，反而還感覺一下子又變遠了。她都不知道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洗完澡躺床上，秦以斟回想著這段時間的日子，發現自己好像基本都是在圍著彥北琦轉。
甚至，連小說都沒怎麽寫了。這種事情要是放在以前，是會被曾經那個事業心強大的自己嘲笑的。正事兒不幹，天天圍著一個根本不打算和自己有什麽發展的女人轉，可笑啊。
翌日醒來的時候，秦以斟一睜開眼，就又覺得自己昨晚的話說得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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