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北琦拎著褲子進去後，秦以斟則在外頭等著。
這兵荒馬亂的感覺……秦以斟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髒就像是磕了藥一樣，在胸前中上上下下地搖晃打顫著。
幾十秒後，衛生間裏傳來了一個聲音。
“秦老師，這褲子……”
“我知道醜，但是，你就將就著穿吧，別浪費時間了。”而後，秦以斟繼續問，“你自己能穿好不，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的。”彥北琦急忙回絕。
幾分鍾後，彥北琦在裏頭接了個代駕打來的電話後，就將衛生間的門打開了。
於是，穿著寬鬆無比的羽絨服和腫不拉幾的寬鬆版羽絨秋褲的彥北琦就如同一個老太太般出現在了秦以斟麵前。
“秦老師，好奇怪是不是？”彥北琦手扶在門邊上，低頭看著自己。
“不……不不不，不奇怪，挺時尚的，走，我扶你出去。”秦以斟差一些就點頭了，隨後又急忙搖頭，然後接過彥北琦裝有髒褲子的紙袋，並扶住彥北琦手臂，將她往外帶。
沒有辦法，彥北琦隻好一瘸一拐地跟著她往外走了。
結果，兩人剛走過拐角處的時候，就被周圍人用異樣的眼神打量了。畢竟彥北琦個子高本身就容易被人觀望，加上這一身臃腫的裝備，而且還一瘸一拐的之後，就更加引人矚目了。
“他們都在看我的秋褲麽……”彥北琦一邊隨著秦以斟往前走，一邊低聲問。
“不，你別多想，他們是被我的美貌給吸引住的，走吧。”秦以斟說著，就一把拉開了玻璃門。
而此時，後麵有個女人對她同伴說了句：“那褲子我奶奶也有一條。”
秦以斟&彥北琦：……
十多分鍾後，彥北琦和秦以斟就到了醫院。
“其實我們可以直接到醫院來換的……”彥北琦感覺自己這段時間腦子生鏽了。不是在走神就是在犯傻。
……
扶彥北琦坐下後，秦以斟就帶上彥北琦的證件去幫忙排隊掛號了。
彥北琦坐在那兒，時不時看一下手機時間，隻想嘆氣。
這時，一個老奶奶坐到了彥北琦旁邊。
沒多久，彥北琦就聽到老奶奶問了自己一句：“這褲子我家也有，暖和吧？”
彥北琦放下手機，轉過頭望著那麵容和善的老奶奶，“還好……是挺暖和的。”
“哎，現在像你這麽聽話，為了溫度捨棄風度的年輕人不多了啊。我家那孫女兒啊，就知道要風度，大冬天的還穿得跟個什麽似的。哎，她真該向你學習學習。”
彥北琦懵逼著，最後脖子僵硬地，點了下頭。雖然被誇了，但好像很微妙呢。
還好的是，彥北琦其實也並沒有傷得特別嚴重。檢查完畢，開了藥後，買了根醫用拐杖，就杵著離院回家了。
秦以斟也總算是稍微鬆了口氣。不過，還是心疼。這簡直了……她得找市政處說說井蓋兒那問題。
因為不放心彥北琦，所以，秦以斟還是陪著她回去她家了。
回到家後的彥北琦，在玄關處終於得以放鬆，如同年邁老者般，望著前方，緩緩地舒出一口氣。
太尷尬了。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這麽尷尬的事情，會出現在自己的人生之中。
“秦老師……答應我，把剛剛的所有記憶，都從你腦中刪除好嗎……”彥北琦帶著一股萬念俱灰般的喪氣喃喃道。
“好啊。我有刪除記憶的強大魔法，你就放心好了。”秦以斟說完後，雙手交叉放在麵前，手指抖動著，從眉眼前一路向下滑去，“現在所有的事情我都忘記了。我是誰，我在哪兒，你又是誰呢？”
彥北琦聽完，轉頭看著她，唇角逸出笑，輕輕搖了下頭，“這衣服和褲子花了多少錢？我轉你，你用支付寶還是微信？”
秦以斟聽完，看著她半晌，開口：“你如果轉我的話，那我就會把剛剛的事情全都想起來了。”
彥北琦略微怔住。
“好了，不逗你了。不過，確實沒關係，也不是什麽牛逼的牌子貨，還害你受到了那麽多人的圍觀。”秦以斟垂低頭嘆了口氣。沒辦法，那個時候，她沒有那麽多的精力去想如何搭配才不奇怪的問題。
之後，彥北琦點點頭，小心翼翼地換了鞋，就杵著拐杖去沙發上坐下了。
剛一坐下，彥北琦肚子就咕咕響了。
“餓了麽？”秦以斟問。
“還……好……”事實上，確實是有點餓了。
畢竟，她抱著秦以斟轉了那麽多個圈，花費了不少精力，後麵又遇上這樣那樣的事情，也都十分折磨人，整個人都有點兒虛脫的感覺。
“還好就是餓了的意思吧，不然就直接說不餓了。你冰箱有東西麽？我去給你弄點兒吃的吧。”秦以斟雖然會做的菜不是很多，但到底還是會幾樣的。
“真的不用……”
“你跟我客氣幹什麽？咱倆不是朋友麽？我自己去找。”秦以斟說著，就轉身往廚房走去了。
彥北琦看著她的背影，反覆咀嚼著朋友這兩個字，又感覺頭有點兒暈了。
是啊，她們是朋友，而她，之前竟然還十分可恥地，對她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欲望。
彥北琦覺得自己要瘋掉了。
杵著拐杖，彥北琦也去到了廚房。
隻見秦以斟正在在水槽旁邊清洗著一鍋米。
中途水不小心濺到了她身上，於是秦以斟急忙擰好水，端著鍋子像個小兔子一樣，小小地往後跳了兩步，然後低頭查看自己有沒有被水給濺到。
彥北琦在門口處看著她的背影，不知不覺間，唇角笑意柔和。
不知道怎麽形容這種感覺，事實上，這段時間她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偶爾也會想起秦以斟在這兒時候的樣子。
懶懶地倚在窗戶旁邊的她，在廚房裏穿著睡袍跳奇怪舞蹈的她，握著叉子埋頭將盤中飯一口口吃光的她，拿著槍抵住自己肩部的她，以及，醉酒時勾住自己脖子，躺在床上的她……
總覺得，秦以斟在的時候，這裏好像都變得格外有人味兒。
不再多想，彥北琦杵著拐杖走過去，抬手從冰箱旁邊的鉤子上取下了一張圍裙：“這裏有圍裙，係一下吧。”
“哦，好的。”秦以斟伸手接過去，將掛脖從頭上套下，而後一邊反手在身後繫著繩子，一邊說，“你跑這邊來做什麽？去沙發休息，看看電視什麽的好了。怎麽，怕我砸了你廚房麽？”
“不是。”彥北琦搖頭，“隻是覺得讓秦老師給我弄吃的，不太好意思。”
“你叫我什麽？”秦以斟係好圍裙後，向前一步，走近彥北琦，仰起臉望著她。
“秦……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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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兵荒馬亂的感覺……秦以斟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髒就像是磕了藥一樣，在胸前中上上下下地搖晃打顫著。
幾十秒後，衛生間裏傳來了一個聲音。
“秦老師，這褲子……”
“我知道醜，但是，你就將就著穿吧，別浪費時間了。”而後，秦以斟繼續問，“你自己能穿好不，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的。”彥北琦急忙回絕。
幾分鍾後，彥北琦在裏頭接了個代駕打來的電話後，就將衛生間的門打開了。
於是，穿著寬鬆無比的羽絨服和腫不拉幾的寬鬆版羽絨秋褲的彥北琦就如同一個老太太般出現在了秦以斟麵前。
“秦老師，好奇怪是不是？”彥北琦手扶在門邊上，低頭看著自己。
“不……不不不，不奇怪，挺時尚的，走，我扶你出去。”秦以斟差一些就點頭了，隨後又急忙搖頭，然後接過彥北琦裝有髒褲子的紙袋，並扶住彥北琦手臂，將她往外帶。
沒有辦法，彥北琦隻好一瘸一拐地跟著她往外走了。
結果，兩人剛走過拐角處的時候，就被周圍人用異樣的眼神打量了。畢竟彥北琦個子高本身就容易被人觀望，加上這一身臃腫的裝備，而且還一瘸一拐的之後，就更加引人矚目了。
“他們都在看我的秋褲麽……”彥北琦一邊隨著秦以斟往前走，一邊低聲問。
“不，你別多想，他們是被我的美貌給吸引住的，走吧。”秦以斟說著，就一把拉開了玻璃門。
而此時，後麵有個女人對她同伴說了句：“那褲子我奶奶也有一條。”
秦以斟&彥北琦：……
十多分鍾後，彥北琦和秦以斟就到了醫院。
“其實我們可以直接到醫院來換的……”彥北琦感覺自己這段時間腦子生鏽了。不是在走神就是在犯傻。
……
扶彥北琦坐下後，秦以斟就帶上彥北琦的證件去幫忙排隊掛號了。
彥北琦坐在那兒，時不時看一下手機時間，隻想嘆氣。
這時，一個老奶奶坐到了彥北琦旁邊。
沒多久，彥北琦就聽到老奶奶問了自己一句：“這褲子我家也有，暖和吧？”
彥北琦放下手機，轉過頭望著那麵容和善的老奶奶，“還好……是挺暖和的。”
“哎，現在像你這麽聽話，為了溫度捨棄風度的年輕人不多了啊。我家那孫女兒啊，就知道要風度，大冬天的還穿得跟個什麽似的。哎，她真該向你學習學習。”
彥北琦懵逼著，最後脖子僵硬地，點了下頭。雖然被誇了，但好像很微妙呢。
還好的是，彥北琦其實也並沒有傷得特別嚴重。檢查完畢，開了藥後，買了根醫用拐杖，就杵著離院回家了。
秦以斟也總算是稍微鬆了口氣。不過，還是心疼。這簡直了……她得找市政處說說井蓋兒那問題。
因為不放心彥北琦，所以，秦以斟還是陪著她回去她家了。
回到家後的彥北琦，在玄關處終於得以放鬆，如同年邁老者般，望著前方，緩緩地舒出一口氣。
太尷尬了。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這麽尷尬的事情，會出現在自己的人生之中。
“秦老師……答應我，把剛剛的所有記憶，都從你腦中刪除好嗎……”彥北琦帶著一股萬念俱灰般的喪氣喃喃道。
“好啊。我有刪除記憶的強大魔法，你就放心好了。”秦以斟說完後，雙手交叉放在麵前，手指抖動著，從眉眼前一路向下滑去，“現在所有的事情我都忘記了。我是誰，我在哪兒，你又是誰呢？”
彥北琦聽完，轉頭看著她，唇角逸出笑，輕輕搖了下頭，“這衣服和褲子花了多少錢？我轉你，你用支付寶還是微信？”
秦以斟聽完，看著她半晌，開口：“你如果轉我的話，那我就會把剛剛的事情全都想起來了。”
彥北琦略微怔住。
“好了，不逗你了。不過，確實沒關係，也不是什麽牛逼的牌子貨，還害你受到了那麽多人的圍觀。”秦以斟垂低頭嘆了口氣。沒辦法，那個時候，她沒有那麽多的精力去想如何搭配才不奇怪的問題。
之後，彥北琦點點頭，小心翼翼地換了鞋，就杵著拐杖去沙發上坐下了。
剛一坐下，彥北琦肚子就咕咕響了。
“餓了麽？”秦以斟問。
“還……好……”事實上，確實是有點餓了。
畢竟，她抱著秦以斟轉了那麽多個圈，花費了不少精力，後麵又遇上這樣那樣的事情，也都十分折磨人，整個人都有點兒虛脫的感覺。
“還好就是餓了的意思吧，不然就直接說不餓了。你冰箱有東西麽？我去給你弄點兒吃的吧。”秦以斟雖然會做的菜不是很多，但到底還是會幾樣的。
“真的不用……”
“你跟我客氣幹什麽？咱倆不是朋友麽？我自己去找。”秦以斟說著，就轉身往廚房走去了。
彥北琦看著她的背影，反覆咀嚼著朋友這兩個字，又感覺頭有點兒暈了。
是啊，她們是朋友，而她，之前竟然還十分可恥地，對她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欲望。
彥北琦覺得自己要瘋掉了。
杵著拐杖，彥北琦也去到了廚房。
隻見秦以斟正在在水槽旁邊清洗著一鍋米。
中途水不小心濺到了她身上，於是秦以斟急忙擰好水，端著鍋子像個小兔子一樣，小小地往後跳了兩步，然後低頭查看自己有沒有被水給濺到。
彥北琦在門口處看著她的背影，不知不覺間，唇角笑意柔和。
不知道怎麽形容這種感覺，事實上，這段時間她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偶爾也會想起秦以斟在這兒時候的樣子。
懶懶地倚在窗戶旁邊的她，在廚房裏穿著睡袍跳奇怪舞蹈的她，握著叉子埋頭將盤中飯一口口吃光的她，拿著槍抵住自己肩部的她，以及，醉酒時勾住自己脖子，躺在床上的她……
總覺得，秦以斟在的時候，這裏好像都變得格外有人味兒。
不再多想，彥北琦杵著拐杖走過去，抬手從冰箱旁邊的鉤子上取下了一張圍裙：“這裏有圍裙，係一下吧。”
“哦，好的。”秦以斟伸手接過去，將掛脖從頭上套下，而後一邊反手在身後繫著繩子，一邊說，“你跑這邊來做什麽？去沙發休息，看看電視什麽的好了。怎麽，怕我砸了你廚房麽？”
“不是。”彥北琦搖頭，“隻是覺得讓秦老師給我弄吃的，不太好意思。”
“你叫我什麽？”秦以斟係好圍裙後，向前一步，走近彥北琦，仰起臉望著她。
“秦……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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