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畫麵漸漸被層層疊疊的薔薇花瓣取代,縈繞的香氣像吸取神誌的迷藥,散落在眼角、唇邊、耳畔。


    沈陸揚劇烈地呼吸間從嘴角溢出幾片沾濕的殘瓣,又被喂的更多。


    苦澀的口感和熱烈的香氣融合,舌尖麻木到瑟縮,讓人分不清是哪種味道,隻得在被動的咀嚼裏咽下一片片淡粉色的薔薇。


    修長指尖的血跡被嘴唇撫過後消失,少數沾染在花瓣上,繼續吞進喉嚨。


    薔薇花瓣有毒麽……


    不管了……


    大概是能吃的……


    紅酒香圈圈繞繞地浸潤鼻尖,沈陸揚像渴了三天三夜的人,努力大口呼吸,任由醉人的信息素液滴和薔薇花瓣一起滑入嘴裏,滲透、改造、療愈……不設防地讓s級alpha信息素完完全全地占領自己全身上下的每個細胞。


    顫栗間沙啞開口,哭腔不像更咽,更像是忍受失敗後的執著重複:“我愛你……愛你……”


    謝危邯抱住他的腰,輕柔的吻是截然相反的溫柔,落在他透紅的眼尾:“我也是。”


    陡然躁動的信息素刺激得沈陸揚瞳孔緊縮,整張臉埋進謝危邯頸窩,胸口起伏間,眼底被茫然占據,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


    窗外的雪被忽然起來的風吹得淩亂,毫無規律地在空中起伏飄蕩,零散地落在地上。


    打濕了窗格。


    長廊裏的溫度更高,攀附在窗格上的薔薇叢在兩種溫暖的信息素滋潤下,綻放得愈加濕漉欲滴。


    ……


    沈陸揚是被謝危邯抱回臥室的,身上被汗打濕,像從水裏撈出來的,手腕掌心脖頸唇邊……還染著已經幹涸的血跡。


    傷口早已經麻木,感受不到疼了。


    腦袋還昏沉沉的,眼睛卻格外清朗,緊緊盯著謝危邯脖頸的傷口,生怕再溢出血珠。


    浴室蒸騰著濕潤的空氣,沈陸揚躺進浴缸,溫熱的水滿溢出來。


    酸痛的肌肉頓時得到了撫慰。


    他轉頭,抬起酸澀的手臂按住謝危邯的腦後,吻了上去。


    謝危邯順從地低下頭,接受了這個忽然的吻。


    嘴唇被細膩地舔舐,含吮,力道溫柔得空氣都羞澀地蜷縮,氧氣更加稀薄。


    沈陸揚分開一些,再次貼上去,含糊地說話,像撒嬌:“謝老師,隨便洗一下吧,我好困。”


    短時間內經曆了這麽多,精神和身體都疲憊至極。


    謝危邯用鼻尖蹭了蹭他的,眉眼溫柔,但絲毫不掩飾其中的侵略性,扣住他的手:“好。”


    從浴室出來,沈陸揚和謝危邯一起給傷口上了藥。


    在明亮的燈光下才徹底看清猙獰的傷口,到底有多恐怖。


    沈陸揚整個右手手腕和手掌慘不忍睹,荊刺陷進肉裏後又被用力拖拽過,剜出一道道傷口。


    之後又頻繁用這隻手緊緊抓住大理石桌子,抵擋前傾的力道,還不計後果地抓住謝危邯的手臂,用力地和他十指相扣……


    總之,右手功成身退,短時間內應該不能用了。


    比起他的手,謝危邯的左手掌心同樣淒慘,脖頸處傷得像被嚴刑拷打過,或者是被賜予了一個血色的花環,摻了紅酒香的血液對他是難以抵擋的誘惑……他親得太饑渴,洗澡的時候唇角全是幹涸的血痕。


    傷口不密集,但每一處都很滲人,最深的那處差一點就刺到動脈,和他手腕那個離動脈一毫米的傷口一樣恐怖,後果卻比他驚悚一萬倍。


    沈陸揚幫他上藥的時候手都是哆嗦。


    兩個人現在還活著,一定用盡了他的好運氣。


    床上,沈陸揚腰疼躺著不舒服,被謝危邯抱到自己身上趴著,臉就埋在他肩膀,著迷地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謝老師,”他張嘴就能咬到對方瑩潤的鎖骨,旁邊還留著他的齒痕,他忍不住用手指按了按,傻笑了一下,“我是不是有點兒沉,一米八多呢,身材還那麽好……”


    按在腰後的手緩緩揉捏,酸脹緩解的同時沈陸揚從尾椎開始酥,肩膀也失了力氣,徹底癱在他身上,像隻玩瘋了後沒力氣的大狗狗。


    被子裏的腳虛弱地蹬了蹬,碰到謝危邯的腳踝,蹭動著上麵凸起的青筋,不動了。


    謝危邯指尖撫過他額前汗濕的發,嗓音低啞含笑:“不想趴在這兒?”


    沈陸揚微微抬起頭,正撞上那雙深邃迷人的眼睛,他覺得他隻要還有點兒神誌就不會拒絕這個時候的謝危邯。


    “想,”他聽見自己說,低頭拱蹭著謝危邯的肩窩,“腰好酸,謝老師,幫我再按按。”


    他以為他身體素質算不錯的了,結果還是盤不住謝危邯的腰,硌在大理石桌麵的時候更疼,還是床好,但是那些薔薇又很好看,氣氛綺麗得他眼前發暈……


    謝危邯沒有受傷的右手依言重新按到他腰上,沿著肌肉起伏的弧度力度稍重地揉按,指尖卡在脊柱連著尾椎那條線旁邊的小坑裏的時候。


    沈陸揚會皺起眉,腳尖稍用力地蹬他腳背,埋進頸窩一疊聲地說“有點酸有點酸……謝老師,別別,碰腰窩”。


    謝危邯漫不經心地移開,掐著腰側,順著鯊魚肌的縱深繼續幫他按摩。


    沈陸揚繃緊的身體放鬆了點,重新抬起頭。


    眼角掃到謝危邯被紗布包裹的脖頸,鼻尖還能嗅到清晰的血腥味,他像個剛變化的吸血鬼,完全沒法抵抗地湊過去,輕輕吻了吻紗布。


    “謝老師,你受傷的樣子好漂亮。”


    謝危邯若有所思,薄唇勾起,同樣纏著白色紗布的左手扣住沈陸揚受傷的右手,放到唇邊吻住。


    痛感在愛撫間變得模糊,沈陸揚呼吸發燙,目光落在他眼底。


    鼻尖發熱。


    他一遍遍告訴自己,兩個人都還受著傷呢,別那麽畜生,謝老師脖子很疼。


    臭不要臉沈陸揚。


    好想咬他。


    謝危邯完整地洞悉了眼前小傻子的全部心理活動,薄唇微張,含住心虛蜷縮的指尖,濕漉的觸感讓沈陸揚呼吸猛地急促,又強作鎮定地咽了咽口水:“謝老師,要不……睡覺吧?好晚了。”


    名詞的睡覺。


    他怕再這麽鬧下去,他做不了人了。


    畜生啊沈陸揚。


    謝危邯半垂著眼睫,眼神繾綣地看著他,沙啞的嗓音旖旎又曖昧:“喜歡?”


    喜歡得不行。


    沈陸揚喉嚨滾動,嘴巴裏幹澀異常,忍了半天,還是點了點頭。


    “喜歡……什麽都喜歡。”


    後麵還有一句話沒說,是他一直以來肖想的,想欺負謝危邯的喜歡。


    “下次要當boss?”


    “不當也……行。”


    沈陸揚眼神飄了飄,正在想怎麽忽然開啟了這個話題,腦後忽然被壓住,他被迫趴到謝危邯肩膀,耳垂緊貼著對方的嘴唇。


    謝危邯低啞的聲音從耳畔響起,刻意拉長後的低沉曖昧。


    “想讓我疼?”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沈陸揚心跳徹底亂了,他張了張嘴,半晌,才磕巴說:“不是非要這樣,你不喜歡——”我什麽都行。


    “你給的我都喜歡。”


    沈陸揚呆住。


    謝危邯閉上眼睛,仔細嗅著獨屬於沈陸揚的味道,幹淨的熱可可。


    單純熱烈,像一顆太陽。


    就連不管不顧的瘋狂放在他身上,都變得那樣理所當然。


    也像隻什麽都懂,又什麽都不在乎,隻關心你好不好的狗狗。


    無論發生什麽,都會無條件地站在你麵前,笑得沒心沒肺,張開手臂對你說“抱抱”。


    謝危邯唇角緩緩彎起滿足的弧度,語氣輕緩,情話一樣地呢喃出口:“我屬於你。”


    “揚揚,你是我的規則,高於一切,包括我。”


    沈陸揚心髒猛地一頓,呆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左右看了看,語無倫次:“什,什麽?我怎麽——”


    他是規則?


    不是製定規則的人了,他變成了規則。


    心跳得快要從胸口蹦出來,沈陸揚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茫然又喜悅,被握住的手指在對方掌心裏一次次蜷縮,舍不得收回。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


    【嗞——叮——係統啟動!係統修複中……呲——修複完畢!】


    【恭喜宿主!在穿越原著小說《喪愛》避免世界被同人文影響拯救世界任務中——主線任務“讓謝危邯愛上時凡外的其他人”已完成!】


    【隱藏支線任務“讓謝危邯尊重世界的規則,成為對世界無害的存在”,因宿主代替世界,成為謝危邯獨一無二的規則,經判定,任務從其他角度完成!】


    【至此,全部任務圓滿成功!!!】


    【獲得獎勵:在書中世界獲得新生命!】


    【嗞——0010號係統,祝宿主平安順遂。】


    【係統載出中…………係統載出完畢!】


    【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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