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陸揚:臥槽!你不會想說——


    【對,就是你,別看了揚揚!自信起來!】


    沈陸揚轉頭,正好對上謝危邯猩紅的瞳孔。


    紅色,代表不安躁動,此時卻被封鎖在小小的瞳孔裏,像微微晃動的紅酒,沉寂了百年,終見天日。


    “沈老師,或許我待在這裏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謝危邯委婉地提醒他,他對兩個普通alpha的影響太大,應該離開。


    沈陸揚呼吸灼熱,緊緊抓著他的手,嗓音嘶啞地回憶:“我剛才看見樓梯口的教室好像沒鎖。”


    把s級alpha關在另一個封閉空間,可以短暫遏製信息素傳播。


    謝危邯帶著他的手,把他放到椅子上,右手手腕下蜿蜒一條紅線:“好。”


    沈陸揚哪敢讓他一個人過去。


    s級alpha控製不住信息素的情況,就算去醫院,醫生也隻能找配偶或者是誌願者幫忙,沒有絕對有效的藥物控製方法、。


    他一把抓住謝危邯的手,擰著眉:“我不放心,我去看著你。”


    謝危邯對這句話感到有些新奇,他瞳孔微微縮小,還是沒忍住偏過頭,輕笑出聲。


    過了會兒才看著沈陸揚的眼睛,耐心地問:“你確定?”


    沈陸揚點頭。


    他確定以及肯定。


    不就是咬脖子,又不是xxoo,他一個現代社會的男人對這種事沒什麽執著,咬一口又不能掉塊肉。


    到門口沈陸揚才發現,這是間很小的儲藏室,不知道哪個老師把鑰匙忘在門上了,讓他撿了個便宜。


    隨便找了個幹淨桌子坐上去,沈陸揚被信息素刺激得大口喘氣。


    門“哢噠”一聲,關上。


    他才晃過神。


    遲鈍的大腦裏忽地劃過一個問題:要怎麽讓謝危邯咬他?


    直接說無疑暴露了自己知道他是同a戀的事實,不直接問又要怎麽——


    係統的聲音鏗鏘有力:


    【揚揚!勾引他!】


    沈陸揚:?


    沈陸揚:wtf??????


    沈陸揚異常震驚地發現,居然真的隻剩下這一個方法了。


    他這次是真的慌了,什麽叫勾引?勾引有步驟嗎?他一個硬邦邦的大男人有什麽好看的怎麽勾引啊?


    【你想象一下謝老師幹嘛會讓你流口水?】


    沈陸揚:他站在那兒別擋臉我就流口水!


    【……】


    【揚揚你確定你是直男嗎?】


    沈陸揚:我當然確定,我隻能對著我未來女朋友起反應。


    【冒昧問一句,是你的右手嗎?】


    ……


    謝危邯微微偏頭,眸色深深地看著他。


    沈陸揚呼吸一滯,所有的思緒都偃旗息鼓,著了魔一般,盯著對方。


    儲藏室拉著厚厚的暗紅色窗簾,阻隔了強烈的陽光,室內度數過低的燈管虛弱地散發著柔和的光暈,兩人顏色過淺的影子在地上緩緩交匯。


    謝危邯側對著他,手指修長蒼白的右手鬆了鬆領帶結,汗水打濕額角的發梢,指尖落下的血珠染紅了潔白的領口,還有幾滴落在了襯衫上。


    要將靈魂都灌醉的紅酒香在狹窄的儲藏室擴散開,在暗紅的映襯下,木質地板上的紋路圈圈疊疊,旖旎得讓人不敢多看。


    不知道是不是沈陸揚的錯覺,他感到空氣溫度在升高,眼前的景象扭曲模糊了一瞬,再次聚焦,定在了謝危邯糅合了溫柔與危險的臉上。


    他快被自己的呼吸燙傷了。


    “還好麽,沈老師?”低沉磁性的聲音依舊耐心,深處隱含的縱容意味更是讓人失神。謝危邯解了領帶,放在手裏。


    沈陸揚覺得他有點兒迷茫,對於如何引誘一個成年男性,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大胸禦姐高跟鞋……但又覺得謝老師不是為美色所動的人,因為他自己就足夠色了……


    謝危邯染血的右手輕輕扶住他的後頸,帶著薄繭的拇指指腹在腺體上充滿暗示意味地摩挲,鮮血是熱的,或者指尖是熱的,像一顆微不足道的火星,倏地,點燃了沈陸揚的某根神經。


    胸口劇烈地起伏,心髒要撕裂胸口闖出來一樣,他一把攥住了謝危邯的衣領,瞪大眼睛,大口喘息,像被扼住喉嚨的狼,手背青筋暴起。


    謝危邯仿佛一個冷血的旁觀者,眸色深重地看著他慌亂,掙紮……像一個初來人世的幼崽,脆弱無知,又滿懷生命力,明明那麽弱小,動作卻比成年體還要凶狠。


    他很幸運,有人為他保駕護航。


    也很不幸,被貪婪的魔鬼盯上。


    “哢嚓”。


    好像聽見了什麽破碎的聲音,沈陸揚的後頸泛起粉紅,喉嚨裏溢出痛苦的聲音,雙眼睜大,血管凸起。


    突然,他用力撕開手裏的布料,仰起頭,一口咬上了謝危邯的鎖骨,犬齒用力刺破皮膚,渴望地吮吸鮮血。


    空氣中不再隻有單調強烈的紅酒香,濃鬱的熱可可味道緩緩蔓延,還有著不易察覺的甜……


    在另一個地方將時凡的信息素壓製到死的紅酒香,在這裏溫柔的不像它,絲絲縷縷地包裹上去,纏綿地繞著尚且脆弱的熱可可,徘徊遊移在疼痛紅腫的後頸,仿若落下一個個安撫的親吻。


    沈陸揚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眼前一片猩紅,理智被焚燒殆盡,隻剩下陌生的獸性本能,促使他一口咬在了覬覦已久的地方。


    嘴裏的血腥味極大地緩解了身體的不適,第一次激發信息素,普通alpha消耗極大,他卻因為有s級alpha用鮮血指引,不僅沒什麽後遺症,反而感覺舒服了很多。


    神誌逐漸回籠,看清眼前的場景,沈陸揚怔了怔。


    謝危邯白淨的右側鎖骨上兩排整齊劃一的牙印,還滲著血珠,糜豔、澀情……


    “我……”他眨了眨眼睛,伸手碰了一下,燙傷似的收了回來,眼睛不敢置信地瞪大,“我幹的?”


    後頸的手不著痕跡地移開,轉而搭在沈陸揚身側,謝危邯低頭看著他,眼底縱容,唇角抿出愉悅的弧度:“不是。”


    哄小孩兒似的假話,莫名讓沈陸揚這個24歲的大孩子紅了臉。


    “對不起謝老師,我給你叫校醫!”


    握住沈陸揚翻找手機的手,按在桌子上,謝危邯低下頭,鼻尖輕輕蹭了他的鼻尖一下,又馬上分開,眼神沉靜:“沒關係,你第一次易感期,失控了很正常。”


    “第一次易感期?”沈陸揚愣了,又很快反應過來。


    原來的“沈陸揚”辣椒過敏,他沒有,說明這個身體是他自己原本的身體,隻是被係統用某種方式修複了。


    所以,謝危邯說的沒錯,這確實是他的第一次易感期,而且還是相當危險的大齡覺醒……


    沈陸揚覺得自己實在太完蛋了,關鍵時刻不僅沒完成任務,還突然覺醒,咬了任務目標一口。


    他看向謝危邯依舊泛紅的瞳孔:“謝老師,你易感期……我能幫上忙不?要不然,你也咬我一下?”


    他拽開了t恤領口,露出看起來就很好咬的鎖骨,健康的膚色肌理是經常鍛煉的成果。


    半天沒有動靜,沈陸揚下意識抬起頭,四目相接,他從對方的眼睛裏看見了濃濃的笑意。


    謝危邯的眼睛真的很好看,像醉了酒的美人,又像藏在黑暗裏的獸,矛盾又完美,總是讓他一不小心深陷其中。


    “沈老師,”性感低沉的嗓音回蕩,殷紅的薄唇彎起恰到好處的弧度,指尖力道輕柔地拂去沈陸揚嘴角的血跡,擦在凸起的喉結上,那一抹紅在沈陸揚眼前晃啊晃,耳邊的聲音逐漸拉遠,像海妖的吟唱,融化理智,“我需要的不是那個,你知道的,對麽?”


    他知道的……


    沈陸揚視線茫然地移開,落在對方染了血跡的西裝前襟,再向下……


    扣住他手腕的手指緩緩移動,指尖曖昧地鑽入指縫,細細摩挲,在十指相扣的邊緣,又冷淡地收回去,重複,直到勾得他一把牽住。


    空氣中的紅酒貼著滾燙的皮膚,悄無聲息地滲透,麻痹名為理智的神經。


    沈陸揚領悟了什麽,喉結劇烈地滾了滾,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別的什麽,手心出了薄汗。


    他聽見自己幹澀的聲音:“我沒給……做過……”


    曖昧的氣息不知道什麽時候移到耳邊,他感覺耳尖一濕,溫熱柔軟。


    “乖,你可以做到,讓我教你。”


    魔鬼的呢喃。


    細微的汗液滲出,厚重窗簾遮住了陽光,讓陰暗得以肆無忌憚地繁殖、占領,脆弱幹淨的靈魂被魔鬼掌控,沉睡已久的獸起了玩心,不急於吞噬,反而披上紳士的外衣,換上溫柔的皮,用最溫柔的表情逗弄。


    像在衡量價值,又像在細細品味。


    ……


    沈陸揚感覺自己像做了場春夢,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已經被收拾的一切妥當,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但某種渾身舒暢的感覺瘋狂地刷著存在感,告訴他“一切都是真的”。


    他捂住腦門,望著鞋尖,瞳孔地震。


    臥槽,臥槽,他幹了什麽?


    沈陸揚啊沈陸揚,活了24年,你可真是……太tm出息了!


    你憋得連謝老師都不放過啊你個畜生!


    僵硬地抬起頭,沈陸揚小心地望向謝危邯。


    謝危邯靠在桌子旁,正在用領帶纏住右手剛剛止血的傷口——那裏的血剛剛還……


    沈陸揚咬住牙,別想了,別想,忘掉吧!


    謝危邯整理好自己,右手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方才被抓亂的西裝挺括地裹著修長的身軀,左手按在桌麵上,手背冷白的皮膚有一塊明顯的紅,像被誰用力攥緊過……


    沈陸揚收回視線,放空自己。


    事已至此,他除了當做沒發生過——


    【揚揚,不要提上褲子不認人哦。】


    沈陸揚:我就是太tm認了!我現在一看他我就……


    “沈老師。”聲音靠近,沈陸揚耳尖一抖,僵硬地轉頭。


    謝危邯抬手,在他後頸動了動,語氣自然:“領口亂了。”


    “哦,”沈陸揚一動也沒敢動,“謝謝。”


    謝危邯動作一頓,直視著他的眼睛,收回手時指尖似是無意地在他頸後蕩了一下,細微的觸感一路蔓延到尾椎。


    “突然間這麽客氣,”謝危邯似笑非笑地彎起唇角,在沈陸揚喉結滾動的刹那,直起身,輕輕陳述:“我以為我們不是這麽客氣的關係了。”


    沈陸揚受到了良心和臉皮的雙重折磨。


    謝危邯伸出手,並沒有再多說,收放自如地問:“還好麽?需要幫忙麽?”


    沈陸揚想說他好得很,謝老師你的技術到底是在哪兒學的,自學的話也太牛逼了……


    最後也隻憋出一個:“嗯。”


    為了防止被懷疑——主要是沈陸揚自己做賊心虛,他和謝危邯先後從藝術樓出去,間隔了差不多五分鍾。


    沈陸揚神情恍惚。


    【揚揚,你這是什麽表情?我有些看不懂了,你剛才不是挺舒——】


    沈陸揚痛苦麵具:臥槽你閉嘴!


    他深刻又痛苦地自我反省:我就是個畜生!我居然,沒忍住和他做了……那個!我還,像個狗似的咬了他一口!


    【你第一次易感期,能這樣輕鬆地度過,確實多虧了謝老師~】


    【但是我很不理解人類的這種事後情緒,雖然沒動真格,但你們不是都爽到了嘛!】


    沈陸揚:那可是謝老師!我臭不要臉地占了他便宜!我罪該萬死!


    【揚揚,你真是個合格的顏狗,但我不得不多說一句,明明從頭到尾都是謝老師在主導,你在這兒哀嚎個什麽勁兒。】


    【我的傻揚揚,你們直男經常連誰被占便宜了都判斷不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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