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給棒梗定個擅闖名宅的罪名,一大爺無論如何都覺得很不合理。


    哪有進自己家還要被送進派出所的啊!


    要是真那樣的話,那社會豈不是亂套了。


    張所長明白一大爺剛才說那話的意思,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房子確實是老何家的,但是棒梗不是人家何景盛的兒子,而是傻柱的繼子啊,房產證上明明白白寫著何景盛的名字,棒梗不打一聲招呼就那麽亂來,好像不太合規矩吧?”


    一聽這話,一大爺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剛才說什麽?”


    “房產證上寫的是何景盛的名字?”


    張所長被一大爺這麽激動的樣子嚇了一跳,隨即點點頭,“對啊,難道一大爺不知道?”


    他一臉疑惑的看著一大爺,“難道一大爺還不知道?”


    房產證是係統給何景盛的,一大爺當然不知道。


    之前也是聽秦淮茹說,老何家的房產證上寫的是何大青的名字,一大爺才能這樣理直氣壯的來找張所長。


    現在倒好,房產證上寫的是何景盛的名字,那就說明房子的歸屬權就是歸何景盛所有,和傻柱可以說是毫無關係,秦淮茹一家跟何景盛搶房子,完全不合情理。


    這麽一來,棒梗擅闖名宅的罪名,真的是坐實了。


    看到一大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愣在那裏,張所長微微皺了皺眉頭,“一大爺?一大爺?”


    連著叫了他好幾聲,一大爺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一大爺還有什麽事情嗎?”


    “要是沒什麽事情的話,那就早點休息吧,您看……”


    張所長話說到一半,意有所指的朝著外麵看了一眼。


    畢竟他不像一大爺一樣那麽自由,一天到晚在家裏想幹嘛就幹嘛。


    人家張所長還有自己的工作要處理。


    一大爺立刻連連點頭,“好的好的,我這個老頭子沒有什麽事情了,真的是麻煩張所長了!”


    說著,一大爺剛走到門口,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秦淮茹讓他來這裏打探消息,是想知道怎麽樣才能救出棒梗。


    就這麽回去的話,今天這一趟來得不值啊!


    一大爺轉過身,看著張所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個……張所長啊,還有一件事情我想問問你,就是我們怎麽做才能讓棒梗出來啊!”


    “畢竟你看這孩子還這麽年輕,要是在監獄裏待上幾年,那這豈不是浪費了大好的年華嗎?”


    其實一大爺說的也不無道理。


    要知道,一個當過勞改犯的人出來之後生活過得將會有多慘淡。


    棒梗一個還沒有完完全全步入社會的孩子,要是在監獄裏待上幾年,那就徹底毀了。


    張所長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一大爺,你剛才說的我非常可以理解,但是棒梗這一次不是一般的案件,所以短期內應該不能被釋放。”


    “不過,你們可以選擇私了!”


    一聽事情還有轉機,一大爺立刻激動的看向張所長,“張所長,你說說怎麽個私了法,我們一定照做!”


    “那就是和何景盛好好談談,看看他願不願意放棄追究棒梗的責任,要是他那邊同意了,棒梗就能被釋放。”


    要和何景盛談談!


    聽到這話,一大爺不由自主的嘴角抽了抽。


    現在,何景盛對秦淮茹一家人恨之入骨,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機會可以整一整賈家,怎麽可能隨便放棄。


    這事兒,還得回去從長計議啊!


    醫院裏,病房門被猛地一下打開。


    聽到動靜的秦淮茹從床上爬起來,揉著迷迷糊糊的眼睛。


    “媽,我帶著傻爹回來了!”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槐花帶著哭腔,衝到了她的懷裏。


    秦淮茹朝著門口看去,隻見傻柱憨憨的站在門口,看著麵前的一切。


    賈張氏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小當一個人蜷縮在旁邊的凳子上,秦淮茹坐在地上,頭枕在病床沿上睡覺。


    看著如此慘淡的場麵,傻柱心裏一陣愧疚。


    要不是自己的親哥哥咄咄逼人,要不是自己沒有本事爭奪房子,秦淮茹也不會這麽累,孩子們也不會這麽受罪。


    說到底,一切都是他的錯。


    秦淮茹看著傻柱,發白的嘴唇微微扯出一抹弧度。


    “你來啦!”


    說著,眼淚不由自主的奪眶而出。


    看到秦淮茹哭的這麽委屈,傻柱心裏很不是個滋味兒。


    “你不在的這幾個小時,家裏發生了很多事情。”秦淮茹淚流滿麵的走到傻柱麵前,抬起頭看著他,緩緩說道:“大哥和許大茂把派出所的張所長叫來了,他們連個理由都不給,直接把棒梗給帶走了,婆婆也變成了這樣!”


    秦淮茹看著躺在病床上睡覺的賈張氏,輕輕的抹著眼淚。


    “我是真的不知道這日子該怎麽過了。”


    “傻柱啊,你大哥要是想要房子,就給他吧,求求你了,不要再跟他鬥了,我們鬥不過他的,隻要是能放過我們一家人,別說是何家的房子了,我們賈家的那幾間破屋子給他都可以。”


    秦淮茹越說越傷心,渾身無力的坐在了地上。


    看著秦淮茹這麽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傻柱的心裏好像在刀割一樣。


    他蹲下身子從側麵環保住秦淮茹,眼神中滿是恨戾,“房子是我們老何家的,怎麽能不要,我不光要要回房子,還要和何景盛那個畜牲斷絕關係,將他趕出院子!”


    傻柱越想越氣,他抬起頭看向槐花,“槐花,你扶你媽過去好好休息一下。”


    說完,傻柱把秦淮茹交給槐花,往四周看了看,好像在尋找個什麽一樣。


    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床頭櫃上麵的水果刀上。


    他拿起水果刀,就朝著外麵走去。


    看到傻柱這舉動,秦淮茹慌了,他一把抓住傻柱的衣服,“你大晚上的到哪兒去?”


    “我出去辦點事,馬上回來!”傻柱的臉色異常冰冷,眼神中露出一絲濃濃的殺氣。


    怎麽說秦淮茹也是跟了傻柱這麽長時間的人,她光是看看表情就知道傻柱要幹什麽。


    秦淮茹無奈的笑了笑,“都到什麽時候了,你能不能不要添亂了?”


    秦淮茹之所以找傻柱來,是想要讓他想辦法救出棒梗,而不是幫倒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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