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警笛,刀疤帶人溜號,跑到巷口,趙煩煩趕緊扯下帽子擋住臉。


    李澤言的臉上被擦傷,白起微微彎著腰靠在牆上,右手無力,掌心一道長長的傷口。


    低聲罵了一句,李澤言索性將他背起來就跑。


    趙煩煩見二人渾身是血的出來,嚇了一跳,李澤言匆匆交代一句:“叫救護車,裏麵還有人。”


    趙煩煩趕緊打電話,等著救護車過來。


    望著李澤言背著白起的身影,喃喃道:“我好像知道屬性了……”


    白起失血過多,伏在李澤言背上有些無力,卻還是不停的掙紮著:“放我下來!”


    李澤言嚴肅道:“行,那換你背我,我也受傷了。”


    白起:“。……”


    學習附近就是一所醫院,李澤言衝進去就喊:“來人!”


    護士趕緊跑過來帶著他去包紮。


    背上的白起聽到這話笑了一聲,還“來人”,真當自己是皇帝了?


    給白起縫了針,纏好繃帶,李澤言的眉頭一直皺著。


    白起朝護士道了謝後,看向李澤言:“至於嗎?一個小傷口而已。”


    李澤言拉過凳子坐在他身邊:“你經常打架?”


    白起“嗯”了一聲。


    李澤言看看他的手,輕笑道:“我知道你想和我打一場,我看你這手沒半個月是好不了的,我還能欺負你半個月。”


    白起飛起一腳。


    李澤言閃身躲過,莫名覺得心情大好。


    白起看著他臉上有擦傷,惡狠狠的說:“你過來。”


    李澤言一副“信了你的邪”的表情。


    白起朝一邊的護士道:“你好,可以給我一點碘伏嗎?”


    護士看他長得帥,紅著臉給了他。


    白起一勾凳子,冷聲道:“就算我受傷了,打你綽綽有餘。”


    李澤言又重新坐下,還沒坐穩,臉上一涼。


    白起抿著唇,手裏拿著棉簽蘸著碘伏往他臉上粗魯的塗著。


    李澤言“嘶”了一聲:“毀容了你負責?”


    白起翻個白眼:“本來就醜,毀容相當於整容。”


    李澤言:“。……”


    處理好傷口,白起給韓野打了個電話:“你怎麽樣?”


    已經被拖到醫院的韓野苦笑道:“斷了一根肋骨,怕是不能和你一起軍訓了。”


    白起安慰道:“沒關係,有的是機會。”


    李澤言在一邊好奇地問:“他是你什麽人?三番兩次護著他。”


    白起也學著他:“你猜。”


    李澤言:“。……”


    二人出了醫院,一瘸一拐的往學校走,校道上的學生驚訝的看著他們。


    李澤言隻覺得煩躁,索性先走一步,想想又覺得不厚道,放慢腳步等著白起跟上來。


    回了宿舍,林麟等人嚇了一跳,吩咐白起好好休息,去給兩位大佬帶晚飯。


    這是201宿舍最和諧的一晚。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沒有更,所以今天的比較粗長。


    依舊沒有存稿的作者蹲在牆角愁苦的吐煙圈。


    第22章 衝突


    白起從未想過自己打架的時候會有人出現與自己站在一邊,更沒有想過這個人會是李澤言。


    世事難料,白起有些疲倦。


    吃過林麟帶回來的晚飯後,白起換下沾染血跡的衣服,拿著毛巾就進了浴室,林麟在他身後有些擔憂:“白起,你的手注意別碰到水啊。”


    白起關上門將聲音隔在外麵,打開淋浴頭,對著鏡子仔細的看著自己的臉,額角擦破皮,臉上一道長長的傷痕,嘴角淤青,和往常打完架沒什麽兩樣,隻是手心傳來的痛楚一直在提醒他,這次的事情沒那麽簡單。


    他要一直保護好韓野。


    韓野從小到大沒什麽朋友,在他父親去世之前,基本上都是和白起混在一起,盡管學校不一樣,周五的下午韓野都會抽出時間去看他。


    一直持續到中考結束,韓野出去找了暑假工,二人相見的時間少了一些。


    白起從初中開始,打架厲害的名號就漸漸的傳開來。


    有很多道上的人都想拉他入夥,都被他拒絕了,甚至懶得回復,日子久了,有人開始看他不爽,覺得他心高氣傲,不時的會去學校,或者在他家樓下堵他。


    打了那麽多次架,白起早就習慣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結束之後也隻是自己塗藥,從來沒有人問過他“疼不疼?”,或者擔心他。


    隻有這次,背著他跑向醫院的人偏偏是自己最煩的人,這算是欠下人情了,該怎麽還?


    白起隻覺得煩躁,他根本不想和李澤言有任何一點關係。


    韓野對於他來說就是自己的親兄弟,他的事就是自己的事,與李澤言何幹?


    避免碰到水洗了個囫圇澡,白起換好幹淨的衣服走出來,正看到李澤言打開手機攝像頭在看自己臉上的擦傷。


    白起“嗤”了一聲,心裏罵了一句:自戀。


    李澤言關上手機,踢踢二人床中間的梯子:“你這樣子明天怎麽軍訓啊?”


    白起看也不看他:“不關你的事。”


    李澤言又踢了一下:“這會兒硬氣了,那剛才怎麽不叫我走啊?”


    意思是我求你留下來了?


    白起最不喜歡這種模稜兩可的話,抓起桌上的杯子就砸過去,臉色很不好看:“我的事你少管。”


    李澤言趕緊站起身躲開,水灑了一地,他低著聲音吼道:“白起,你是白癡嗎?”


    白起沒好氣的說:“我是白癡,你他媽就是傻逼。”


    李澤言:“。……”


    林麟趕緊戴上耳機。


    穆軒趕緊裝模作樣的做題。


    完了完了,宿舍倆大佬又開始了。


    林麟趴在桌上撓著頭,心中叫苦。


    好不容易稍微緩解了一下氣氛,這下又回到了從前,甚至還更糟。


    這夜,李澤言氣了一晚上,白起也不爽,天亮換上軍訓服自己先走了。


    李澤言是第二個起床的,洗漱完畢,穿好軍訓服也出了名,隻是出門前發現身上的衣服有些別扭,低頭一看,袖子短,褲子短,帽子還小。


    媽的會不會發衣服的?


    一身“別惹我”的刺,癱著一張撲克臉就去了操場。


    軍訓還沒開始,白起坐在一邊,耳朵裏塞著耳機,身邊沒有人敢靠近。


    李澤言一屁股坐在他身邊,無所事事的掏出手機胡亂滑著。


    白起冷著臉往旁邊挪:“這麽大地兒非得坐著擠?神經病。”


    李澤言也冷眼看去:“這麽大的地兒我最喜歡這裏。”


    就不能好好說一句話。


    林麟和穆軒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從他們麵前走過,懶懶的打個招呼就去了他們班上。


    這時,何教官來了,吹了一聲哨子,全班開始集合,按照昨天的隊伍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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