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說著,那眼神,那臉色,除了馴服,就沒有半點反抗之意。


    “他是怎麽教你的?”雅菲又喝問了一句。


    聶瑣沒有半點猶豫,很快的回答道:“回大尊的話,柳道友教我,既然大家都不能使用法力。那麽,就可以使用最最普通的兵器。那些凡人所使用的冷、熱兵器,都可以擊敗黑旗八衛。”


    “柳天婆,你有什麽需要辯解的?”雅菲冷冷的問道。


    這一次,臉上嫵媚的笑容也已消失不見。留下來的,隻有冰冷的恨意,,


    ,


    -------------------【第一百三十四章雅菲尋仇(二)】-------------------


    “我有什麽好辯解的?難不成,隻許大尊不守規矩,任意妄為,就不許我們用些手段過關了不成?!”


    所謂大尊,不僅僅是修為實力了得,更應是人品了得,行事了得。人品不好,何以服眾?行事不強,何以固一方水土興一方勢力?特別是。自五界分立以來小戰不斷大仗連綿。那些個隻有武力,沒有其他能耐的強者,萬萬擔不起“大尊”這個尊號。


    因此,若是質問其他強者,“理”字是講不通的。若是質問大尊。那大尊就絕對不能不講“理”!


    雅菲早就預料到柳天涯會有此一問。她眉毛一挑,喝道:“我派人守路,乃是為了防止無能之輩降低我魔界水準。雖未循例告令魔界,卻也沒有哪個大尊出來反對。”


    雅菲這一喝,滿茶樓裏的強者們也都跟著一頭。大家一個個既鄙夷又嘲諷的盯著柳天涯,就好像攙天涯剛才說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似的。


    在一群人的壓力之下,柳天涯不禁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舒服的側了側身體。


    雅菲大尊見狀,神色略略一鬆。忽得看見柳天涯雙唇無聲的急動了動,皺起來的眉頭複又平坦了下去。略微有些緊繃的身體再一次鬆弛了下來。


    這時的柳天涯,把此事的來龍去脈重新回憶了一遍。他知道雅菲說的雖不盡然,但也沒有忽悠自己。在這個上麵去辯,完全就會落進她的圈套。


    於是,柳天涯懶得在這個上麵辯。他冷哼了一聲,將身體略轉了轉。姿勢更加鬆散。


    “就算大尊派人攔路有理。我出個主意,幫聶鏑通關又有什麽錯?大尊為此就要我應上一劫,不知是魔界哪條法則上的規定?”


    “你沒有錯,哼哼,你沒有錯!你出的好主意,殺了我的黑旗八衛。我來尋仇,哪條法則不允許?!”


    言語至此,媚眼中射出的再也不是什麽媚色光芒,而是凶狠淩厲的殺人之光!


    聞及此言,柳天涯心中一震:“八衛死了?”


    瞧瞧怒容滿麵的雅莽,再瞥一眼略帶尷尬的聶瑣,柳天涯有些明白了。


    網一明白過來,就覺得心神一陣搖曳,似有失守的跡象。


    不動金網印好像也沒了用處。一陣陣無形的壓力從四麵八方襲來,帶著各式各樣無法盡述的味道。


    手印倏忽幾變,金網印、、寶瓶印、獅子印、智拳印、日輪印,一連串的手印施展出來,十指如蓮花般綻開。


    佛門心法也如清泉流水一般自心頭淌過,那陣陣無形壓力瞬間就被映照出了本來麵目,各式味道逐一辨明。逐一摒去。那本已有些亂了的心神,複又安定了下來。


    心神已定,柳天涯越的明白為何區區幾問幾辯,就會帶來心神上的偌大變動。他心中冷笑了一聲,幹脆挪到了躺椅之上。人斜躺下去,眼睛微閉了起來。


    “就算八衛死了又如何?隻許他們出手狠辣,就不許別人報複嗎?就算是報複的手段厲害了點,要了他們的性命,也是他們咎由自取!!!”


    嘴裏淡然冷漠的說著話,身體輕輕搖晃著。躺椅隨之前後擺動,似是混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更不把上門尋仇的雅菲大尊放在心上。


    看見柳天涯如此反應,雅菲的臉色更加的冰冷了。


    雅菲初知此事,本就想用上內媚之術,亂了柳天涯的心神,阻了柳天涯的境界,讓他永遠都沒法再增長修為。


    要知道,隻要是修為比雅菲稍差一點的大能者,就很難完全抵擋其媚術攻擊。更何況,柳天涯隻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大能者。在雅菲看來,隻要簡單出手,就能報了八衛身死之仇。


    沒曾想,網一交手,就被柳天涯識破了內媚之術,很意外的折了第。


    雅菲調整的快,動了更厲害的攻擊。


    現在的攻擊,還是媚術攻擊。


    尋常修真者都以為,“媚術”就是靠美色誘惑。實際上。修習媚術至最高境界,無論舉手投足,無論喜怒哀樂,全都是渾然一體全都是媚術攻擊。


    更厲害的是。施展媚術的強者還能將自己的喜怒哀樂轉嫁給受控的其他人。


    然後再“控製”其他人一起施展同樣的媚術攻擊,用人海戰壓倒


    手。


    因此,雅菲的變臉,雅菲的冷叱,其實並非真的要跟柳天涯辯個什麽道理,而是另一種媚術攻擊。


    至於,茶樓裏其他強者,不管他們是怒目而視,還是鄙夷、嘲諷,一切的一切,其實也都是在雅菲的控製之下,對柳天涯起的攻擊。這是最最厲害的媚術攻擊,也就是柳天涯為何會在陣陣無形壓力中感受到層出不窮的味道,單單一個不動金網印無法繼續抵禦的緣故。


    卻沒想到,柳天涯竟熟練的施展出了若幹法印。雖然他口中未吐佛門真言,可是,以雅菲的眼力自然看得出來,柳天涯這個魔界散修強者。曾精修過佛道心法!


    媚術雖強,卻恰恰被佛道秘技所克。雅菲雖然精於此道,卻也逆轉不了這種生生相克的本性。


    破了也就破了,更讓雅菲想不到的是,此後,柳天涯就悠閑的躺在了椅子上,連眼睛都閉上了。如此一來。再強的媚術攻擊又有何作用?就算沒有修習過佛法,也不會再怕什麽媚術攻擊。


    當雅菲看見柳天涯視自己如無物,悠閑自在的躺在椅子上去閉目養神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敗了。事先製定的報仇計劃,完全的失敗。


    當然不是真的敗。


    堂堂一個大尊,又怎麽可能隻有“媚術”這一招?可是雅菲知道,自己若再出手,再用更厲害的招,就會壞了規矩。身為大尊,地個尊崇的同時,也就多出了許多限製。並不能像尋常強者那樣快意恩仇。


    “好!好!好!”雅菲連說了三個好字,然後,定定的看了柳天涯半晌,方才冷冷的說道,“聽說你要去爭那魔帝的頭銜,我就先預祝你成功了!”


    話已說完,雅菲站起身來。蓮步輕邁。人飄然而去,隻留下淡淡的清香,以及滿屋子心神被亂的強者”


    -------------------【第一百三十五章參悟禁製】-------------------


    口…字七號房,柳天涯與聶琰相對而坐六依著柳天涯的性格,他也懶得去問事情原委。黑旗八衛殺了也就殺了,被雅菲大尊恨上了也就恨上了。再去找什麽原因,甚至去怪罪聶琰。又有什麽意思?


    聶琰卻不然。


    因為自己的原因,讓柳天涯惹上了這麽大的麻煩,就已經很內疚了。如果不把事情講清楚,在得罪了雅菲大尊之後,又平白的得罪了另一個修為也是深不可測的大能者。那就更加不上算了。


    更何況,被雅菲大尊亂的心神。種下無解心魔的他,今後哥也沒有境界提高,修為增長的可能。能少的罪一個厲害家夥,對今後總歸有些好處。


    一邊抹著虛汗,一邊絮絮叨叨。聶琰將事情原委講清楚了。“這麽說幕,是因為八衛先殺了傑斯。所以你才下的狠手?”


    “是。”聶椅一臉憤然的說道,“傑斯不過是個車夫,他被禁了魂魄之力,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又沒有料到我通關後,八衛會攔截他,哪裏擋得住八衛突然出手”我看,那八衛就是蓄意報複!”


    “就算他們蓄意報複又如何?他們是有背景的。聶道友,不是我說你,你失了法力之後,心境也差了太多。就算雅菲大尊不亂你心神。今後你也不可能有什麽大長進!”


    柳天涯淡淡的說著,就好像是前輩高人在點評後輩弟子。聶琰也不覺得有什麽奇怪,就憑著可以輕鬆擊破雅菲大尊的媚術攻擊,柳天涯也有這個資格教育自己。


    “柳道友教的是,我一路修行上來,對心境的修煉實在是太少了。如果我能先穩住,今後再伺機尋仇,就不今,”


    聶簡甥甥嗦嗦的自怨自艾下去,柳天涯卻隻聽了前半截,後麵的字,一個都沒有聽進去。因著聶椅這話,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麽。


    境界越高,悟道越難。能突然捕捉到什麽東西。那就決不能放過。


    柳著涯的思索越來越深入,對待聶稍的態度就越來越“無所謂”到了最後,他竟就那麽閉上了眼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


    隻略一詫異,聶椅就明白了過來。他好歹也是大能者。在魔君位置上呆過好幾千年,哪能看不出來門道?他知道柳天涯正在參悟大道。也就不敢再出聲打擾。無奈的扯了扯嘴角,收了聲,靜靜的坐在那裏。自想自的事情去了。


    參悟的時間很長很長,一直到頭銜之戰就要開始,都沒有結束的跡蕤


    一旁靜靜坐著的聶稍本想提醒一下,可嘴巴才張開,尚未出任何音符,就又放棄了。畢竟,在聶琰看來。悟道更加的重要。頭銜什麽的以後可以再搶,悟道的機會卻不是什麽時候都可以出現。就像聶瑣自己。在大能境界之前徘徊了好幾千年,眼見著連陽壽都快要耗盡了,才偶然獲得了突破的契機。


    由己念彼,聶稍也就按下心思,不去打擾柳天涯。他那樣安靜的坐在一旁,簡直就像是在替柳天涯護法。或許在他心裏,這樣做也能稍稍減少點自己的“罪惡感”吧。


    可是,卻有人不打算讓柳天涯安靜的思考下去。


    一陣香風襲來,聶稍隻覺得眼睛一花,再看時,雅菲大尊已經進了屋。


    “混蛋小子,時間已經到了。怎麽不去參加頭銜戰?”雅菲粉麵寒霜;脾氣很衝,她大踏著步子,就要繞過聶琰的位置,伸腳去踢柳天涯。


    這一次,雅菲沒有施展媚術,聶鏑也就沒有心神被惑。見狀,他趕緊的橫移兩步,擋住了雅菲大尊的這一腳。然後,低聲求道:“大尊。柳道友正在悟道,您


    “滾到一邊去!”雅菲仁拂袖。就把聶琰扔到了牆角落裏。聶瑣心中大駭,很自然的將身體卷成了一團。以作自我保護。身體卷曲的他。就好像一個圓滾滾的肉球,看起來很是滑稽。


    雅菲卻沒有因為滑稽而笑。她寒著臉,冷聲說道:“聶瑣,我不殺你,已經是恩典了,你還敢攔我的路?”


    聶瑣動動身體,現沒什麽毛病,知道雅菲並沒有想要下殺手。


    又聽見雅菲這樣嗬斥,他不禁大著膽子辯解道:“不是這樣,我”


    話還沒說完,就見雅菲再出一腳。眼見著就要踢上柳天涯。


    原本閉著眼睛的柳天涯也不含糊。隻見他腳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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