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甘之如飴。”


    “那你再給我說些好聽的,本小姐要聽。”


    “我想想。”


    “想什麽嘛,想的就不是真誠的,快說,不準想。”


    無奈地嘆氣,蕭謹寒笑,“第一次說這些,我哪裏有這麽多情意綿綿的詞,你要是想聽就給我些時間,我去翻閱前人留下的書。”


    “第一次?”敏銳地抓住這句話,唐若瑤笑得很危險,“這麽說你沒對江妹妹說過?”


    “胡思亂想些什麽。”


    看他一臉不悅,唐若瑤高興了,“好吧,看在你歷史清白的分上原諒你一次。”


    蕭謹寒還想說什麽,卻傅來敲門聲,瑟瑟站在那裏,表情古怪,“小姐,江姑娘來了。”


    唐若瑤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可很快蕭謹寒的表情告訴她來人是誰,也是怔了一下,“她來做什麽?”


    “江姑娘沒說,大概是來探病。”看蕭謹寒在場,瑟瑟很客氣地沒有說出什麽惡劣的猜測。什麽探病,就是來噁心小姐、勾引公子。這個女人陰險得很,小姐跳湖前就經常來這裏,每次卻都要把所有的下人攆走與她家小姐單獨交談,次次都把小姐氣哭。


    可苦於沒人作證,瑟瑟她們的話又不被採納,才沒人相信江心盈做了多少壞事,畢竟在人前那個壞女人一直是溫柔恭順的。


    斜睨半躺在身邊的男人一眼,倒要看看這位江姑娘到底是哪路神仙,唐若瑤點頭,“讓她進來吧。”


    “是。”得到吩咐想走,可瑟瑟還是停住腳步,欲言又止,“小姐。”


    “怎麽了?”


    “你、你是不是要收拾一下?”


    “收拾什麽?”


    臉紅得像是能滴血,瑟瑟指一指唐若瑤,落荒而逃。


    看瑟瑟的反應,唐若瑤一臉納悶,低頭一瞧才發現自己什麽時候坐到了床邊,正好蕭謹寒靠著一疊錦被半坐,於是他們兩個貼得很近很近,就連手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抓住,始終沒有放開。


    蕭謹寒也醒悟過來,笑了。


    說好不靠近他,卻還是被引誘過來。她羞赧地斥責,兩隻手終於分開,“色胚!”


    第一眼瞧見江心盈的感覺,說不上討厭或喜歡,隻是很單純地打量這個女子。


    她很瘦弱,像是一陣風能颳倒似的,眉目頗為清秀,也不知是身份敏感的原因還是性格使然,她的一舉一動看起來總有些瑟瑟縮縮,問好之後就不知道說什麽,並不大方,也就算得上小家碧玉。


    剛來到這裏的時候,唐若瑤比較過正主的身體和自己的差別,自己比正主高,可麵貌上卻多有相似,區別不過就是在性格上,現代的自己多了英氣,可正主比她多了高貴、溫順,所以一比之下還是不如正主。


    可這會瞧見江心盈,唐若瑤才發現自己現在的容貌真得稱得上驚艷,起碼比起江心盈好了不隻一倍。這讓她不解蕭謹寒對江心盈產生憐惜的理由,或者是那種楚楚可憐的氣質,總像是要哭的樣子。


    命運就是這樣荒誕離奇,能把兩個絕對是平行線的人拉到一起,糾糾纏纏,再難分開,可為什麽促成她和蕭謹寒的時候還不忘安排一個江心盈。


    心裏有些不滿這安排,雖然明白和蕭謹寒無關,唐若瑤還是忍不住瞪他。


    幾乎是立刻就感受江心盈別樣熱烈的目光,蕭謹寒抬頭看坐在床邊的她,眼含寵溺地笑笑,這才詢問∶“你怎麽來這邊了,天有些熱,怎麽不在房裏休息?”


    “我來看看表哥病得怎麽樣,有沒有好轉。”簡單的問好之後,江心盈就沒正眼對上


    唐若瑤,半垂著頭,可餘光卻一直打量前方。江心盈清晰地看到蕭謹寒和唐若瑤之間的風波暗湧,心一下子就涼了半截。


    也許是女人比較了解女人,唐若瑤輕易地看透她的心思,唇角揚起一抹輕笑。


    沒有回答江心盈的話,蕭謹寒卻始終留意著身邊女子的一舉一動,看唐若瑤笑得一臉高深莫測,不由得好奇,“你笑什麽?”


    “開心不行嗎?”


    “表哥我沒有。”


    江心盈幾乎和唐若瑤同時開口。可江心盈還來不及做出驚恐的表情道歉搶了話,就發現對麵兩人完全沒注意自己。


    “行,都隨你。”


    “那你還問我。”一如往常的囂張,唐若瑤睨他一眼,“多此一舉。”


    “你呀,真是半點不許人占便宜。”蕭謹寒苦笑著回答,可話裏話外是說不出的寵溺,像是把她當成孩子般寵愛。


    “哪裏有。”唐若瑤嘴硬不肯承認,可看江心盈裝得那麽可憐,突然想欺負人,隻得半真半假地打趣,“既然你想知道,那就告訴你好了,我是看江姑娘問得好玩,你不過才病了一天半日,怎麽會好轉,人家這是找機會關心你,偏偏有人不懂得憐香惜玉,問出這麽沒水準的話。”


    第十章


    話一出口,另外兩個人都一愣。


    蕭謹寒沒想到唐若瑤看得這麽清楚還直白地說出來。江心盈則是白了臉,像是受了什麽驚嚇,“姐姐,我沒有,我隻是擔心表哥的病。”


    “急什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姐姐,誰是她姐姐,倒是攀得一手好親戚,唐若瑤也不多說,微微一笑。


    “別理她,她就是得理不饒人。”


    “謝你誇張,我還是沒理辯三分。”


    “嗯,的確。”


    “蕭謹寒!”唐若瑤語帶威脅地瞪著男人,她不想在老情人麵前讓這個男人沒麵子,可別總是挑釁她。


    搖搖頭,蕭謹寒沒有多說,隻是眉來眼去地暗示唐若瑤。


    他們覺得隻是最安全的交流方式,可江心盈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心一下子就沉到了最低,像是掉進冰窟裏。


    蕭謹寒……這是她從來沒敢喊出口的名字,可這個原本不受寵的女人竟然如此自然地喊出來,就算她一遍遍地告訴自己表哥流連唐若瑤隻是因為新鮮,這一次也騙不過自己的心。


    從來沒有人敢用這種態度對表哥說話,威脅的口氣、霸道的模樣,就連她姨夫、姨母都沒有,可這個女人做出這一切的事情,表哥卻一點也不生氣,反而透著一股從未有過的默契,像是他們兩個單獨待在不同的世界,完全沒有別人存在的意義。


    他不是討厭唐若瑤嗎?他不是說過不想看到她,為什麽一切變得這麽快?江心盈從未像現在一樣後悔,後悔自己勸說表哥去看望唐若瑤,那不過是換個方法激化他們的矛盾,之前幾次表哥過去,每一次都鬧得更厲害,為什麽現在完全變了樣子?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麽?


    最不可思議的是,為什麽唐若瑤變得好多,那個因為愛這個男人和自己同樣戰戰兢兢的唐家小姐呢?那個被自己諷刺幾句就患得患失,哭得死去活來的女人呢?為什麽眼前的她看起來是從未有過的自信?那是自己終其一生都得不到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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